5、Chapter 5 圣诞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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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哪个十六岁男孩像Harry Potter这样期待圣诞节了，能够见到去世了十几年的父母和刚离开不久的教父，这种巨大的幸福感彻底冲昏了Harry，以至于他几乎忘记了那场魁地奇之后Ron和Lavender之间黏黏糊糊的小问题。
“那是什么感觉，Harry？”当Hermione这样问的时候，Harry的大脑一片空白，“当你看到Ginny和Dean在一起的时候？”
Harry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来，他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想到Ginny了。
“我注意到你看她的眼神，”Hermione以为他难以启齿，勉强微笑了一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的。”
她是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啊，Harry轻轻地叹了口气：“Hermione，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知道Ron有多迟钝。他和Lavender……呃，他们……大概只是化学反应，你知道的，关于荷尔蒙什么的……”
Hermione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窗外。夜色中小雪慢慢了覆盖着这个世界，整座城堡似乎沉浸在冬夜的阴冷和苍白之中。Harry顺着她的目光望出去，却意外看到对面的塔楼上站着一个人孤独地扶着栏杆。
Harry知道那个人是谁，比起自己的狂喜来，Malfoy一定很绝望。有一瞬间Harry甚至感到有些抱歉，自己是那么期盼着圣诞节，以至于一点也不愿意去想回到另一个世界的办法。他几乎忘记了Malfoy有多么不希望看到圣诞节的到来。
“Slughorn教授的圣诞派对，”收回目光后，Harry突然说，“你本来是准备邀请Ron吗？”
Hermione收回了目光，有些疑惑地看他：“我以为你不感兴趣。”
Harry笑了笑：“如果你现在没有男伴的话，我陪你去。我其实有点好奇。”
“太棒了，”Hermione松了口气，“我可以不用去烦恼这件事了。”
Harry点头，再次望向窗外，关于那个需要从Slughorn教授那里获取的秘密，是否该告诉Malfoy呢？
Draco收到Slughorn教授的圣诞派对邀请时，内心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仿佛是被再一次狠狠羞辱了一般。想想看，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他是多么悲惨狼狈得被费尔奇逮到，然后丢进那个令人难堪的聚会里。
其实Draco自己心里更加明白自从父亲入狱以后，关于聚会之类的，没有人会欢迎他，没有人期待他的到来。支持Dumbledore的人唾弃他这个食死徒的儿子，支持黑魔王的家族都等着看Malfoy家族的笑话，而中立的人们更不愿意接近这个似乎连血液里都流淌着黑魔标记的少年。
但是现在不同了，Draco嘲讽地挑起嘴角。大名鼎鼎的Draco Malfoy，Dumbledore的黄金男孩！那个活下来的救世主！
很多人接近他，带着羡慕、畏惧或者厌恶，眼睛里有讨好、嫉妒和仇恨。仿佛都有着别有目的的情绪，仿佛Draco Malfoy不是一普通男巫。
喔，或许我真的不是，他冷笑。真不明白Potter究竟如何忍受这一切，这一切都令人厌烦透顶。
在霍格沃茨的圣诞假期到来前，Slughorn教授提早举行了他的圣诞派对。其实和其他所有聚会没有什么不同，除了这个讨厌的老头要和一切看起来有发展前途的学生合照以外。Draco真是一点也不想和他合照，他的心里深深记得这位教授曾经对他的冷淡。这可真讽刺不是吗？Draco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失去了一切以后，他现在是最炙手可热的Malfoy！
令Draco有些意外的是，混蛋Potter居然也混进了聚会。不得不说，他真是有个聪明的好朋友，这帮了他许多。只可惜那位朋友是个麻种，Draco撇撇嘴角。
很显然，Harry Potter也注意到了Draco Malfoy。喔，想想看，谁会不去注意那个闪闪发光的Malfoy呢？Draco在内心诅咒着。Harry发现了Draco的视线，眼睛一亮，就准备走过去。但是Draco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滚开Potter，别再来那一套蹩脚的挑衅了！Harry无辜地摊手，有些悻悻地退回到Hermione身边，因为Cormac Mclaggen真的相当烦人，Harry必须保证他不再来骚扰Hermione。
Ron真该来看看这个，他究竟是多么愚蠢啊！Harry在心底为自己的好朋友叹了一口气。
“真是有趣的小互动。”一个低沉的嗓音说道。
Draco吓了一跳，扭头便看到Snape教授正站在他身后。“晚上好，教授。”他低头，再一次在心里咒骂总是带来厄运的Potter。
“真没想到你和那个小巨怪还有点不一样的友谊，嗯？”Snape有些讽刺地说道。
“不，教授，”Draco紧张地攥紧了手心，他知道他们的院长有多么警惕，“我只是警告他离我远一点。”
“好吧，”Snape注视了他几秒，然后放弃了这个话题，“我只是带来一个口讯，Dumbledore教授向你问好，祝你有个愉快的假期。并且，他去旅行了，直到假期结束才会回来。”
Draco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校长的离开真是个值得庆祝的消息。他相信这个假期自己不用提心吊胆等着被校长询问那个奇怪的任务了，这可真的算是个愉快的假期了。
“你看起来很开心，Draco？”Snape有些奇怪这个淡金色头发少年眼睛里小小的雀跃。
“不，教授，”Draco立刻说，“我只是在思考假期要怎么过。”Draco太过紧张自己的得意忘形，以至于他忽略了Snape称呼他Draco而不是Malfoy。
Snape点点头，声音柔和了一些：“这也是我此行的另一个目的，我想我的教子或许愿意陪他孤独而又无趣的教父在蜘蛛巷尾度过今年的圣诞节。”
Draco吃惊地迅速抬起头。
这个动作显然有些逗乐了Snape，他慢吞吞地说：“你看起来很吃惊，已经提前有约了吗？”
Draco摇摇头，强忍住内心的惊骇：“不，我荣幸之至，教授。喔，教父。”
Snape喷鼻息，轻柔而快速地说：“在学校里称呼我教授。”语罢他就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黑袍翻滚的背影。
Draco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走远，难道教授刚刚是在害羞吗？哦，梅林！Draco很快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过更吓人的是，Snape教授在这个世界里竟然是自己教父？！果然孤儿救世主总是需要一个教父的，不是吗？他有些自嘲地笑了。
不过起码我的教父是个教授，Draco看着不远处正和Slughorn教授说着什么的Harry Potter，而可怜的疤头，他的教父是个逃犯！这么一想，Draco又愉快起来了，显然他完全忘记了那个逃犯可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堂舅。
Harry Potter简直是狂喜地坐在返程的火车上，六年来没有一次离开学校会令他如此开心。不，或者说这是他十六年来最快乐的一次旅程！
因为Hermione赌气的冷战，只剩下Ron和Harry坐在一起。午餐的时候，迟钝的Ron终于发现了Harry的异常：“喔，伙计，你今天真的很不一样。”
“没什么，”Harry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胡乱找了个借口，“我觉得我可以想办法在下个月得到双倍的零花钱，你觉得我做的到吗，Ron？”
Ron点点头，有些嫉妒地说：“你的背后可是Potter和Black家族啊，别刺激我了兄弟！”
不知为何，听到家族这个词，居然有种战栗的快乐从Harry心底升起。“别生气Ron，下次去霍格莫德我买单怎么样？为了你刚才那句话！”
“真不懂你！”Ron抱怨道，“别谈钱的事，我说你这次真的不来我们家过节吗？我妈妈可是很想你，真搞不懂谁才是她的小儿子。”
“Ron，真抱歉，这次不行，”Harry摇摇头，“下次好吗？”
“每次你都这么说，”Ron拍了他肩膀一下，“其实你是迫不及待想看你爸爸和教父搞出来的新玩意吧？千万别把Fred和George介绍给他们，否则世界会被毁灭的！”
Harry愉快地大笑起来：“好像你不期待似的！”
Ron也笑起来：“其实挺好，这样就再也没有腐蚀大脑的魔药课了！”
当然，更快乐的事即将到来。下了火车，Harry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在站台等他的Sirius。他简直是飞奔进Sirius的怀抱！
“喔，我的绿眼睛小子，看来你很想我！”Sirius愉快地给了Harry一个大大的拥抱。
Harry强忍住泪水，这是Sirius，活生生的会笑会说话的Sirius！
“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气你爸爸扣掉你的零花钱吗？”Sirius揶揄地揉了揉Harry原本就凌乱的黑发。
Harry深呼吸，把眼泪都逼回去，努力露出大大的笑容：“怎么是你来接我？我爸爸呢？”
Sirius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等下要去看望一个老朋友，今晚就不和你们一起了。所以你爸爸很生气，让我一个人来接你。”
“我才不相信呢。”Harry故作俏皮地眨眨眼睛。
“好吧，”Sirius大笑起来，“他有个惊喜要给你，你这个狡猾的小子！”
他们坐着Sirius的飞天摩托车，当然，是开启了忽略咒模式的。Harry在后座上，快乐得连心都要飞起来了。
落在戈德里克山谷后，Harry摘下头盔：“我总觉这个很酷。”
“那我明年送你一辆怎么样？作为毕业礼物！”Sirius慷慨道，“不过你可不能让Lily知道。”
一股巨大的悲伤击中了Harry，明年的我已经不在这里了，Sirius！他揉揉眼睛，努力把伤感抛到脑后。不能贪心，只有一个圣诞节。他默默告诉自己，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好了，我不陪你进去了，”Sirius对他微笑，“我可没骗你，晚上我还要去看望一个老朋友呢。这可是个大惊喜！”
“再见，Sirius！”Harry觉得自己的眼眶又在发热。是他害惨了Sirius，那时候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他就永远失去了Sirius。此刻，Harry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Sirius说，他想告诉Sirius自己有多舍不得，自己有多么抱歉。可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深深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黑发男人：“照顾好自己，再见！”
Sirius对他挥挥手，跨上自己的车。
Harry一直看着Sirius和他的车消失在天空的尽头，才轻声说：“对不起，教父，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冬日的风迎面而来，令他感到脸上一阵刺痛，摸了摸才发现自己又一次泪流满面了。Harry胡乱擦掉泪痕，深呼吸，朝着自己的家走去。开心点，Harry，你终于要回家了！
长久以来期盼的幸福就在眼前，但是Harry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在颤抖地摁下门铃后，他努力准备好笑容，千万不能没出息地哭出来。一定要开心地过完这个圣诞，要永永远远地记住这个圣诞！
“Surprise！”大门打开了，爸爸、妈妈、Lupin还有抱怨着没能邀请到Harry的Ron一家人，甚至有刚刚离开的Sirius，以及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小矮星Peter。所有人都带着愉快的笑容看着门口那个有些吃惊的男孩。
“我没和你说过吧儿子，今年我们准备一起过圣诞节！”James Potter得意洋洋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儿子。
Harry看着眼前所有的人，这是两个世界里面他所有的家人！勉强忽略这个世界没有背叛他们的Peter，Harry根本不需要那个准备好的笑容，他简直压抑不了自己发自内心翘起的嘴角：“笨蛋爸爸，我装得像吗？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他故意愉快地大声说，带着一点点狡猾的窃笑。
和Harry那个可以幸福到想要哭泣的圣诞节比起来，Draco的圣诞节明显要冷清很多。虽然说称呼Snape教授为教父有些令人别扭，但是Draco在心底还是有点小小的庆幸。尽管他一直在极力逃避，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在这个世界孤单得有些过分了。没有家人没有家的圣诞节，想起来是那么令人恐惧。
Snape在蜘蛛巷尾的房子并不大，比起曾经华丽的Malfoy庄园，这里甚至简陋得可怕。但是Draco此刻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靠近温暖的壁炉，竟然有种油然而生的舒适与满足。因为这里收容了一个Malfoy，它有着一种属于Slytherin的冷淡的温情，令Draco感到一丝家的气息。
Snape递给Draco一杯蛋酒，道：“Malfoy先生看起来真是十分惬意。”
Draco喝了一口蛋酒，十分不顾礼节地舒服地叹了口气：“谢谢您的晚餐，今天很愉快。”
Snape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久久地看着对面的书架，最后，他似乎下定决心说道：“Draco，我有理由相信你这段时间有点不一样了。”
Draco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之前究竟是何种态度，他明白自己不可能隐瞒得太久。此刻，两人沉默着，但气氛并不紧张。他是我的教父，Draco没有感到被揭穿的恐惧，甚至还生出了一丝奇怪的倾吐的欲望。只可惜，他并不能说。
显然，Slytherin的交往总是这样充满了隐晦。Snape并没有报以期待，他似乎也明白眼前这个少年内心藏着一点秘密。“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不会失去我。”他低沉的嗓音几乎透出一点可以称之为温柔的情绪。
Draco有些震惊地抬头看向他的教父，简直不敢相信Snape教授居然会用这种口吻对他说话，此刻他的心十分熨帖。
他不禁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Snape教授，那个和自己母亲缔结了牢不可破咒来保护他的教授。他曾以为那是一种侮辱，一种阻碍。但是此刻想起来，却令他感到一种奇怪的悲伤：“我一直以为您讨厌我……”他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Snape并没有听清。
“不，没什么，”Draco从来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感情丰富的人，但是此刻，他忍不住说，“我永远不会失去你，对吗？”
Slytherin显然不是很擅长这种充满温情的局面，接下来两人又沉默了。就在Snape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壁炉里传出了奇怪的声响：“Surprise，Sev！”Snape和Draco回头，只见一个黑发的英俊男人拎着槲寄生从壁炉里走了出来。
三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终于Sirius有些扫兴地叹了口气：“Hey，圣诞快乐我的外甥。”
Draco迟疑地他的逃犯堂舅，当然，这个世界里他并不是逃犯。
“不和我打招呼吗？”Sirius有点故作可怜地说。Snape冷哼了一声。
Draco只好尴尬地点点头：“圣诞快乐，舅舅。”
Sirius欢呼了一声，对Snape说道：“这小子最近真乖！”
Draco简直难以忍受地皱起了眉，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
Snape看出了Draco有些一些不自在，轻声道：“我知道你还在怀疑，但是Black是个可以信任的人，Dumbledore相信他。”
等等！Draco突然反应过来，是了，Black应该是和Potter一派的！虽然Black是个古老的纯血统家族，但是Sirius作为Black家族的反叛者，已经被驱逐了。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应该和Potter好好地谈谈了。
Sirius无所谓地挥挥手：“快点回学校吧小子，舅舅要和你教父一起过圣诞节！”
Snape生气地冷笑道：“我记得我并没有邀请你，Sirius Black！”
Sirius晃晃手里的槲寄生：“圣诞礼物。”
Snape依旧无情地瞪视着他。
Draco此刻简直想笑出来，这个情形真是太搞笑了！他突然又觉得内心充满了愉快，于是他站起身：“这个壁炉连接了霍格沃茨是吗？我还是不打扰教父和舅舅愉快的平安夜了。”他站到壁炉前，对Snape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谢谢您的慷慨，教父。”谢谢你是真心的对我付出。然后他愉快地踏进壁炉：“霍格沃茨！”
Draco发誓在火焰卷起来之前，他看到Sirius对他偷偷比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并且附赠一个感谢的微笑。哦，梅林！金发的男孩又忍不住想笑了，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就在这个愉快而又神奇的夜晚即将落幕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的一件事打破了这个世界本来的平静。
Harry Potter，那个有隐形衣并且曾经是蛇佬腔的男孩在深夜闯进了Draco的房间。他无比惊恐地喊道：“我见到他了！”
Draco挑眉，有些不满地看着他。
那个勇敢的Gryffindor，此刻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伸出了手臂，上面是一个令人作呕的骷髅和蛇的图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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