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黄药师同人）》然心

8、第 8 章

　　黄药师八字全阴。八字全阴本可看见不该看见的“人”，然因黄药师幼时多病，曾得高人相助，使灵体不易接近；冯蘅可接近全因黄药师心系亡妻，但黄药师在桃花岛上摆出八卦阵，故其无法看见冯蘅。而月老送出通灵血玉，与八卦阵法相克，且黄药师与血玉相处已有月余，想必再过几日便可看见冯蘅。

　　自小谢告知冯蘅通灵血玉之事，冯蘅便躲了起来，连同血玉也一并藏起。相见又如何，他们仍是阴阳两相隔，何必让他瞧见，徒增伤感。

　　直到这日被洪七公的叫声给惊着，冯蘅误以为岛上发生要事，偷偷一瞧才知岛上来了客人，皆因蓉儿婚事来。然一方是“西毒”欧阳峰，一方是“北丐”洪七公，哪一方都是不得了的人，可她听药师言语，似都不满意，只是两者相比，他又有偏欧阳克之心，终找了个借口，以三道题做选婿之法。

　　待黄药师请两位老朋友进入正厅，冯蘅这才转身离去，只是没想到她带着通灵血玉起了异样，被黄药师瞧见了影，当作是偷溜上岛的陌生人。

　　当黄药师与两位老朋友叙完旧，立刻离开正厅，于岛内寻找之前所见人影。路经屋舍后方的两忘峰时，发现黄蓉正与郭靖的身影，黄药师于半空翻了个身，落在两人身前。

　　“爹。”黄蓉见黄药师出现，笑着跑上前。

　　黄药师望了眼女儿，又望了眼郭靖，道：“你们两个在这做什么？”

　　“爹，来者是客，难道蓉儿带靖哥哥四处瞧瞧也不行？”黄蓉撒娇道。

　　“这会也该瞧够了，回去吧！”

　　因爱女在眼前，黄药师无暇再想那人影的事。心想：若有陌生人，桃花阵也能困得了他，到时候还怕找不着此人。只是黄药师未想到，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一人立在小山丘上，深深地注视着他们，此人正是冯蘅。

　　翌日，冯蘅并未去看黄药师考婿，只因一位老者将她留在了书房。

　　“月先生，你的血玉。”冯蘅将通灵血玉递上，只盼月老将这玉带走，免惹不快之事发生。

　　月老轻抚了抚白须，一手接过血玉，他正是那日划船的老人。此时他凝望着冯蘅，过了良久，才道：“我那徒儿不懂事，害姑娘投不了胎。”

　　“此事因冯蘅起，月先生莫怪小谢。”冯蘅道。

　　“你可知，此生你只能做一缕孤魂。”月老叹道。

　　冯蘅点头，忽然跪地道：“我知，但我不悔。月先生是帮人牵姻缘的仙人，冯蘅可否请您帮我夫君另寻良人？”

　　月老听此言，哈哈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止笑道：“你不求我帮你，却关心你的夫君。老头儿看多了人世间男女情事，遇上你这么说的，却是头一遭。可惜这人间有律法，天界自有其规，老头儿是帮不了姑娘。”说完，月老慢慢站起身，转身朝书房外走去，边走边道：“事已至此，既是你自己选择，老头儿也不可多管，自顺天意吧！”

　　冯蘅因月老的话，呆呆地站在书房，面对放书的书架，背对着大开的窗户。她这一站，站至黄药师将所有外人请出岛，且将她的尸体放入石棺，在她墓前吹过箫曲后，回到屋舍。

　　在黄药师路过书房，通过窗口发现书房内有人，立刻通过窗口跃进书房，望向冯蘅道：“你是何人……”话是问了，可到最后的音却消失不见。

　　原因无它，黄药师怎会不认得自己夫人！

　　冯蘅闻声时已然回神，但她没想到会被黄药师发现，这书房内无他人，这问定是问她。而黄药师这时不再问话，冯蘅一时不知是该逃离，或是与他相见，只能站在原地，忐忑地望着前方。

　　黄药师缓步靠近，直到他在到冯蘅身后止步，轻声唤道：“阿蘅。”他这一唤，冯蘅虽未答他，但见其娇躯微颤，他便知自己不曾认错。故他立刻伸手，欲握住冯蘅的手，却发现他的手缓慢穿过冯蘅的手，这情形使黄药师登时愕然。

　　感受到那温热的手穿过自己的手，冯蘅终知瞒不下，慢慢转身望向黄药师。此时她已泪流满面，望着熟悉的面孔，柔声道：“药师。”

　　黄药师见她流泪，不禁心疼，伸手欲拭去她脸上的泪，待到离她脸有一指距离时停下，望着冯蘅不语。

　　冯蘅侧眸望着他的手，缓缓抬手，覆在他的手上。片刻，又转望向黄药师，声音沙哑道：“对不起。”

　　手上除了冰冷，一点感觉也无，黄药师神情复杂地望着冯蘅，然听她说出三字，重重地叹了口气，上前，依着她身形抬手一抱。低眸望着靠在他怀中哭泣的冯蘅，黄药师道：“你素知我不喜女子哭泣，真现在到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冯蘅慢慢抬首，两人对望，伸手抚向黄药师的脸道：“我不该留在这，让你瞧见。现下见了，两人却是阴阳相隔，让人徒增悲伤。”

　　听冯蘅言语，黄药师眉心一拧，道：“你一直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