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指环 ...
-
翌日一早，清水朝和在晨练结束后回到公寓，正站在门前掏钥匙，忽然想起昨晚池田乡那句好像是随口一提的“开始第二阶段的训练”，不禁蹙了蹙眉望向左手边紧阖的公寓门，迟疑两秒之后还是走上前叩响了她的公寓门。
等待半晌，屋子里却没有半点动静。
这么早就出门了？更加拧紧了眉头，朝和想到昨天那个被人追杀的少年最后似乎是跟池田乡一起回来的，大清早就不在未免太奇怪——眯起眼想了想，她拿出手机准备给池田乡发条简讯，不想荧幕上刚好显示了一条对方发来的未读简讯：并盛医院312号病房，有事可找。
“……”没想到她考虑得这么周全。摇摇头收回手机，朝和重新拿起钥匙打开了自己公寓的门，换上风纪委员的制服再打点好飞机头假发带上，如常赶往并中。找到草壁哲矢说明了昨晚的情况，他的表情变幻莫测了半天，才想起要拿给她学生名册。
顺利地找出了那两个学生交给草壁处理，她照常参与风纪组的近身格斗训练，却心不在焉了整个上午。在跟对手交手时她总会记起和云雀恭弥对战再次惨败的过程——还不够。她这么想着。她还太弱小了……不论是哪方面的训练都还不够。
这样一想，朝和不由得有些焦躁。池田乡分明是说了今天开始第二阶段的训练，却从一早就没有出现，难道是要等她主动找去并盛医院？不过为什么会在并盛医院？池田乡是不可能受伤或者生病的……
清水朝和趁着午间休息时间，顾不上午饭便赶到了并盛医院。来到312号病房门口时，她恰好看见金发少女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削着苹果，而半躺在她面前的病床上的则是个眼生的女孩儿，一头漂亮的紫罗兰色长发温驯地披散在肩头，瘦削的脸庞面色苍白，几缕发丝掩住了被厚厚一层纱布缠住的右眼，另一只晶莹剔透的紫眸在注意到有人到来时微微一愣，而后将视线从金发少女身上挪开，缓缓转向了门口。
很漂亮的女孩子，只是看上去显得太过虚弱纤薄。
对上她的视线时，朝和礼貌地点了点头，接着便注意到了站在病床上的另一个小身影——那是个扮相奇怪的婴儿，一身黑色的西装，还头戴圆顶礼帽。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稍稍侧过身朝她笑了笑：“Ciao’su。”
“……你好。”听出这是打招呼的意思，朝和也就应了一声——她对这个婴儿有印象，是常常跟沢田纲吉他们一起的自称是杀手的Reborn。而从上回池田乡在黑曜对云雀说过的话来看，这个婴儿的确是世界第一的杀手。
尽管这很不合乎常理。
“哦，是朝和啊。进来吧。”一副刚刚才发现她的到来的惊讶表情，池田挑了挑下巴示意她看看病床上的紫发女孩儿，随口道：“这是库洛姆。Reborn就不用我介绍了吧……你应该知道的。”
“这就是你的学生吗，我记得是云雀的手下呢。”见朝和点点头走进病房，Reborn重新看向池田乡，“怎么样，我刚刚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将削好的苹果盛进碟子里切块，她随手把一碟苹果递给了被叫做库洛姆的女孩儿，似是没看到对方微红了脸迟疑的神情，自己又从床头的水果篮里拿了一颗苹果开始削：“啊，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那个小鬼的性格我一直很看不惯，可没时间来指导他。”
略作一顿，她面不改色地继续说着，“况且我的身份最好是不插手这次的事情。你也没有必要多心，就算我向着瓦利亚那边也不代表我会做什么妨碍你们的手脚。”“那真是可惜，我还是觉得你最适合来教导他呢。”故作沮丧地扁了扁嘴，婴儿那双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幽邃黑眼却是波澜不惊，“不过没关系，刚好我的另一个学生也在日本。”
“是吗，那这样也省了不少麻烦嘛。”金发少女眼皮都不抬地应道。
他拉了拉帽檐，最后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库洛姆，便绅士地低头道别：“那就不打搅了。”“不送。”她咬了口苹果。
两人的对话从头至尾都是以意大利语进行，因而直到穿着西装的小婴儿眨眼间消失了踪影，清水朝和也还是不知所云地皱紧了眉头站在病床另一边，瞥了瞥病床上手拿着削好的苹果愣神的紫发女孩儿，却见对方同样仅是略显疲惫地合了合眼，似乎听不懂这陌生的语言。
“第二阶段的训练推迟几天，这阵子你先自己调整吧。”将嘴里嚼碎的苹果咽下，池田乡的语气难得不像往常那般轻佻狡黠，没有表情的脸上双眸神色平静，“我要去一趟意大利，很快会回来。最近几天你要是做得到的话，就跟紧云雀好了。说不定能看到有意思的东西。”
去意大利？跟紧云雀？
愈发拧紧了眉头，朝和目不转睛地盯了她半晌，才没有异议地点点头：“嗯。那我先回去并中了。”
对方轻哼一声算作应许。
刚回到并中体育馆，朝和就瞅见草壁哲矢急急忙忙地向她跑来，匆匆把风纪委员周末集训考勤表塞给她并交代她在特训结束后将它搁去应接室，就离开了体育馆。她手里拿着考勤表愣愣地望着他一路跑出并中大门的背影，不禁有些迷惑——这恐怕是她加入风纪组两年多以来头一次看到副委员长这副乱了手脚的样子。
“好像是刚刚接到了一通电话，就突然急着赶回去了。”一旁的坂田昌也见她不解的表情，随口这么告诉她。
“是家里人的电话？”
“不像吧……听副委员长的口气，应该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因为叫对方‘夫人’什么的，以前从来没听他对委员长以外的人用敬称啊。”
夫人……？池田乡突然要去意大利、看上去是主动出现找她的婴儿杀手，以及草壁副委员长慌张的模样——一系列反常的现象都令清水朝和不由得怀疑出了什么事。又回想起前一晚那个叫做巴吉尔的少年的出现，还有追杀他的手持长剑的银发男人……她蹙眉思疑了几秒，最终摇摇头放弃了继续思考。
结束完下午的近身格斗对战后，朝和按照草壁哲矢的吩咐把登记好的考勤表带回了应接室，意料之外地撞见了往常这个时段通常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云雀恭弥。
她推开门时，他正难得懒散地倚坐在应接室的黑皮沙发上，手中像是在把玩着什么东西，即便听到有人到来也没有抬头看一眼。“委员长。”对他稍稍鞠了鞠躬，听得对方单音节的一声回应之后，她便径自踱进屋子里，在办公桌前搁下了考勤表。
而等她无意间转眼看清云雀恭弥手里的东西时，下意识地一惊。
那是一枚指环。
——而关键在于，那枚指环……跟池田乡从不离身的一枚指环极其相似。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指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