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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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夜里，满天星斗在璀璨夜空中闪闪发亮，雄伟的朽木家在温柔的星光照耀下，仿佛受到光的影响不再那麽肃清而冰冷，变得格外柔和而亲切。
和煦的风不断送入朽木家里，为屋内热闹的气氛添上一丝的暖意。
“一护就算你每天赖在我家，我也不会承认你的。”
平淡没有任何变化的语调自有著披至肩部的黑发，冷俊脸孔的男子薄唇中荡出。
“白哉大哥，我和露琪亚已经交往二年，难道说我就这麽不可信吗？”一护努力争辨道。
“二年不足以证明什麽。”白哉语气依然是那麽冷淡。
“我……我…从和露琪亚在一起那天起，我就决定将来不论会有什麽样的变化，都会一直和她一起……”
一护眼中闪中坚定不可摇的决心，向白哉作出承诺。
“是吗！？这只是年轻人贯有的一时冲动说话。”白哉似没有被一护的诺言感动，只是轻描淡写般将他的话化为虚无。
但，在他眼中却掠过一闪即逝的惊诧和赞赏。
“白哉大哥……我才不是冲……啊！！！”
在一护正想辩解时，倏然有一样硬物直击他的额头，将他的话硬硬打断了。一护抓起投掷过来硬物，一看是一只筷子。他转头向放出“凶器”的人放声怒吼道。
“你这红毛怪！竟敢打断我说话！”
一护吼声後，手一扬，将“凶器”直飞向坐在他对面的红发男子。
“啪──”
“凶器”被对方侧头避开，掉落在红发男子後面的墙上，随之一个小洞立即浮出。
“你这黄毛头！我是有名字给人称呼的，我恋次这个大名你给我记好！还有我是你的学长，一点都不尊重长辈。这麽粗鲁的你，朽木大哥当然不允许你和露琪亚在一起了。我也是绝对不赞同的。”
恋次毫不客气回敬一护。
“不要以为你是露琪亚的青梅竹马，仗著‘学长’头号来压我！还有我的头发是橘色的！红毛怪。”一护眉头紧皱，怒瞪著恋次。
对於露琪亚青梅竹马的恋次他一直非常介意，甚至充满著敌意。作为男人的直觉，他明白恋次同样喜欢著露琪亚。
“橘色和黄色不就是一样。你赖在这里只是为了吃饭而已。”
“你不也是一样，来讨饭吃的。”
“我是来监视你这黄毛头。”
“我不需要你这红毛怪操这个心。”
“管家，将这二人赶出去。”
冷冷的语调倏地在一护和恋次争吵声中响起。
还没有等管家进来，一护和恋次已齐声低头对白哉道歉。
“对不起，白哉大哥。”
“朽木大哥，对不起……”
“唉……”
一直默不作声坐在旁边吃饭的露琪亚不禁暗叹。
这样子的戏码每天都在她家晚饭时上演，而且还持续了二年。
但，她喜欢这样热闹的气氛。
如月牙般下弦月，挂在星空上，皎月洒出温柔的光芒，落在悠闲并行於长长街道上的一高一矮的身影上。
光洁月色映射著橘发少年和黑发少女，映照出他们柔和的脸颜。
静谧的气息缓缓地在他们二人之间流动著。
他们默默享受著这片宁静。
那片属於他们的空间。
渐渐地，街道将走尽时，少年停下了脚步。他扭头对著身旁的黑发少女轻而缓慢道。
“露琪亚，那句话……我是认真的……”
“？”
兀然的话让露琪亚一怔，随之紫色双眸闪过狡黠的光。
“你指那句话？”
“就是……吃饭时那句……”少年眼睛向旁边游移，不自然说道。
“你和恋次吵了这麽久，我忘记你们说的内容。”
“不是！是……是…和白哉大哥说的那句话……”少年被逼窘地满脸通红，不自在地搔了搔桔色的头发。
“嗯……你说是我和你交往二年这句话。”露琪亚嘴角微上扬，努力忍著暴笑的冲动。
“不是！不是！是……将来不论会有什麽样的变化，我都会一直和你在一起这句话！”少年抓狂般吼道。
“哈哈哈……”
露琪亚终於破功。
看著笑得直不起腰来的露琪亚，少年终於发现眼前黑发少女的‘阴谋’。他的脸不禁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红。而对於她的阴谋，他只能气得干瞪著眼，生闷气地将头别到另一边去。
“别这麽小气嘛！一护！”
在几分锺後笑声终於竭止，传来露琪亚低而轻柔的声音。
“混蛋！这才不是小气……”一护转头吼道。
而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时，倏地，脸上轻拂过一道微风，发丝在眼前晃动而过，风过後留下唇瓣一点儿的带著湿润的温热，和属於她的香气。
“还说不是小气……”露琪亚的俏脸露出了一点羞涩，眼睑垂了下来。
“我……我真的没有生气……”一护只感到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还有……
心溢满著的喜悦和幸福。
浩瀚的天宇，只有流云不断缓慢地向前飘移，厚而沈的白云一层覆著一层，层层叠叠，将那片蓝色吞噬於云间内。
四字伸展的橘发少年，舒服地躺在楼顶上天台，望著那千变万化的浮云，疲倦般将眼睑闭上。
直到某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才懒洋洋地将眼睛再度睁开。
“唷……露琪亚是你啊。”
映入棕色瞳孔里，是轻蹙著柳眉的黑发少女身影。
“唷什麽！一护你怎麽跑到这里来？还旷课了，老师通知大家见到你时，要你去办公室听他训话。”
“记的话，我会去的。”一护不以为然道，像这样的事他早就习惯了，也学会了无视。
“……”
露琪亚的柳眉不禁拧紧，半晌，她坐到一护的身旁，仰头望著白云移离後露出的蓝天，轻声道：
“今天是那个日子吧……”
“……”
一护只是沈默以示她的答案正确。
“你的母亲不会喜欢看到这样子的你……”露琪亚半阖上眼睑，幽幽说道。
“我明白……但是…”一护的声音变得沈重而无力，片刻，才又道：“……每次想起我在最後一刻没有守在母亲身边……我就……”
体弱的母亲总是常常卧病在床上，而身为有名外科医生的父亲总是很忙，难以照顾母亲。身为独子的他就肩起父亲的职责照顾著母亲。然而，在母亲病危时，他没有及时发现母亲隐瞒著她的病情。
如常的目送著他出门上学，如常的温柔笑著对他说好好上路。
然而，在回家後却再也没有母亲对他说回来了。
只有倒在地上，变得冰冷的母亲的躯体。
母亲悄悄地，在寂寞中离去了。
他并不责怪他的父亲，因为他一直为母亲四处奔走。
『一护，拜托你！在我不在的时候代替我好好的照顾你的母亲……』
父亲的眼中流露著悲伤与自责。
他，却没实现对父亲的诺言。
也没有实现对自己许下好好守护母亲的承诺。
“一护……我们作个约定吧！”
低而柔的声音将一护的思绪拉回来，他诧异望著露琪亚，不解反问。
“约定？”
“嗯。”露琪亚轻颌首，又继续说道。
“将来不论会有什麽样的变化，我们都要一直在一起……一直……”
平淡没有变化的语气，但掩盖不了她坚定不移的信念。
“笨蛋……这是当然的。等等……这句话不是我先说的，是我先约定的。”
“你真的是小气，约定也要分先後吗？”
“你理我。哼！”
“小气……”
“十”
“喂……”
在片刻的寂静後，露琪亚抓起一护手，摇晃著他。
“又怎麽了？”
“约定不准反悔。我变成老太婆也会缠著你的。”一个俏皮的笑容浮上露琪亚清雅的脸容上。
“你这个大麻烦我会背一辈子的……”不耐烦的语调，但眉间的梭角却已经不再尖锐。
“呵呵……”
“笑什麽？”
“你真的是我的太阳……”
露琪亚
你才是那照耀著未来的光线
约定了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一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