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设计的爱 ACT.16（终） ...
-
不断飘飞的细雨
不停地、不停地自天空狭缝降落……
街道人流似因不停止的雨，渐渐地减少，在稀疏人群中，有二个高大的身影不断来回穿梭，左顾右盼，寻觅在人潮内熟悉的影子。
“朽木大哥……还是找不到一护……”自另一个街角跑出的红发少年，对著迎面跑来的黑发男子冲上前急冲冲说道，话语中带著沈重的忧虑。
这里也找不到。”黑发男子听後，脸也随之沈了下来。
“找了这麽多地方，这里是最能找到他的地方了。这里是他们俩人最後约会的地点，还以为他会来的……”红发少年泪丧道。
“不……他有来。刚刚我向周遭打听了，他有来……只是现在离开了。”白哉平静的语调，带出一丝的忧虑。
“那麽他还会去哪里？”
“……”
白哉陷入了沈思，良久，他倏地向身旁的恋次问了一句毫无关系的话。
“今天是几号？”
“啊？”恋次被莫名其妙的问话而楞了起来。
“快回答。”
“好像是7月15号……”虽说不知白哉为什麽这样问，恋次还是回答了。
“7月15号……”白哉重复道。
“有什麽问题？朽木大哥？”恋次疑惑问道。
“今天……是他的生日……”半晌，白哉沈声回答恋次的问话。
“什麽？”恋次被这个回答而惊讶呆掉。
“快跟我来！”
白哉突然举步奔跑，对身後的恋次抛下一句话，就往前冲。
“是的。”恋次慌忙紧跟著。
“朽木大哥……对不起……”恋次边跑边对身旁的白哉低语说。
“为什麽要道歉？”
“因为……要是我能早点发现今天是他的生日，早点去了解情况……或者他就不会在这种日子想起那种事了。”低沈的声音透出他的忧伤。
“你并没有错……就算不是这种日子，他仍然会想起那些事……”那些记忆是没办法抹掉的，更可况是悲伤的记忆。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但是……我能细心一点，像上一年那样，我看管著他，就不会像现在失踪了……”恋次语调仍然充满著歉意。
“去年，他一直都不愿意出门……他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但今年……”
随著时间流失，悲痛会更清晰渗入体内，更清楚知道最爱的人离去的真实感。
他将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那……朽木大哥，我们现在要去那里？你知道一护去哪吗？”
“大概知道了……除了她那里，他不会再去其它的地方了。”
“嗯……”恋次似懂非懂答了一声。而跑动脚步却不断再加快。
“恋次……你不用道歉……要道歉的人应该是我们……”白哉眼睛余光扫了一下身旁的恋次，淡淡道。
“朽木大哥……”恋次的心不禁翻滚起来，强烈的悲痛感涌上来，让他无办法再说出一句话。
飘降的雨，由细密的点，渐渐变成一条条线……
屹立在青葱的树林里，是一排排灰色的墓碑。在雨中寂静地直立著，无声无息，只有不变的灰色。
“就是在这附近吧？”
“是的。”
“啊……看到了，一护在那里！”
“不要过去，恋次。”就在恋次正要冲上前时，他的肩膀被白哉用力按著，阻止了他的行动。
“为什麽？”恋次扭头望著白哉，不解问道。
“不能过去……”白哉再次重复说著，低沈的话语掩盖他体内翻腾的心。
在他们眼前，一护正伫立在雨中，上半身早已湿透，而桔色的头发已不再张扬地竖起，水沿著紧贴著脸的桔发连绵不断向下滑落。
白哉眉头不禁拧紧，良久，平静而缓慢道：“我们走吧。”
“啊？”恋次眼中露出不解。
“他没事的。就让他一个人静静地和她一起渡过生日……”说完白哉转身离开。
恋次犹疑地望了望白哉的背影，再望了仍然一动不动的一护，轻咬了咬牙，紧握著拳头，闭上了眼睛，半刻後，才再次睁开，转身离开。
雨
淅沥、淅沥……
在寂静的空间里
回荡著
映在眼中只有灰色的墓碑，冷硬的石头。急降的雨水打落在脸上，眼睛渐渐模糊一片，伴著温热的液体溢出融化在冷冷的雨水内。
在街上、在课室内、在日出时已没办法再找到你的身影。
最後、最後……
只能在这里找到你。
那些映象，那些话语，那些温暖……
全部、全部都消失了
仅剩下抹煞不掉的记忆
还有
最後的，那细若犹丝的话语
『对不起……』
『一护…我没办法再坚守你我的约定……』
露琪亚……
我们的约定，
还没有结束。
我会继续坚守著……
──直到我们再次相遇的那一天
一直、一直……
直到
齿轮再次转动
在遥远的未来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设计的爱 ACT.16（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