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丑闻》特别K

4、PART 4

　　他们四目相接，小古德像只淋雨的小狗在椅子里缩了缩，但直视马洛的蓝眼睛却毫不退缩。有那么点张牙舞爪的意思，不过马洛觉得这小子的威胁力也只够维持到别人给他顺毛的。

　　马洛说：“好吧，这案子是我的了，一口气往下说完，小古德。”

　　小古德眼底似乎有东西被点亮了，他望了马洛好半天，眼睛的颜色似乎变得更蓝了。

　　“谢谢。”他往别的地方看，用很小的声音飞快的说，像是怕马洛听清楚似的。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平复心情，整理思绪。他把装满现金的信封往马洛怀里塞，一定要他收下，好像这样他们之间就定下了某种契约。女招待提着咖啡壶过来给他们续杯。小古德请她把自己的空杯子撤下去，点了一大杯和一个跟父亲来吃早饭的小孩一样的炫彩饮料。马洛让女招待续满自己的黑咖啡。小古德翻着菜单，要了双份注心饼干，给马洛点了大份炸薯条、汉堡和朱古力百吉饼。女招待转身的时候，近距离留给小古德一个甜美的笑容和一张纸条。

　　小古德看看那张纸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他瞅瞅马洛，笑容更大了。马洛觉得他那种小狐狸式的狡诈劲头又冒出来了。小古德拿出支金笔在纸条上飞快地写着什么。

　　当那姑娘带着笑脸来给他们送上早餐时，小古德把纸条递给她看，于是姑娘的笑容不见了。但结果却是她朝马洛冷冷的、甚至愤恨的瞪了一眼，把薯条、百吉饼和汉堡动作凶恶的放在他面前。

　　“你在纸条上回复什么了？”马洛问。

　　“我告诉她，甜心，你很辣，但是今天不行，我正在请求我的男朋友别甩了我。”

　　马洛只能对这个小滑头的所作所为挑眉。他本想板着面孔来着，但是在那双朝自己一个劲眨动的湛蓝色眼睛的注视下，马洛估计自己的表情肯定比预计要柔和许多。往好的一方面想，女招待们都不再过分殷勤的往他们这桌晃悠了。不好的一方面是，大概以后也不会有这家餐馆的女招待在马洛吃早餐时主动过来晃悠了。

　　小古德用吸管喝了一大口那五颜六色的饮料。他露出乐在其中的表情，评论说：“好喝。”他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开始皱眉头，抱怨起来：“该死，我突然想起来了，这玩意儿会不会把我的舌头也挂上色？”他一边抱怨一边喝掉了大半杯的饮料。

　　他又坐了一会儿，吸吸鼻子，抬起眼睛看着马洛，说：“我现在觉得好多了。”

　　“开始往下说吧。”马洛说。

　　小古德在开始讲述之前四下看了看。这个时候餐馆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前后邻桌都坐了准备用餐的客人。

　　小古德说：“我们换个地方吧？或者，我坐到你那边去？”

　　马洛让他换到了自己里侧的位置，当小古德往他耳边凑过来准备压低声音开始说话时，原本坐在他们后面的那个老先生皱着眉头换了位置。

　　“看来我们刺激到了一位老保守。”小古德低声发笑。他哼了一声，表示对那位老先生的不满，鼻息吹到马洛耳朵里，又热又痒痒。他显然是有意拿周围的顾客开玩笑，要么就是想跟侦探先生开玩笑。他朝马洛靠得更近了，在马洛耳边吹气似的低语，“开始喽，侦探先生。”

　　马洛想着，他不仅是个小滑头皮条客，而且估计还是他的那些女孩们的技术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