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头凤》花之痕

8、第8话（改错字）

　　吴氏看着吃得津津有味郑天佑心里不禁有些心疼，她知道儿子在国子监一定是吃睡都没有在家里好，便把郑天佑平时爱吃的菜夹给他。

　　在一旁看着的诗瑜也知道她母亲吴氏的想法便安慰道，“太太，大哥哥过几天还会回来了的，您想让他一顿饭把一天的菜都吃完啊！”

　　“我想着你哥哥在国子监吃不好、睡不好的，便想着让他多吃点儿。”吴氏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女儿一眼。

　　“儿子明天春闱之后便总会在家了，太太不用太担心。”把脸埋在饭碗里的郑天佑抬起头安慰起了吴氏，他何尝不明白吴氏对自己的关心呢，“老爷对我说让我下个月便在家温习看书。”
　　吴氏一听郑天佑这么一说便高兴起来，这样她就可以关心儿子的起居饮食了，也不怕儿子吃住不好了，“那真是太好了，我明个儿就吩咐人把你的书房重新好好打扫打扫。”

　　“太太，不用急着打扫了，且不说书房每天都有人打扫，还有不到半个月我就可以在家住了，也不会有什么灰尘的。”郑天佑生怕吴氏因为自己回家而操心累到。

　　“恩，是我着急了，书房每天都有人守着呢，你的书一本都没动，还在原来的地方放着呢！”吴氏见郑天佑一说便觉得是自己太过兴奋了。

　　“我看太太是因为大哥哥回家住高兴的！”诗珺也在打趣着，她转头看着一晚上都闷闷不乐的郑天昊便有些担心了，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吴氏对郑天佑太过关心而忽略了他感到生气了；便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郑天昊他才抬起头。

　　“前些日子我看书的时候有些不懂的地方，等会儿还得向大哥请教。”郑天佑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话，他其实并没有因为吴氏过多关心郑天佑的事情生气，他只是想着自己昨天的事情，有些事情真是越想越乱，感觉自己总是理不出头绪出来，便只得埋头扒饭。

　　“恩，书是要好好读，但是也不要太过劳累。”郑天佑鼓励着郑天昊，他知道他弟弟的脾性，有些事情你越是逼他，他就越是不听你的，而且还会反其道而行；而他对郑天昊所能做的只有引导和鼓励。

　　“天昊，你大哥说的对。”吴氏看着孩子们兄友弟恭的样子便满心欢喜，“业精于勤荒于嬉，过些日子你大哥便回家居住，你们兄弟俩要好好讨论学问。”说着还鼓励地拍了拍郑天昊的肩膀。

　　“恩。”郑天昊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箭法更精进。

　　“恩。”郑天昊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箭法更精进。

　　吃完晚饭的时候，吴氏让四个孩子都会自己的院子，诗珺故意在后面磨蹭着，想着和郑天昊多说几句话；见郑天昊出来了便迎了上去。

　　“二哥哥，你没事吧？”诗珺见郑天昊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有些担心。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郑天昊见一脸关心的诗珺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些什么。

　　“恩，那晚上早些歇着吧！”诗珺也向他点点头，她当然知道有些事情郑天昊并不想说出来，那就让他自己好好静静，要是再过于关心的话有可能会招他厌烦。

　　“天佑今天回来说什么了没有？”郑明远今晚因为要应酬所以并未在家吃晚饭，回来之后得知四个孩子都回了自己的院子。

　　“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我看佑哥儿都瘦了，定是在国子监吃住都不如家里。”吴氏看着面庞有些消瘦的大儿子便有些心疼，但也知道他是用心读书了。

　　“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身为郑家的长子本应如此。”郑明远对这个大儿子还是满意的：知书达理，也没有什么恶习；虽爱读书，但不是个死板的人。

　　“佑哥儿将来定会是个有担当的孩子，也不知道我那大儿媳妇儿会是谁家的姑娘！”吴氏不禁感叹起郑天佑的婚事，找个十全十美的姑娘当儿媳妇真的是不容易啊！

　　“老太太这些日子没说起谁家的姑娘吗？！”郑明远知道郑天佑的婚事不是他和吴氏可以做得了主的，郑天佑是长子，他的婚事可是关系到将来郑家命数的。

　　“没有！”吴氏摇了摇头，她知道如果郑老太太要是看中哪家的姑娘也不是差的，但郑老太太在吴氏面前并没有表示过喜欢谁家的姑娘，“老太太最近只在屋里呆着，也没有见什么人，可能是因为二叔快回来了吧！”

　　“恩。”郑明远点了点头，“今个儿喝酒的时候太傅大人向我问了问天佑的事情。”

　　“杨太傅？！”吴氏想着和杨家有关的妇人圈，只知道杨家在天佑这一辈的男孩并不出众，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而对于杨家的孙女和郑天佑年龄匹配的也只有二房的女孩儿，但是杨太傅的二儿子好像是刚去世不到五年，二房也只有一儿一女。

　　对于没有为官的岳丈，吴氏对这个人选并不看好，虽说杨太傅在朝堂混得风生水起，但以他的年纪看过不了几年就该致仕了，肯定会趁现在得势的时候结几门有利于以后子孙发展的亲事。虽说郑明远现在只得从四品的官职，但以后难免不会再升，而且郑老太爷现在身体硬朗，再做十年的官也不成问题的。

　　“我倒不是想着给佑哥儿找个高门的姑娘，但总不能因为娘家的事情而拖累了他；杨家第三代的孩子并不出众，保不齐会因为致仕的事情依靠婆家，我没没听说哪家的夫人称赞过杨家的女孩儿！”吴氏想了想，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才说出自己的想法，她看着郑明远的刚才的神态应该是有了想结亲的想法。

　　郑明远听了吴氏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凡事不能十全十美，好处也都不能让你一个人占了，有利必有弊，虽说杨家这门亲事往将来看是弊大于利。

　　“罢了，我哪天再找老太爷商量商量吧！”郑明远想着自己身居高位的父亲，郑老太爷对自己长孙的婚事应该也有些想法，但从未对郑明远说过。

　　“恩！”吴氏点了点头，“也不要光看中家世门第，姑娘的为人、脾气才是重中之重。”要是娶个门第高的夜叉回来，那可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我省得，天佑的媳妇定会让你满意的。”郑明远看着妻子为大儿子的婚事费劲心力的时候也不禁觉得当初自己娶这个妻子是娶对了。

　　“那我就等着老爷的好消息了！”吴氏笑了笑，她知道郑明远和郑老太爷的眼光必定不会是差的，她也想着有个好儿媳妇为自己分担管家的担子。

　　“大少爷，该歇着了！”凝香看着郑天佑还在挑灯夜读便叹了口气，又把烛心拨了拨，端了杯热茶轻轻放在桌案上。

　　“你先歇着吧，不用管我，我把这页书看完就睡了。”郑天佑对于凝香的关心习以为常，他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装作不知罢了；郑家家规不准纳妾，就算成了自己的人，以后成亲之后也不会有名分，那又何苦害人家好好的姑娘呢！

　　“爷还没睡，奴婢怎么敢先歇着。”凝香极力地想陪着郑天佑，她对于郑天佑的关心已经很明显了，但她家的少爷还是没有什么表示；怎么说自己也是打小服侍的，还算有些情分的。

　　凝香想着自己的年纪也不小了，弄不好今年郑天佑就会成亲，到时候自己不是被放出去就是配小厮；与其会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成亲，倒不如趁现在有机会的时候争一争，没准以后进门的大奶奶是个心善的，会破例给自己一个名分。再说郑天佑是个好的，读书也争气，跟了他的人享福在后头呢，想到这里心思又重了几分。

　　郑天佑房里的丫头有好几个，但真正能说上话的并不多，再加上几个二等的丫鬟又是新升上去的，再加上郑天佑在家的日子不多，能有“机会”的人也只有凝香和凝烟两个。想着比自己相貌好的碧烟，凝香便有些担心，自己和碧烟在郑天佑面前的分量都是一样的，郑天佑也没有因为什么对二人有差别，但有时对碧烟会多个笑脸；对于碧烟的心思，凝香是不清楚的，每次说到这个话题时碧烟总是会岔开，凝香也不敢过于多问，那样只会让自己的心思越加明显。

　　有时看着碧烟给郑天佑做衣物的时候，凝香也会打趣几句，但碧烟却没什么反应，只是一笑而过；这越发让凝香觉得碧烟也是有“心思”的，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而已，而凝香却只能在郑天佑在家的时候多多在他面前“表现”而已。

　　郑天佑看着一旁若有所思的凝香和她脸上的担忧便把她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因为是从小就在自己身边的，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况且现在她只是做了丫鬟的本分，没什么过分的举动，自己也不好回了吴氏把她放出去或是配人，也只能小心防范，冷眼旁观。

　　郑天佑庆幸自己好在房里的丫鬟们都是老实的，并没有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再加上自己对她们也并不热络，每当她们对着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也只有凝香对自己还算殷勤，而自己也并不回应。但想着自己明年春闱之后会不会拔得头筹便有些担忧了，对于前三甲的位置郑天佑是想过的，但他也知道郑老太爷在当年也是榜眼之位，而圣上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还有郑家为官的事情把自己排出三甲之外。

　　会试之后，中得贡士的世家子弟并不多，也没有几个特别出众的，但所有贡士之中也不乏才学一流的寒门子弟，他们当中也未必不会有状元探花之人；而郑天佑想着自己会是二甲头几名也是不错了，这样也不算丢了郑家的脸，对郑老太爷和郑老爷也算是有了个交待，而对于自己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