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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困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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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璇这话说的我是一口血从心口涌出,又生生咽下。冷哼一声,扭头不去看他“快点起来,要是春晓看到了,看你怎么交代!”成璇放开我的手,整个人却压到我身上,一动不动,凑在我耳边碰气“你是不是怨我?”真的没有!成,大,人,你想多!我不管不顾开始挣扎起来,却突然从桌下看到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慢慢走到我们身边。
“爷?!”那一声叫的真是富含着众多例如委屈,害羞,不信等等情绪。春晓已经站在我们面前看着滚在地上的两个人。我憋口气,话语在舌尖滚动,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完全解释不清的话“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显然,春晓同学根本不信我说的,尤其是成璇,他慢慢站起,用一种安慰的眼神看着我,转头又是一副好事被打断的样子看着春晓。我知道,这次是死也解释不清了。
春晓看看我们两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驱使,她居然给我盈盈拜了下去“妾身恭喜爷,恭喜小姐。”
我羞愤交集,又觉得委屈的要死,甩开成璇试图拉我的手,狂奔出去。本来先前好不容易被压抑下去的悲伤,却再一次涌了出来。
冲回屋内,红缨还在等我,她看我发狂似得冲进来,吓了一跳,还没开口,就见我拿出首饰银票,嘴里还不停念叨“走走走,我必须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没敢说什么,转头冲出屋,嘴里还喊“紫萍姐姐,紫萍姐姐。”我听她喊紫萍,有些冷静下来,自己还在成璇的地盘上,就算我准备的再充分,我都不一定能逃的出去。而且对于我这种现代人来讲,在古代生存的几率太低。丧气的坐在床上,手捂住脸压抑的哭起来。
我哭了一会,觉得甚是无趣,擦开眼泪,就看到成璇正默默站在一边看着我。“你怎么来了?”我不愿示弱,若无其事的问道。成璇低头不语,我看着他,有些不耐烦“你半夜跑我房里干嘛来了?”成璇笑着抬头“没什么,你先睡吧。我走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站起,姿态潇洒,完全没有酒醉的痕迹,慢慢走了出去。
等成璇离开后,红缨和紫萍才探头探脑的进来。红缨忍不住话“小姐,你和公子吵架了?”紫萍叹了口气“小姐,公子有他的难处,你也多体谅体谅他吧。”我说你们两个,最佳组合是不是,一个不停给我做心理暗示,一个不停的给成璇说好话。我顺着紫萍的口气说“我是很体谅他的。不过他既然已经有妻室,只能说我和公子是情深缘浅,此生无缘,来世再说吧。”紫萍还未开口,红缨先诧异问道“什么公子有妻室?”我想这孩子傻了啊“是啊,春晓不就是吗,而且她还有孕了。”紫萍笑道“原来小姐在意这个。其实有什么关系的,晓夫人不过是妾室,按理只能尊一声姨娘,只是她现在有了身孕,公子又没有夫人,下人们尊称她一声罢了。要是小姐入了门,她的孩子也要记在小姐名下。要是不得公子的宠,晓夫人更只是比一般丫鬟多一点用度罢,小姐想怎么使唤她都行。”
好吧,我说不过你们,我正色说道“话虽如此,但成大人深受皇恩,说不定会被指婚。到时我不是和晓夫人一样的下场。所以,红缨,你记住,我们只是来做客的。”红缨木讷点头,我满意的笑笑“好了,好了,很晚了。都早点歇息吧。”紫萍看了红缨一眼,便走了出去。红缨见紫萍退下,走到我跟前,悄声说道“小姐,紫萍姐姐告诉奴婢,公子对小姐一往情深,外面有些歹人要对小姐不利,都是公子一力抗下。要是小姐轻易离开公子翼下,恐怕会遭遇不幸啊。小姐,小姐。”
我大大打了个哈欠“知道了,知道了。饶了我吧。实在是困死了啊。”红缨见我没有心思听她说话,嘟嘟嘴,倒也听话给我铺好床,服侍我睡下才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睡着了。半夜却被一阵冷风吹醒,迷迷糊糊想爬起关窗,却摸到枕边有一支硬邦邦的钗子。心下一凛,拿起凑到窗口,借着月光发现是我那时抵给那个租房人的凤头钗。钗尾还绑着一张布条,慌忙解开,看到上面写着:“一诺千金否”。好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以郭千怀已经知道我就是我,是全桓说的?应该不会,我心里盘算一番,觉得我是想不清楚这些人的本事了,不过郭千怀知道了,是不是就意味着皇帝也知道呢,那么武祗呢,是不是也会知道。
手里紧握金钗,几次想叫人遣成璇过来商议,可是夜色已深,这不是故意让人家误会嘛。何况,就算叫他来,估计成璇还是这么一句“我自会护你周全。”什么事情都不会告诉我。既然来人只是将凤头钗放在我床头,而不是取我性命,起码说明他没有太大的恶意吧。自我安慰一番,关紧窗户,犹豫再三,将凤头钗随意地放在首饰盒最底层,上面压满珠链,翡翠之类的。那张布条,我咬咬牙,要是纸张,我就吞下去,布条也,烧也不是,吃也不是,藏的话也难保哪天就翻出来,真是麻烦。想了半天,将它塞在衣服的腰带里。只有找机会处理了。
第二日醒来,还没等我吃完早膳。一众奴婢捧着上好的衣料,首饰之类的鱼贯而入。春晓则跟在她们后面。我口里还含着粥,就看到春晓他们自顾自的进来,来不及说话。春晓便开口“都听着,以后就要唤这院子的林小姐为夫人。”众人纷纷口呼夫人拜倒行礼。一口粥就这么差点噎死我。
重重咳了几下,红缨首先不服气,厉声呵斥“乱叫什么!没得毁了我家小姐清誉!”骂得好,红缨!我眼巴巴看着红缨,等她后续表现,她却有点撑不住,附耳悄声“小姐,怎么回事?公子要娶你吗,可是为什么你都没有告诉我?”并没有,我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红缨立马领会精神意见,站直身子,趾高气扬的对一众“都听好了,我们家小姐是你们老爷的贵客。居然莫名其妙跑到这里撒野,不怕你们老爷责罚吗!”
红缨话音刚落,春晓娇笑出声“姐姐身边的丫鬟也比我这个夫人来的娇贵,脾气也比我大得多呢。”姐姐?你是我哪门子的妹妹啊。我冷眼斜视春晓,并不说话。红缨那个憨直的脾气,又仗着有我撑腰,冷冷的说道“晓夫人说的哪里话。我们家小姐哪里高攀的上,成了你的姐姐。”春晓旁边的老嬷嬷不干了“我们夫人好心好意来贺喜,还带了那么多礼物,怎么还被你这个小丫鬟下脸子。就算你家小姐是官家小姐,”老嬷嬷冷冷看了我一眼“老爷没有正式说要娶了做正房夫人,还不是和我们晓夫人一样。有什么了不得的,何况,晓夫人现在还怀着我们府里的小公子呢。”红缨结舌说不出话来,老嬷嬷冷哼一声,又道“你这个丫鬟真是没有规矩,也不知道你家小姐怎么教的。”
我心想,就算成璇想要娶我,而我现在的身份是不能曝光。正房嘛,估计是做不了,说不定为了不引人注意,连个妾室都不成,只能偷偷摸摸的,要是换个性子懦弱点的,真的是要被人活活欺负了去。我冷眼看向春晓,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红缨和老嬷嬷斗嘴,想来春晓和我想到一处,虽然还有些顾虑,不过对我的身份已经不再忌惮。只是她今日来这一出,又仗着什么了?
春晓冷冷说道“姐姐不会教丫鬟,不如交给妹妹调教。妹妹这里倒有些聪明伶俐的,姐姐看看喜欢吗,要是喜欢,红缨这丫头让人带下去。”红缨却有些着急,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她迭声叫“我是小姐从平阳带来的丫鬟,你不能动我。你得意什么,要不是我家小姐怜惜你有身孕,你早被公子赶走了。”完了完了完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春晓表情复杂,愤恨嫉妒决断瞬间在她脸上融合。
“那妹妹要先谢过姐姐体恤。不过姐姐的丫鬟实在不堪,来人。”春晓招手进来几个年纪在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各个长得甚是标致可人,又各有特色。我一眼扫去,这些人一个个面带喜色,娇羞,还有一个隐隐有些看不起其他诸人的神色。我笑了笑“春晓,你这是做什么?紫萍呢?我让她去叫成璇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春晓慢慢走近我,仔细端详我的神色“爷今天就被皇上派去外省办差,怎么,爷没告诉你吗?”“哦?”我抬眼看她,慢条斯理的说道“那我们就来说说这里的事情。你想干什么,我心里都明白。你伺候我那么久,怎么做了夫人,连你主子的性子都忘了吗?”
我这句话出口,底下众人眼神奇特,互相对视后,各个面色僵硬,仿佛突然患了失聪症状。红缨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不过腰挺的更直,眼看着就要用鼻孔看春晓了。我忍不住笑出声“好了。春晓,你既然知道我的,又何必来这一出。秦嬷嬷如今可好?当时我做主让成璇娶了你,也存着让你们好好待秦嬷嬷的念头。”
春晓没想到我突然自承身份,虽然没有明说,不过身份阶级这种东西,古往今来都是很大的门槛。而阶级在古代更是明显。她愣了愣,不过居然还是强硬的对着我“姐姐莫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今日既然爷将姐姐交给我,要我好好安排,我自然要对姐姐好好安排。说不定啊”她抿嘴一笑“爷回来后,就有喜事要办呢。”
我实在不耐烦至极,站了起来“红缨,去唤紫萍来。就说成璇的晓夫人要动我身边的人,让她传个书什么的。”红缨得令,又见我剩一个人,有点踌躇。有道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老嬷嬷已经指挥好几个人来将红缨拿住,塞了帕子在她嘴里。
我一看形势不好,冷冷说道“你们敢这么对待我身边的人,我现在是动不了你们,你们就不怕成璇回来后拿你们问罪吗?都不要脑袋了是不是!”春晓一挥手,那帮人瞬间走的精光,她摇摇头,轻声说“公主,你怕是忘了,外面好多人找你呢。要是爷回来时,你已经不在了,唉,你说,那该怎么办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