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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三卷 第九章 心酸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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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丛后面，不知何时稳稳站着王明起，他无言看着我跟裴寒，眼中有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悲哀。
“这样晚……还不睡觉啊？”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可能会被明起看个全套，我有点不好意思，话语里没了往日的霸道。
“我……路过。”王明起举了举手中的药瓶，“胃有些不舒服，刚去了趟校门口的药店。”
“哦？这样小小的一片灌木丛，需要反复路过吗？”裴寒冷冷的看着明起，意有所指。
对于裴寒的质问，王明起无言以对，他将目光转向我，有些落寞，“看来，他真的是你男朋友……”
“是啊，过了今天晚上，我和裴寒应该就算是传说中的男女朋友关系了。”我很佩服自己此情此景还能很镇定的为明起解疑答惑。
“你说过……男孩子对于你来说都是哥们，为什么他是特殊的？”王明起话里有着不甘心。
“这个问题很复杂。”可能是因了那天的抢匪事件，也可能是因为今晚那意外的吻，我在心里补充道。
王明起对于复杂的问题没有追问，他辛酸的笑了笑，“用我把喜讯告诉给小瑞吗？”
“不要提他，从出国到现在就没跟我联系过，不够意气的家伙！”我嘟囔了一句，明起听到这话的时候，完全的楞住了。
“你说他没跟你联系？不可能啊！”王明起直摇头，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似乎，你们之间有很多要谈的……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裴寒将手搭在我的肩上，明显的占有的姿态。
“这样，明天我们找时间好好聊一聊。”王明起似乎很不愿意看到我跟裴寒站成一对儿，留下一句话后便急匆匆的走远了。
“小瑞是谁？上次……你们也有提到这个名字。”裴寒的眸子中有暗火在闪，如临大敌。
“我的债主。”我如是回答。
裴寒将我送回寝室后开车走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我下铺的“兄弟”晨曦终于受不了我的折腾，抱着小毛毯爬上了秋然的床。
一夜无眠，清晨，我肿着双眼找到了王明起。看到我的熊猫眼，王明起竟然好心情的笑了起来。
再次走进冰峰冷饮厅，我不禁唏嘘，还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我揪着明起的领带想要把他勒死，物是人非，想那不变的只有吧台后面的蓝山和卡布奇诺吧。
冷饮厅里，我僵直着身子，手凉凉。王明起竟然告诉我说“齐方瑞在抵达圣彼得堡市不久就被俄罗斯的光头党①打断了手脚，正在治疗。”
“小瑞……他……还能走路吗？”我很担心齐方瑞的健康状况。
“我赶去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康复后应该不会影响正常的行走。”明起的话说的有点含糊。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我凶巴巴地对着明起喊。
“我不告诉你小瑞受伤的事，那是因为我觉得小瑞醒来时主动联系你……更好些。”
“你为什么会一相情愿的那样认为！”我很想把王明起的脑袋揪下来，好好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稻草。
“因为……你无法赶到俄罗斯去看他，而且，那里很危险，我不想让你去！”明起的双眸深深的看向我。
我喝口咖啡假装没看到明起的“菠菜”，继续我的提问，“你什么时候去的俄罗斯？”
“军训时候，当然，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注意到校园里少了我。”明起的笑里有丝苦涩。
“我还真没看出你们兄弟情深嘛！”不想说自己一直就知道他不在，我小小的讽刺了下明起。
“既然小瑞的妈妈找到我家，而且我也正好想出国观光下，我为什么不去呢！”
“可是，小瑞在校门口都能跟光头党偶遇吗？”就算俄罗斯现在的社会治安不是很好，遭遇光头党的概率应该也不会这样高吧。
“当时他们在袭击一名大连外国语学院的公派留学生，小瑞正好经过，他以为自己在主演警察故事，冒然冲了上去……真是个笨蛋……”明起笑到嘴角轻扬，眼角却有微弱的水光隐约浮现。
……
“可是，为什么小瑞都一直没跟我联系？连一封信一个电话都没有？”在我们双方长时间的沉默后，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表情很受挫。
“这也正是我困惑的地方，他应该不会一直昏迷到现在啊，我想，应该有其他的难言之隐吧。”
“会有什么难言之隐？该不会是爱上了美丽的俄罗斯女护士吧！”我顺嘴说道。
听我这样说话，王明起的神情里有丝不解，他看了我半晌，问了我一个很荒唐的问题，他说：“小欣，你爱他吗？”
“谁？爱谁？裴寒吗？”我将杯子里最后一滴咖啡喝空，望着王明起。
“不，我说的是小瑞。”
“王明起，你是不是觉得这样问很好玩啊！Iamsorry我可没兴趣陪你！”我起身要走，有种恼羞成怒的成分在内。
“呵呵，不问就不问，生什么气嘛！”王明起拉我的衣襟，“坐下，坐下，你就从来不想听听我的心情故事吗？”
“好吧，你说，我听。”我又点了杯咖啡，卡布奇诺的，不喝白不喝，反正是他王大少爷买单。
①光头党是新纳粹的“死亡分队”，他们从骨子里面极端仇视外国人，认为生活不好的根源是被外来民族掠夺了资源。这些暴徒经常公开在街上寻衅滋事，用刀子和棍棒攻击非斯拉夫人，频频发生“光头党”袭击外国留学生事件，而光头党的总部就设立在齐方瑞留学的圣彼得堡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