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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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弄到了床上，我瞪着保健室雪白的天花板考虑今后是不是要注意一下黄历，今天一定诸事不宜。
突然想起昏迷之前藤井凑近的脸，画面定格在右耳的那枚黑色耳钉上。
校规禁止学生佩戴首饰，藤井是怎么逃过教师和风纪委的检查的？我严肃地思考起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帘外响起脚步声，我转过脸去。布帘被轻轻掀开，来人居然是不二。
他见我一脸震惊，轻笑了两声，道：“这么惊讶？”
“怎么会是你？藤井告诉你的？”
不合常理。不二跟我没什么交情，话都没说过几句，他没道理来探望我。等等，我想到了，一定是因为那个——
“你这么关心我，不会是还把我当作那个人吧？”我无奈地叹道。
他没有直接回应我，反而转身撩开布帘拽进来一个人。
“越前？”我挑了一下眉，“你也来了？”
少年向下压低帽檐，遮住了脸：“我去找牧野前辈兑现承诺，然后不二前辈告诉我前辈在这里。”然后双手插袋小脑袋一扬，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好吧他确实是在俯视我。
我默不做声地看着他，用眼神传达我无声的谴责。
越前不为所动：“芬达。”
“越前，摸摸你的胸口，告诉我里面那玩意儿是红的还是黑的？”
“前辈，我想这个是摸不出来的。”
“在你眼里，我还没有一罐汽水重要吗？”我哀怨地望着他。
“当然是前辈重要。”越前笑得一脸无辜，“所以我等前辈醒了才进来的。”
我们绝对无法交流。
默默拉过被单盖住脸，我闭上眼睛挺尸。隔了层布我听见他们的交谈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我都表现出“闭门谢客”的样子了他们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不仅如此还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坦然自若地在这里谈起话来了，欺人太甚啊喂！
我忍下几欲暴走的情绪，慢慢地呼吸，只听不二忽然变了先前的话题：“越前真是受欢迎呢，牧野同学很喜欢你的样子。”
“哦，是吗？”越前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不二接着说：“你进来之前她的态度可不怎么友好哦，面对你的时候倒是有和善的前辈的样子呢。”
“这么说的话，不是我受欢迎，而是不二前辈被讨厌了吧？”
“哎呀是这样吗？真是令人沮丧呢。”
恕我浅薄，完全无法从那语气中听出沮丧的意思，请稍微真诚一点好吗不二君？我在听哦，一直都在旁边被动地听着哦。
“牧野前辈不想说什么吗？”越前话锋一转，把话头抛到了我身上。
我拉下被单露出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蒙头睡容易窒息。”
一瞬间的寂静，然后不二“噗嗤”一声拿手掩住嘴，话里满是笑意：“牧野同学转移话题的方式真是拙劣呢。”
不二君！我讨厌你！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呢？”笑够了之后不二正了正表情。
终于记得表达关切之意了吗？话说你真的是来探病不是来消遣我的？
随后他的话证实了他确实是来消遣我的：“就算是小学生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牧野同学真厉害。”
“我猜我一定是被诅咒了。”我满脸沉重，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二君，你家的那位真的是占卜师而不是巫师？”
“前辈，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越前鄙视了我。
“其实就是那个嘛，下楼的时候头一疼，一脚踩空就摔下来了。”
“头疼……像昨天晚上那样？”
我点头。
“是……藤井的缘故？”不二的态度也正经了起来。
我也注意到了，这事绝对和藤井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单论头疼这件事，第一次是昨天下午放学之后，第二次是昨晚的庆功宴，第三次是今天中午。这三个时间点之前，我都和藤井有过短暂近距离的接触，但没有直接的肢体触碰。如果是直接的肢体触碰……
简直就像是排斥反应。
不过为什么有反应的只是我？凭什么她好端端的我就得受皮肉之苦？又不是我死皮赖脸凑上去的，我是被迫承受的啊！这不公平！
尽管内心忿忿不平，但是我也没有解决的对策。没办法，以后避着她总行了吧？
在我沉思的期间，不二和越前都没有出声打扰我。等我大概理清了思绪，把目光移向他们时，他们才以探寻的眼神望着我。
我叹息一声，说：“肯定跟藤井脱不了关系，总之我会跟她保持距离。”
“你打算这一辈子都对她避而不见？”
我看着不二认真的表情，只是保持沉默。
“前辈，这样真的好吗？”
连越前也这么说？
“因为前辈看上去，是个很难缠的人啊。”越前笑了，“当然，‘难缠’是褒义的。”
这两个人是在关心我。我心里一暖，妥协地笑道：“这点不甘心都被你们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不二君，你能告诉我关于那个人的事吗？”
“那个姐姐吗？”不二提起那个人的时候，语气和笑容都变得温柔不已，“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东京都大赛的比赛会场，她来看我们对冰帝的那场比赛。她刚进场地时我就注意到了，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们这边。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安静专注地看起了比赛。之后到了手冢那场，她反而显得漫不经心，川岛就说了她几句。我原以为她们会闹出大动静，结果没说几句川岛的神情就变了，然后我才意识到，我和川岛都认错了人。看川岛后来的样子，唔，她一定是个有趣的人——我是这么想的。”
我偷空瞟了越前一眼，这孩子低着头，帽檐遮住了脸，不知道有没有在认真听。
“比赛还没结束她就走了，真是可惜呢。不过后来，我在会场附近的天桥上遇见了她。”他笑了笑，略带深意地看着我，“就是我带你去的那座天桥。”
我含糊地应了几声。
“那之后就没再见过了。”不二歪歪脑袋，“有什么想问的？”
“你们在天桥上说了些什么”这个问题还是免了，我猜也猜到了。
“啊对了，她说我是她的初恋。”不二笑盈盈地主动补充了一点，“这一定是很重要的细节，对吧牧野？”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