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泪之旅》幽冥森罗

5、新班级

　　就在第十二次把板凳搬回原处时，沈墨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飙了，她一把按住即将被踢走的板凳，死死盯着这个有着一双狐狸眼的混血小男孩，声音淡漠的说道，“你够了哈，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再敢踢，姐姐就替你妈教育教育你，什么叫尊老爱幼。”

　　话音一落，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随后陷入诡异的安静，就连那个女老师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那个小男生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了沈墨半晌，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该怎么摆脱眼前这尴尬的情景，再踢吧，这个小女孩明显生气了，虽然不知道她会怎么教育他，可似乎她也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女生那么好欺负，要是就这么算了，那他岂不是就代表他怕了她，他以后会被其他男同学笑死的。

　　沈墨看着小男孩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唉，终归还是小孩子啊，藏不住心事，于是决定给他个台阶下，为难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叫沈墨，谢谢你不为难我，我们可以试着做个朋友。”沈墨把细白的手掌伸到小男孩面前，微笑的看着他。

　　男孩还是紧紧抿着唇角，表情有点冷，但明显感觉他是松了一口气，不情不愿的也伸出手来握住了沈墨的手掌，“慕沉璋，没事不要跟我说话，我讨厌女生。”

　　“放心，我不会烦你。”说完沈墨转过头不再理会他，收拾好书桌，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等待老师讲课。

　　女老师暗自赞许了一下沈墨的大度，心道，果然是不一样啊不一样，随即马上回过神来，翻开课本，清咳一声，拉回刚才被打断的思路，开始讲课。

　　注视着前方的讲台，耳朵里却听着身后小男孩略微粗重的呼吸，沈墨偷偷的弯了弯唇角，不过一群孩子而已.....

　　慕沉璋此时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他握了握微微汗湿的手掌，掌心还残留着刚才那微凉的触感，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她的手指好滑，手掌好软，比他妹妹的小手还柔软。鼻尖还不时飘过从前方不到半米距离传来的淡淡香气，那香味很好闻，比她妈妈香水还香。

　　相较于沈墨这边不算那个小小插曲，整体来说还算平静的新生校园生活的来说，初元这边可是明显的高调很多，整个魔都外国语学校大学部因为初元的到来而掀起了轩然大波，在那些权威数学教授亲口转述，众师生口耳相传之下，沈初元这个名字已经牢牢印刻在数学学院每一个师生心坎上，在数学学院，你可以不知道给你讲课的教授的名字，你也可以不知道你班主任老师的名字，但是，你绝对不可以不知道沈初元这个名字，沈初元的事迹已经在拥有数名华夏最权威数学博导的魔都外国语学校数学学院被传的神乎其神，假如只有一个博导说沈初元是天才，兴许有人会怀疑，但是有一群为数学研究奉献了一辈子的优秀数学家一致认定他是天才的话，这个人即使是猪也会被认为是天才，更何况这些生性严谨的数学权威人士，他们绝不可能把猪当天才。这下，就连别的学院的教授也争先恐后的来看看这个传说中比超级计算机还强的年轻人，于是，数学系院长办公室的门就这样报废了。

　　魔都外国语学校数学学院的院长室外挤的是人满为患，不少人垫着脚尖用着吃奶的力气使劲往屋子里面看，沙发上坐着一个一身黑衣黑裤的年轻男子，男子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微微敛着下颌，眼眸低垂，对门外嘈杂的情景视而不见，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过。

　　学院院长急的是满头大汗，这可是校长钦点的人啊，他的名字已经响彻整个数学学院了，那可是抢来了都要供起来的人物啊，要是因为外面这些人唐突的行为惹怒了这尊大神，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他院长自己啊。

　　不过这个男人从进来就是这副淡然的表情，甚至连多余客套的话都没有一句，也丝毫没有动怒的前兆，这让院长不由得放下心来，果然是校长有眼光啊，看人家这荣辱不惊的气度也配得上大神二字。手底下更是加快动作，三下五除二就把沈初元的入职手续给办好了。心下不由松了口气，扬起笑脸对上初元，“小沈呐，你的手续这就办好了，以后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提出来，学校对你这样的年轻人才可是很重视的啊，生活上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提，呵呵，万事都好商量嘛，”院长赶忙将手里的资料递到初元手上，“这个是你的工资卡，以后每个月的工资、补助都会按时打到卡上，这个是饭卡，学校食堂的三楼有专门的教师食堂，你可以去那吃。”
　　院长说着对所有员工貌似都很“关心”的千篇一律的套话，“.......小沈啊，年轻人呐，好好工作，像你这样的年纪就得到众多前辈的认可是很难得的，要珍惜啊，哈哈，哦，对了，这个给你......”说着，拿了一串钥匙塞到初元手上。

　　初元接过钥匙，眉头微挑，问道，“这是什么？”

　　校长装作不经意的靠向椅背，越过初元的身体，飞快的扫了一眼门口的众人，发现没有人注意他，身体前倾，用初元的身体挡住他的脸，鬼鬼祟祟的小声说道，“嘘,这个是学校为了照顾你，给你奖励的一套住房，房产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一般来说，你这样刚进学校的年轻教师是享受不到的，这个是校长特批的。快收起来，别让别人看见。”

　　初元接过钥匙握在手心里，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咳。”院长清咳一声，恢复了刚才的语调，“小沈啊，你明天就正式开始上班吧，嗯，这个，对了，小沈呐，你有没有教学的经验？”

　　“可以！”

　　可以？院长眨巴眨巴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那是有还是没有啊？可以？难道说他的意思是他可以直接代课？

　　“呃.....”院长端着茶杯，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想着要不要先让他试讲几堂数学课，看看他到底适不适合教学，实在不行以后也可以作为研究型人才嘛。

　　“啊，小沈呐，这样吧，你看你最擅长哪种数学理论，我们先试讲几堂公开课好不好？”

　　初元低下头，在脑海中的信息库搜寻了一番，其实他差一点就说他哪种都可以，但突然觉得不好，于是搜寻了一些简单的内容，说道，“实变函数吧。”

　　“好，太好了，那就明天下午上公开课吧。”院长极其满意的点点头，实变函数啊，那可是基础数学体系中比较难的理论了，他决定了，他明天也要去听听看，看看这个沈初元是不是真的像李老他们说的那样神。

　　一下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沈墨安静的上了三节课，换了三个不同的老师，貌似所有的任课老师对于新来的学生都有提问的偏好，这些老师也不例外，沈墨每节课都被老师叫起来回答几个不咸不淡的问题，她表现的平平淡淡，让人找不出什么毛病。

　　课间休息的时候也没有人来跟沈墨说话，女生有她们以前自己的小圈子，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多少有点排外，不会轻易接受新的伙伴，男生就更不会跟女生玩耍了，更何况沈墨那时候表现出来的彪悍更让这些小男生对她近而远之，沈墨也乐得清闲，自己从书包里掏出本书来看的津津有味。整个下午也只有慕沉璋走过她课桌边无意中看到了她手里的书，露出一点好奇的神情。

　　下午放学的时候初元来接她回家，两个人在路上交流了一下第一天的感受，各自对今后的日子有了个初步的规划。

　　沈墨一进门，就换上三十公斤重力服走进地下室进行射击训练，一排排飞速行进的光感人形标靶前，她眼带黑色阻感墨镜在一张桌子前摸索着，桌子上散乱的摆放着许多零散的枪械组件，长短不一，这些至少有数十把枪械拆卸后形成的散乱零件中只能组成一把完好的枪械，其余都是干扰作用。

　　安静的地下室内只有她自己轻浅的呼吸和零件组装时的清脆咔哒声。

　　随着“噌”一声弹夹上膛的声响后，只有一米多高的小小身影像幽灵一般迅速飘荡在室内，穿梭在众多人形标靶中间，“哒、哒、哒”连续的枪击声回响在室内，标靶一个接一个的被击中，消失，直到最后只余下站在她身后的那个身影。

　　“四分十一秒七。比上次完成的时间少了一秒三，总体成绩在稳步提高，但是射击频率和移动步伐稍显散乱，下次注意，我不希望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冰冷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现在告诉我，你手中的枪型和性能。”

　　初元变成教官时的严肃和平日完全不同，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像一个毫无感情的冷血机器人，冰冷、苛刻，一旦沈墨没有达到他的要求，就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有时甚至是致命的。

　　没有丝毫的犹豫，也不允许有丝毫的犹豫，沈墨立刻娓娓道来，“50口径□□手枪，弹容量七发，初速402米每秒，采用导气式工作原理，枪管回转式闭锁方式，枪长270毫米，管长152毫米，瞄准基线长217毫米，缺点是后座力大，弹容量小，持续火力不足。

　　初元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好了，今天的训练任务结束。”话音一落，嘴角又浮出柔和的微笑，“好了，去洗澡准备吃晚饭了。”

　　沈墨摘下眼罩，鄙视的斜睨了他一眼，真难以想象，他脸上的表情能转换的那么迅速和“自然”，果然是非人类啊非人类。

　　待到沈墨沐浴完毕，擦着湿漉漉的黑发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晚餐。

　　“哇，这家伙都快长成精了，你也舍得把它蒸了啊？”沈墨惊讶的眯起眼睛，指着饭桌上一只比脸盆还大一圈的螃蟹问初元。

　　初元端着汤锅，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其实这已经是我所能捕捉到河里长得最小的河蟹了，你要知道，秋天的河蟹一般都长得，嗯.....比较饱满”

　　初元用了一个还算委婉的词语来形容这只看上去实在不能用正常眼光来看待的河蟹。

　　沈墨表示理解，乾坤内出产的东西一般都比较夸张，她抓起汤勺舀了满满一勺香喷喷的蟹黄，沾着蟹醋吃的眉开眼笑。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描着桌上其他的美味，突然好奇的指着初元面前放着的一盘红红绿绿色彩缤纷的，形状奇特的食物询问从来不需要进食，但今天却破天荒的坐到饭桌前的初元问道，“这个是什么？”

　　初元微微一笑，无视沈墨惊悚的眼神，慢悠悠的铺好餐巾，抓起刀叉解释道，“这个是我的食物。”

　　“你的食物？你不是不能进食的吗？”沈墨目瞪口呆的看着似乎准备大快朵颐的初元，满脸黑线。

　　“我在学着像人类一样生活，如果不进食的话，我不能理解人类追求美味的那种感觉。”

　　”可是.......可是，你不是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吗？”

　　“没错，所以这都是能量块，我补充能量块就和人类进食有一样的效果。”

　　“你不是很久才补充一次能量的吗？”

　　“人类有时进食也不是因为饥饿。多余的能量我会将其转化，逸散。”

　　话说，初元，难道你就那么迫切的希望自己像人类一样生活吗？

　　沈墨满脸呆滞的指着他盘子里一块貌似和西红柿很像的东西问，“那这个是.....是.....”

　　初元一本正经的回道，“这个是番茄口味的能量块。”

　　“那....那....这个绿的呢？”

　　“菠菜口味。”

　　“黄的呢？”

　　“玉米味”

　　“蓝的呢”

　　“茄子味。”

　　沈墨顿时觉得头顶上一群乌鸦嘎嘎的飞过，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个.....能量块有颜色不算稀奇，可是能量块还能有.....有各种口味的吗？”

　　初元盯着沈墨看了半天，沉吟了一下，解释道，“用超导聚合光能转化器将游离能量压缩并用念动力制造出具体的物质，就能达到这种效果，这是一种这个位面具有的初级科技体系的人类做不到甚至不能理解的能量利用形式，是初级意识能量向精神能量转化的一种形式，用强大的精神能量形成需要形成的能看得见，触摸得到的实体物质，这种行为称为具现化，我用念动力催动能量聚合，以人类书籍记载的关于这些蔬菜、水果等物质的口感和形态为基准，碳基化合物的表达方式为构架，聚合过后就形成这种新型能量块。”

　　沈墨听的是一头雾水，果然还是太高深啊，不过大概意思她懂了，就是初元可以将他需要的能量变成任何他喜欢的样式或者，呃...口味。

　　“那你能像人类一样去感觉吃到这些东西时的感受吗？”

　　“模仿味蕾再简单不过。”

　　沈墨无语，果然是非人类的大神的回答啊！

　　一顿饭吃的她是风中凌乱呐，就在她心不在焉的吃完晚饭准备上楼的时候，初元突然对她说，“你升级为二级权限。”

　　“二级权限？”沈墨一愣，她早已经忘了她还拥有升级权限这回事，这么多年了，一直停留在一级权限，她都不知道升级二级权限要多么苛刻的条件，早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她居然升级了，顿时觉得心花怒放，二话不说拉着初元进了乾坤。

　　天还是那片天，地却已经不是那片地了，原先只有几十亩的黑土壤向远处延伸了几百亩，不远处的山涧出现一条高处直垂而下的瀑布形成的水帘，外表恶俗的金色房屋完全变样了，像花园城堡一样的白色洋房取代了之前的房子，门口奇怪的雕塑也变成了两个威风凛凛的人形机械战士，城堡前的草坪上开满了清香扑鼻的栀子花，不时还有温顺的小动物在花间扑蝶，跳跃，嬉戏。房间内部的陈设也有很大变化，更舒适，更方便，生活机器人变成了人形机器生活助理，从原来的只听从指令行事的机器人变成智能生物机器人，有管家，有女仆，有男仆还有专门打理花木的园丁，整个城堡一扫之前的冰冷格调，显得生机勃勃。就像一座隐匿仙境之中的世外桃源。虽然沈墨很少住在这里，可是一想到世间之大，总有一块属于她的地方，有她的位置，还是觉得心底很温暖，很温暖。

　　边上的石坳里汩汩涌出温热的泉水，泉水弥漫着奇异的幽香，让人迷醉，石坳边上的灵槐轻轻摇摆着枝条，树上洁白的花瓣落入温泉中，飘荡在水面上，点缀着眼前的美丽景色。树林里走动的动物也渐渐多了起来，一只像猫一样的动物睁着圆溜溜，湿漉漉的大眼，迈着轻盈的步伐悄然从林中走出，银色的毛皮在阳光中闪闪发亮，走到沈墨脚下，拿毛茸茸的脑袋使劲的蹭着她的腿，一脸满足的表情。

　　“这是灵云豹，非常珍贵的物种，皮毛御寒能力极强，它的血液一滴就可解百毒。这只还是幼生期的小豹。它们有迅捷的速度，是很好的猎手。”初元蹲下身子，伸手挠了挠趴在沈墨脚边赖着死活不起来的小豹子，跟她解说道。

　　“它是我权限升级后才出现的吗？”沈墨拍拍小豹的大脑袋，它伸出手掌试图抓住她的手与她玩耍。

　　“是的，乾坤密境内封印着数不胜数的灵物，有动物有植物，还有一些你想象不到的东西。只有你能力达到一定程度，它们才会解除封印，这个密境一切都属于你，它们与你心意相通，倘若主人能力不足，不足以驾驭这些灵物，它们就不能和你产生心灵共鸣，你就会发生危险。”

　　“那这里面还有什么更为强大的物种？我什么时候才能开启下一级权限呢？”听到说密境里还有不为人知的更强大的东西，沈墨不禁有些好奇。

　　初元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权限不够，不能调阅其他信息。”

　　“那一共有多少级权限呢？”

　　“这个.......权限不够，无法调阅。”

　　沈墨微微有些失望，看来这个密境里还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她还需要努力才行啊，只有变强，她才能在今后的旅途中对于那些隐藏在深处的危险，有应对的能力，想来，初元让她在这个位面成长四十年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吧。初元的能力太过强大，他使用宇宙所有的游离太阳能，各个空间位面的游离太阳能是根据磁场变化而变化的，极难控制。倘若他们穿越的是新生位面，初元一旦动用自身能力为她解决危险，所造成的能量逸散极有可能使该位面负荷过大，超出承受极限，造成位面坍塌，那样的后果是不可想象的，所以一切只有靠她自己，她只有不停地变强下去。
　　时光总是悠忽溜走，这个夏天的闷热的令人感觉潮湿黏腻，在沈墨平淡一如往昔的上学、训练、训练、上学中，沈墨的小学生活已经走到尾声。

　　不算短暂的三年小学生活并没有让沈墨周围的同学更多的注意到她，除了越长越出众的容貌和无比优异的成绩以外，沈墨在她周围同学的眼中只有两个词语可以形容——低调，冷漠。倒不是沈墨对同学的态度不好，相反，她总是很温和，对任何同学都保持着应有的尊重，偶尔因为一些小事得罪于她，她也不甚在意，总体来说沈墨的性格在同龄人当中是很好相处的。

　　但那些孩子总感觉他们和她亲近不起来，孩子眼中的世界没有那么复杂，他们还年幼，不懂用疏离这种词语来解释这种不亲近的感觉，他们这些比普通人都要复杂家庭里走出来的孩子多半比同龄人成熟，所以他们看待问题有更为独到的眼光，几乎所有同学都认为沈墨与他们之间存在距离，他们不知道这个沉默的，走起路来脚步轻盈的几乎像在漂移一样的女孩整天在想什么。他们把这种距离归结于年龄的差距，毕竟她小他们三岁啊，没有共同话题也正常。

　　这个班里唯一对沈墨产生好奇的就是坐在她身后的慕沉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慕沉璋很后悔，他后悔自己不该说那句“不要理我，我讨厌女生“的话。因为自从沈墨坐到他前面以来，真的没有主动找他说过一句话，就连他偶尔刻意找她询问学习问题，她干脆利落的讲解完毕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不多说一句废话，向她借书本文具归还后，他对她说谢谢，她也只是坦然的接受，连句“不客气”都欠奉。让这个年纪，刚刚对异性产生了好奇和朦胧好感的慕沉璋小朋友纠结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一般女生不都是喜欢漂亮的衣服，好看的漫画和喜欢叽叽喳喳凑在一堆，吃着零食，偷偷说点悄悄话的吗？在他眼里，女生就是麻烦的代名词，遇到问题会哭泣，会告状，甚至背后偷偷说别的女生坏话。他就曾经亲眼见过两个平时玩的很好的女孩子，连上厕所都要一起去的，像连体婴一样的女生的其中一个，在别的女生面前说另外一个的坏话，从那以后，他就觉得女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讨厌女生。

　　为什么跳级插班到这个班里的小女孩这么不一样，她不会像其他女生那样，被男孩子欺负，除了会哭会向老师告状以外一无是处，而她会瞪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你，平淡中带着冷意的眼神让人不由的害怕，发抖，然后低下头向她道歉，她会很神气的摆摆手，说“算了”。渐渐的，再也没有男生敢欺负她。她也不会和其他女生做朋友，每天只是坐在座位上，捧着厚厚的书籍一本一本的看，那些书籍上的文字都是不一样的。有中文，有英文，有法文，有日文，还有许许多多他不认识的文字，慕沉璋是混血儿，家庭背景关系需要在课余时间学习很多学校不能教受得东西，他自认为比同龄人懂得多些，可那也是时间和精力的累积，他几乎没有娱乐的日子，这个比他都还小三岁的女生已经在阅读通篇都是密密麻麻外文的书籍了，那她岂不是生活的更苦？慕沉璋对她产生了无比强烈的好奇，所以就在小学毕业后，父亲询问他要不要去国外读书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就连这个班级的老师也隐隐觉得这个漂亮的小女孩远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不过想起这个孩子的养父，老师们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家庭的成长环境是相当重要的，这对年纪看上去完全不搭调的养父女是这所学校里最为独特的组合，一样优秀的令人感叹。沈墨在小学生活结束时，以全市第一的优异成绩直升本校初中部，好巧不巧的是整个班级除了两个被家长送去国外读中学的同学以外，其余的学生也全部直升初中部并和沈墨又分在了一个班。

　　初元的教学生活比起沈墨来，可是精彩多了。

　　初元第一堂基础数学理论公开课上，以前人从未有过的角度，闻所未闻的理念，用深入简出的方法，无数经典理论依据阐述了他独特的数学观点之后，所有慕名前来听课的学者、教授、学生惊为天人，大呼精彩。他所教授的数学理论课就成为整个数学学院最受欢迎的课程，甚至无数成名已久的数学家也堂堂不落的来听他授课，他本人也成为数学院最年轻、最受欢迎的教授。无数年轻女生像崇拜偶像一样仰慕他，更何况，初元本身的人类相貌也极为出色，配上他通身清冷不张扬的气质，很快就被魔都外国语学校评为本校最优秀的白马王子级的“校草”。这还是魔都外国语学校自建校以来第一位评选教师成为“校草”，恐怕这也是全华夏的唯一例外了。就连沈墨这个所谓的“养女”都成为被特意关注的对象。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与众人的盲目崇拜不同，有一个人一直在暗处静静地冷眼观察着这对不寻常的“父女”，他不敢太过靠近，如果他们真的与常人不同，那么他一点点不经意的举动都会让他们心生警觉，他只有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从别人的谈话和偶尔“不经意”的旁敲侧击中去“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管三年中，这对“父女”除了学术上的优秀以外，还没有其他异常的举动，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越是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他只有耐心的静静地等待、观察。

　　这个人就是学校大学部体育组的组长——郑权智，被国安局六处特别行动组特派驻守在魔都外国语学校的一级特工，这个学校学生背景太过复杂，有些情况是一定要掌握在国家手中的，郑权智的职责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向上级汇报需要关注的这些目标学生，有无异常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