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正篇雾之战（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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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想问了……”
“什么？”
那是十年后的某天下午，Xanxus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例如说结算任务的账款以及彭格列九世的深情召唤之类的）回到了彭格列总部。
事实上在不久前……大约也就是个两三年吧，经历过百年风雨屹立不倒有着沉重历史传承意义的彭格列总部虽然说不上金碧辉煌，只是古典之中仍透出不少大气，经过几代细微地修整后也是越来越有观赏的韵味存在，颇有历史价值的花瓶名画不罕见，但不知为何就在短短几年内全部不见了踪影……比如说之前那个放在主道走廊拐角处的青花瓷，是来自某个东方古国的高级瓷器，历史不比这座大宅少多少，而现在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怪不得总是赤字，亲眼目睹某十代首领看着汇款单时那张温润文雅的俊容上透出的僵硬尴尬之色，在想想那群不能说不听话只是放在一起总是很有大规模杀伤力的守护者们，连Xanxus都罕见的为他叹息……咳咳，扯远了。
“你的雾守……我是说女性的那位。”在话后比较妥当的做了个补充，Xanxus续道，“如果巴利安的情报部没出错的话，她应该是失去了一部分内脏，对吧？”
“没错。”
“那么为什么不去移植一个呢？”他继续询问。
泽田纲吉沉默了。
许久，看似二十多其实已经三十一岁了的巴利安二世得到了盟友首领的回答。
“不是我说，Xanxus……内脏这种东西，不是冰箱里的牛奶，想拿几瓶拿几瓶的。”
Xanxus看了他许久，了然地点头。
“我明白了。”
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你的黄金率一向都是E，我不刺激你。”
……那就请别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苦逼的从小就是黑手党首领却一直都在为财政而默默蛋疼的泽田纲吉嘴角抽搐了一下。
×××
“BOSS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啊……”
“什么？”
“今天的雾之战。”
本来作为世界最强的七人之一，玛蒙一把年纪也不该为了要跟个小孩子战斗而舔着脸过来求安慰，不过情报部传回来说泽田纲吉那边的雾守有什么轮回之眼，右眼像个老虎机似的可以变换数字，虽然说具体能力还不算特别清楚，不过已经把所有能传回来的信息都传回来了。
例如说幻术，召唤蛇类等等的特殊能力，虽然说玛蒙也不是没遇到过难缠的对手，但据说对方也凭借这种能力干掉了不少黑手党，掀起了不小的风浪，Xanxus看起来居然那么十拿九稳的模样……虽然说这场赢不赢都无所谓，不过他未免也太淡定了一点吧？
是因为看的起自己觉得自己应付得来？还是说根本就是对自己不关心？
要本来的话玛蒙不会去钻牛角尖，不过自从被雨守战Xanxus极不符合他正常性情的举动刺激过了之后，玛蒙就越发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啊，你是说那个轮回之眼吧？”Xanxus看着打扮的像是黑魔法师一样阴暗神秘的玛蒙点了点头，他按了暂停键，“没关系啦。”
“为什么？是看得起我，还是看不起那个六道骸？”玛蒙忍不住追问道。
“嘛……”Xanxus沉吟了片刻，反问道，“那个轮回眼会什么神罗天征，万象天引吗？”
“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不会。”
“能在体内储藏大量武器变成三头六臂吗？”
“……”
“能够召唤阎罗吗？”
“……”
“能用地爆天星制造月球吗？”
“……不可能。”
“很好，解释完毕。”Xanxus垂首继续打游戏，并且从容不迫地开口道，“宽心吧，吾臣，胜利与否仅在卿的一念之间。”
“那个女性角色的CV是小清水亚美①？”
“……”被说中了，难以反驳……
虽然说玛蒙在口角上扳回一局，但事实上被说中的不仅仅是Xanxus，玛蒙亦是如此。
胜利或者失败，只是他的一念之差而已。
根据泽田家光传过来的消息，六道骸被关在水牢里，必须借由附身才能够暂时性的出现，而且必须耗费大量的气力，先上场的是个小姑娘，有一头紫罗兰色的头发和水雾朦胧的眼睛，长得很是清秀可爱，看起来有些柔弱，但站到台上的时候颇有气势。
“话说为什么要把头发梳成菠萝的样子呢？”Xanxus有些不解的望着场上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品味真是让人吃不消。”
“嘻嘻嘻，BOSS，你现在看上比王子还小哦。”
——轰
世界安静了。
大约三秒钟前才用枪干掉了自家岚守的Xanxus镇定自若的继续说道：“雾守的情况很复杂，希望玛蒙能够随机应变。”
“还是老样子啊，Xanxus……”迪诺无奈的笑容里带着些许宠溺。
里包恩也难得赞同了自家的废柴大徒弟，轻微地点了点头：“凶残不减当年。”
“……”→这是连吐槽都没有力气的泽田纲吉。
玛蒙在空战演习的时候有着非常特殊的任务，就是用幻术伪造出敌袭，模拟真实的对战现场，不过在最初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上百台战斗机以及几艘航空母舰已经是他的极限，所以必须要Xanxus为他用魔力增幅，长时间下来，因为那种魔力驱动以及Xanxus偶尔有空提出的理论，他的幻术也受到一定的影响，不仅仅是单纯的五感攻击。
众所周知，幻术的确是可以造成如同实物一样的攻击，但毕竟是假的，就是说是虚影，只要通过另一种方式——最简单的就是通过映像，或者靠着镜子的倒影来避免直接受到攻击。
打个比方好了，就像那种现实中的抢劫案，售货员因为幻术师的攻击而可以看到地狱炼火，但在监控录像里的保安是看不到的，因为幻术师没有攻击他们的五感，这就是幻术的局限性。
“玛蒙，你听说过「八识」吗？”
“那是什么鬼东西……”
“是佛教的一种术语。”Xanxus也没有不耐烦，很细心的讲到，“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末那识，阿赖耶识。前五种很容易听说，也就是五种感官，幻术师所依仗的也就是攻击这五种感官吧？”
玛蒙本来对于这种事情有些爱理不理的，那时他对Xanxus还没产生很复杂的情感，不过知道对方似乎是要讲些什么，他也难得耐着性子放下了手里的存折听了一点进去。
“末那识也就是「意识」，只要五感之中被牵动一感就会产生作用，幻术本就是受「攻击者认为是真的便是真的」这种前提下产生的攻击方式，换而言之，幻术这种东西本身就是靠着末那识的牵引才会起作用的。”Xanxus没有特意想要说这些，只是一时兴起，他一边断断续续的开口一边自己也在思索，玛蒙沉默的倾听着他的话，“幻术的局限性也在这里，末那识不被牵动就不会起作用，那么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性，舍弃五感，直接从末那识开始攻击。”
“你是说强迫意志认可幻术的存在？”玛蒙听了有些心动，但也清楚理论和现实中的差异，他不过一会儿又自我反驳道，“这不可能，的确是有疑似附身或者催眠的能力存在，但都是建立在削弱了人格的主观意志后发挥的作用，人的意志本身就受自己思维的驱使，不可能凭借能力而强迫性地改变的。”
“控制不了就想办法啊。”Xanxus皱皱眉，他尚且青稚的脸庞疑惑地望着他，“迈向强大的道路本就是靠着自己的汗水付诸的，你难道还期待人生是个自动扶梯吗？”
那是八年前Xanxus对他说的话，玛蒙本人也很惊讶自己居然会记得如此清楚，想来自家BOSS当年就早慧的过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知识一大堆还总是用那些知识来解决一些不搭边的实际问题——尤其是他每次说什么还真是很有用，向来缺乏表情的脸庞不比现在，冷淡的很。
想来这些年改变的不仅是Xanxus，玛蒙也是，想当年不过偶尔心悸一下到如今不把对方蚕食的一干二净就决不罢休的性格也不知道是怎么长成的。
但他本就出众的能力会达到如此地步，玛蒙却是清楚，Xanxus功不可没。
“哼，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我可是不会掏钱的。”
玛蒙冷哼一声，面前浮现出一个魔法阵，竟是Xanxus魔导器解放后百分之十五程度的Cross Fire（交叉火炮）。在他暴露了阿尔克巴雷诺的身份后顶着那个疑似天使光圈的东西的情况下，这个画面显得有些搞笑。
库洛姆虽然不熟悉这种能力，却也知道只要确信那是不存在的便不会有任何效果，她双手紧握着三叉戟，神情坚定，没有丝毫胆怯。
巨大的光束完全将少女吞噬，纲吉等人本是为了之前库洛姆的表现而暗自松了口气，却不料下一秒就传来了少女痛苦的喊叫声。
“结束了。”Xanxus平静地开口道，他的眼底有一种意料之中的平静。
玛蒙的幻术有两个特殊之处。
首先，第七识承认的强制性，即无法回避。
其次，他的幻术，即使仅是想象，也包含着百分之三十的真实攻击能力。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正篇雾之战（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