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Switzerla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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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舒服的飞机座位上，享受着美味的调制饮料。。。这个场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就像每次我出任务的时候一样。不一样的是这次我坐得是锐的私人飞机，旁边是柔；一脸戒备，对面是毅，面无表情。看着前方主位上闭眼假寐的锐，我又想起昨天晚上他跟我说的话。
“你帮我办一件事情。成功之后，我们互不向欠！”他的面色凝重，说完再也没有看我，好像已经不想再见到我。。。我真的已经让他讨厌的无以复加了，可能不止是讨厌，应该是痛恨加厌恶吧。。。不怪他，连我自己都已经在厌恶着我这幅鬼样子了。。。
看向窗外，飞机正在起飞，远处的朝阳在冉冉升起，耀眼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热度。我们正在飞离瑞士去往南非，去见我的老朋友Harson，那个在拉斯韦加斯被我和零偷走“天使之心”的男人。。。
我在脑海中回忆着他的资料。
Harson，首屈一指的实业家和慈善家，经营着世界上最好的连锁珠宝店--格莉娅家族，他每年将收入的1/3捐给非洲的儿童救助组织，被誉为非洲儿童的希望之星。同时他又是南非政治实权的暗中操纵者，与中国，欧共体和美国的政界军方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这些光环的背后的他，是南非最大的□□组织幕后头目，心狠手辣，做事果断，雷厉风行，特别偏好美女和钻石。靠贩卖人口，器官和武器发家，并控制南非的钻石出口，和中非的Martin 并成为非洲两大钻石巨头。
阳光开始变得有些刺眼，但我依然感觉不到任何热度。。。不知道是因为飞机的设计还是我的心境。。。连阳光都温暖不了我，还有什么可以将我温暖？。。。本来是有一个人的。。。。我控制着发抖的手，慢慢放下遮阳板，闭上眼睛。。。必须要忘记他，这是我对他的承诺。。。。。。
飞机轰鸣着飞离瑞士。。。。瑞士，曾经被我视为故乡的城市，现在却是我刻意避开的地方，有很多年没有来过了，记得第一次来瑞士还是当年我们离开暗夜的时候。。。。
我们成为Night 约有1年的时间，所有的人都被派出总部，但我们却不是去出任务，而是被送到外面的学校读书。目的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接近人群。还记得在学习易容的第一节课，负责易容的教练告诉我们：易容，化妆模仿是其中最下乘的技能，只是化妆画得好，或是模仿肢体语言的人迟早会被淘汰。对于易容高手来说，不经意中流露的气质才是其中的精髓和关键。而易容的好坏对于任务的完成又是十分重要的，像我们这种从小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偶尔会流露出黑暗的气息，到外面读书正是要掩盖住我们的这种气息。
所有的Night都会根据区域划分，被送往不同的学校，分管不同区域的任务。我和零的任务区域是欧洲，而瑞士位于欧洲的中心，方便到达欧洲的各个国家，因而我们被送到位于瑞士日内瓦湖畔的莫菲尔私立女子学院。尽管我们出来学习，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我们一年只回总部一次，其它时间除了完成任务，全部由自己支配。我们可以爬山，游泳，我们可以读书，谈天。。。。自由的日子，有零陪伴的日子，我从小向往的日子。。。
莫菲尔私立女子学院，一所专门教导显贵女子的学院，无论是学费还是入学标准，都高得吓人。但是她以自由地发展学生们的个性著称，同时又兼顾上层社会礼仪社交风范，每年都有不少的家长趋之若鹜。凭暗夜的能力，安排我们进入这所学校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我们甚至连入学测试都没有参加，就被直接录取。
暗夜给我们安排了合法的身份证明，清白的身世背景，和亲密的家人亲戚。。。入学的时候，我和零这一对“远方表姐妹”是在家人的拥抱，亲吻和眼泪中踏入的校门。。。看他们的架势，若不是学校要求寄宿制，他们会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读。。。我微笑着，拥抱着，留着泪配合我亲爱的“爸地妈咪”的表演，零却依然是一幅平静的表情，只是在安排住宿的老师面前送她的“父母”走的时候，微微红了眼眶。。。。
送走了我们痛哭流涕的父母们，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衣物。。。出乎意料的是，搜索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居然没有窃听器。真的像总部所说得给我们全然的自由吗？我和零对视了一眼，看出她眼里有同样的疑问。。
带着疑问，我们开始了正常人的日子。莫菲尔私立女子学院虽说是私立学校，却是不折不扣地名校，所有的老师都是高薪聘请的资深教授，教学风格活泼多样，强调女孩子综合素质的培养，特别重视艺术、运动和人格的多样化发展，所以我们的课程也是多样的，包括文化，语言，生命科学，通讯，设计，管理，国际关系，女性研究等严肃课程，当然也包括音乐，运动，美术，家政，理财，烹饪，营养等主妇必备课程，虽然课程繁多，但所有的课程都是选修，学员只要修够每年的学分就可以顺利进入下一学年。
我和零都选了大量的课程，零选修的课程以严肃课程为主，我选得大都是主妇课程，零很不赞同，她看着我的课表，皱着眉头问我“这些课程有什么用处？”，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只是想了解，正常的女孩子是如何生活的。零没有再问，而是在自己的课表上添加了一些和我一样的课程。
不约而同地，在满满当当的课程表上，我们都留出了中午的时间。看着零的课表，我心里暖洋洋地，看来不只我一个人眷恋着暗夜的长沙发。。。
欧洲本就是一个悠闲的地方，瑞士的时间流逝比其他地方都更为缓慢，生活悠悠，节奏跚跚，这里看似繁重的课程对于成长于时刻紧张戒备的我们来说，并没有带来什么负担，反而有一种在度假的错觉，时光在紧张与悠闲中慢慢走过。。。
课堂上，我总会被教授生动地讲解吸引，大量的实操练习也让我乐此不疲，这一切都是我从未接触过的，正常人所过的生活。在我们第一堂烹饪课上，从小持着匕首枪械长大的我们，面对着林林总总的烹饪工具，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品尝着自己第一次亲手做出的并不可口的蛋糕，我看到零的脸上也闪现过幸福的颜色。即使是最无聊的课程，我们也甘之若饴，丝毫不觉得辛苦，暗夜严苛的训练早就把我们的头脑锻炼成为可以即时记忆，并立刻分类保存的机器。
中午我和零会半躺在日内瓦湖畔的咖啡店长椅上午憩, 蔚蓝的湖泊、宁静的田园、雄伟的山峰都近在咫尺，灿烂的阳光柔和地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远处白雪皑皑的山峰在像湖水一样蓝的天空的衬托下格外雄伟。湖光山色之间，散布着教堂和星星点点的民宅，望过去山坡上，漫山遍野都种植着用来酿造香醇美酒的葡萄。信手拈来，处处都是可以如诗入画的风景。每当这个时候，我半靠在零的身边，都会满足地叹气，半闭着眼睛，想象着这是我真正的人生。
傍晚我们会到山顶训练，慢跑在蜿蜒的小径上，盛开的鲜花、纯净的空气、清澈的河水，信步走来，无不惊羡。山顶的密林中有一块无人的崖边空地，是我们一次跑步发现的，因为没有人烟就成为了我们训练的地方，站在崖边，烟波浩淼的日内瓦湖畔尽收眼底，远处雪白的山峰被晚照的夕阳镶嵌了一道火焰一样的红边，脚下是深远的悬崖飞瀑，两边爬满了绿色茂盛的植物，点缀着红的白的紫的黄的开得无比艳丽的花儿，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觉得自己的心扉，自己的灵魂都变得纯净起来。
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我总会在睡梦中惊醒，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我们还是在那个冷漠，严酷的小岛上。。。。慢慢地，我开始学着习惯现在的一切，开始学着于不再急匆匆的赶路，不再有目的的做每一件事情，不再提防着每一个接近我们的人。。。慢慢地，我学会在路上漫步，学会欣赏路边的风景，学会随性而为，学会结交朋友。。。。我甚至有一种自己已经摆脱过去的黑暗，重新获得自由的错觉。
但我始终不敢停止训练，不敢将枕头下面的匕首收起。因为每当我试着满足地微笑时，试着悠然地哼歌时，零总会深深地看着我，那种目光告诉我，其实我并没有真正地自由。。。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纯净的天空蓝的像要滴出水来，因为零有课要上，我自己去超市买日用品。走在干净的街道上，路两旁的店铺橱窗闪闪发亮，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蛋糕味道，接近湖边道路开始向下倾斜，像一道雪白的绸带斜插在蓝蓝的湖水中，两旁的绿树托起天空中朵朵浮云，像托起一块块大大的棉花糖。我的心里突然充满从未有过的童真，撒开腿向湖边跑去。。。路边坐着一个慈祥的老奶奶，正抱着怀里的猫咪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我兴高采烈地跑过她的身边，满腔的兴奋和快乐却在瞬间化为乌有，因为我清楚地听到她跟我说“夜舞，甜蜜蛋糕店，四点钟。”。。。梦境终会醒来，现实还是现实。
接下来的两年，我们踏足了欧洲大部分国家，从逐浪淘沙的希腊到苍雪冰封的芬兰，从经典古老的波兰到典雅豪迈的英国，却说不出有什么迷人的风景，有什么雄伟的建筑。。。唯一留下的记忆是无休无止的任务，接下任务，了解任务，完成任务。。。
我的心被渐渐的冷却，我的眼也被渐渐的蒙蔽，我渐渐习惯了刺探，狙击，暗杀。。。我渐渐习惯了易容，欺骗，偷窃。。。我渐渐习惯了这种两面的生活。。。在每次任务的间隙，我仍然试图假装自己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一个有着家庭，朋友，学业的正常的女孩子。。。然而我不再满足的微笑，不再悠闲的哼歌，不再假装自己是自由的。。。我又变回了当初那个带着伪装的微笑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小女孩。。。
零还是像往常一样看着我，从不多说什么，只是陪我去湖边的时间却开始多了起来。。。。
我和零都不是多话的人，大多数时间我们只是互相靠着，吸取对方身上的温暖和关爱，记忆中我们几乎没有闲谈聊天的时候，也很少讲述自己的感受，偶尔的感情流露也是稍逊即失。而自零从与星部合作的任务回来之后，连这少得可怜的时光也消失不见了，很多时间零只是默默地看着地面，而这种时候，我看不出她的情绪。我隐隐觉得我们之间出现了一道浅浅地沟壑。。。而我却一直不想也不敢探究。。。她是我唯一的依靠和朋友。。我怕感觉成真。。。
直到第一年年未，这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那是在英国，圣诞夜，空气中弥漫着祥和美好的气氛，家家户户都安放了圣诞树，树下摆满了各种各样给家人和朋友的礼物，每个人都喜气洋洋，一脸的幸福。。。。我们刚刚完成任务的那家人家也不例外。。至少在我们进去之前，是不例外的。。。在我们当着孩子们的面杀掉他们的父母之前，是不例外的。。。从容地走出那间房子，冷风冰雪打在我易过容的脸上，我的脸冷冷的，我的心也同样冷冷的。。。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暗夜要给我们这么残忍的任务，不想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在圣诞夜杀人，不想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当着孩子们的面行动。。。即使我想知道，也不会有人给我任何答复。。。我们只是工具，工具是不需要什么解释的。。。我能做的，唯一能做的只能是遵照指示，完成任务。。。。零同样沉默地走在我的身边，风雪很快将我们身后的脚印掩盖。。。。虽然寒冷，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祥和美好的气氛。。。
回到落脚的房子，清除所有痕迹，我们赶到机场，却被告知，因为风雪，这两天所有的航班全部取消，我们被安排住进机场酒店。。。。。。躺在房间的床上，我打不起任何兴趣，无意识地盯着眼前正播放着搞笑圣诞情景喜剧的电视，我看到的全都是血泊旁惊恐无助的眼睛，我听到的全都是惊慌稚嫩的喊声。。。杀了这么多的人，我以为我的心已经很硬了，已经硬得甚至不会留下眼泪，但在刚才的人家，我却不敢再看孩子们的眼神，看似从容的我在离开那座房子的时候，居然慌乱的忘记关门，是走在前面的零转回身将门带上。。。
四面的墙壁一点点扩大，向我积压过来。。。正在我觉得要窒息的时候，出去跟瑞士联系的零开门进来。看到我，她微微一愣，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你的脸色好难看。”
我握住她的手，将脸贴在她的手上“我没事，有点累了。”
半晌，听到她轻轻对我说“舞，今天是圣诞夜，我们放松一下，出去玩吧？这里正在举行大型的圣诞晚会，听说当天住店的客人全部都可以参加。”
我冰冷的心感到一丝暖意。。。零和我不一样的地方是，我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喜欢呆在人群里，听他们的声音，看他们的举止，感受他们的快乐。。。而她对这种公共活动从不感兴趣，也从不参加，除非我求她一起，否则她宁可自己一个人读书练功。。。我知道今天她会主动提出参加晚会，完全是为了我。。。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我以为她不会知道。。。然而，一起从生死间走过来的人，她怎么能不知道我的想法。。。她又怎么能熟视无睹。。。
舞会非常热闹，到处是欢歌笑语，我坐在吧台用酒精麻醉自己，零在旁边一杯接一杯，默默地陪着我，我们两个得酒量都好的没话说，8瓶德国啤酒，2瓶普通葡萄餐酒，8杯金屑龙舌兰灌下去，才感觉微醺，连酒保看我们的眼神都已经异样了。这该死的酒量是我们在暗夜长期注射药物所致，当然也是为了我们能够更好地完成任务。模模糊糊间鲜血，眼神，叫喊都离我远去，我试图想象快乐的时刻，却发现我的生命里居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快乐的事情。。。
“零，为什么所有的快乐，都是转瞬即失，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呢？”我盯着手里透明的液体，一饮而尽。
良久，她也一饮而尽“。。。跟你在一起，就是快乐的。。。”。。。我的眼泪应声落下。。。是啊，即便真的是一无所有，至少我们还拥有彼此。
“我们跳舞去，很久没有跟你一起跳舞了。”我拉着零跑到舞池里。
在酒精的作用下，压抑很久的我们尽情地释放自己，淋漓尽致中听到四面传来阵阵口哨声，感到聚光灯打在我们两人的身上。不太适应成为众人注目焦点，但我们依然合着音乐疯狂地舞动，慢慢地有人围在我们周围跟我们一起摇摆。。。强劲的音乐在众人的不情愿中结束，换上了舒缓的舞曲，我们坐回吧台。可能是刚才太出风头了，开始有人过来请我们喝酒，我们来者不拒，很快就灌下数不清的红酒，啤酒，鸡尾酒。。。我是为了麻痹自己的神经，忘掉自己的无奈和手上的鲜血。。不知道为什么一贯自制的零却也抢着喝下一杯杯烈酒。。。在灌下不知道是第8瓶还是第9瓶红酒之后，零终于将一个把手放在她屁股上的大汉摔了出去，然后便没有人再来烦我们，而我们也终于都大了舌头。。。
一贯微笑的我开始不由自主地哭泣，而一贯严肃的零则开始憨笑，我们一边哭一边笑一边讲着不着边际的话，但是谁也不提暗夜和我们的任务。。。我们谈论着将来怎么挣钱，该找什么样的男人，生几个孩子。。。。谈着谈着，两个人都失了声，一阵沉默之后零醉眼朦胧，含含糊糊地对我说
“无，你心里有没有对你来说很重要的男人？”
“没有啊。”我想起五哥哥，Kelin。。。。还有。。。教官。
“我有，。。。很重要，很重要。。。当我躺在那个肮脏黑暗的小巷里时，他像天神一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外面街道上的路灯，给他镶上一道明亮的光芒。。。。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他把肮脏无助的我抱在怀里，轻柔地，似乎怕碰疼了我折断的腿。。。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得救了。。。。”她猛灌下一口伏特加。。。
我知道她想起了幼年的经历，那个男人是谁。。。我心里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些年我拼命练功，就是为了能爬上去，能再看到他。。。。甚至期盼着能站在他的身边。。。。我知道，我不配。。但我仍然偷偷期盼着。。。。尤其是再次看到他之后。。。”
“谁说你不配，你配得上你想要得任何男人。”我扳住她的脑袋，一字一字地告诉她，我知道零美丽的外表下面只是那个自卑的小女孩，那个知道自己没有人疼爱，甚至被亲生父母抛弃的自卑的小女孩。
“我不想要任何男人。。。我只想爱他。。。可是，无，我爱的人却不爱我。。。。怎么办。。。。他不爱我。。。。他爱得是你呢。。。”
看着傻笑不止的零，我想起那个口不能言，眼不能睁的夜晚。。
。。。。。。
“我在树林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用1890手里的枪对着自己的心脏，她想要牺牲自己保住搭档。。。。当时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虽然满身浴血，但是神色非常的平和安详。”
“。。。。”
“她让我想起。。。。就是在那时我决定要救她。”
“。。。。。她不是她，忘了吧。”
“。。。。是！”
。。。。。。
‘他。。。不爱我，他爱得人。。只是像我。’。。。。。。圣诞夜的钟声当当地响起，周围的人们欢呼如潮，我对着醉倒在桌上的零喃喃自语。
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提过那晚，也再也没有谈论过男人和人生，我和零之间的话更少了，我们的任务却变得更多了。撒过各种各样的谎，杀过各种各样的人，每次任务过后我都会在冷水下冲很久很久，但是无论多久，我都洗不去蒙在身上的血迹。零依然是冷静地，好像丝毫没有被那些绝望的眼神促动，有时我甚至觉得她是冷血的，面对着如此冷静的零，我无法将心里的话说出口。。。在挣扎和沉沦中，我疯狂地迷恋上了极限运动，尤其是徒手攀岩和极限滑雪，似乎只有这种需要集中全部精力和发挥全部潜力的运动才能让我暂时忘掉身上的鲜血和痛苦。。。每当疲惫地站在崖顶，美丽的风光尽收眼底的时候；每当从陡峭的山峰上，迎着风急速滑下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是一只翱翔天空，俯瞰大地的鹰隼，尽情享受着自由的感觉。。我甚至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永远不要继续下去。。。
第二年，我几乎将所有的剩余时间花在这两个项目上，起初零会陪我一起去，慢慢地她不再跟我一起，她将所有的时间放在学习和训练上。。我知道她要大量地吸收信息，更好地完成任务，我知道她不再与我一样想要逃出去，我知道她现在想要成为能站在他身边的人，我知道那道浅浅地沟壑，正在慢慢地加深。。。我无力也不能改变这种现状，我开始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两颗心慢慢飘远。。。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Switzerla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