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本王的仆人竟然跟杂种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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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这样子倒是甚合吾意呢。”
洗完澡换上睡衣准备回卧室睡觉的柯赛特，一抬头就见到了抱膝而坐，倚在她床正中的魔女。
贝伦卡斯泰露穿着深蓝色的哥特萝莉装，蓝发笔直地垂在脸侧，如缎似镜，本来富有生活气息的卧房因为这个复古打扮的魔女而显得静谧古典起来。
在奇迹的庇佑之下诞生，有如自己女儿一般的存在。如果不能让自己解乏，那么还不如杀掉。
贝伦卡斯泰露一直是这样做的。
看见柯赛特惊讶的眼神，奇迹的魔女露出了令人恶心的笑容。她放下了手上的红茶杯，仪态优雅地看着柯赛特。
“六轩岛的贝阿朵莉切已经死了，虽然拉姆达戴露塔还执著于那个游戏，但我已经厌倦了。”
贝伦卡斯泰露微笑着，空洞的紫眸看着柯赛特，脸上露出与可爱外貌完全不符的扭曲表情。这个世界并不在她所掌控的碎片之内。光是以投影之身来到这里，就已经很困难了。
虽说刚刚就有两个魔术师在这宅中，但他们与贝伦卡斯泰露所理解的魔术师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因为世界法则的矛盾，“魔女”这个概念也被偷换了。
就算是魔女，也并非真的具备“无限再生”的能力。构成其存在的第一要素若被破坏，魔女就会完全消失。
似乎没办法在这个世界行动自如呢，奇迹的魔女因为第一次不能如愿而咬牙切齿，露出了扭曲难看的笑容。
“虽说很可惜，不过与其成为猫狗的饲料，不如现在就为你举行葬礼。”贝伦卡斯泰露轻声地笑着，在她身后，床边，整个屋内，黑漆漆的未知领域突然出现了无数双碧绿的猫瞳，“让我看着你被一片片撕成血肉的模样，好让我回忆起你最初诞生的时候。”
精神错乱，休学在家，然后被连环杀人犯盯上，被（和谐），被分尸，连骨头都被硫酸融化，最后在这个世界不留任何痕迹。
也许对人类女孩而言，是很悲伤的事。但这样的事真是太多了，连表示同情都没必要。
不过怀着无论如何都要生存的意志，继续以灵体状态存活在其父亲身边，欺骗过周围所有人的眼睛，让他们承认“她”的存在的“她”。还是让贝伦卡斯泰露感到了那么一丝美味，并有意垂青于她。
“感谢你的栽培。”对视了许久，柯赛特突然低头恭敬地感激她，“虚伪的装饰永远不能成真，让我意识到自己早已死去的贝伦卡斯泰露卿，曾经是爱过我的。这一点在我来到世界后就慢慢明白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以人类的痛苦绝望为食，无论是什么东西，越是苦恼不堪，越是绝望痛苦，就越是让我开心！”贝伦卡斯泰露睁大眼睛，笑容更加扭曲了。
“只要那女孩想活着的愿望没有消失，我就不会死去。可是贝伦卡斯泰露卿却自说自话地要杀掉我，因为您已经记不得如何温柔地对待他人了吗？”柯赛特突然问，她的眼睛不再是和贝伦卡斯泰露一般的晦暗，原本的蓝灰色变成了透澈的雪蓝色。但是依旧无法映出他人的光辉。
“说出这么多恶心的话语，我已经没有享用你血肉的心情了。”贝伦卡斯泰露板着脸，一副好心情被破坏殆尽的样子。
柯赛特似乎已经很明白，魔女到底是怎样的东西了。
对啊，如果没有其他存在的认可。我们其实是根本不存在的一群可怜虫呢。
这个世界并没有针对“魔女”这一词条建立公认法则，即没有人认可“魔女”的存在，所以贝伦卡斯泰露才会无法维持自身的存在。
送走了曾经以压倒性优势欺压自己的贝伦卡斯泰露，柯赛特的嘴角咧开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头发已经干了。
贝伦卡斯泰露玩弄许多魔女，柯赛特也只是其中一员罢了。不过即便是玩弄，那也是因为有爱才能看见。
所以，贝伦卡斯泰露卿也曾有那么一秒真的爱过柯赛特吧？
“Assassin，我也爱着你哟。”随着一柄短刀飞出去，两个阴影如同串烧般一同倒地，发出扑通的响声。
张开手，让窗外的短刀重回自己手中后。柯赛特又感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失落。
太弱或是太强的，都令人无趣。
深夜是觅食的好时机，若是能遇见水平相当的对手，那真是再好不过。
“旦那！”
“龙之介！”
凌晨两点，被称为“贫民窟”的某个街区大楼的地下一楼，背对着一堆孩子血肉模糊尸体，Master与Servant脸上洋溢着欢愉的微笑击掌欢庆，他们又完成了一项鲜血的华丽献祭！
不过——
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站在地下室的气窗下，背光而立的黑影。
“旦那！需要火柴吗？”
“龙之介，我是魔术师呀！”元帅拍拍手中抱着的书，地下室内立刻飘起几团火焰。
火焰照亮了黑影的面容。
那是个梳着双马尾，标准女仆打扮的少女。
龙之介觉得她有点眼熟：“旦那，那不是你的恋人吗？”
突然想起那夜被Lancer抢走的贞德，Caster感觉心碎无比。
然而这地下室的少女，有着雪蓝色的漂亮瞳孔，精致冷漠的脸蛋，充满着地狱烈焰般的气息。怎么可能是他的贞德？
只不过是一个披着美丽外皮的腐朽躯壳罢了。
贞德，是比任何人都要高洁，比任何人都要神圣的！
“龙之介，她不是贞德。”元帅低下头悲伤地说。
“诶？”龙之介瞪大了眼睛打量女仆，除了打扮有所不同，这不就是那夜遇上的少女吗？
“不过，旦那。这个人的血是不是也是鲜红的呢？”龙之介认真地问Caster。
“放心吧，龙之介，我会为你确认的！”Caster突然抬起头来，露出和善的表情对龙之介道。
“上一次的我，处在魔力耗尽的状态。不过这一次，可完全不同了。”女仆掷地有声地宣言后，就从高高堆起的废弃建筑材料上跳下来。
“旦那！这个人有点不像人啊！”龙之介突然说。
“也许，大概，不是吧。”
“旦那，不要和她纠缠，她身上一定不会有我要的美丽的红色啦！”
“啊，龙之介，你是这样想的吗？那么就听你的吧！”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
只对贞德和小孩子有兴趣吗？
Caster已经带着Master逃跑了。
也许是意识到了危机感，也许是觉得柯赛特是个没有趣味的对象。
总之，元帅与他的Master追求的是艺术，而非圣杯。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样热衷杀人的Caster一见到自己就跑。
柯赛特踢着海边沙滩上的小石子，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虽然本身属性是恶，也热衷于杀戮，然而除了Assassin外，只有Caster会让她没有罪恶感地去挑战。
普通的人类，根本下不了手。
“能在绅士的陪同下，在陌生的城市漫步，真是愉悦的事啊。”对面走来了一男一女。
穿着白色风衣，戴着白色帽子的少女脱了鞋，赤足在沙滩上走着，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对那穿着黑西装的同伴道。
少女有着银白头发，红色眼睛，即便是在这个魔法世界，都是比较特殊的体征。
愉悦？
散步这样简单的事也能令她感觉愉悦吗？
柯赛特将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从何时起，她不再满足于人类的愿望，开始扭曲起来了呢？
少年的碧色眼瞳在月色下闪着耀目的光，以温和的目光注视着白发少女。
厄……
仔细看应该是女的。还是柯赛特曾在英灵王座见过的女的。
骑士王是个女人，虽然一开始觉得难以置信，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反而觉得很带感了。
“骑士王也曾以女子之身把到过王后这个萌妹子。”
柯赛特在英灵王座看骑士王data存盘时，只有这个感想。
作为英灵来到此世的骑士王，难道又要重复当年的杯具，欺骗无知的萌妹子了吗？
“不知我这个女扮男装的绅士是否让您满意呢？”金发碧眼的少女骑士王笑着问对方，此次以最强职介Saber降临的正是这个娇弱的少女——亚瑟王阿尔托莉雅。
与那个白发少女擦肩而过时，柯赛特正好对上了骑士王的目光。
Saber高洁而纯澈的碧色眼瞳里闪过一丝疑惑，Caster？
女仆装的少女在对上她视线的那一刻匆匆的低下了头，雪蓝明眸中波光点点，白皙的肌肤也染上红晕。
是错觉吧？Saber蹙起的眉又松开，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威压了。
何况这少女脸红的反应让Saber有些措手不及，Saber突然想到了格尼薇儿，如果当初她没有向她求婚，后来的格尼薇儿就不会那样痛苦了吧？
听到少女称呼骑士王为“Saber”，柯赛特不禁有些后怕。
柯赛特没有Assassin的“切断气息”能力，她所做的只有尽力压低自己的魔力。结果用力过度，被魔术回路给呛到了，变得脸红心跳的，还闪了点泪花。
Saber是最强的职介，剑之骑士，对魔力级别高。
魔术师对Saber没有任何优势。
Saber愿意陪伴她的Master散步，应该是个不错的Servant。
……
…
“交给你了，抹杀远阪时臣的任务。”言峰绮礼站在将冬木市景一览无余的塔顶，吩咐Assassin道。
“诶？可以吗？远阪时臣可是你的同盟啊。”Assassin发出阴恻恻的笑容，对绮礼道。
“没关系。”
“是因为那个Archer很没用吧，所以远阪时臣没有同盟的价值了，对不对？我的Master。”Assassin分析道，因为吉尔伽美什身边的女仆一直压制着吉尔伽美什战力的缘故，Assassin一直以为Archer是个很弱的从者。
“你没有必要惧怕Archer。”绮礼看着脚下的风景，眸色黯淡，“去吧，完成任务，Assassin。”
得到了肯定，Assassin立刻消失，飞快地前往远坂家宅。
会做麻婆豆腐的使魔！看见那个在遥远街区里低着头行走的女仆，绮礼有些奇怪她竟然没有跟在吉尔伽美什身边。
麻婆豆腐，应该只能在战争结束后吃了吧。
今晚之后，绮礼将要一直被“保护”在圣堂教会中。
不过，那个突然出现在她旁边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
…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嘛，小子。”
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一记，柯赛特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有着魅惑祝福的Lancer！
不过这称呼是怎么回事？
就算上一次看上去像个鬼，现在可是标准女仆COS状态。
大概是因为……
柯赛特的脑后挂了一滴大大的汗，寒风卷起秋叶飘过她的上方。
太贫，这个弱点终于还是要直视了。
“上次把你送到圣堂教会，神父们有好好照顾你吧？”Lancer微微笑着，如兄长般与她并排行走。
迪卢木多君，这条路刚刚还一个人都没有。突然实体化冒出来，其实还是有点吓人的。
多亏了Lancer，所以她才变成了Archer的使魔。柯赛特陷入萎靡状态。
“为神父做了麻婆豆腐，结果让他暴食了呢。” 柯赛特说。
“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还戴了这么奇怪的发带。”Lancer拉了拉她头上扎着的缎带，半是好笑半是奇怪地问。
第一印象果然很重要，最初被认定了是少年，到现在为止都不可逆转。
不过关键，还是因为，贫。
“你不用特意做出秋风卷落叶的效果啦，爱穿女装也不用这么晚才敢出门啊。”Lancer的安慰完全没有切到重点。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出门呢？”柯赛特问。
“在现世散步是很不错的事啊。”Lancer心情很好地看着远方，现世的星辰光辉璀璨夺目一如他的时代。
希望在这里，过去未偿的夙愿能得以完成，终此一生能为主上尽骑士之道，想到此，Lancer的心情非常好。
迪卢木多在这个新时代，也保持着热爱生命光明磊落的心灵。
这才是真正的英灵。
那么Caster的元帅，为何也是英灵呢？总感觉有些不对。
“我的主人也很喜欢散步。”
站在落地窗前，等待着Assassin偷袭，审视着宅院状况的Archer突然打了个喷嚏。
慢着，她为什么会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不是昨晚起就自称失血太多要睡一天一夜的吗。她旁边的杂种又是哪边来的？
魔术回路的联系随着时间加深，偶尔可以传输对方所在地的景象。
方才Archer所见到的，就是此时柯赛特的状况。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本王的仆人竟然跟杂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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