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雅夜幻水》水芙

18、黑了

　　璎珞这边，在李盈走了后不久，宫崎耀司就醒过来了。一票双龙会的组员立刻就撇下璎珞，喊医生的喊医生，通知其他人的通知其他人，关心宫崎耀司的继续关心宫崎耀司，可见宫崎耀司确实很得人心。

　　被忽视的璎珞也没有生气，她甩了甩被宫崎耀司拉了一整夜的右手，淡定地抱着未来给她做的早餐闪到一旁默默啃着。啃完之后见还是没人理她，便自己收好食盒去找绪方启文，正好听见绪方启文的请求。

　　“对不起，打扰一下。”璎珞敲了敲门走进去。

　　“master！”

　　璎珞从善如流地摸了摸带人的头发，把食盒递给未来，给她和海人一个微笑，道了声谢，立刻换来三个Vocaloid的脸红喜悦，其实养Vocaloid也不难。

　　“绪方先生，很感谢你昨晚的帮助，不过……”

　　“姐！”没等璎珞说出拒绝的话来，李盈迅速扑上前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角落，低声说：“你是我的亲姐，我想看海人和未来的电视剧啦，你不觉得他们很适合这本剧本吗？而且还能趁机跟很多明星要签名的说，我想要我想要！”

　　“别玩得太过分，你就不怕他们被人认出来吗？”璎珞警告地暼了她一眼，“日常生活被打扰的话我会非常困扰的，又是你说要上学我才陪你去，除非你愿意跟梦使者他们一样，找一间不显眼的店面，然后不再跟普通人交流。”

　　“你想多啦，普通人哪会相信一款软件实体化走到电脑外面的世界来，何况……嘿嘿，我说了姐你千万别生气哦。”

　　看到李盈笑得谄媚，璎珞直觉没好事，八成是小妹又瞒着她做了什么坏事：“你说。”

　　“其实，你大概忘记了，Vocaloid初始版本应该在2004年发售。”李盈压低声音说，现在她们待的世界才1996年而已。“几年前我上网聊天认识一个不得志的软件编程师，那时他快丢饭碗了，在聊天室跟我抱怨一家老小要养，我觉得他挺可怜，就建议他尝试制作Vocaloid，没想到他居然成功了，咱们银行的账户里这几年进账还是很可观的说……”因为姐姐很少查看存折的进账，这事她就瞒了下来。

　　“小妹，你又乱来了！跟你说多少次不要随便介入别人的人生，蝴蝶效应什么可以不理，但你想想过这个世界有很多超出人类世界观的存在，你爱玩可以找学校里那些一看就是普通人的少年，你叫我召唤一些不存在于这世界的生物陪你玩也罢了，虚拟网络看不见对方，万一惹上麻烦的存在，我未必能每一次都护你周全！既然决定要留在这个世界，太出风头对我们没有好处！”

　　李盈连忙拉住璎珞的手，笑着赔罪：“姐啊，我又不是不懂事的。何况现在讨论的问题是海人和未来。其实你实在太谨慎，作为软件最初策划人，就算有人怀疑太巧合，我也可以说他们是软件人格的原形人物嘛。你答应吧，话说你也喜欢海人和未来的《坎特雷拉》，是吧是吧。”

　　“……好吧。”璎珞让步了，如果是海人和未来，的确蛮值得期待的，小妹一向比她更懂得享受生活。“说好了只此一次，还了绪方导演的人情便罢。前提是海人和未来的资料不能泄露，他们也不能成为艺人，否则你做好准备叫他们搬出去住。咒术师生活要低调，我讨厌麻烦，你知道的。”

　　“是，是，我有分寸。”

　　见璎珞答应，李盈欢天喜地向绪方启文宣布好消息，顺便就海人和未来的演出条件讨价还价。底线咬死不签艺人，眼睛却咕噜噜地转着，琢磨应该怎么样让海人和未来有更多机会站到舞台上。谁说咒术师只能窝在阴暗的角落？明明姐姐自己也很感兴趣，来日方长，她一定会说服姐姐的！

　　对于海人和未来不能签艺人并且只演一部电视剧，当做回报绪方启文的恩情，罗利宝田和绪方启文都深感遗憾，尤其是罗利宝田，以他作为LME社长的眼光，这两人要是加入演艺圈绝对能红！
　　李盈不算铁板一块，可惜李璎珞态度很坚持，看得出海人和未来是以李璎珞的意见为主，这事不好办呀。

　　“你们慢慢谈，我先回家。”璎珞拍拍李盈的肩膀，她一整晚没睡又没电脑上网，困死了。

　　“master，我跟你一起走。”

　　望着带人跟着璎珞离开地背影，海人和未来表情明显失落，无奈master更喜欢一个亚种，真叫人难过，真叫人……妒忌！他们也想被master喜欢啊！

　　悄悄观察他们的表情，李盈眼睛闪了闪。

　　每一个Vocaloid都具有对master的独占欲，渴望被需要，渴望受到关注，渴望得到一句赞赏，无论性格多么天然的Vocaloid亦无法例外，把master当成一切是他们的天性。
　　始音海人和初音未来比较温顺，他们会听从master的命令，而不像亚种的带人在彻底病娇的时候会罔顾master的话语。不能否认本体的歌声比亚种要好，毕竟官方正版比山寨版更具优势是必然的，他们比亚种更优秀乖巧，master通常会更喜欢他们才对，现在master偏爱亚种是他们无法理解的情况。天长日久，海人和未来必定会生出各种不满。
　　一般情况下，家里有多个Vocaloid，对他们采取一视同仁的态度是和平共处的最好办法。然而有带人的话，这个办法就行不通了，无法独占master，带人会病娇，可要是master一味迁就亚种，被忽视的海人和未来会有怨念。

　　再这样下去，家里迟早会爆发流血大战的吧，光靠隔离政策不现实，要不要给海人和未来也升升级呢？她虽然偏爱带人，但同样喜欢海人和未来，何况现在海人和未来“名义上”是属于她的，总不能让他们任由带人宰割，还是势均力敌的PK比较有看头，被一招毙命就没得玩了，打得久一点起码能撑到她拖姐姐来救场。
　　得注意将家里的眼镜都收好，不然按照海人戴上眼镜变鬼畜的设定，杀伤力会增加很多。还要在冰箱里多准备些雪糕和葱味食品，起码能暂时转移海人和未来的注意力。

　　很快和绪方启文商量好演出的条件，李盈马上带着海人和未来离开医院，但没有回家，而是去买了一些游戏软件。

　　带人已经升级了格斗、兵器等软件，海人和未来得知此事后也配合地跟李盈在游戏软件市场挑挑拣拣，他们的资料库比亚种更加完善，内存量也更大，可以安装更多的升级。最终拗不过他们的李盈只好动用小金库，买下几款魔法游戏的软件。

　　好在为了不撞车，李盈坚决不肯买阴阳术、修真之类的游戏软件给他们。以后除灵，没准他们的魔法能帮得上忙，姐姐应该不会反对吧。

　　回到家里，璎珞果然早就钻到被窝去睡懒觉了，带人一如既往守在master的房门前，李盈则蹑手蹑脚带着海人和未来回她的房间。

　　等电脑开好机，海人和未来都迫不及待从胸口抽出数据线接到主机上，快速读取游戏里的技能设计。
　　李盈在一旁抹汗，游戏技能就算了，他们居然还找了一堆音乐软件系统升级，该说不愧是官方正版的Vocaloid，任何时候都不忘完善自己的声音，所以本体的歌声比亚种优秀不是没道理的。

　　升级中的Vocaloid对外界全无感觉，呆呆的模样可爱极了，李盈趁机捏捏海人的脸，又摸摸未来的长头发，玩的不亦乐乎，话说她也只能趁这种机会吃点豆腐，自然要珍惜时间多吃一点，大家能理解的啦。

　　花了好几个小时总算把升级弄好，这时天也快黑了。收回数据线后，海人和未来暂时看不出有任何不同，他们对视一眼，拿起升级用的一叠光盘当着李盈的面飞快掰碎，包装也撕得粉碎，噼里啪啦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李盈目瞪口呆了半晌，不明白两个有点天然呆的Vocaloid怎么突然发威了，难道那些升级软件里有病毒？他们黑了？

　　海人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说：“不戴眼镜，未必不是鬼畜哦。”

　　未来拿着手里的葱一甩一甩，转眼变成一把冰冷锋利的匕首：“主人，你不会把升级的事告诉其他人吧？尤其是带人。”

　　“不会不会。”李盈赶紧摇头。

　　貌似，她这一次又闯祸了……泪……好几十万日元的软件光盘……暂时别让姐姐知道的好……

　　“mas……大小姐的晚饭由我来做！”未来抢先说：“以后大小姐的伙食都由我负责……主人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吃，可以吗？”

　　敢情我这“主人”是顺带的啊？李盈抚摸自己受伤的小心肝，拿起桌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那……我替大小姐洗衣服！”海人说。

　　“噗！”李盈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咳咳……海人你……咳咳咳……”大哥啊，拜托你保持一下鬼畜风格，别三分钟不到又变回天然呆好不好！就算姐姐才13岁，但该发育的地方也开始发育了，你就别添乱啦，不然你铁定会被姐姐当成痴汉踹死的！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李盈甩开脑门的黑线，变魔术般拿出一根冰淇淋：“想吃吗？”

　　“是……是哈根达斯的曲奇香奶冰淇淋！想吃！好想吃！”海人的眼里只剩下冰淇淋。

　　“你答应我不要乱动大姐的衣服，就可以吃哦。”

　　“可是……”海人咽了咽口水，master和冰淇淋，master比较重要的说。

　　“你想让姐姐她高兴，可以在姐姐上网的时候给她准备些零食宵夜，姐不喜欢男生碰她的衣服，最多……我可以把姐姐外套给你负责洗晾，内衣你绝对绝对别碰了，如果你不想被姐姐强制解雇的话就相信我……”

　　“好吧。”

　　海人一把接过冰淇淋，欢喜地吃起来。

　　果然，天然呆好萌也好哄。李盈突然觉得多给海人准备一些雪糕的决定是对的。

　　璎珞每天必要的睡眠时间是12个小时，不睡足12个小时她都提不起精神来，由于今天从医院回来睡得比较慢，直睡到晚上快10点才醒来，她本来是做好准备叫外卖，小妹一般不会等她吃晚餐。岂料等她先洗完澡走到楼下，居然能闻到阵阵饭香。

　　李盈一看见璎珞便笑逐颜开，亲自拉着璎珞入席，给她夹菜：“姐，快吃。”

　　有问题！看李盈目光灼灼的样子，璎珞下意识警惕起来：“有什么事？”今天很反常，不是有求于人，就是做了亏心事！

　　“没事，这些饭菜是未来听到你醒来后开始做的，以后你的伙食她包了。话说你洗澡洗一个钟头的毛病怎么还不改，好在我先给自己下了一碗汤面吃，不然等这顿能当宵夜晚餐我早饿死了。姐，你快吃吧，你不吃他们就不肯给我吃。”厨房里的食材全被未来用光了，她想给自己做顿晚餐都不行。

　　璎珞翻了个白眼，不过她的确饿了，就默默吃起饭来。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一顿饭就在沉默中结束，然后璎珞略显惊讶地接过海人端上来的清茶，是她喜欢的铁观音。毫无疑问，小妹又把她给卖了，但海人和未来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本体比亚种安全一点，除非他们也被病娇的病毒给传染到。

　　“谢谢。”璎珞不吝啬给未来和海人一些夸奖，未来和海人高兴地脸红了。

　　至于带人，早在璎珞醒来时就给他下了安眠咒，让鬼使把他搬回自己房间。带人过分偏执的感情有时候真叫人受不了，他和是从昨晚开始就没有睡，偏偏强撑着守在她房门口不让海人和未来接近，这样下去他铁定得倒下。

　　一旁隐身的霜白不断朝李盈散发怨念，平日照顾主人的生活起居是他和鬼使们的差事，竟然连他死后的一点小乐趣也要剥夺，果然他还是和李盈不对盘！这笔账要记下！

　　“宫崎耀司是我们的下一个客户。”璎珞宣布道。

　　“什么？”李盈一愣，忙问：“难道宫崎耀司已经恨展令扬恨到要咒杀他了？剧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还没。我是说我可以治好宫崎耀司的病。”

　　“咦？！”李盈更惊讶了，不是她想说姐姐冷血，可是姐向来是见死不救的说，“姐，你喜欢宫崎耀司？”

　　“一般般，可是你今天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喜欢他，这种事我不说你也会找我提的吧，看你刚才心虚的样，多半是想跟我说什么事。”

　　“嘿嘿，姐，你真懂我。”

　　李盈暗自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姐姐没察觉到未来和海人的事，不过宫崎耀司她是有想过叫姐姐帮一下，今天见到宫崎耀司时她就察觉到，宫崎耀司的身体非常差。也不是不可以调养，但需要很长时间，那位敬业的黑龙恐怕抽不出时间来调养，再这样下去不是死在火拼里，就是过劳死。以前她看《烈火青春》时就很欣赏这个男人，如果姐姐出手，治好宫崎耀司只要一瞬间。

　　“收费方面呢？”

　　“以双龙会和‘帝国’的庇护来换。”璎珞说出她认真思虑之后的答案：“宫崎耀司的日常工作量大，双龙会的任务又危险，即便这一次治好，他迟早还是会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也就是说他每隔一段时间需要一次治疗。我们现在既要做咒术师，又要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像今次这样被警方盯上的情况必定还会有，没准下次就引来妖怪搜查科的搜查官，倒不如给自己找一座靠山。”

　　在日本，□□是合法化的，□□组织已经成为日本生活根深蒂固的一部分了，□□和政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互相利用，互相保护，□□协助政治家拉选票，提供政治献金，甚至充当政治打手。如果有双龙会保驾护航，压一压警界也不是难事。

　　“给人治疗不是咒术师的工作，代价可以由我们自由决定，把宫崎耀司变成我们的长期客户是个不错的决定，他应该是个会保守秘密的人。”

　　李盈想了想，点头说：“这主意好，被警方盯上毕竟麻烦，我们以后停止生长，每需要隔几年搬一次家，要是受到警方关注也会有暴露的危险，不如找个大靠山，借政界对警界施压。双龙会在日本的势力很大，也许宫崎耀司能给我们多介绍一点除灵的业务，不过如果宫崎耀司需要我们提供咒杀业务的话，代价得另外算。”

　　“当然，一码归一码，协会的规矩不能乱，连折扣都没得打。”璎珞弯起嘴角。“没有其他意见补充的话，快派你的式神去接宫崎耀司，快点搞定，我要回去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