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27、木叶（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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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雫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无意识地僵硬了，“什、什么嘛……开玩笑的吧……”
“……不是开玩笑……”君麻吕的头渐渐低下去，“你让我要怎么面对你才好……当年害你落到现在这个境地的正是我的族人！大蛇丸大人自从上次木叶崩溃计划失败之后，一直在查你的资料，想找出你在到木叶之前的身份。然后他真的查出来了，你居然是无一族最后两人中的一个！同样的，他也查出了，是我的族人当年闻名而去，挑战你的族人……
“但是无一族的人生性平和不爱战斗，连带着查克拉也少……但是所谓的‘最强一族’只是误传而已啊！无一族真正的称号应该是‘忍术活字典’才对！
“是的……所以力量不足的人和被保护的少数妇女孩子活了下来，并迁移到了风之国的砂隐村……”君麻吕像是在叹息，“然而辉夜一族已经尝到了血的滋味。虽然之前被杀的全是力量不足的人，却也让他们感到了另一种神奇的感受——不管对方看上去有多弱，都随时有可能使出意想不到的致命忍术来。强烈的反差带来了更大的刺激体验……于是他们花了一年查到了无一族陆陆续续暗中搬迁到的地点。即使是在砂隐村，他们也毫不畏惧地去了，并且因为去的人少没有被发现。”
｛不仅如此。当时是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不久，风之国的实力被大大削弱。对于几个外来者，没有精力去庇佑……甚至故意放入敌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怎么可能理解！]雫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就不顾人命……]
｛作为外族的无一族当时的人数不到十五人，与本地砂隐村上下起码百来人相比，谁的性命更为金贵，这是小孩子都想得到的问题。｝某人格的声音完全听不出任何鼓励或讽刺，只是淡淡地叙述着，｛说过的吧，国家的利益永远是最上的。｝
[……我……]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只是……现实，有时候实在是太过于残酷。
“……所以就这样无一族消失了。”君麻吕结束了回忆，“无一族的纯种后代只剩下雫你一个，而且还是不知为何变异成的黑发黑眼。至于另一个幸存者，已经被砂隐村抹杀，留下一个只带有无一族特征、不具备血继限界的男孩，叫做神有月无。”
[别说得像小白鼠一样啊……]听到那个“纯种”，雫不禁苦笑了一下，补充道，“嗯，我前不久还遇到过小无。”
“是吗……他还活着啊。”不知算不算感慨了一句，君麻吕慢慢转过了身。背对着她。
[呐……我、我这次，是不是做错了……]雫喃喃自语着。[明明没有征求过别人的意见，就不管不顾地将他们的灵魂救下来，结果害得君麻吕这样……]
｛……｝
[……仔细想想看，之前我对佐助说的话也很自负……而且完全是在赌气！怎么办啊……要怎么做才能补救……]
｛确实很白痴。｝
[……]就算是真的，被你一说还是会觉得很郁闷= =
某人格却是叹了口气，｛麻烦死了……既然是白痴，就乖乖做白痴应该做的事，不管不顾也好直冲向前也罢，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每个人的性格都有他们各自的特点、长处和短处，没人能做到让所有人喜欢。｝
[……就算这样也……]
｛他不愿意留下就让他转世，世上很多事还是可以弥补的。｝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弥漫开来，｛但是记住，永远不要丢失锐利的锋芒……那种东西，磨平了就一辈子都没救。｝
[这样哦……]雫眨了眨眼。[但是佐助的事……]
｛怎么做看你。｝她如是说道，｛这是个教训——你会知道随便的言语会给人带来怎样的后果和一连串的雪崩效应。知道么，痛得真切才记得深刻。｝
[……我知道了。]
整理一下表情，雫已经有了方向。虽然前路还很渺茫，但是一步一步走下去总会到达彼岸。她叫住准备离开的君麻吕，“呐……之前，定过协议的对吧。”
“诶？”君麻吕意外地看着她，有些吃惊，“……是……”
“我可没说过我不原谅你啊。”雫扬起笑容，向他伸出双手，“你没有参与过那场屠杀；你的族人都死了，我也没心情报仇……所以，那个约定还是在的对吧？”
“可是我……”
走上前一步，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这是命令。”
——辉夜君麻吕，抛开你生前的束缚，将你的灵魂……完完全全交到我的手中！
君麻吕恍然着，不自觉地点了下头。
“没想到，这次居然有意外收获！”一边说着，雫掩饰不住嘴角的弧度，向大门走去。君麻吕却还是留在原地。雫奇怪地回头看着他。踌躇一下，君麻吕开口，“雫大人……我有个朋友在这里，能不能去看望他之后再走？”
“没问题！”雫微笑着，却又皱了皱眉，“别叫我‘雫大人’啦！听起来太别扭了！”
“可是雫大人……”
“我说不许叫就是不许叫！叫‘雫’就够了，这是命令！”
君麻吕愣了一下，随即回答，“是！”
跟着他来到那个楼层，雫意外地发现，君麻吕所说的“朋友”居然就是她刚刚认识的天秤重吾。小小地感叹了一下命运的巧合，她用影子传音术问君麻吕，“你打算怎么跟他说？”
君麻吕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半响才小声出声，“……不知道……”
早就想到君麻吕大概只是一时压抑不住兴奋，雫了然地露出神秘兮兮的微笑，“呐呐，君麻吕，你听说过所谓的‘托梦’吗？”
停留一个晚上后，雫躲在角落看着茫然地摸着脑袋的重吾，使劲板住憋笑憋得快抽筋的脸。君麻吕看起来很高兴，重吾也是……这次还真是来对了！
[就是空陈之戒明明拿到手了又坏掉了有点可惜……]雫叹了口气，[但是也不能跟君麻吕说啊，他肯定会觉得很愧疚的。]
向天空发出烟花的信号，没过多久迪达拉和蝎就赶到了。一看到她，蝎就抱怨道，“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哈、哈哈……”雫望天，“不小心把你们忘了，我等到拿到空陈之戒才出来的……”
“我讨厌等人。”蝎冷冷地陈述。
[那迪达拉手上拿着的关东煮炸弹和你拎着的袋子是怎么回事啊喂我要是不发信号你们就这样一路逛下去了吧混蛋= =]然而就算如此，雫也只是面部抽搐了一下，没敢说出口。
迪达拉则是一脸的不信任，“骗人的吧，你拿到空陈之戒了？”
“是拿到了。”雫无奈地给他们看她的左手。小拇指上戴着空陈的戒指，但是那块写着“空”的白玉却是从中间断开的，只有一半在戒指上；另一半则是静静地躺在手心里，“……但是在逃出来的时候被弄坏了……”
“真没用。”蝎说。
迪达拉则是叹口气，“看来空陈的位置只能空下来了，嗯。”
“……对不起啦……”雫有些丧气。迪达拉拍拍她的肩膀，“算了，总比落在大蛇丸那个家伙手里要好。”
雫轻轻地嘀咕着，眼睛却还是盯着脚尖，“哦……”
很快又是新年了。雫又想像上次那样做任务度过，却被飞段拦在了门口，“雫，今年跟我们一起过年吧？”
“诶？我？”
“嗯！”飞段点点头，“怎么样，想好了吗？”
雫惊喜地睁大了眼，“……当、当然好啦！”
“耶！”飞段哈哈大笑起来，冲向北斗的房间，一脚踹开门大喊大叫，“角都！雫答应留下来，是我赢了，给钱——”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一堆黑线打包丢出了组织大门。雫默默地看完了全过程，五秒后掀桌，“口胡！谁都别拦我我要出去做任务！”
“雫？”止水从空陈房间里走出来，“今年是新年，不留下来过吗？”
“……”
“有红豆沙汤圆哦。”
“……”
“怎么样？”
“……我留下来！”
全体在场成员向她投来鄙视的目光。雫无视之。
老样子，某人格负责准备晚饭，其他人坐在桌边聊天等待，飞段和阿飞甚至开始敲碗了。被囧得无可复加，雫在某人格把菜都安稳地放到桌上之后，迅速要回控制权，“喂！你们这算什么——看我的！”说罢，她开始用两根筷子敲击音乐，一曲结束后高举筷子，“噢！”
……回答她的是一众无视加抢菜。止水倒是微笑道，“小雫，再不吃就没了。”
“……啊啊啊你们过分真过分！”来不及抱怨一句，雫也加入了抢菜大军。
佩恩第一个吃完，只是雫严重怀疑他能吃得那么快完全是因为小南在给他夹菜，而且动作迅速不留一丝痕迹——[话说佩恩难道就完全没有注意过吗？！]
｛止水不也在给你夹菜么。｝
[说得倒也是。]雫安心地吃着饭。作为现在的晓组织中唯二的女生，既然已经到了她的碗里，就不会有人再来抢了。
乱哄哄的晚餐结束之后，大家分散在了客厅里。雫趴在窗口看着天空明亮的星星。水门飘了过来，坐在她的身边。雫抱起跟过来的格瑞，对着天空像是在对水门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真好诶……虽然还是不能见到想见的人，但是总算是能够感受到快乐了。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再为留下来感到后悔了啊。”
“只要你开心就好。”水门摸摸她的头发。一年都没有剪头发，雫的头发已经半长了。加上随着年龄增长，女孩子应有的样子也渐渐表现出来，虽然还是和鹿丸很接近，却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认错了。
……就是平时绷带负重之类的用惯了，身高被压得长不上去，发育也严重不良。
“但是有时候我真的在想啊……总觉得晓组织比起把叛忍组织起来建立一个国家，更像是给了那些叛忍们一个新的家呢。”
“也不是不能这么说。”
“就是嘛……所以说……诶？”雫看看旁边，佩恩居然也靠窗站着。她的眼神漂移了一下，[幸好水门没有实体化或者具象化，要不然就玩完了……话说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刚才，白痴。｝
[……]作为一个绝对不白痴的人，雫深切地明白现在在这么吵下去（？）泪奔的肯定还是自己，转头问佩恩，“……哈？”
“只要继续这样下去。封印地已经开始准备了，接下来只要再准备一年就能开始尾兽的捕捉工作。”佩恩像是在喃喃自语。雫的视线再次飘移了一下，看到那边浮在空中的九尾打了个哆嗦，随即注意到她的视线凶猛地瞪回来。
佩恩还在继续，“……到了那个时候，只要让这个世界感受到彻底的黑暗，人们就会明白和平是多么宝贵，也就不会再有战争了。这就是‘晓’的来源，也是我作为神存在在这世上的意义。”
雫无意间回了下头，注意到小南正看着佩恩，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再想想之前和绝闲聊时陆陆续续知道的事情，心下了然。
[……唉……所以说人真是复杂，好就好了坏就坏了，居然还这么有因有果的，分明是要让情和理矛盾嘛……]
｛是了，像你这么单纯的白痴也是世间少有的。｝
[……你又欺负我！]
某人格只是耸耸肩膀。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27、木叶（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