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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变得各种诡异,,,不知道怎么回事昂
凡是女人,终究是有一点怕鬼的,即便她是天上的神仙。
因此启玉的第一反应是随便抓了个人挡在前面,自己则挨着那人的背缩在后面。
“哟,这么快就来了。”灯在云魈声音响起的同时回复了亮光。他看了看贴在一起的两人,脸上
挂着促狭的笑,“云某打搅到二位了。”
一把将前面的容璟推开,启玉耳根有些红的闪到一边。
“云兄可有对付这煞鬼的法子?”容璟用平淡无波的声音问。
“方法有二。”
“愿闻其详。”
“一是有劳我们的启玉大人施展仙家法术,击碎这鬼的魂魄。”
“不行,”话没说完就被启玉打断,“佛有佛法,仙有仙规,人间鬼怪皆是又怨气构成,即便散了魂魄,怨气依然埋祸与世间,即是在人间,用人家法子为最妥。”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第二种办法了。”云魈看了眼对贴了符咒的门无可奈何的煞鬼,“你二人
寻找这只煞鬼的成因,我在这座宅子里摆阵。”
“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你俩帮这鬼找妹妹,我待这保护沈家的人。”
“……”明显就是有人想偷懒,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不过在此之前,得和它定个契约。否则就是找着了,它也是不领情的。”
调查这种事,怎么看都是个跑腿的活儿。那女孩都烂成那样了,当年的事情要怎么找啊。容暻看着天空发呆,云魈给出的时间是七日。七日内若能出结果,则怨气消、入轮回,如是未果,作为反噬,这宅子里的人都得死。
“既然如此那一开始不管不就相安无事了么?”云魈说完后他曾这么问过。
“若是没人入住倒还好,现在有人入了她的地盘,宅子中有了数枚生魂,她吸取生气久了,一样要害人,到那时候,可不仅是帮她找妹妹那么简单了。”
虽是九月,江城却依然很热。容暻站在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被太阳晒得有些发晕。本来是和启玉一起来的,只是那女人临出门的时候给云魈拉去做护法。唉,容暻认命的走向不远处的茶楼,算了,虽然彪悍但终究是女孩子,跑腿的事还是他干比较合适。
再说这禁制也暂时被撤去了,享受般的动了动终于自由的脖子,想来他也是不亏。
消息最灵通的,永远是店小二。
“小二哥,听说那沈家大公子新买的宅子闹鬼呢。”
“哟!客官您消息真是灵通,唉,那宅子能不闹鬼么!据说当年可死了一屋子的人呢,也就是这沈大公子不信邪,愣是看上了那宅子,这不,出事儿了吧。”这儿的店小二是个爽快人,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笑得也特讨喜。”
“劳烦小二哥给讲讲那宅子当年是个怎么一回事。”容暻笑容可掬的说,顺便暗暗往店小二手里塞了一大块银子。
“哎呀!客官您真客气,要说那宅子的原主人啊……”
山间宅院的原主人,也是个外乡人。
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大伙儿都叫他清远先生。清远,是他开的书院名。
那书院和他的家是连在一起的,因着地处幽静,很有些江城的读书人喜欢上他那儿去。
每日吟诗写文章,日子倒也过得舒服。不久,清远先生的夫人就给他添了一双女儿。姐妹俩长得
一模一样,一个叫七月,一个叫流火。具体哪个是姐姐,大伙儿都分不清楚。
平平安安过了十几年,这清远先生一家居然被贼人给杀了!毕竟是在山上,又是冬天,有山贼也
不算太奇怪。只是那叫一个惨啊,地上全是血。夫妻俩搂在一起被刀穿了个透,他们的女儿就倒在他们身边,已经被砍烂了。
只是大伙儿怎么找,都找不着他们的另一个女儿。
唉,不过,说不定那小姑娘是逃掉了呢。找了几天都没结果后,大家也就互相安慰着放弃了。
官府也以贼人入室定了案。
唉,想想都可惜,那么可爱的姐妹花,清远先生那么谦和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
“小二!这边来二两牛肉!”
“哎!客官您稍等!这就来!”店小二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转悠了一天,打听到的消息大同小异。不过,至少知道那女孩不是叫七月就是叫流火。容暻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跨进宅子后院,经过一间房门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给拉了进去。而一抬头看见的就是云魈好整以暇的脸,以及启玉那女人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
“今天收获如何?”
“还好。”大致把店小二的话复述了一遍。
“看来,在城中是打探不出什么来了。”云魈走向桌边,拿起一个青花瓷瓶,“我们且进入这灵虚阵中,去那灵虚幻境看看这栋宅子里当年发生了什么。”
“只是,进这灵虚幻境,需得一人守在阵外才成,否则极有可能进得去、出不来。”
“那要如何分配?”
“很简单,抓阄。”
“有这么好的法子你还让我去跑腿?!”那边的两人却好像没听到容璟的质问似的已经开始抓阄了。
容璟:“......”
片刻后,启玉和容璟走在了瓷瓶的世界里。
“要怎样才能看到这间房子的过去啊。”容璟看着周围一片漆黑的世界,心里有些忐忑。
“不知道,云魈说只要努力想自己最想看见的东西就可以了。”
“大仙,那前面有个光点你可否看见。”
顺着容璟指的方向,果真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白点,“走,先去看看。”启玉率先朝光亮走去。
待离得进了,方才看清那个白点其实是扇窗子,光从窗子里泻进来,远看就成了白点。
雕花的紫檀木,上面刻着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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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哪里?”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有些耳熟。
“没有了心,能去哪里?”
“我要去找他,碧落黄泉,总有一个地方能找到。”
“即便给你找着了,又能怎样?挖你的心还他?”
“若是只有此法,也未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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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佛祖有花名紫梵莲,可代替心脏,只是这花仅有一朵,且已掉落凡间数百年。”
“我能帮你算出位置,只是这以后的事却是不能说的,你可莫要后悔。”
“缘法一事,不可强求,上仙何必如此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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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枢,你放心,我定会找你回来,。你曾等过我千年,这回便换我来等你可好。”
说话的女子着冰蓝的裙衫,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孔。
容璟刚想凑近点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重重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啊!大仙,很痛的好不好。”
“这个是清远先生么?”启玉无视容璟的哀嚎,眼神凝重得看着窗户里面。
窗户里面的场景变了。
原本仙气缭绕的明亮色调变得有些泛灰,山间小道上有个人影正缓缓而来。简朴的衣衫,手中拎
着个小包袱,温和的面容。
“清远先生鼻骨因受过重创而下陷,看那人的鼻骨应该就是清远无疑。”说话间那人已经从他们面前走过,直直走向不远处的一间房子,细细看来,确是沈家大公子买下的那间。
“走,跟上去。”启玉一把抓住容璟,从窗口翻了进去。
“喂…这是能随便进去么……”容璟万般无奈。
“这里没有回忆作为基石,得靠我们自己来跟进场景。”
“那我们算不算私闯民宅?”
“这个我也不清楚……”
容璟看了眼明显底气不足的启玉,挣开她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前面的清远。
“喂!老头儿!你干嘛呢你。”
清远没有反应。
“你家着火了!”
还是没反应。
“你老婆掉坑里了。”
依旧没丁点反应。
容璟想拍清远的肩,手却从中直接穿了过去“好了,看样子我们是不属于这个场景的。”
“相公,你回来了。”清远的夫人看上去也是个温柔的人,虽然姿色平平,却很有一番贤妻良母的气质。
“娘子,孩子们呢?”
“在后院玩呢,我这就叫她们过来。”接过清远手中的包裹放在桌上,她转身走入后院。不一
会,就带着两个孩子出来了。
“七月,流火,快给爹爹问好。”
“爹爹好!”清脆的童声重合在一起。
“好好好,火儿月儿今日可有好好看书?”
“有!”
“那就好,晚上再考你们,这是爹爹下山带回来的好东西,想不想要?”
“想!”
清远笑着打开包裹,拿出一大包桂花糖和枣糕,分给了两姐妹。
“好了,出去玩吧!”
“谢谢爹爹!”两个小女孩欢天喜地的跑了。
启玉复杂得看着七月手里那屈指可数的零食,以及流火手里快要塞不下的桂花糖和枣糕。
“看来,这清远很是偏爱流火啊。”
“不止清远偏爱流火,七月也是。”容璟轻声说道,嘴角还有一抹玩味的笑。
“七月,我的竹蜻蜓坏了。”
“没关系,我的给你。”
“七月,我的糖吃完了。”
“怎么这么快,幸好我还剩了几颗。”
启玉的眼里是五味陈杂,七月拿出来的糖,正是清远那日分给她的,不多不少,仍旧是五颗。
“只因那算命先生的一句话,就这样对待两个孩子?”
“没办法,双生子是为不详,这家人没有杀死其中之一就不错了。”
“双生子为不详?这是什么破理论。”
“什么破理论么,”容璟同情的看了一眼正在替流火写字帖的七月,用极为冷漠的语气说道:“人间理论。”
“玩的开心么,我的宝贝火儿。”清远的娘子走向被奶娘抱在手中的,刚外出游玩归来的女孩儿。又是亲又是抱的折腾了半天,方才问道:“月儿呢?”
“老奴该死,月儿小姐被人流挤散了,当时老奴只顾照顾火儿小姐,回过身来再找的时候,月儿小姐已经不见了。”
“这样么,算了,且罚你三个月的工钱,月儿那孩子,大抵是和我们家没有缘分罢了。”轻描淡写的,女人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件东西。
“得,这回直接不要了。”容璟嘲讽得说道。
“不、不是。”启玉突然咬紧了嘴唇,“那个孩子不是流火。”
“不是流火?”
“没错,那个被抱回来的孩子,其实是七月。”
被认作流火的七月眼里是满满的惶恐,她一直过着精心胆颤的日子。想说出真相的同时却又怕爹娘知道后伤心或是迁怒与她,当然,不可否认的还有成为流火后的各种宠溺待遇。年幼的女孩终于放下担心与戒心,决定以流火的身份活下去。
可是,真正的流火居然在失踪一年后,回来了。
那个被宠坏的孩子变了,细嫩的皮肤变得蜡黄,清澈的大眼变得浑浊,手上甚至起了茧子。
如今,再也没有人说会分不清这对姐妹花了。
流火在发现七月顶替了她的位置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顺从的接受了七月这个称号。
但这并没有令真正的七月安心多少,她总是时不时的感觉到有人用怨毒的目光看着自己,但是转身寻找的时候,却又不见一个人影。
时间开始飞速的流动,当周围景物再次变清晰,已是清远命七月下山做工补贴家用的时候。
七月依旧是可怕的沉默,看了清远夫妻很久之后,方才转过身,走了。
下山的那天下起了暴雨,没有人送她。她就这么转着流火穿旧的衣服,拿着一个很小的包袱离家下山了。
一家人再次见面的时候,是个雨夜。
只是再大的雨,都洗不去那一间屋子的鲜血。
在山下的那些日子,她可不是白过的。她所有的愤怒与怨恨终于在这个晚上,这个被由她自己引来的山贼杀害了自己全部家人的晚上,得到了发泄。
拖起那顶替了她的人的尸体,扔进了一口废井里,盖上石头。然后换上流火的衣服,走回死去的爹娘身边躺下。
“从今以后,都只有一个流火了,嘻嘻嘻嘻。”
话音刚落,她的脑袋忽然一歪,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