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陪审团》鼠小弟

5、第五章

　　白醒了。

　　四周一片漆黑。他的怀中抱着只软绵的小动物，温暖柔滑。

　　啪的一声轻响，灯光骤亮！紧接着“嘭”一声，灯碎成粉末。白觉得一切迅速得反常。反常到他知晓了怀中的它不喜光亮。

　　白不言，伸手轻柔地将小动物摸了个遍。是只猫。隐约看得出白色。

　　翌日。

　　富商举家搬迁。白沉默中坐上富商的车。他的怀中，白猫被包得严严实实。

　　富商斜睨了他一眼，满脸的担忧。白心中冷笑，拉起衣服宽大的帽子，也遮得严严实实。

　　新的屋子，新的仆奴。白的房间按上了厚重的窗帘。他躲在门后，看着一群人整齐有素地搬运着物品。

　　那一年，富商搬家。索瑟在垃圾堆中的白，钻入了载物的车中。于是，被发现，被领养，被圈养。

　　现在的白隐隐觉得，当时的他发现了什么秘密。但自那之后，白每月必定梦到那处白色牢笼。每月必定，死一个人。

　　一晃，又一个月。

　　白的敞篷血红跑车又出现在午夜。车中，妖娆的女子一脸媚笑。柔腻的手指拂过白的手腕，血红的1异常显眼。

　　女子娇笑着拿出小刀。锋利的刀刃划开了她的嫩肉。她笑着，纤纤细指沾上鲜血，缓缓在1上填了一横。白皱眉，抬手想擦去血迹。

　　突然，夜雾弥漫的街上传来了阵阵紧密的钟鼓声响。一片空旷，阶梯式座椅缓缓显形，阻挡了前进的道路。椅子上端坐着的人依旧模糊，漆黑的披风依旧严实。

　　白不悦地皱眉，加速，贯穿。

　　碰一声，白的眼前浮现一片迷蒙。再睁眼，赫然是梦中那一片惨白！

　　“愚民，你可知罪？”

　　威严低沉的声音从天际降下。白一个激灵，响亮答道：“我没罪！”

　　惨白的世界一片寂静。低沉的声音不再响起。高高的座椅上不见漆黑的披风迎风飞扬。一切，似有不同。

　　白在寂静中，心慌起来。他抬手，手腕上的数字悄然消失，一片血红覆盖在圆圈之中。白一惊，抬手使劲搓着手腕。疼痛，阵阵袭向心脏。

　　“狐！狐救我！”

　　略带沙哑的声音回荡着，在白色的牢笼墙壁上来回碰撞，渐渐消失。刺目的惨白不见消失，威严的判刑不见响起。

　　狐，没有来。

　　白色铺天盖地而来，宽广的牢笼顿成荒漠。白在其中跋涉，不见人来。

　　久久，久久。不见人来。

　　手腕之上，血色越发鲜艳动人。白的脸色渐渐苍白。他奔跑，呐喊，锤击地面。无法挣脱。

　　如困兽，白渐渐法力。他的脸色越发苍白，脸庞竟缓缓消瘦下去。就在白被无望的惨白吞噬前一刻，一阵光芒罩下，温暖随之袭来。

　　漆黑的房间，被灼人的阳光侵略。

　　白在自己的房内，有些心悸。狐，不在。

　　富商悄无声息来到白的床前。他咧嘴笑着，鲜红牙龈，惨白牙齿，仿若鬼魅。

　　富商站在白身前一尺远，一伸手便可触及。他笑得开怀，仿若得了世界。

　　“你违约三次了。”

　　言语中是沾沾自喜。富商朝白弯下粗圆的腰，犹如默哀。

　　突然袭来的手，让白有些恍然。直到富商冰凉的手触及他的脸颊，他才堪堪退了一步。可惜，晚了。

　　白眼睁睁看着一切。富商怡然自得地取下自己的面孔，一片空白出现在他的脸上。没有七孔，只剩一个光滑的平面，细腻得无一丝褶皱。

　　惊讶尖叫还未来得及发出，白接着却惊恐地发现，他自己的视线在颤抖。视线内的一切晃动的如此厉害，几乎，天塌地陷一般！

　　随后，一切漆黑……

　　白，呼出了口气。他知道，游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