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恐骄阳》楚楚留香

3、Chapter Three 七宗罪之嫉妒

　　第二天晚上，在托雷斯的豪华庄园，汤尼又一次看到艾米莉，她身着一袭黑色晚礼服，脸庞清瘦，身形苗条，像中国画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美丽而冷傲。

　　身着火红色低胸晚礼服的丽娜陪在强尼身旁不过十来分钟，就穿梭在人群中了。她享受着上流社会男士特有的殷勤，在狂蜂浪蝶们中间尽情展示她性感迷人的一面，她一向是宴会的女皇，今晚也不例外。

　　“汤尼，过来。来见见托雷斯先生。”　强尼向汤尼做了个手势。

　　我一点也不喜欢那老家伙，汤尼小声嘀咕着走过去。

　　他向那个矮胖的褐发男人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托雷斯先生。”

　　托雷斯貌不惊人，可是身为第二大在野党领袖，他的势力直逼当今总统。可是，多年的受贿罪行累累，已激起联邦调查局的注意，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否则对他的调查是迟早的事。这也是他急于和强尼合作，除掉眼中钉的原因。

　　“汤尼先生，你跟令兄长得真像。三年前的一面之缘我还颇有印象，没想到那个帅小伙儿长得越发英俊了呢！”　托雷斯皮笑肉不笑地赞道。

　　“谢谢。”　汤尼平静地回答。

　　三人走进密室。

　　“我们的计划有你的加盟一定会非常成功。你是个非常能干的小伙子，你哥哥常常向我提起你。”　托雷斯暗示道。

　　迟疑了一下，汤尼终于说：“我听哥哥的。”

　　强尼暗自松了口气。托雷斯则大笑着拍汤尼的肩膀说：“好小伙子。”

　　三人坐在一起喝了很多酒，一会儿，强尼借口方便出去了。再喝了一会儿酒，汤尼也告辞了。他想去阳台透透气。

　　宽大的阳台上没有亮灯，借着微微的星光，他看到强尼将丽娜挤靠在栏杠上做什么。强尼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扭动，嘴用力地啃着她的脸和唇。奇怪的是，丽娜丝毫没有享受的神情，她的呻吟中夹着凄惨叫痛的求饶声。

　　汤尼怔在原地，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一幕。他像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动不动。这时，一只柔腻的小手从后面遮住他的嘴，同时他的一只手被紧紧握住，耳边有人轻轻的说：

　　“亲爱的，你喝醉了，我们回去吧。”

　　半晕半醒间，汤尼就这样被艾米莉悄悄带出豪宅，留下强尼继续在阳台上疯狂地折磨丽娜……

　　把车窗打开，在清凉的夜风中，汤尼清醒了。

　　“刚才为什么这么做？”

　　艾米莉答非所问：“托雷斯先生到底要你做什么？”

　　“他要我刺杀总统。”

　　娇躯一颤，艾米莉说：“太危险了，不能答应啊！”

　　“可我哥哥已经同意了。”　汤尼苦涩地说，“事实上我确实是最佳人选。”

　　他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穿过车顶，似在自语，又似在说给她听。

　　“我们是孤儿，小时候没少吃苦。哥哥总是尽力保护我，照顾我。后来混进了□□，哥哥很快就爬到了很高的位置，他变得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三年前托雷斯先生请我们暗杀他的死对头休顿先生。他是个老笨蛋，可是他的贴身警官艾雷克斯可真不好惹。我跟他正面交过手，不敌。后来我们用计将休顿先生骗到手正想杀了他，艾雷克斯又适时出现了，他以一敌十，最后都没子弹了，还坚持战斗。后来他终于制住了哥哥，命令我拿休顿先生跟他交换。我同意了。我将休顿先生交给他时，由衷地说，‘如果不是各为其主的话，我真愿意跟你成为好朋友’。我真的很佩服他，他当时已经全身是伤，像血人一样了。就在他转身扶休顿先生离开时，我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我的哥哥——强尼，他从背后偷袭艾雷克斯，将子弹射进了他的后脑，接着是休顿的。强尼没有信守诺言，而这在□□是不可原谅的。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在场的手下都杀了灭口。我愤怒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告诉我一句中国古谚，叫……”

　　“无毒不丈夫。”　艾米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对，就是这样子的。他当时的表情跟你好像。”他吃惊地看着她。

　　“所以你就离开去了欧洲三年，是吗？”

　　“对。哥哥告诉别人艾雷克斯是被我击败的，这使我名声大振，但事实不是那样子的。现在哥哥很需要我，我还是回来了。我无法拒绝他的要求，还有丽娜的。”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对了，你是这三年才来的，这么短的时间就得到他的信任，真不容易。你是怎么做的？”他试探性的问道。

　　“后来艾雷克斯没有死，他变成了植物人。”　艾米莉答非所问。

　　“你怎么知道？”　汤尼惊疑不止。

　　“他原是香港刑警，后来才调去纽约的。我在香港时跟他交过手。他变成植物人的消息震动了黑白两道，很多人都幸灾乐祸。”

　　“怪不得他功夫那么好，”　汤尼叹道，“他是我唯一佩服过的敌人。”

　　两人又陷入沉默中，有一丝幽幽的香水味在车厢里散开，似有若无。

　　“你用的香水好特别。”

　　“是我自己调制的，专在夏日用，名叫‘骄阳’。”　艾米莉似乎对此颇感满意。

　　汤尼想起了丽娜的‘毒药’，这两个女子个性迥异，却有着相似的孤傲，她们的命运也会有相似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