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WDying slowly》苍*.

1、1

　　不贴出来鞭策一下自己就写得-------超慢！！
　　还有这两天就发成绩了无比紧张，来求个人品嘤嘤嘤嘤...（踹残

　　那么祝 观看欢欢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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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ying Slowly
　　By苍瞳

　　原作:BBC Sherlock
　　配对:Sherlock.Holmes * John.Watson
　　警告：含有R等级内容/章前提醒
　　弃权声明:我并不拥有SH & JW,他们当然只属于彼此.
　　备注：此篇为《Silence all these years》及其番外《In the end》后续。

　　Chapter Ⅰ

　　John.Watson作为个军人以及医生曾见证无数次死亡，但真正的葬礼只经历过两次（严格说来是三次）。
　　第一次是二十八年前母亲下葬，他对于那次葬礼的记忆只有来来往往的人影和模模糊糊的声音，而这种几乎与外界隔绝的状态他从亲见父亲把水果刀刺进母亲身体的那刻开始已经持续了七十二小时。
　　葬礼后两天他终于能够对别人的疑问有所反应，于是他们把他带去了法庭-------作为凶杀现场的目击证人。
　　第二次是现在，而躺在厚重泥土之下的是他的妻子。
　　相识七年结婚六年他们彼此相爱，然而除了空荡荡的房子和零零碎碎的回忆她什么也没有留下。

　　半夜的时候John醒了一次，走出卧室想给自己倒杯水。
　　月光从厨房侧边的玻璃窗漏进来一点，正好倒在玻璃杯里面，他握着小半杯冷开水低头看它们泛起涟漪然后想起Mary卧床不起那段时间无数次跟他说过她最难过的是自己死后就没有人陪着他了，她毕竟连个孩子都无法为他留下。然而John撑着橱柜又晃了晃杯子最后喝下里面的水，觉得也还好，也过得下去。

　　隔夜的水就一路从食管凉到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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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包括他的朋友Lestrade）都以为医生会大受打击一蹶不振，毕竟三年前他才失去了他最重要的朋友，而他又是如此照顾爱护他的妻子。
　　但实际上Dr.Watson比他们想象中更能撑，一个月后他的诊所就重新开张了。据他肯辛顿区住宅的邻居们说每天早上七点都能看到医生提着包向他们微笑道早安。

　　苏格兰场的探长后来有次带着女儿去看望他的老朋友。Watson很喜欢Daisy，甚至兴冲冲杵着拐杖专门跑去超市买了巧克力豆。
　　Lestrade探头探脑四处瞄了瞄依旧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客厅，就听到女儿坐在医生腿上要医生给她唱歌。
　　他以前听Watson唱过，偶尔周末过来找老朋友喝酒的时候，不得不说那真难听。果然三句都没唱完小Daisy就哈哈大笑，手舞足蹈得差点从医生怀里摔下去。
　　他不自觉也笑了，然后就听到Watson说[啊，不是说好只能吃五颗巧克力吗会蛀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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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说这几年令人高兴的改变，大概就是自己跟姐姐的关系有了不小改善这一点（当然青梅竹马的好友Calara以及Mary也出了不少力）。
　　Calara最近一次来John家还是几天前的事，还是我行我素，完全没有其他人看John那种带着同情的态度，先是恶狠狠跟他抱怨了一通他姐姐，东西乱放啦，爱买些乱七八糟没有用处的小玩意儿啊，嫌自己对□□不够投入啊John见怪不怪打开冰箱给她找饮料，一边嗯嗯地答应着。
　　然后好友的喋喋不休忽然全部停止，医生拿了一罐橙汁回头就好看到Calara手里拿着的打火机。古典繁复的花纹，金属质地，以及被磨得光滑圆润的边角。

　　她动作漂亮地掀开金属盖子，然后按下开关，却没有火焰出来----------它早就没有汽油了。
　　[呃，]John端着橙汁站在沙发边上[那是Sherlock的。]
　　[我知道。]
　　Calara顺手把它扔进抽屉[我只是没想到你还留着。]
　　[不然呢。]医生走过去把饮料递给她，然后重新把打火机收好，[毕竟我只有个打火机可以留着。]
　　[他哥哥！傲慢得跟什么一样，恨不得把鼻子扬到天上去！]
　　Calara不客气地拉开易拉罐开口，动作大了点几滴橙汁飞溅出来滴在她毛衣前襟[你去221B的时候居然不准你碰任何东西！那个该死的----------]
　　[停，停！]医生不得已举手投降[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开批判大会的？]

　　[嘿,]
　　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忽然伸手过来，搂了搂他的肩膀（也不看看这样的动作有多奇怪）然后倒在沙发靠背上，
　　[会好起来的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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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两个月后John在诊所看完最后一个病人，锁好门准备回家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那位“傲慢得跟什么一样，恨不得把鼻子扬到天上去”的Holmes家兄长的时候，他开始怀疑Calara所谓的“好起来”会不会真的有那么一天。
　　老实说他跟Mycroft已经很久没见了，自从世界唯一的咨询侦探Sherlock.Holmes同或许是世界上唯一的咨询罪犯一起跌下莱辛巴赫瀑布之后。
　　而上一次见面谈不上友好，甚至可以说得上“糟糕透了”，John想不出这回这个男人又想搞点什么手段。
　　Mycroft看了眼他瞬间收紧抓住拐杖的手指，面无表情[放松Dr.Watson我没有恶意。]
　　然后退开一步露出身后打开一边车门的高级轿车[只是想请你喝个茶。]

　　John.Watson糟糕地有了一秒钟的动摇和恍惚，因为此情此景与很早很早前太过相似。
　　你知道的，霓虹灯闪耀的伦敦，不停响铃的公共电话，无声无息滑近的黑色轿车，还有他们第一个一起办案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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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后一次室友的哥哥面对面是差不多三年前。
　　他并没有被允许参加他最重要的朋友Sherlock.Holmes的葬礼，甚至连Sherlock的死讯他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绝对蠢得跟个弱智一样，只会傻兮兮地张着嘴还有不停地摇头说不可能怎么可能。
　　John一度不承认这个最伟大侦探已经死亡的事实，他坚持每天给Sherlock的手机发二十通短信，守在221B彻夜未眠，还想尽一切办法打听他朋友的消息，直到两个星期后Mycroft带着室外的一身寒气出现在Baker.St.

　　John不得不承认，如此憔悴并且暴躁的Mycorft让他害怕，并非因为他朝他吐出那些伤害的词语，而是这样的Holmes正证实了一切关于Sherlock的坏消息。

　　[你要记住Dr.Watson，]他当然记得当时的Mycroft怎样用一种平静又骇人的语气跟他说话，
　　[Sherlock是因你而死的。]
　　他用目光一件件看过书柜上的头骨，案几上的烟灰缸以及沙发上折得整整齐齐的睡袍（John收拾的），最后视线停留在一直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医生身上[现在，给我离开这里。]
　　John还在强迫自己消化他最重要朋友已经不在人世的信息，他睁大眼睛看着Mycroft，不自觉地说[不。]，却不知道到底正在对谁说不，正在抗拒什么。
　　[这间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能带走，现在，请离开这里。否则我会立刻叫人来让你离开医生。]

　　John一路跌跌撞撞冲下楼跑到街道上时候还差点自己把自己绊一跤，然而当他撑住墙站住时候右腿忽来的疼痛让他没忍住痛叫出声。他就这样直直跪倒在小巷里面，痛得浑身抽搐，直到有路过的行人发现了他把他扶起来。John最里面的衬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摇头拒绝了旁人要送去医院的好心建议，他撑住墙壁尝试慢慢地再次将重心放回右腿，而这次幸好咬着牙才没有因为尖锐的痛楚尖叫。

　　颤抖地靠上墙壁，他发现他的心因性瘸腿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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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打火机是唯一他保留下来关于Sherlock的东西，因为那天Mycroft闯进来的时候他正拿着它无意识地开开关关，后来就直接揣口袋里面了。
　　John也是之后脱外套的时候才发现它的。指尖摸到这块冰冷的小东西将它拿出来时候还愣了好一会儿，妻子抱着一堆衣服走过来看他握着个打火机傻在走廊上，就问[怎么了？]然后注意到医生一身的尘土，慌慌张张放下衣篮跑过来，想要检查下他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John却忽然一把抱住他的妻子，然后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