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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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悠闲的日子在琴酒的电话诏令下倏然截止。
苦艾携着清川直接杀到了英国，清川安慰着想，总算是出国了。
任务并不轻松，但难度也算不得大。清川要侵入CIA探员的大脑获取组织需要的信息，同时要注意控制脑内信息的连贯，以免探员精神紊乱，丧失利用价值。简而言之，这项任务对能力控制的要求细致。
迄今为止，清川都没有高强度地使用自身的能力。平常的试验也好，玩笑也罢，都只是短时间、小范围的能力测试。突然面对受过严格训练，意志坚定的情报人员，他还是有些不自信的。
初次的接触算不上美妙。不论清川如何努力，被挟制住的CIA还是成功地捍卫住了他的情报。那双不屈服的眼睛时不时浮现在脑海，如梦魇般挥之不去。清川狠狠地摇了摇头，转身出门。
无神地盯着手掌好半响，他才抬起头，微红的双眼对上了琴酒。
“明天再来，我想，可能要先把他弄晕我才能成功。”
琴酒没说话，伏特加那一脸蔑视昭示着不满。清川无话可说，惟有攥紧了拳头。
次日，面对毫无知觉的探员，清川终于如愿地撬出了情报。一次又一次的入侵，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即便身心疲惫，他还是不停歇地寻找组织需要的讯息。
“重要情报埋藏的太深了，需要通过催眠才能取得。目前所截取的情报涉及组织范围有限，我想，我得先去休息了……”他的脸惨白，没等他有所动作，径直地倒了下去。
琴酒还是冷着一张脸，示意伏特加把清川送回卧室。
“看来，他的能力还需要系统地加强。”
“全部的情报都在这里了……我要休眠。”
“你先别睡，琴酒指示我们到英国实验室去。小鬼，我预感你就要倒霉了。”
“无所谓！我要睡觉，别吵我，老太婆。”
我难得关心你好不好。当然，苦艾是绝对不会把这话说出口的。
每次提到英国实验室，苦艾就打心底里抗拒。这里集中了整个欧洲地区的优秀资源，专门负责药剂研究。没错，当年她服用的药也来自于此。
那些科学家可不管试验对象是谁、试验过程如何残酷，他们只追求结果。以清川这上好的自身优势，必然会激起那些疯狂研究者的探索激情。
不过，看这小鬼冷漠的样子，恐怕他早就习惯了。
八
真如苦艾以为的冷漠对待吗？
不是的。清川当然是害怕的。没体验到自由生活的时候，他只是习惯性地憧憬下假以时日，他呼吸着自由空气时会是多么的惬意。真正感受到的时候，他由衷希望这一切不会再次被剥夺。哪怕他堕入黑暗又如何？走出阴影，他照样能享受阳光的温暖。但是实验室的话，那就是永久的牢笼。
他可是真的不想。抱着这一丝想法，清川还是挣扎着进入了沉睡。
当天他们并没有赶往英国实验室。苦艾纵容清川醒来才重提此事。
清川自然明白这是苦艾有意为之。不过，某人既然傲娇地不承认，他也就不扯下脸来道谢了。
谢天谢地，琴酒并没有命令清川作为试验品永久驻扎英国基地。
就凭这一点，清川确定，他这辈子都欠那个烟不离手的黑衣冷面男一个人情。
英国实验室位于纽卡斯尔的城郊，远离首都，远离著名学府。即使每年都有不同的人们汇聚于此，这里的本地居民也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科学家们就像普通的上班族，没人曾想这些俨然路人甲的往来人群竟是科学精英。他们的研究范围涉猎各个理学分支，研究成果更是广泛应用于全球黑白两道。
暗杀者们仰慕他们的成果，衣装笔挺的政界人士也离不开他们的支撑。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他们是推动一切发展的源泉。
清川走在这幢简约的办公楼里，内心还是极力地排斥这一切。设计、摆设和他此前所在的实验室别无二致，所有的白衣精英们不断刺激着他试图遗忘的记忆。鸡皮疙瘩渐起，同样一副苦大仇深摸样的苦艾也没好到哪里去。这样的时刻，生理反应盖过了一切掩饰的面具。
终于来到斯班赛博士的办公室。他负责的正是超能力研究，琴酒希望他能以其多年研究为清川提出系统的能力提升方案。
一系列的检查，快速跳动的字符。就像身患绝症的病号，经过重重检测才能最终确定病症性状。博士还从各方面测试了超能力所能达到的最大数据。
“以你的年龄来看，现在的数据已经达到了正常状态下的峰值。不过，要顺利摘取记忆恐怕还存在困难。”
“正如您所说，我现在需要在对方昏迷情况下才能顺利使用能力。”
“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就推测出了大概情况。要提升能力不是没有方法，但以你现在的身体条件，强制提升会带来过大的精神压力。从长远来看，完全没有必要现在采取促发措施。”
“可是，组织并不会等我慢慢成长。”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可以为你安排。恐怕接下来的两年，你都得呆在这里了。”
“不能再快点？”
“要再快的话，你可能承受不了。”
“不，我可以的。为了自由，我一定能承受下去。”
“那，那好吧。我让助手带你熟悉下环境吧。”
“没必要了，反正所有的实验室都大同小异。我早就习惯了。那我先走了。”
走廊上，苦艾竟然还等在那儿。虽然满脸写满了不耐烦，不过清川还是禁不住笑了起来。在痛苦的时候，一想到有人还和你坚持在同一战壕，这样的感觉挺不错的。
清川的这个笑容令苦艾既感意外又含欣慰。可惜，她才不会让这个小鬼洞察这些微表情呢，否则她的演技就该回炉重造啦。
“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了，小鬼。”
“为什么你也非得赖在这里不可？”
“作为鼎鼎有名的演员，难道我就不能在英国活动？”
果然，养小孩是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7/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