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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海拉×希望×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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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就装在那个蓝色小瓶里!如果、如果这一切不是偶然,只是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控制不住的双手颤抖两眼发酸。要不是玛奇在身边,我大概已经哭出来了吧。知道海拉配方的人只有我和阿空两个!穿越时空虽然匪夷所思,却也不排除哥哥姐姐们找到穿越方法的可能。虽然阿空可能把配方告诉家族的其他人,但我坚信如果能穿越时空找我,来的人一定是阿空!想到我们可能处在同一世界,面对同一片夜空,呼吸着同一种空气,最基本的掩饰情绪突然变得无比艰难。明知会在玛奇面前露出破绽,我还是无法将目光移离蓝色小瓶。只要一份样品我就能用调香仪器分析出配方,是不是巧合到时一清二楚。
那人抽风般打着哆嗦从桌子后站起来,话里多了份狠劲:“妈的,你不放过我老子拼了!注射毒品是死,被枪子儿打成筛子也是死,横竖都是死,我宁可痛痛快快被打死也不受那种折腾!”
眼看着蓝色瓶子被那人高举在手里,我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出手,不能出手,不能出手……右手却不听使唤的解下背上的青红。左手死死的扭住右手,不让右手指接近上面的机关。杀光眼前这群笨蛋不过举手之劳,但我出手决瞒不过玛奇的眼睛,今天的计划就完了。先放过他们,这个城市那么大点儿地方,送走玛奇后还怕找不到人。
我不断说服自己,浑然不觉这副模样早被玛奇看在眼里。白色的身影从阴影里跃出,无形的念线在昏暗空间内飞速穿梭。一息之间酒吧只剩下我们两个活人。她把那个蓝色小瓶扔给我:“喜欢就抢过来,不用顾忌太多。”
顾忌那帮废物?我是在顾忌她啊!心底苦笑着道了声谢,跟上她向外走。“知道我为什么想要这瓶子吗?”没给她回答的机会我接着说了下去,“因为他们叫这个瓶子‘海拉’,我觉得它和我很相称。在我的故乡流传着一则神话:神王宙斯统治着整个天空,他生性风流偏爱沾花惹草,他的妻子天后是祝福女神海拉。海拉善妒,所有与宙斯有染的女人都会受她诅咒。明明是祝福女神,神话中流传下来的却全是关于她的诅咒的故事。”这是说给她听的故事,我没说出口的是:海拉这个名字寓意名不副实和虚假。名为能带给人虚幻快乐的毒品实则致人死命的毒药,与海拉名为祝福的诅咒多么的相称。所以我才给那个命名“海拉”。
玛奇突然转过身,用冰冷的眼睛直视着我说:“希望我安慰你吗?我认为不用。你和西索很配,真的。”
我一脸迷惑的说:“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们很配,凭我的直觉。而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再见!”把袋子甩到肩上,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脸上疑惑尽去,一拳砸在路边停靠的车子上,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变成垃圾的车子在空荡的街道上哭泣。
高楼上的夜景一贯很美,只看得到下面辉煌灿烂的灯火,却看不到灯火照不到的地方的污秽。分析的结果出来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只能对着美丽的夜景苦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期盼希望的结果多是失望,可还是逃脱不了。沉入绝望深海的心因那一丝希望浮起,最后只会沉得比原来更深罢了。为什么已经证明配方不是我的海拉,心还是不断抱着那渺茫的希望不放,万一阿空来了呢,说不定他为了引我出面故意不用那个配方,说不定他是在生我的气,说不定……
一双手搂上我的腰,西索舔着我的耳垂轻轻说:“我的小苹果很沉闷,是不是被玛奇耍了?呵呵呵呵~~对于直觉很强又只相信直觉的人来说,费尽心机的表演是多余。”
“为什么不提醒我?”
“呵呵,你不是不要我一起去?我哪有时间说。”他的手伸入我的睡衣,松开的睡衣滑下露出大半个肩膀,“而且~~~~你不高兴怄气的表情那么可爱,说穿了,就见不到这难得一见的美景,我怎么舍得~~”
我啪地拍开狼爪:“去,吹头发。我说过多少次了洗完澡要吹干头发!”
西索摸着手背哀怨的看着我:“小苹果总是那么狠心~~”
我毫不留情的拿来吹风机,勒令他乖乖坐下。帮他吹头发是我最爱干的事。他的红发极软极滑,就像极品丝绸,摸着舒服极了,如果他的头发有小伊那么长就好了。随着风红色的发丝在我掌中舞动,划着玄妙的弧线,我一时竟看得痴了。“小苹果~~可以换个地方吹了吗?头皮受不了了。”煞风景的家伙,我狠狠纠了他头发一把。
西索反手捉住我的右手。袖子垂到肘边,露出被念线伤到的伤口。他的眼里闪过惊讶:“玛奇伤的?”
“你伤的。我呢,想塑造一个深深迷恋着你情深不悔的恋人形象才故意受伤。如果你早提醒我,我就不会受伤。”
“你受伤的手也很迷人~~”他低下头,温热柔软的触感划过我的伤口。我静静坐着,看着他仔细舔过每一个伤口。红色的发丝垂下,擦过我的手臂,有点儿痒。
最后一个伤口,西索忽然狠狠一咬。结痂的伤口崩裂,两边留下深深牙印。“你!”“我很伤心呢~~”他抬起头,齿间还留着我的血,“这些伤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那个金发的果实。”
他的大手抚摸我的脸颊:“你看出来了,我和玛奇都是幻影旅团的成员。旅团是酷拉皮卡的仇人,也就是你的敌人。所以你演戏想误导玛奇进而误导整个旅团,看轻你对你疏于防备,帮他报仇。小苹果~~我是旅团成员!”
说着伤心,狭长的眼里却没有一丝伤心的情绪。可是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睛,心脏传来刺痛的感觉。张开口,我想告诉他我的确是为了酷拉皮卡在演戏,但看着瓶子掉落的时候心里念的想的只有他。没有算计,单纯的不想送给他的礼物碎掉。嘴唇翕动,说出口的却是另一句话:“因为他对旅团很认真,而你不是。”聪明人只相信自己的推论,解释只会变成掩饰的谎言。
“你偏心呢~~”
“嗯,我只对你偏心。这是他们都没有的东西。”我掰过他的手,将黄色的香水瓶放在他的手心。清新的橘子香在我们之间飘散开来。沐浴在月光中,在云海星空间的房间,我们沾染上同一种香味。
西索把我推倒在沙发上,双手撑在脑袋两边,连在我眼前放大。我侧头躲过他的吻,换了副认真的表情对他说:“等等,我有正事。”“待会儿再说。”“不行!”一脚踹过去,他反射性的闪过却也放开了我。我把云古说的事告诉了他,当然没说及我的过去和关于阿空的推论。
“我要照顾青涩的果实无法抽身,所以呢~~”他晃着手中的香水说,“这个应该是临别礼物吧!”
“本来不是,但现在是了。我拒绝了猎人协会,不代表我不管这件事。既然有人算计我为我准备了圈套,不跳下去好好玩一场可对不起自己。有人挑衅,我可没有回避的习惯!”
“什么时候走?”
“明天。”说着他又把我扑倒,“西索,我离开以后帮我看着杰和奇牙,记得用我送你的香水,洗澡后别忘了吹头发,还有不要太欺负鸦鸦……”
“罗嗦的苹果。”他用吻堵住我的嘴,舌头在我嘴里游动,带着些粗鲁。我搂住他的脖子,十指插进红色的发丝,同样热情的回应他。谁也没说起离别的不舍,只是在离别的前夜疯狂缠绵。
同样的清晨,同样的缠绵过后,第二次离开西索的时候,我没有了第一次的潇洒。站在门边盯着他的睡脸,许久才离开。
“我要离开这里,下午的飞行船。”
“啊?”奇牙把送进嘴的蛋糕塞到鼻子上,扭头盯着我。
杰从病床上跳起来焦急的问:“那西索呢?”
没良心的孩子,只想着西索,也不问问我去哪里。我心中哀叹着帮奇牙擦掉奶油:“他不走。”
“太好了!”杰咧开嘴,看见我不善的眼神,连连摇头,“不,我不是说凛姐姐走很好。我很舍不得你走,可是西索留下来我就……我就……”
“不会说话的笨蛋!”奇牙反手给他一个暴栗,“去哪里?”
我还没回答,某个极度极度讨厌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你终于想清楚答应帮忙了吗?”
为什么讨厌的云古会出现在这儿!我板起脸冷淡的回答他:“不是。我只是对这件事感兴趣想插一脚玩玩,不是以调香师的身份,而是作为一个猎人。”
“那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云古看上去有点失望,“我去拿猎人协会的相关资料给你。”
“不用了,情报我自己会查。我没有与猎人协会联手的打算。”看到云古不快的表情我有种报复的快感。
他推了推眼镜说:“上次我太气愤口不择言,还没向你道歉。猎人协会有全世界最大最全的情报网,我希望你不要因一时怄气拒绝……”
我无礼的打断他的话:“我说不要就不要!想道歉的话马上离开这里就是最好的道歉方式!”
云古走后,奇牙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我:“你这么讨厌一个人可很罕见,上次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不要又用‘和你们无关’之类的话打发我。”
杰不明所以的问:“奇牙为什么这样说?凛姐姐讨厌的人不是很多吗?门琪,会长爷爷……”
“她一向喜欢花最小的力气用最高效的手段解决问题,现在居然不要现成的情报情愿自己重新调查,所以我说很罕见。”他得意的竖起一根手指道。
“我怎么敢打发你,上次爽约你请我吃了一顿‘难忘的大餐’我可记忆犹新,真不知你怎么找到那家餐馆。我们说了一件和毒品有关的事。刚才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讨厌只是一个方面。正因为猎人协会是全世界最大最全的情报网,所以不能用那里的情报。涉及□□毒品的组织势力肯定不弱,一定会防着猎人协会甚至对协会的情报进行误导,还是自己调查的好。如果是揍地客家的情报无论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拒绝!”
我趁势给他们上了一课,然后才挥手告别。临走的时候说起我拜托西索照顾他们,两小鬼的表情才叫精彩。飞行船起飞了我都忍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