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爱情（猎人同人）》Pass

30、丢脸×隔阂×爆发

　　奇牙毫无争议的爆走，猫爪子对着我捞啊捞啊捞啊，可惜就是捞不到。我逗小猫似的引着他玩，最后善良的杰看不下去，冒着生命危险从背后抱住他：“奇牙别打了，你打不过凛姐姐。我知道她很可恶，等我们变强后一起揍她好吗？”
　　这是什么话，说得好象我是他们仇人。可恶的奇牙，我善良的杰被他带坏了。我气得给奇牙一手肘，他警觉地用双手架住，足足退了五米才站稳。
　　“停——别打了。”杰迅速插入我们俩之间。奇牙停手，还是气呼呼向我瞪眼睛。“凛姐姐打伤你的是谁？”杰啊，懂得转移话题有进步，可是转得太生硬，不够婉转。
　　“切，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西索。我看是这花痴半夜偷袭他被发现，然后惨遭痛殴。”奇牙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不用猜我都知道的表情。
　　“胡说八道，都是西索半夜偷袭我好不好。再说西索手劲没我大，我压住他时他根本没法反抗。”我大声反驳，忘了自己正走大街上。回应我的是路人无数探照灯一样的目光。我的淑女形象完了，彻底完了。鸵鸟的用袖子遮住脸，再厚的脸皮也禁不住火辣辣发烧，袖子缝中看到奇牙捂嘴贼笑。
　　“还不快走。”我招呼两个小鬼，一溜烟跑出围观者的视线范围。
　　看到我丢脸的惨状，奇牙也不生气了，三个人找个店开心聊着分别后的琐事。杰抱怨天空斗技场赢得的钱大部分都被奇牙抢去买巧克力糖豆，奇牙毫不羞涩的嘲笑杰守财奴一样把每分钱都存进银行卡。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听，也说了点五香龙鸦鸦的丑事，引得他们捧腹大笑，奇牙甚至从椅子上笑倒在地上。
　　店里的钟敲响十下的后，我笑着和他们分别，哼着歌，心情愉悦的回到西索的套房。洗过澡的西索靠在床边发呆，有下没下的洗牌。“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红唇亲昵地落在他的脸颊上，“说过很多次了，洗澡后要把头发吹干。”
　　“心情变好了？”狭长的眼睛凝视我的脸，五指在我微卷的黑发间穿梭，“一个人溜出去生闷气，却心情很好的回来。发生了什么事呢~~我猜猜——见到可爱的青涩小果实了？”
　　我顺势偎依在他怀中，可怜兮兮的说：“一半一半，早上的苍蝇想绑架我，若不是他们，你最心爱的小苹果就会不来了。西索，如果我被绑架，你会来救我吗？”
　　“当然会，”西索把我搂在怀里认真地回答，“能绑架你的一定是值得一战的成熟果实，我怎么能错过~~”

　　========================我是很少出场的剧情分隔线====================

　　日子还是那样一天一天过，我和西索的感情稳步进展。两人如胶似漆的整天粘在一起，时不时进行些甜蜜而危险的对话，不顾时间地点满脸笑容的调情，恩爱的可以算天空斗技场第一情侣。可惜这只是旁人眼里看到的，这里终究是天空斗技场，不是之前那个宛若世外桃源的宁静小镇。两人之间，除了彼此的感情，还有很多无法忽视的东西。
　　电梯里那次冲突过后，生气翘头的我回到西索身边，我们不约而同的避开杰这个话题。仿佛他带我来这幢世界第三高的建筑只是单纯的度假和享受生活，而不是与杰交手观察小果实的进步；仿佛杰于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不是最关心的认定的家人。其实聪明的我们怎会不知道，在两人少得可怜的独处时间里，彼此都在用自己的渠道关注着杰。
　　甜蜜幸福的生活，其实不过是两人小心翼翼维护的假象，脆弱虚伪的平衡。杰就像我们间的地雷，是平衡的致命弱点，只要碰到随时都可能爆炸。爆炸后可能性最高的结果就是我们两人只有一个留下来。为战斗而生的西索不可能放弃他看上的果实，把家人看得比性命还重的我更不可能放弃认定的家人。爱情，这时候被放在次要地位。说到底我们都不是视爱如生命，能为了爱情牺牲一切的笨蛋。
　　无数个激情燃烧的夜晚，身体贴得很近，心灵上却仿佛总隔着层看不透的纱。我们疯狂的索求着彼此，想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成为一个鲜活的生命，可我们终究是不同的个体。我把心事深埋在心底，西索的眼神也变得更加不可捉摸。
　　我越来越看不懂西索，为什么他要陪我维持这个平衡。目前我们两个间我处于劣势，所以不得不维持假象拖延时间，手伤痊愈后占上风的就变成我了。他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把话挑明？他不会不知道，凭我特殊的念能力，多拖一天他输的可能性就增大一分。
　　疑惑一直持续到拆石膏的那天，束缚了近两个月的双手终于重见阳光。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医生给手腕缠上薄薄一层绷带，听他喋喋不休的叮咛注意和禁忌事项。西索斜靠在我背后的墙边，十指间扑克牌变魔术似的时隐时现。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我看似轻松的坐在椅子上，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处于随时发力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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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故，终究没有发生。
　　“回去吧。”略生疏的手握住西索伸出的大手，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和他健康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他的手是我痊愈后握住的第一件东西，也许是长时间不接触东西，久违的触感分外鲜明。透过指尖，我可以感受到他粗糙的皮肤，僵硬的茧子，甚至手心的纹路。
　　喧闹的街上，小男孩拉着小女孩跑过我们身边，背后传来清脆的童音：“长大后我要做哥哥的新娘。”“好啦——快走。”握着我的手突然用劲，有些疼，我想抱怨，准备好的话却因为他邪魅的笑容吞进肚子里。

　　“赢了！精彩的比赛。‘推手杰’用他经典的推手将对手推出场外，赢得了这场至关重要的胜利。经过两星期的辛苦战斗，他顺利取得进入200层的资格。”啪，手中的纸杯坠落地面，滚烫的咖啡打湿了裙摆。我浑然不知，目光凝固在斗技场一楼的大屏幕上，屏幕中从各个角度重放杰把对手推出场外的瞬间。解说员吃了兴奋剂一样充满激情的嘶喊，杰在屏幕中开心地笑着。我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僵硬的无法正常运转。
　　“怎么了？”西索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青涩的小果实终于进入200层，你不为他高兴吗？”
　　我怅然地说：“太久不用手，连纸杯都握不住了。”大屏幕已经转向其他赛场，我的视线还是不变的落在屏幕上。200层，天空斗技场最重要的分水岭，200层以上就是念的世界。杰和奇牙终于要开始学念。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西索也是200层的斗士，杰终于有资格在天空斗技场和西索交手。
　　终于要碰触两人间的那颗地雷了吗？被咖啡泼到的小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却比不过心脏的刺痛。曾经有很多人告诉我，他们为了我心痛欲裂。我以为这不过是使用了文学修辞手法后的夸张表述，人的感情中枢在大脑，心怎么会痛。如今，我也品尝到心痛的滋味。心脏仿佛在针毡上滚过一样，每一点都在流血。脑海中浮现出阿空做解剖实验时，用银晃晃的手术刀将心脏切成一片片半透明薄片的情景。手术台上的那颗心，恍惚间换成我的。
　　这就是爱情的滋味，真是讽刺啊。片刻之前，我还手捧纸杯冷静地思考：脆弱的平衡崩溃后，我要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用什么方式杀掉西索，甚至做出A、B、C、D几套计划。可是当预料中的事情真的发生在眼前时，脑子却完全罢工，计划什么的都化为泡沫消失。空荡荡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不想破坏眼前的幸福生活，不要动手杀西索。
　　没想到一向自诩冷静理智的我，也会有被感情冲昏头脑的这天。我习惯于玩弄别人的感情，现在却自己尝到爱情的苦果。如果没有爱上西索，我不会在意前些天的甜蜜是假象，不会费尽心机维持迟早会崩溃的平衡；如果没有爱上西索，我不会心如刀割，不会陷入眼前理智与情感的拔河。如果，我为什么还会对如果抱有幻想，过去的痛苦早就证实如果的幻想是最不切实际的东西。与其沉溺于幻想，倒不如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心爬过痛苦。时间会冲淡一切，即使有些伤口无法用时间抹去，但至少还可以结痂不是么。
　　我挽住西索的手臂，脑袋轻轻靠在他肩上，闻着熟悉的夹杂着血腥味的橘子香。“我好累——”
　　“累就回去休息哟~~”听到西索的回答，我才惊觉自己居然对着他抱怨。西索轻轻一提，一手伸到我膝盖下，把我打横抱起，我连忙搂住他脖子。
　　“小苹果喜欢我的服务吗？”他眯眼笑着，温柔的把我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嗯。”我点头回应，因为满满的心事，笑容显得有些虚弱。
　　“看来你真的需要休息。”西索变出张彩色小丑，亲了一下，然后放在我枕边，“乖乖睡觉，我去200层大厅欢迎青涩的小果实。”
　　我看着西索一扭一扭的走出门，黑色的眼睛更深沉几分。他很高兴，甚至不需要仔细揣摩就能看出他很高兴。除了战斗时，很少见西索如此轻易的外露情绪。无声的苦笑，杰打上200层，暗示我们的“蜜月期”结束。难道他真的不感到半点留恋或者惆怅？至少，像往常一样看不出情绪也好啊。能和杰接触真让他那么高兴？酸酸的，我有点嫉妒杰在他心里的地位。
　　我们之间的爱情游戏，近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对西索来说真的仅只是一个游戏吗？把他留下的彩色小丑贴在唇上，我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小丑，告诉我，那个和你相像的人有没有爱上我……”
　　爱情，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