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爱情（猎人同人）》Pass

20、震惊×搬家×旅行

　　三十七个保镖，才两个会念的，我该说他们不知死活吗？西索一个人就能解决，根本用不着我出手。我正准备看好戏队伍尾端走出个熟人：“好久不见了，唐凛。你居然改行当猎人，终于放弃调香师这个职业了么？”
　　“妮依你确定你睡醒了？”我好笑得看着这个讨厌的女人。她原本是塞沙希亚最优秀的调香师，却嫉妒我的优秀频频找我麻烦，白白浪费了她绝佳的天资。
　　“妮依，你还有脸出现在塞沙希亚！”小春不知何时走出了屋子，她看到妮依旧指着她鼻子大骂，“凛凛知道吗，你不在的时候，她为了获得一种很难得到的香精和斯图亚特家族交易，把惯性香氛表给了他们。”
　　“惯性香氛表！？”笑容难以掩饰我内心的震惊。高级调香师研究动植物香氛，难免会遇到能使人产生依赖作用的香氛。依赖作用就是外行人称的上瘾，调香师间称其为惯性香氛。整个调香界有一张共同的惯性香氛表，所有调香师都有义务上报发现的所有惯性香氛并保证不使用表上香氛调制香水。惯性香氛表是调香界最大的秘密，有了它就可以配置出无数种毒品。
　　妮依丝毫不觉得愧疚：“一张表算什么，重要的是我已经调配出‘天香’。”说完她掏出一个小玻璃瓶。
　　啪啦，一张扑克牌把香水瓶击碎，舒服的香气飘荡开来。西索晃着扑克牌说：“嘿嘿~看到腐烂的果实总忍不住想清理~”
　　妮依气愤地尖叫：“你居然毁了我的天香！唐凛，比不过就用下三烂的手段，你也不过如此。”
　　我拦住西索出手的另一张扑克牌：“西索，调香师间有调香师自己的规矩，只能用香水解决问题，不能使用暴力哟。打破你香水的是我的人，说吧，要什么材料”
　　“你赔得起？”妮依冷笑着看我，“五香龙的唾液你赔得起？斯图亚特先生牺牲了七个猎人才弄到的东西你赔得起？”
　　我轻蔑的看着她说：“你只要等着接收就可以。斯图亚特先生，你可以带这个疯女人离开了。”
　　“你才是疯女人！”
　　被我们忽略的老头重重一顿拐杖：“闭嘴，妮依小姐，我不是过来听你吵架的。唐凛是吗，你没时间去找五香龙的唾液了，杀我孙子的人。我要为死去的孙子报仇。”
　　我要为我死去的孙子报仇，报仇，报仇——这两个字在我脑海中不断放大。他要杀我，他来找我报仇，我盯着斯图亚特的眼睛，其中的哀伤和仇恨不断交织。脑中似乎有根弦断裂，原本打算袖手旁观的我起了杀机。我打开青红的机关，锋利的十字翼在空气中张开。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随着嘴角的下沉消失，我不自觉地进入绝对理智状态：“找我报仇，就凭这几个人，还是再加上我们身后这一批？你也太不自量力了，我就好心送你和孙子团聚。”清冷悦耳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吐出，恍若竖琴的音色却让人觉得浑身不畅。
　　“呵呵呵~”西索兴奋得搂住我的腰，“真是不错的表情，小苹果想杀人的表情漂亮得让我浑身颤抖~~”
　　我面无表情地用青红指着妮依说：“除了这女人其他的全部杀光。”
　　“好啊~我们比比谁杀得更多~”西索怪笑，挥舞着扑克牌冲向背后的人群。
　　与此同时我轻轻一顿足扑向斯图亚特老头，保镖们马上尽职的围住我。左足向前一点止住前冲，我随着惯性转身飞旋，青红如五线谱上跳动的音符高低移动，准确的滑过保镖们的喉咙。他们像花瓣一样直挺挺的向外倒下，喷涌出的鲜血让花蕊处的我琳了场血雨，和服上粉红的樱花花瓣大部分被染成鲜红。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用更快的速度冲上前。黑色的蝴蝶再现，我在人群中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间收割一条条生命，不过眨眼间三十多条生命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
　　当——终于有人架住我的青红，却被我的第二下大力劈飞。眼角瞟到他的脸，正是那两名念能力者之一。我毫不犹豫的继续前进，面前只剩下另一名念能力者挡在斯图亚特身前。青红毫不犹豫的直刺，对方信心十足地用带着拳套的手接住刃口，他的硬成功的阻挡了我的攻击。笨蛋，我手臂一用力，同时用上自己的念。青红上的念没有任何迟滞的消除了对手的念，然后向刺穿白纸一样次穿他的心脏，连同他身后的斯图亚特一齐钉在地上。
　　==========
　　“放下武器让我离开，否则我杀了他。”惊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被我劈飞的念能力者居然挟持了小春。可爱的少女邻居脸色像雪花一样苍白，她拼命闭紧双眼，眼前血肉横飞的景色显然已远远超出她的接受能力。
　　无聊，为什么他认为一个无关的少女就能威胁我呢？我提着青红慢慢走过去，看着他一小步一小步后退，眼中的恐惧一点点放大。全神贯注的看着我的他没有察觉他的右手边西索的无聊的抛出两张扑克牌，牌准确地切断他的双手。机会！我不接受威胁不代表我想小春死，要是在西索面前被人要挟杀死人质我的脸可丢大了。青红笔直的脱手射出，穿过小春的衣服贴着她的皮肤刺入对手的心脏。小春失去支撑软软得跌倒在地。
　　看都没看软了腿的妮依，我用平时优雅的声音对她说：“暂且把你的脑袋寄放在你头上，我会按按照调香师的规矩办事。等我把五香龙的唾液交给你的时候就是我取你性命的时候。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惊魂未定的女人连爬带跑的狼狈的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
　　“呵呵呵呵~”西索舔着扑克牌上的血走过来，伸出手想摸我的头。
　　绝对理智状态下的我不吃这一套，冷冷的踏上前一步避开他的手，双手握住青红，闭上双眼念出例行的祷告：“世界上除了我要保护的家人和必须杀死的敌人，只有可利用的棋子和工具。”再睁开眼我又回复平时那个笑盈盈的优雅淑女：“输给你了。”
　　西索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小心地把我脸上的血拭去，如平时般戏谑的眼神少有的透露出几分认真。扑通、扑通，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该怎么回应呢？这次我完美的控制住自己：身体故意一顿又恢复正常，微微垂下与他对视的双眼，回想从小到大所有糗事成功地让脸颊和耳朵泛起红晕。于是充满温情的沉默在鲜血肉块和死人中上演，这其中几分演技，几分真实，我分辨不清，当然更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跌倒在地的小春久久没听到声音，好奇的悄悄睁开双眼，入目的是满手鲜血，七零八落的尸体四散在周围，就像巨大的布娃娃。我和西索都想用最快速度解决战斗，尸体上的伤口都不大，没什么花花绿绿的东西跑出来。可好歹这里死了七八十个人，鲜血汇成细小的血流缓缓向排水沟流淌。“啊——”她无法接受的刺耳尖叫。连一个死人都无法接受的普通人睁眼发现自己坐在尸体堆中是一种令人疯狂的感觉。
　　她的尖叫打破了我和西索的温情。我微笑的像小春伸手：“来，我拉你起来。”
　　小春惊恐的看着我的手我的笑脸，就像看到什么可怕东西一样，在地上恐惧的后退。
　　我低头，这才发觉不但手上全是鲜红的血，而且黑色的和服衣袖也在滴血。我装作不在意的收回手，思绪一片空白。相同的事发生过太多次，多到连我自己都麻木。
　　西索突兀的握住我的手。湿漉漉的衣袖中擦不干的手，指尖带着点冰凉的手，被粗糙但温暖的大手握住。我惊讶得回头，从他眼中看出了然。他和我果然是同类！我银铃似的笑声和他低沉尖细的笑声交织着回响在空旷的街道上。
　　“凛凛，”小春突然大声喊我，苍白的笑脸还带着惊惶和畏缩，更多的却是坚定，“虽然、我现、现在很害怕，没办法接受你，但、但是，我知道，你是对的。你杀的，都是，坏人。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想通。如果我们，下次还会再见面，我一定能够像，以前一样笑着，对待你。”说完她努力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
　　真是单纯的孩子，傻傻的认为我代表正义。殊不知我自称恶魔的使徒，所谓正义与光明最大的敌人。正义从不曾存在过，这个世界最本质的规律是弱肉强食，强者为王。莫名其妙杀了别人孙子又杀光爷爷带来复仇的人，这算哪门子正义！只不过他们都不是好人让我多了个冠冕堂皇的“正义”的借口。我无意点醒她这一切，比起痛苦的清醒还是让她守住她单纯的普通人的幸福。我温柔的回应她：“知道——快收回你哭一样的笑脸，难看死了。”
　　小春紧绷的身子陡然放松，然后双眼一合晕倒在地，没血色的嘴角微微勾起，留下淡淡的放心的笑容。
　　我一手抗起她一手提着青红，西索难得安静的陪在我身边：“安置她后陪我一起去找五香龙好吗？”
　　“只要和小苹果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走到一扇厚重的精美的木门前，深吸口气敲响那扇木门，得到门内人许可后他走进房间。在宽阔的落地窗前他找到了想找的人。金色的头发柔软的垂到那人肩头，简单的白色风衣衬托出他修长的身形却显得有些瘦削。“什么事？”他问话的声音像音乐一样悦耳。
　　男人拿出张纸一板一眼的回复：“珀西，情报系统报告斯图亚特家家长在塞沙希亚被杀，他唯一的孙子也死于这场动乱。斯图亚特的几个分家都向我们联络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金发的珀西毫无停顿的用他悦耳的声音说：“惯性香氛表早已拿到，斯图亚特已经没有用处。索尔，你知道怎么处置。”
　　索尔恭敬的点头：“明天的太阳升起前斯图亚特家族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嗯，”珀西几乎不可察觉的点头，“我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索尔拿出另一张纸说：“塞沙西亚最优秀的调香师就是斯图亚特招揽的妮依，不过半年前还有各能与她相提并论的女人叫唐凛。这次就是她回到塞沙希亚杀了斯图亚特家长和直系继承人。”
　　珀西表示知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拍卖会准备得如何？”
　　“一切按计划进行，幻影旅团果真对这届拍卖会起了兴趣。我们故意为他们隐瞒，其他九位都不知道这事。”
　　“多事！”珀西斥责的语调也很动听，“马上停止所有行动，如果库洛洛连那九个都瞒不住根本不值得我出手，继续隐瞒一定会让他看出破绽。”
　　索尔拿纸的手抖了抖：“是，我这就去布置。”
　　“等等，”珀西回过头，干净又有点羞涩的笑容让人联想到天使。他英俊的五官略显秀气，却绝对不会让人弄错性别。“莞尔最近好吗？”
　　索尔严肃的表情在听到莞尔名字的霎那变得柔和：“妹妹一切都好，谢谢你的关心。”
　　珀西走近捏住他的两颊往两边拉：“果然，你这张死人脸只有谈到宝贝妹妹时才会有点人类的表情。来，陪我喝杯咖啡。”索尔无奈坐下，看着自家老板又是磨咖啡豆又是搬煮咖啡机的忙活，能享受到珀西手艺的人只有他和妹妹莞尔而已。
　　索尔陪着珀西东拉西扯，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请见，他想离开却被按住了。
　　“老板，对惯性香氛表的分析根据您的要求已经完成，这是试验品和成果汇报。”
　　珀西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茶几：“做得不错，新产品命名为海拉，通知属下制作销售。”
　　白大褂提出意见：“老板，海拉的致幻因素太强，使用中容易导致精神崩溃，不适合大规模发售。”
　　“我说卖就卖。”此刻的珀西完全摆出老板的架子，和索尔相处时的随意早就无影无踪。“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