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打扮×诘问×血腥(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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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姐姐你真地爱上西索？他不是好的恋爱对象——”酷拉皮卡担心地说。
我搂住西索手臂偎依在他身边：“爱情是一种感觉，爱上就爱上，人无法用理性选择爱情。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呵呵~小苹果最没资格说这种话哟——”
酷拉皮卡还待再说，门琪提着裙子飞跑进来，她手里还攥着一张纸。“唐凛，找到你了——”她喘着气停在我面前，举起手中的纸。
那是——我微微眯起眼。那是亚特鲁的信，被我丢在地上的信纸。门琪为什么去我房间？我瞟了眼一边的尼特罗会长：是她擅自闯进我房间，她知道亚特鲁的事可不是我的错。“你有急事找我吗？休息会儿慢慢说，我不会溜走。”
门琪看我的眼神急切慌乱担心：“你认识我哥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这封信里说得到底是什么事？虽然他大半年没和我联络，他还好好的活着对吗？”她不安的紧拽住我的衣服，半点没有寿司考试嚣张的感觉。门琪活像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溺水者，而我是她唯一能够得着的稻草。可惜啊，即使抓住稻草也无法让她浮起来。
“门琪，”尼特罗会长打断了我准备说出口的话，“现在是287期猎人考试合格者的庆祝会，宴会结束后再谈亚特鲁的事可以吗？”
门琪略微犹豫，急切的心情还是让她否决了会长的提议：“抱歉，会长大人。你知道哥哥对我有多重要，我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想马上知道。我只要占用唐凛一点时间，不会打扰整个庆祝会。”
我没给尼特罗继续说的机会：“亚特鲁早就死了，去年八月十五。他的墓在塞沙希亚市。”
门琪双眼霎时瞪大，双脚一软坐在地上，“怎么可能……哥哥那么厉害，他是二星赏金猎人……面对SSS级罪犯都能全身而退，怎么可能死……”
二星猎人的死讯没有人能忽视，宴会变得次要，人群以我、门琪和西索为中心聚集。
杰小声问酷拉皮卡：“门琪的哥哥也是二星猎人，那他不是和爸爸一样厉害？”
酷拉皮卡认真思考后慎重回答：“我不这么认为。他应该比你爸爸更厉害！单论武力赏金猎人应该是所有猎人中最强的一类人。”
萨次否定了他的说法：“你错了，亚特鲁和金同为猎人协会五大高手之一。他们那种层次，智力已经超越武力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只要不是生死决斗就无法判断谁更强。”
雷欧力朝我嚷嚷：“大姐别卖关子，快说是谁杀了他！”
“自杀。”
“不会吧——”
“怎么可能……”
“骗人，哥哥那么坚强，绝对不会自杀。你不能污蔑他——”门琪猛地抬头，鄙视的看着我，把我当作卑劣的谎言制造者。
“你哥哥的确是自杀哟~小苹果没有说谎，但也没说完整呢~”西索不知何时捡起了那张信纸，盯住我的眼睛，“你逼死了他，不是吗？”
不敢置信的目光齐聚在我身上，我微笑着点头：“不愧是西索！亚特鲁他呀，不过是个聪明的笨蛋罢了。”
“凛姐姐——为什么——”杰和酷拉皮卡巴巴的看着我。
雷欧力的眼睛直接砸到地上：“逼死二星猎人，你有这么强吗？”
西索的细眼眯成一条缝：“他是被你盯上的我可怜的前任吧~如果没有听你解说过游戏规则我也看不懂这封信。分不清游戏和现实，被明知是假象的感情骗倒，是他太愚蠢还是小苹果太聪明呢？~但是有一点我很好奇——如果他没爱上你，你又怎么杀他呢？”
我歪着头做个鬼脸：“商业机密！别急，一年之后你会亲身体会到的。”
“嗬嗬嗬嗬嗬~——”
“我不想听你们说谜语！”门琪打断我和西索的亲密对话，“唐凛，别废话！老实告诉我事情的始末，你真的逼死了哥哥吗？”
右手食指点着下巴，我想了会儿说：“能不能不要用逼死这么难听的词，换一个例如——为我牺牲，怎么样——别那么可怕的盯着我，我会害怕，太害怕就想不起事情的经过了。”
“说！！！！！”门琪爆发出惊天怒吼。我及时捂住耳朵灾情不大，边上几个动作慢的人直接变成蚊香眼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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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的八月十五，亚特鲁捡到倒在路边的我。碰巧他长得不错，我就决定和他玩爱情游戏啦。那一天他正式成为我的猎物！所谓爱情游戏，就是以一年为限，我假装爱上猎物，如果猎物能让我真地爱上他就赢了，我们可以幸福生活在一起；如果不能就是输，代价只有死！很有意思的游戏，对吧。亚特鲁碰巧是最笨最无聊的那种人呢，不到半年就彻底爱上我却丝毫没改变我。笨拙的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的男人谁会爱上他，还以为只要默默付出真情就一定能感动我。最后我要杀他时他居然告诉我，他会自杀免得弄脏我的手。门琪，你哥哥是不是很笨？真不知这么笨的人怎么成为二星猎人呢~当时我这么想多少有些感动，不料他最后扮猪吃虎，居然用自己的生命封印我的记忆……”
“不要说了——”门琪已经呆滞，喊出这句话的是酷拉皮卡，“这么残酷的事，你怎么能用那么轻松有趣的语气说出来……”酷拉皮卡的眼睛变得鲜红，“这是现实是生活不是游戏，一个生命因你而走向死亡，你还能笑得那么灿烂……”
雷欧力担心的扶住过于激动得他：“酷拉皮卡——冷静些——”
酷拉皮卡倚着雷欧力闭上双眼。大厅中一片死寂，只有门琪的小声抽泣还在继续。好一会儿，他颤抖的双拳渐渐松开，指甲上还带着丝丝鲜红的血迹。
我担心的握住他的手仔细检查：“啊！！你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别乱动，我去拿绷带——”
酷拉皮卡反手抓住我的手臂，眼睛已经恢复天空般的蓝色：“凛姐姐罢手吧，不要再玩这种游戏……我的推理没错的话西索是你新的猎物……”
“这是你的希望？！”我犹豫的看着他。原来的世界里我的家人不会干涉这种小事，只要我活得开心就好。我又一次抱怨，失去记忆是怎么会找这么麻烦的人做家人。他和我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合拍，难道失去记忆时的我是这种样子……鸡皮疙瘩都跑出来了。没办法，为了酷拉皮卡牺牲一次，最多下次玩游戏的时候避开他就是了。=_=!
“我不同意呢~金色小果实！嗬嗬嗬——”西索看出我的犹豫不满地说，“我已经被小苹果的游戏完全挑起兴趣~一年之后是什么样的结果呢？我和小苹果谁先爱上谁，最后的决斗中小苹果杀了我呢还是我吃了小苹果~光想这就觉得兴奋。你说是吗，小苹果？嗬嗬嗬嗬嗬~”
酷拉皮卡不是我不听你的话，是他不同意取消游戏哟。我兴奋的看着西索：“我更爱你了，西索——不过我的游戏永远只会以猎物的死亡而告终哦。”
“门琪……”卜哈拉的呼声把我的注意力拉回几乎被遗忘的人身上。
“不可原谅！！！”门琪不知何时站起来，双手紧握她的菜刀，还有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的眼神，“从哥哥成为赏金猎人那天开始，我已经做好准备随时接到他的死讯。赏金猎人捕捉罪犯反被罪犯所杀是迟早的事情，我不会为此找杀哥哥的人报仇，实现自己的愿望成为世界最出色的美食猎人，才最能让哥哥高兴。可是现在不一样，哥哥居然死在所爱的人手里，死在一个无聊的游戏之中。为了你他放弃最重要的梦想，放弃生命，最终却只得到你一句‘聪明的笨蛋’！他把自己的真情真心捧到你面前，却被你垃圾一样丢掉，半点懊悔之情都没有！！！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你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给我下地狱去向哥哥忏悔你的所作所为！！！”
又是这种眼神，毒蛇般憎恶的眼神，仿佛我的存在是世界上最污秽最可恶的东西！！那种自以为站在正义和光明的立场讨伐邪恶和黑暗的眼神！！！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眼神，我最痛恨的就是拥有这种眼神的人！我的眼神渐渐变冷，杀意在心口蔓延。青红在手中轻轻颤抖，在我心中欢唱对鲜血的渴望：鲜血鲜血，我要鲜血，我要饱饮久违的鲜血——
“门琪——”在卜哈拉的呼喊中，门琪举着菜刀冲了过来。她行动的霎那我的眼睛变得绝对冰冷，痛恨杀意对鲜血的渴望等所有的感情被我强迫抽离自己的身体，只留下最纯粹的理性和智慧计算战斗。
我毫不闪避的迎向门琪，鬼魅般无声无息，轻盈的姿态犹如花丛中嬉戏的黑蝴蝶。左手解开青红的机关，青铜为底泛起暗红光泽的十字刃口，青红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的人眼前露出它狰狞的獠牙。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十字长戟从诡异的角度穿过双刀的防线，戟尖准确穿过她的心脏透出后背，然后拔出。门琪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前的血洞，直挺挺的倒向地面。
雷欧力只看了一眼伤口，沉声说道：“太迟了，这是致命伤。”快的来不及阻止，这时卜哈拉的喊声才刚结束。
我把青红贴在脸颊上，冰冷的感觉，无论夺走多少生命也不会变暖。我低头看着还在挣扎的门琪：“世界上除了我要保护的家人和必须杀死的敌人，只有可利用的棋子和工具。”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总是站在被我杀死的尸体前重复说着自己的信念。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我自己，或是倒下的人，这句话已成为一种习惯。
如果阴间真的存在，这句话一定能成为所有死于我手的灵魂的接头暗号。某A拍拍某B的肩：“喂，老兄你也是被唐凛杀的吗？”某B点头：“是啊，世界上除了我要保护的家人和必须杀死的敌人，只有可利用的棋子和工具。”某A微笑：“不错不错，你的确是我们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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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哈拉愤怒的大吼：“唐凛你……”
我循声回头，面对我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我现在和平是很不一样，曾经在镜子里端详过这个状态的自己：一尊带血的会活动的古董娃娃，其实抽离感情的我本质上更像机器人。
“怎么会……”雷欧力断断续续的说，“你现在……的感觉和……伊耳迷……好像……”
白痴，怎么可能一样！我的感情在脑袋里嘟嘟囔囔。我比伊耳迷漂亮多了，而且眼睛也明显不同。虽然一样没有感情，但伊耳迷的眼睛像深邃的无底洞，什么都没有；我的比较像黑水晶，能够映照出周围的一切。
“把门琪还给我——”卜哈拉从我身后小山一样压过来。
我保持扭头的动作没变，握着青红的右手向后一摆。青红的底端正撞上他的肚子，小山以来时两倍的速度飞回去，重重撞上宴会桌，引起一阵乱响。如果我用的是青红的另一端，地上又该多具尸体了。卜哈拉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痛苦中的他还是用憎恨的眼神死死盯着我。又是这种眼神！转眼间他也列入我的死亡名单，“想死我成全你！！”
尼特罗拦在我们之间：“唐凛，够了！不要再闹事！！”回答他的是直刺咽喉的青红。他一拳击中刃口打偏青红，另一拳攻向我的右肩。仗着缠不怕我的青红吗？下一秒我的念给青红穿上薄薄的外衣，闪过他的攻击，我依然直刺咽喉。尼特罗再次击中青红的刹那脸色巨变全力侧身弹开，饶是如此他的拳头上也多了道深深的血痕。
障碍清除，我轻轻跃向卜哈拉，黑色的衣裙飘舞如蝴蝶。半空中，我的青红已经对准了他的咽喉。
“啊！！！”不知是谁的惊呼声中，我的视野中出现灿烂的金色以及——火红的双眼。该死，酷拉皮卡从哪里冒出来！我马上改变动作，青红的十字尖还是在惯性的作用下离他的眉心越来越近，终于在刺到他头骨的瞬间停下。他的眉心还是被划破了。“笨蛋白痴，你想死啊——如果我没能及时停下青红你就死定了。”大惊之下抽离的感情全部回炉，我担心的破口大骂。
“为什么现在的你是这种样子……”火红眼中晃动着泪水，“考试时的那个凛姐姐到哪去了，你不该是这样的人啊——虽然你老是捉弄我们，虽然你怪怪的和西索做朋友，可那时的凛姐姐是个温柔的人！你陪着我们寻找沉迷在幻觉中的雷欧力，湿地里赶来救被西索盯上的我们，军舰岛上下水救雷欧力差点就在醒不过来，狩猎时嘴里恐吓我却又帮我多找了三张号码牌，比武时为了小杰主动认输。可是现在的你视人如玩物，视人命如草芥……现在的你和蜘蛛有什么区别！！！”
他妈的混蛋！！可恶的小鬼！我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在心中痛吼，一个奇牙这样，酷拉皮卡也这样。小鬼就是小鬼，即使外表成熟也终究是小鬼！他妈的做事说话前都不好好掂量掂量，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不该说！一直照顾他们还真把我当超人，难道我就不会受伤吗？我的心又不是该死石头做的！该死的小鬼，我又没杀他全族，我又没挖光他族人的火红眼。相反我照顾他安慰他事事考虑他，为了他的感受连最喜欢的爱情游戏都可以暂缓。到头来居然换得一句“现在的你和蜘蛛有什么区别”！
我从没这么佩服自己的演戏才能，明明已经气的七窍生烟，表面上还能笑得那么开心：“你的话让我很伤心呢~酷拉皮卡现在才真正了解我。我呀才不是专门拯救世人的好好天使，我是恶魔的使徒！欺骗是我的拿手好戏，血型是我的最爱。从本质上看我和蜘蛛真没什么区别，我和他们都是黑暗的乖孩子。”我满意地看到他震惊的表情。他想听的是我的否认，这次我偏要说大实话，我才不是什么好心人呢——
杰沉默的走到我身边，握住我满是鲜血的手，抬头说：“凛姐姐不要生气，酷拉皮卡不是故意那么说。”
我愕然，他果然有野兽般的直觉。“我没有生气，只是杀人的心情被破坏了。卜哈拉，看在会长和酷拉皮卡都为你流血的份上，暂且放过你，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哟~”
收起青红，我走回西索身边：“西索我们回房间，只有两个人的夜晚我等了好久。”
“好啊~小苹果终于想起我了呢~”西索挽起我的手向其他人告别，“各位再见了~祝大家有个美好的夜晚~”
“等等，”杰追了上来，“凛姐姐，刚才门琪先想杀你，所以我认为……凛姐姐没错！”
“我从没认为自己做错了。”挽着西索离开，我心底浮上一丝暖意。杰果然是最乖的一个，若有空帮他好好打听金的情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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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莞尔的要求多发一段，我连明天的份也发上来了。也算把漫长的宴会终结，Pass自己没想到宴会能写这么长，本来准备一章（3000字左右），一下子写了9000。。。。。。貌似下面该让西索与凛共度春宵（H??）从没写过呢= =！！让我仔细想想，明天可能就没有更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打扮×诘问×血腥(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