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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风清月,鬼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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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剑山庄,被……被……”
司宝灵不敢想象那后二字,更不敢去深究,可是她明知如此却要是要去试剑山庄一探究竟。
只是刚出茶楼掠过小巷时,却数道飞镖拦下,烈出现在身后,按出她的肩膀:“不能去。”
司宝灵停下脚步,头也不回:“为何?”
“不是我教所为。”
司宝灵怔住,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那是谁?”
“不知道。”
“谁接手我的任务?”
“不能说。”
司宝灵转过身,直视着烈:“她,活着?”
烈沉默了许久,直到司宝灵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时,终于开口:“不知去向。”
也就是说她可能活着!司宝灵心头稍稍缓口气。
“鬼府之事,不容耽搁。”
“遵命。”
烈走后,司宝灵想了许久。不是魔教所为又会是何人做的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直到进了鬼府也想不通。
鬼府,本以为会是阴森之地,却不料眼前繁花似锦。有那么一瞬间,司宝灵觉得自己到了瑶池琼台。
听说鬼府名称的由来是因为里面的人。可等司宝灵见到引她入内的婢女时,只觉得眼前美女如云,恍如天宫仙女。这哪里是鬼府,明明就是天宫嘛!
“使者大人还是住以前的院子么?”
一声唤让司宝灵回过神,以前的院子?她哪里知道勾魂笑原来住哪,不过还是点点头:“一切如旧即可。”
婢女们笑语盈盈:“那院内的桂花开的正好,想必使者大人定会喜欢。”
司宝灵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何时能拿龙渊酒?”
“这就要请示公子了,不过今晚公子就会过来。使者大人莫急,奴婢们还泡了桂花茶等您品呢。”
这真是……“多谢了。”好奇怪的婢女们,知道她是勾魂笑居然如此从容不迫,或者说是相处自然。还能谈笑风生,勾魂笑不是性情古怪喜怒不定吗,为何这些婢女一点害怕之意都没有。
待她踏入半月石门得那一刻,微风掠过,阵阵花香扑鼻而来,迷了人眼。婢女们已三三两两地散去。
院内一派清雅幽静,推开房门,翠竹青山的屏风映入眼帘,慢慢踱步绕至其后,见眼前之静竟有半刻失神。四周环视,白狐毛毯、骨花三弦,珠帘罗帐,山水花鸟,司宝灵发现自己竟一直带着浅笑,可这不是她的,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这些东西,无一不是勾魂笑喜爱之物。
纵然她多年未来,但这件屋子一直维持着她来时模样。鬼府的主人风清月,到底……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司宝灵呆呆地坐在软榻上,不多时一众奴婢鱼贯而入。
“这是奴婢们新做的点心,桂花香饼,蜜饯青梅,糖蒸酥酪,软香糕。使者大人一路劳累,先吃些点心歇歇神,待到晚膳的时候奴婢们再来。”说罢又想到了些什么,又含笑道:“使者大人的锁魂鞭是不是先交给奴婢,每次来的时候要是要重新淬炼一番的。”
听着美女们云云而谈,勾魂笑只觉得有些懵,但对于随身武器一事——“不用了。”
“唔,看来使者大人还是要亲手交给公子呀。”说着,那些丫头们皆掩嘴嬉笑:“不叨扰使者大人休息了,奴婢们告退。”
待房门关上,司宝灵走至桌前,几碟点心仅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开。鬼府,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司宝灵倒在榻上,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那么自然。虽说口中喊她使者大人,可那群丫头估计没一个将她看做魔教的使者,仿佛在她们眼中,她只是勾魂笑而已,没有身份没有拘谨,没有魔教和正道也没有江湖,只是一个交情甚好的老朋友在串门子。
闭上眼眸,她有些累了。这里真的很好,只可惜拿了龙渊酒后她就要离开了,然后重新回到魔教,回到那纷争不断的江湖武林。
这一觉睡得沉,醒来的时候已月移当空。桌上有一行清秀的小楷,说是奴婢们不便打扰使者大人歇息,也就没人传膳。若使者大人醒来觉得肚子饿,唤来丫鬟吩咐厨房即可。
司宝灵笑了笑,她兴致很好,倒没觉得怎么饿。干脆推开房门,趁着月色在鬼府里溜达起来。路上见到了几个奴婢,也不过问她为何四处转悠,在她们眼里,勾魂笑这般行为已是常态,没什么好惊讶的。
走至一处清幽之地,一股熟悉的感觉卷入脑海。双腿仿佛不听使唤,直径走了去。见窗内亮着,竟神不知不觉的推门而入,门内之人只是一怔后又气定神闲,朝着司宝灵笑了笑,如空谷幽兰般清净:“这么晚了,使者大人有何事?”
司宝灵咽咽口水,对眼前谪仙一样的人物有些不确定:“风……清月?”
他轻笑,笑的云淡风轻:“不过两年没见,使者大人不记得我了?”风清月见她呆呆的站在门口,干脆放下手中的书:“怎么还是傻愣愣的,龙渊酒还得两日才好,不如在鬼府小住两日,弄月她们说学了新手艺正想着做些糕点让你品尝一下。想那些丫头闲惯了,不会妨碍你吧?”
这些话,仿佛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般自然。司宝灵捡了个就近的椅子坐下:“不碍事,我还是蛮喜欢桂花糕的。”
风清月笑着,又抬头看了看窗外:“你身上的蛊,还容我半年,定将其除去。”
蛊?哪一种蛊?司宝灵有些摸不着头脑,当下拿出了鞭子:“这个……”
风清月看了她一眼,将鞭子拿去:“的确是要重新淬毒了,刚好也需两日。”
“不急不急。”司宝灵摆摆手。
自从穿越来后,遇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匪夷所思。冰冷如石头的烈,傻里傻气的书呆子,神秘莫测的魔教教主。以至于难得遇到个正经人,反倒觉得有些别扭。哎,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和那群莫名其妙的人待久了,脑子也变得不太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