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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1.终于又更了是不是?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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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
一条拓麻从抽屉里拿出几叠资料,放在桌子上。
此时,架院晓、蓝堂英、远矢利磨、早园琉佳、支葵千里全都聚集在此。
“这是我从元老院偷出来的资料。”
架院晓跟蓝堂英有些意外,他们还没打算开口提这件事,却不想一条拓麻把所有人叫来正是因为此事。
“这是什么?”早园琉佳问道。
“关于堇大人的。”一条拓麻说,“她的身世背景非常复杂,里面都是一些她曾参与过的宴席、活动、战争。”
早园琉佳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
见她脸色瞬间灰白,蓝堂英慌忙道,“怎么了?”
一条拓麻也知道她看到什么了,沉沉的叹口气,“你们可曾记得大约在两百年前,人类与吸血鬼发生的一次战争。”
众人皆点点头。
从前血族与人类之间的地区战争一直不断,但也仅限于小部分,唯有两百年前的那次战争,是人类与血族最大的战争,战争从一个小国家开始最后扩展到了整个世界,最后生灵涂炭,许多人类为此家破人亡,血族也在那次战争中损失了十几名纯血之君,更甚三个纯血种族灭绝。
这是迄今为止,不管猎人协会还是血族都不愿重谈的历史。
“据资料上记载,橙茉堇参与了此次战争。”
架院晓惊道,“怎么可能,以血族的年龄外貌来算,她完全不可能出现在那个时候。”
蓝堂英眸光渐渐下沉,这些……他是知道的,堇外貌与年纪不符。
“对啊,难不成她是老婆婆?”支葵千里躺在沙发上懒懒地说道。
“喂食。”远矢利磨丢了一根巧克力棒在他嘴里。
“这件事本就奇怪,堇大人从前一直是人类的姿态,她为什么能以那样的姿态存活?又是什么原因突然苏醒?你们想过这点没有。”一条拓麻继续问道。
架院晓若有所思道,“虽然不一定正确,不过,我觉得……她现在所用的这个身体很可能不是她的。”
蓝堂英指尖颤了颤。
“很有可能哦。”远矢利磨接过话,“我曾听说过一个纯血种专用的封印。”
“啊,利磨,你还知道这么多啊。”支葵千里说道。
远矢利磨一盒巧克力棒砸过去。
“啊……好痛。”
远矢利磨冷哼一声后继续道,“很久以前我听爷爷说的,纯血种君主唯一的死法是被人挖穿心脏,但这也不意味着挖穿心脏的纯血种就一定会死,他们有着不可估量的力量,而这个封印就是专为保护纯血种的珍贵血脉设下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只要族谱不同的十名纯血种之君自愿用自己的血设下咒印,这样就可以暂时保住挖出心脏后的君主吸血鬼因子,但是在这之后必须要找到合适这名君主的身躯,不管是血族的还是人类的,一定要尽快的将他的吸血鬼因子放进去。”
架院晓摇摇头,“这根本不简单,就是现在的八大家族也都疏远于彼此,要让他们为一件事聚集在一起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问题不在此处。”一条拓麻皱眉道,“现在根据这些推测我们可以知道,堇大人很可能是死后复生,而这个身体是人类的,但是……还有一个更奇怪的地方。”
蓝堂英恍然想起那夜橙茉堇指着自己的胸口说的话——这里有个洞,谁也无法弥补。
也许,她指的正是这件事。
早园琉佳原本还在翻着资料,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插话说道,“族谱不同的十名纯血种之君只有在那次战争前才存在,所以橙茉堇应该是在那个时候被谁挖穿了心脏,但是……照利磨的说法,必须有人及时把她的吸血鬼因子放入另一具躯体里,人类有可能活两百岁吗?如果是血族,那橙茉堇之前以人类的形态存在又是一个难点。”
早园琉佳对橙茉堇存在着敌意,所以对其称呼也是指名道姓,虽然这明显违反了血族严谨的等级划分。
“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怎么不亲自来问我,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就会一字不漏的告诉你们哦。”
众人循声看去,不知橙茉堇什么时候站在了阳台上。
蓝堂英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也许……她会认为,自己在跟他们一起查她的事。
众人惊诧,早园琉佳慌忙将资料藏在背后,并侧身挡住桌上的另外几叠资料。
橙茉堇斜睨过木桌,淡淡一笑,“一条,做得不错哦,这种东西你都能拿出来,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没有人回答她,橙茉堇摇摇头,“看来我很不受欢迎呢。”
橙茉堇扫视过四周,目光落到蓝堂英身上,朝他浅浅一笑,蓝堂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枢大人,所以你们不用担心,特别是你……琉佳。”
突然被指名道姓,琉佳警惕起来。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又不会吃了你。”橙茉堇半开玩笑道,她转过身背对众人道,“这世道可真是奇怪,杀了自己亲妹妹的明明是玖兰枢,为什么你们警惕的却是我……”说完,她跳了出去。
“堇!”
“英!”架院晓叫道。
蓝堂英似未闻,冲上阳台,跟上了橙茉堇。
早园琉佳气冲冲地把资料往桌上一扔,“蓝堂那家伙,跟着那女人搞什么啊?!”
架院晓皱着眉头。
远矢利磨拍拍睡着的支葵千里,“走了,回自己的房间啦。”
“开完会了吗?”
“你这家伙!”
橙茉堇走到湖边才停下来,她坐在草坪上,拍拍旁边的地,“过来坐。”
“是……”
夜晚的风正凉,舒服极了,橙茉堇闭上眼睛微微笑着。
“那个……”
“嗯?”
“我,没有调查你……”
橙茉堇淡淡笑着,“我知道啊,英是个好孩子。”
蓝堂英没应声,总觉得心里闷闷地。
沉默了一会,蓝堂英说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橙茉堇侧过脸来,月光将她的轮廓映成银白。
“从那日过后,枢大人一直闭门不出,我们大家想帮枢大人做点什么,但又没有别的办法,所以他们才会怀疑你,噢不……不是怀疑……只是……”
“没事,像我这种突然出现的家伙,也却是很奇怪,呵……”
蓝堂英见她不介意,又继续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跟枢大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我觉得你……也只有你,能让枢大人恢复精神。”
橙茉堇抱着双膝,将头埋在膝盖间,没有说话。
“堇?”
月光滑过她的墨发,卷起一缕拂过蓝堂英的脸颊,樱花香淡漫在鼻尖。
好一会,她轻轻呢喃,“为什么觉得……是我。”
“直觉。”
“直觉……?”
“跟在枢大人身边这么多年,他对什么事都那么沉稳,但是……只要一牵扯到你,枢大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是吗?”她的声音带了少许薄凉。
橙茉堇站起来,“我答应了你,有什么好处?”
蓝堂英歪了头,若有所思道,“好处?你想要什么?”
橙茉堇邪恶一笑,“我饿了。”
蓝堂英咽了咽口水,大义凛然的昂起头道,“喝吧。”
橙茉堇噗的一声了笑出来,“看你的样子就像上刑场一样,嘛,算了,这次欠着,下次我有事你必须帮忙,嗯?”
“没问题。”
橙茉堇往回走着,抬头望向玖兰枢的房间,那里依旧昏黑着,整整六天。
她用棋不在意棋子是否存在感情,用自己的方式逼迫他们为自己前进,只要结果朝着自己的方向发展就足够了;而枢不同,他善于利用棋子自身的意愿为自己铺路,看着他们前行,或为自己豁出生命。
她曾经觉得枢是残忍的,至少她的方式更直接,不存在欺骗。
枢的方式不同,棋子自愿为自己信仰的他而亡,认为死也是值得的,这样看来,枢的做法反而成全了他们。
橙茉堇想,也许枢比他善良。
有的时候,比起真相,人们反而更喜欢谎言。
橙茉堇敲了房门,自是无人应答,她径自推门而入。
玖兰枢的房间干净整洁,就像从前一样,橙茉堇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个房间时候的场景,那个时候的枢还真是可怕呢。
玖兰枢躺在沙发上,左手置于额头,挡住了他的面容,橙茉堇看不清他的表情。
橙茉堇走到他的身前,坐在沙发前,“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她执起玖兰枢的手,放在脸颊轻轻摩挲,修长的指尖带来冰凉的触感。
“你在后悔杀了优姬。”
玖兰枢没有丝毫动静,像是没有感情的生物。
“你在想一条一翁会怎么做?”
玖兰枢依旧没有吭声。
“嗯……或者,你在想,缥木银打算怎么做呢。”
沉默。
橙茉堇轻叹,“又错了吗?”
宽厚的掌心忽然一使力,橙茉堇的手被他修长的五指紧紧反握住,玖兰枢倏地将她带入怀中。
鼻尖溢满了独属于他的味道。
“我在想优姬不在了后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回到我身边,我在想我当初是不是应该杀了锥生零,我在想锥生一缕死了该多好……”
她愣怔。
“堇,你让他们离开吧,跟我在一起,我们两个,血族怎么样都无所谓,世界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我们在一起,你和我,就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