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阿月月月月

1、上

　　上

　　二月，雨水，雪后。
　　清晨，屋子里亮堂堂的，冷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展昭睁开眼，安静的躺在床上等着睡意消失。半晌，起身下床拿起床头的衣服开始穿戴，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整理好被子，刚想拿起木梳，瞥见铜镜旁的纸筏，随手拿起，普通的白纸上用普通的墨写着二十二个秀逸的字。
　　“前尘往事，一朝梦醒，蓦然回首，那人是否在你身后？”
　　“蓦然回首……吗？”展昭呢喃，放下纸筏，拿起木梳梳头，柔顺的发丝被收拢在脑后，用蓝底白纹的发带束好，放下的木梳不经意拉出一缕头发，飘落在胸前，铜镜中印出熟悉的影象，有个人也是这么喜欢让头发随意的披散。
　　　展昭凝眸，一瞬不瞬的看着铜镜，他看到，很久，很久以前，某个月夜里，在开封的某条街道上，他抬头望向对面的屋顶，屋顶上站着一人，长身玉立，双手抱剑，白衣飘飘，宛如嫡仙。月光照着他俊美无双的脸，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眉宇间的狂傲，现在回想起来，竟是清晰的如此铭心…刻骨！
　　　 那人有极好的嗓子，清朗中带着两分冷漠，嗓音中的一丝尖细又给他平添了三分狂傲。
　　“你…就是御猫展昭？”
　　　眼一闪，回过神，带着温柔笑意的低唤：“玉堂。”
　　　拉开发带，从新束好头发，拿上巨阙关好房门，展昭开始一天的工作。

　　　上午，雪后的空气寒而迷蒙，开封大街上行人们呼出的气被凝结成白雾，白雾漂浮在四周，展昭一身红色官服，淡淡的白雾鲜艳的红，仿佛是融入水墨中，让整个画面都生动起来。
　　　路上的行人向展昭问好，展昭一一回礼，看着他们幸福的笑容，由衷的觉得高兴。这片天，是自己所想要守护的！
　　　路过开封第一的酒楼太白楼，习惯性的望向那个可以看见全开封，也是那人专署的位置。
　　　着华丽白衣的青年一手举杯，一手撑着脸，细长的剑眉轻挑，嘴角漫不经心的笑。
　　“猫儿，又出来巡街了？”
　　展昭扬起微笑，刚开口想回话，却蓦然想起，那人，不是已经不在了吗？仔细看去，那位置，那有那人的影！
　　　笑容僵在嘴角，俯首，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你真当自己不知道么？你每日坐的那位置，并不是为了你所说的可以看见全开封的景象，只是因为那位置可以看见我巡街。其实...你是明白的，明白我知道，而我也明白你知道。只是我们谁也不愿意打破这种默契，我巡街，你便在那位置看着，那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正午，展昭吐出一口气，看着它变成白雾，好似那年冬天的雪。
　　“哈哈哈，怎么样？猫儿，知道五爷的厉害了吧！”
　　　 白衣人一下一下抛着手里的雪团，笑的张狂的不可一世，然后一看自己穿了少，立刻讽刺道。
　　　“怎么穿的这么少？莫不是开封府克扣月钱！……五爷就说怎么可能，包大人一向清明……莫不是猫儿你看上那家的姑娘了？是李家的还是张家的……都不是？那是那家的，醉红楼的杏红柳绿？还是……唉！！猫儿，你别生气啊！！”
　　　微抿起唇，展昭继续前行，淡淡的笑意弥在眼底。玉堂，你关心人的方法若不改改迟早有天我会气死，姑娘家的名声是可以乱说的吗？

作者有话说

　　只素断章
和正文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