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真实的残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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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真实的残酷
“你说什么？！”
鬼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就算是气场变了，也不可能改变刚才的她在他们眼中迷糊疯癫的记忆，这样的女人竟然自称是水之国的宝物，骗谁啊。
“宝物？你说你就是……那么，这个任务也是你一路引导我们过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经柚姬一提醒，鼬很快便明白过来了。
难怪啊，这样巧合的一切，发布任务，放出消息，撤去了守备的力量，加之对他们三人的了解，能做到这些的恐怕也只有如她所说的水之宝物了吧。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倾城绝色固然是，只是性格也太……鼬不是没有见过奇怪的人，但相比之下，这个柚姬所显示出的东西更让人难忘。
现在想来，从一开始，那个所谓的任务就是柚姬设定好的局。这个女人，绝对不是看上去的那种疯子。
“不愧是宇智波的天才啊，鼬桑。因为一些事情，我不能离开水之国，所以绕了一个麻烦的圈子。”
柚姬笑的灿烂，语气也是很诚恳的，甚至有些自来熟的叫上了鬼鲛和喵喵平时对鼬的称呼。
“——要吃点东西吗，喵喵？”
突然转变了话题，柚姬的思维跳脱很快，而且这个时候，身边的侍女竟然配合的端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都是各种甜点小吃，看上去很是诱人。
“嗯。”
喵喵乖巧的点头，想也没想就接过去吃了。
鼬见了这个举动，也没有多说。
盒子里都是喵喵喜欢的东西，看来这个柚姬果然很熟悉喵喵。
柚姬微笑的看着喵喵，然后继续说到。
“我的精神大概不太正常，很多时候都是迷糊的，清醒的时候也只是短暂的深夜时分而已。
不知道你们听过一种说法没有，如果是瞎子的话，他的听力会变得格外敏锐，如果是天生残疾，那么也许特别有艺术天赋，总会有闪光的地方的，就像是人生对你的补偿一般。”
“我从小到大都是不清不楚的，也就是所谓的疯子，因为这个，原本便只是侧室的母亲大人很是绝望。不过大概我运气很好，所有的转折发生在我七岁的时候……”
鼬的心底越来越明白，只是他没有作声。
这些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的绝对机密的事情，被这样被寥寥几句说穿，说真的，柚姬的意图他还不是看得很清楚。她是凭什么在相信着他们，还是说……有恃无恐？
这个时候——
砰的一声，盒子掉落到了地上，旁边吃着东西的喵喵突然栽倒过去，还好鬼鲛反应快，一把扶住她。
“你做了什么？！”
看着昏睡过去的喵喵，鬼鲛质问。
“鬼鲛。”
鼬算是安抚的开口，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刚才那种举动，也就是鬼鲛无知无觉了。
“你现在可以说明你的计划了吧，我想，该到场的都到了，该回避的也回避了。”
虽然鼬不明白，喵喵有什么需要回避的，如果是这样，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和喵喵有关。
“是的，我们时间不多了。很抱歉，只是一点让人睡着的药物而已，不会有危险。”
柚姬点点头，鬼鲛那个要杀了她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压力，当然，刺眼是刺眼，她是不怕的。
“这个事情还要从我小时候说起了。”
柚姬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然后歪歪头。
鼬突然想起，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眼熟了，这个动作……就连角度神情都和喵喵习惯性的动作一模一样，根本就是……
“七岁以前，我是个疯子，嗯，所谓的疯子，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有了这样的先天，即便身为皇家公主，大概我一辈子都没有翻身机会了。但是偏偏我七岁的时候，觉醒了能力。”
“这个能力嘛……”
说到这儿，柚姬似乎有些为难。
“虽然知道你们也不会贸然说出去，但是……”
“与预知还是杀戮有关？”
鼬平静的说。
“诶？”
柚姬吃惊了一下下，然后莞尔一笑。
“这样我很没有神秘感咩。”
叹气歪头，柚姬撅起了嘴巴。
“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公主到水之宝物，这个能力应该非常有助于水之国的大名统治。”
鼬淡淡说出自己的看法。
“好吧，你赢了，太聪明的人真没意思。”
柚姬无奈的挥挥手。
“如你所料，就是这样。所以我突然从杂草变成了矜贵的宝贝，还好大战结束得早，不然神知道水之国的战局会怎样。”
说到这儿，柚姬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明显松了口气。
“扯远了，因为我那个所谓的身为大名的父亲大人很重视我，经过了几年，忍者侍卫层层保密之下还是不放心，你知道，我是女孩子，以后就是女人了……嗯，鼬桑明白的吧，所以我的大名父亲大人必须要找到一个万全的方式。”
柚姬的眼神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黯淡下来。
她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所以，才有了喵喵。”
这话让鬼鲛愣了。
“喵喵确实是公主，是某位公卿侧室的女儿，只是和别家公主不同，她是被特殊的方式养大的。喵喵的能力不用说，这个你们应该见过了，她是被特地培养出的孩子，用来……保护我。虽然很是残酷，但这个就是事实。喵喵是很多同龄女孩中活下来的那个，她的各种能力都算是完美了，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喵喵没有多少个人意识，所以她的存在就像是各国的人柱力一般，既是利用又是抑制。喵喵经历过许多事情，在这个过程中，不幸的是她的一部分神经被破坏了，加重了喵喵自身感情的难以控制。”
鬼鲛骤然杀气外露。
“喂，冷静。”
柚姬急忙说着，只是难免有些气势不足。
“喵喵送到我这边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岁了，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办法是什么，让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得这样卓绝，反正那些东西你们比我熟悉，猜也该猜到了。”
“喵喵很特别，你们应该看出了，我是想教导她让她过上正常的生活的，可你们都知道，我脑子啊……”
柚姬指了指自己的头，没再往下说。
“看到喵喵的第一眼，她那样没有名字，没有善恶，没有想法，心思单纯的样子让人很难过，说到底，事情因我而起，所以我想帮她。”
“水之国对我们怎样我很清楚，只是，我还是必须在权限法则内办事，这个没有办法。”
“所以你送走了她？”
大概这样也是一种保护方式。
“不是，也算是。和我的能力也有一部分关系……你知道，我这种天赋什么的也不是一直靠谱的，比如，我只能断续的预测到一些东西，而且有限制。”
“某个地方，某个时机，喵喵的未来，与红色关联。”
“于是我将她带到了那个地方，也就是你们第一次遇见喵喵的郊外。”
两人顿时都惊讶了。
回想第一次见到喵喵的情景，不禁想到些什么。
“时间地点都对了，人也出现了，只是红色的，到底是什么？我可不认为那是喵喵一时间的视觉误差。”
“一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似乎不是干柿鬼鲛你啊。”
柚姬这么说着，目光望向鼬。
“你什么意思？”
见了柚姬的眼神，鬼鲛沉声。
“字面意思。”
柚姬有点不满鬼鲛的态度。
“说到红色的话，其实……我第一个想到了写轮眼，很明显的提示，只是那个时候，不知道喵喵为什么会那样选择。”
鬼鲛心底一紧。
“你是说……”
“是啊，说到底，喵喵她啊，只是认错了应该认的人。”
柚姬悠悠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这让鬼鲛和鼬都愣住了。
“认错了人啊……”
鬼鲛喃喃自语着。
开玩笑，什么相遇什么在一起的，难道就是因为一个根本不知真假的预言？
“我告诉喵喵，她可以离开，但是她的幸福和意义只和命中注定的人相关。”
“那个预言里，时间地点我都告诉了她，偏偏有关那个关键的人变得模糊起来，所以……”
“喵喵很听话，她也和你们一起了。这段时间，我在暗暗观察着，如果一切顺利，那么喵喵的人生里再也不会出现和水之国相关的一切，可惜，当看到越来越偏离的轨迹，我还是忍不住插手了。”
“你闭嘴！”
鬼鲛听不下去。
什么意思？说到底，从始至终，他们就是被一个装神弄鬼的女人愚弄了吗？
这种愤怒……鬼鲛也不太清楚自己那莫名的愤怒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的他根本不想再听这个女人一句话。
“干柿鬼鲛，别忘了，你现在身在水之国的大名府邸。”
一旁的侍女开口，刚才的鬼鲛明显是想要杀了公主的，而她就是为了保护公主而存在。
在她面前，这样的冲撞决不允许。
可能有人会觉得她们是公主的傀儡，她却清楚，即使没有名字没有过去的人生是很空虚的，但是，人生本来就不美满，至少，公主是真诚对待身边的人的。从她不惜一切要让喵喵过上普通少女的日子就可以看出了，公主是个很好的人。喵喵的特殊身份，即使是死，也不允许自由。
柚姬示意侍女不用紧张。
“不管怎样，命运那种东西我希望你们还是顺从比较好，这不是危言耸听。”
“那种东西……那种东西……”
鬼鲛禁不住发抖，握紧了鲛肌。
“鬼鲛。”
鼬怕鬼鲛出手，毕竟，就如同侍女提醒的，这里是水之国的地方。
“鼬桑，你先别说话。”
鬼鲛低头，看不出表情。
“……”
“干柿鬼鲛，你可能觉得不在乎，很可笑。是的，我是个宿命论者，我眼中的命运和你所想的完全不等同，你不可能明白。但是我以我母亲大人的名义起誓，命运确实是很可怕很强大。作为命运的引导人，我能做的不多，但是我警告你，不管你是否接受，喵喵都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只要命定的人换作你，喵喵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很可能有危险。”
“然后就是宇智波鼬，我希望你能接受喵喵。”
想了想，柚姬又补充一句。
“作为你的计划中的一环，也许喵喵的能力……”
“你把她当做了什么？”
听不下去，鼬突然开口了。就算是为了喵喵好，也不至于这样的方式。
“鼬桑，我不是那个意思。”
柚姬摇摇头。
“对我来说，对比从前，喵喵只要有个真心待她的人就可以了，你需要帮助，这点不可否认。喵喵啊，若然不是有一次本该死去的，我也不会这么害怕了。命运这种东西……”
柚姬突然停住了。
“公主？”
侍女轻声唤到。
柚姬很长时间没有反应。
“看来，时间到了啊。”
侍女遗憾的说。
“什么？”
鬼鲛不满的说，又在搞什么鬼。
“我……”
柚姬突然抬起头来，一对上鬼鲛便低下头去。
“啊，你好，这里是海洋吗，我是新来的蘑菇哦。”
看来，正如这个女人所说，她清醒的时候果然很少。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真实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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