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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查案的那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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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第一个起来的悟智。
锁定了目标人物,我就开始观察了。
这个悟智平时的表现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十分不起眼。其他人也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什么要杀人?他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啊,那么他应该就不是杀人凶手了,总不会只是因为他想杀吧。
很可惜,线索再次中断,我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推开门,又看见某人在叹茶。我不悦,但也不想和他吵,只是抿了抿嘴唇,欣然说:“公子为何总爱闯入别人的闺房呢?”
“姑娘觉得这是人所为?”他直接无视掉了我的问题。
我深呼吸,瞥了他一眼,点点头。
“唉。”他叹息一声,“姑娘这又何必,我带你走如何?”
装好人?那可真是对不起了,浪费你一片好心了,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我平生最恨就是被人冤枉。
“谢谢了,不用你烂好人。”
面对我的恶语相向,他只是抿了口茶,没有再说话,可是放在桌上的手已握成了拳头。
我两步跨到了床边,“如果公子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回避。”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直接就躺在了床上睡觉。
静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无声地离开了。可是脚步声却骤然响起,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粗暴地拉了起来。
凌萧狂的手紧紧扣着我的手腕,我吃痛,忍不住低呼一声:“好痛!”
此时他的眼里满布着狠意,像是要把我立刻杀掉一样。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把话艰难地在牙缝里挤出来:“你最好就乖乖听话,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我的手腕好像就要被捏碎一样,疼痛难忍。我紧咬着牙关,忍住不让呻吟溢出嘴角。我使劲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讽刺道:“公子在急什么,害怕吗?”
听到我的话,凌萧狂的怒意更甚,一把钳住我的脖子,向后用力一压。我的头“嗙”的一声撞在了床沿,撞得我一阵头昏眼花,随即脖子被扼住的缺氧感令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我的一只手扯住凌萧狂的衣服,一只手奋力想把他扼住我的手弄开。可惜我的力气显然是不够他大,我的动作对他的手丝毫没有影响。
我的脸大概已经涨得通红,可我硬是不服输,一声都没有哼过。尽管我已经好像模模糊糊地看见阎王在和我招手,小鬼已来到了我的面前也一样。空气越来越稀薄,我的力气也越来越小,就在我打算放弃时,凌萧狂突然松开了手,向后退了几步,背过了身。我则轰然倒在了地上。
大量新鲜空气抢着灌入肺中,我强忍着咳嗽,对他冰冷的背影说:“我不会走的,你死心吧。还有,我会证明给你看,这是人做的。”
他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狼眼睛变得通红,布满血丝,看来被我气得不轻。突然他抓着我的手,粗鲁地一把将我的扯了起来,拉着我的双手就向外走。我意识到他是想强迫我走,于是一边反抗一边大声叫喊,想引来那些和尚。
我的叫声很大,足以将附近的和尚叫过来,凌萧狂也不想被和尚知道他想带我走,便停了下来抬手想把我敲晕。我连忙躲开,恰好和尚的脚步响起,显示出他们已经离这里很近了,凌萧狂也只好作罢。
“陆绯舞!”他又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笑着看他。
他一甩头,“不可理喻!”说完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见他离开,我终于可以不用忍耐,剧烈地咳嗽起来。耐心地等待身体恢复后,我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了整被弄得凌乱不堪的衣衫。跟匆匆赶来的和尚胡乱解释了一通,好不容易才让他们离开,我才回到房间,拿起桌上的水壶猛灌起水来。
坐在那里喝了一个下午的茶,想了很多。想得有点累了,便趴在了桌上小憩。最后,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不耐烦地爬起来开门。是悟智。
“施主,这是晚饭。”
我看了看那一大碗菜粥,蹙了蹙眉,示意他放到桌上。再看看天色,已是入夜时分了。悟智把菜粥放下后就准备离开房间,我拦下他,问他要了一套暗色的衣服。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点了头。
随后我坐下来,把菜粥全部喝完,抹了把嘴。如果又有人送包子来就好了。
不知道今晚那个凶手会不会继续行凶,无论如何都要小心为上。我换上悟智送来的那套黑色衣服,衣料比那只臭狼给的差很多。不过臭狼给的衣服不是鲜红色就是淡蓝色,在晚上一眼就可以看见。自己却穿黑色灰色这些暗颜色的衣服,都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让我这个目标突出一点,要杀也先杀我。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来到了马神像所在的大殿。大殿里今晚的景象和昨晚的一样,依旧是灯火昏暗,忽明忽暗,仍然是三个和尚在诵经。我躲在门外,观察里面的情况,再次注视那尊佛像。
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我猛地转过身,看见了一个胖矮的身影,是老和尚。
“施主,有何事吗?”
我摇摇头,想问他一些事情,又觉得问了也没有用,便叹口气离开了。
如果有什么方法令他们知道是人为的就好了。现在跟他们说要戒备,小心凶手的话,应该就可以阻止悲剧再次发生了。可是他们偏偏……我无奈地摇摇头,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办法……
今天的月亮很暗,总有一层薄雾蒙住了下弦月,月光全都被过滤,变得朦胧,虚无缥缈。
今天适合杀人么?
我坐在树下的一张石椅子上,把头靠在树干上。树皮粗糙,很硌人,但是我却没有在意。下午那一觉睡了比不睡更难受,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全都是在那战场上,炸弹爆炸的巨响,战斗机飞过的轰鸣,真是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本以为离开了那里就不用再看见那些令人作呕的尸体了,偏偏老天就是和我过不去。到了这里,还是要见到这些残酷的现实,还要被人冤枉,感觉真的很差劲……
我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眼睛很涩,像是有些温热的液体模糊了眼睛。我抬手揉揉眼睛,食指湿了一片。
树上好像有个黑影,是不是凶手呢……
我一个激灵,浑身一震,睁大眼睛抬头一看,是凌萧狂。他一只手扶住树干,站在树的顶端一根极细的树枝上。月光描出了他的轮廓,很高大很挺拔。他的脸依然是覆着冰霜,狼眼睛映出了月光,显得更加明亮。
“哼,在后悔吗?”臭狼又出言挑衅。
此时的我没有心情跟他斗,呼了一口气,说:“对啊,后悔跟你走,后悔来到这里,后悔看了佛像,后悔跟你作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臭狼想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一下子怔住,想不到怎么接话,气氛就这样变得奇怪诡异了。看着那狼眼睛里有一丝诧异,我的嘴角勾了勾。
“现在想走也可以的。”臭狼这样说着,语气里依旧长满了荆棘,刺人。
我咧开嘴笑,坐直身子,轻轻地说:“公子趁虚而入,不是君子所为。”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
“我说过我不会罢休的。”
凌萧狂一副“你无药可救了”的样子,笑着,留下一句“随你”就消失在了树上,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样。
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在寺庙里巡查。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晚上没有事情发生,全寺庙的人都成功保住了性命,安全度过。房里的和尚也没有一个人出来,一觉睡到天亮,也就是说,没有嫌疑人活动。
可是,不知是我太无知可笑,还是凶手太厉害。当我在天完全亮了之后,想回去补眠的时候,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来到寺庙里报告,村里有个人死了。而且,他的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