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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 ...

  •   “我的想法呢,其实简单得很呀!说出来很多人都嘲笑我虚伪、不地道,可我当真是这么想的呀!我呀,一看到流落在街头的那些走投无路的年轻人就一阵阵不忍心,总想拉他们一把。反正呢,我很乐意资助那些和我一样赤手空拳来东京打拼却又被逼得无法正常生存的年轻人,助他们一臂之力……嗨,大概我也是有私心的就是自己没意识到而已吧,当然当然,不强迫他们非要加入什么帮派组织啊!不愿意的,我会借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就算最后理想没能实现,至少可以让他们在这里活得有尊严。怎么样,是不是很傻?没关系,想笑就笑吧!我习惯了呀,哈哈!”

      “我相信你,而且一点都不可笑啊,近藤先生。”土方认真地回答,至少你成功地帮助了我呀。

      入行时的经历,谁都有类似的事吧——不打算刻意隐瞒但也不愿意主动提起。其实当时并不是没有其他选择,土方不后悔,做人,就该懂得知恩图报。

      八年了,土方依然会梦到当年的情形——若不是近藤先生及时出现抓住了他的手腕,现在恐怕他不是在监狱里就是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只能隐姓埋名在阴暗的角落中徘徊。

      梦里,他重回十七岁。当时所有的感觉真实再现,得知乡下家中大哥去世,他的心情彻底陷入低谷,即便头上的艳阳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那天,他逆着人流拼命奔跑,不断将挡住去路的行人使劲拨向一边,他必须抓偷走他钱包的小贼!必须!或许你会说一个学生钱包里充其量一点零花钱而已,至于这么穷追不舍么?如果这是你的全部财产,失去它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一个月将要没吃没喝,你还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吗?

      如果以在全国学生剑道大赛上获奖为分界点的话,那之后土方的生活可谓急转直下。高二暑假前夕,土方正准备收拾行李退掉房子回老家度过暑假,结果提前打给家里的一通电话彻底打破了他的计划,也改变了他的命运。电话里的陌生人说,他的大哥去世了,现在连葬礼都结束哩!是生病死的,听说起初只是感冒没当回事,后来不知怎的转成了肺炎并且越来越严重,住院之后整个人就下不了床了,又拖了将近半个月最终撒手人寰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土方握着听筒呆呆站在原地,捏在另一只手里的奖状渐渐被攥出皱痕。从小一直照顾他维护他的大哥不在了?!怎么可能!骗人吧!印象中的大哥健壮得好像田里的牛,说他一下子病死了什么的绝对是撒谎吧!“你骗人!”电话那边的陌生人不耐烦地告诉他,如果不信可以询问其他亲属,遂将手边他另一个哥哥的电话号码告知他。

      “十四郎?怎么是你啊?你从哪里打听出我的电话啊?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通知你,大哥的事?呿,根本是你自己不想回来吧?也是啊,在东京混得不错吧?大城市多好啊,当然舍不得回这穷乡僻壤了吧,我理解哦。要不然,出去这几年你怎么都不回来,过年都想不起回家的人这会儿却要怪别人不通知你家里的事,呵呵,太可笑了吧?现在赶回来?唉,就算你回来也没地方可去啊,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卖掉了,大家各有各的家,你想去哪家混吃混喝呀?对了,我们可没亏待你,这不是好歹供你读完了国中嘛!你也不是不能独立的年纪了。那个,你在那边好好混吧,日后有出息了,也算是光耀门楣了,我们也跟着沾点光不是?你就好好努力吧!就这样了,以后别打来了。”嘟嘟嘟……电话另一端传来忙音。

      土方后来才从远房伯母的信中得知,大哥死后家里其他哥哥为争财产打得头破血流,哪还有心思通知远在东京的他啊,再说他们巴不得少个人来分呢,大哥的葬礼才结束就匆匆忙忙将祖屋和地一起卖掉了。

      他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且又是遗腹子,和哥哥们年龄差距悬殊,两岁之前母亲去世后,除了大哥之外家里便没有人待见他了,碍于大哥长者的威严,其他人倒是不敢随便打骂他,索性选择了更残酷方式——漠视他的存在,不和他说话,视他为周围看不见的空气,大哥经常为此训斥他们,然后带着年幼的土方到河边安慰他。经常夸奖他、鼓励他走出去开阔眼界并出资送他来东京念书的正是大哥。

      “十四郎将来要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呀。你长大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我就是知道!”大哥总是一边温柔地抚摸他的头一边重复着这句话。每每想起这番情景,土方的心脏就像被什么狠狠抓住一样,一揪一揪地疼,几乎透不过气来。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都是自己的错!若是自己经常回家走动,或者根本没有来东京的话……至少能见上大哥最后一面!

      追赶的过程中,许多往事的画面在土方脑中鱼贯穿行,无休止的自我厌恶和自责、没能见上大哥最后一面的遗憾加之无法参加葬礼的悲愤,统统化作一股无法宣泄的怒火在心中灼烧,越来越抑制不住。终于,土方在一条胡同里逮住了偷他钱包的小贼,劈头盖脸揍了他数拳还不解恨,又以膝盖猛顶他的腹部,那个小贼终于痛苦倒地,放开他,全身的血液仍在奔流、沸腾,双眼几乎要喷出火焰,身体因愤怒和打斗的兴奋而肤颤不止,这时一个强有力的声音以他的身体为介质并透过他的身体说:“杀了他!”

      “对、对……杀了他!这个人渣,只会向看起来比自己更弱的人伸手!为什么不去抢那些提着公事包银行里出来的人?!不敢是吗?垃圾!”土方随手抄起地上一只酒瓶,“嘭——”反手在墙上磕碎,握着瓶颈的右手依然抖个不停,但绝不是出于害怕,当他扬起手马上要将碎瓶子扎向小贼的头部,有人蓦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咦?你是……十四?我没认错吧,真的是你?”

      近藤早年帮别人家耕田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从土方家门前经过,土方家是大户,房子大概是近藤家两三倍大小,所以他特别留意这户人家,时常在门前逗留,他就是那时见到了年幼的土方——一个总是穿着深色衣服表情有些刻板的小孩,一眼就记住了他的模样。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公子,长相气质就是和那些土里土气的小孩子不一样啊,近藤记得自己如此感慨过。

      “嘿,你跟我来吧。”感觉那只手的颤抖渐渐平缓,近藤咧嘴一笑,慢慢松开他。土方竟真的鬼使神差般跟了上来。阳光从前方斜照下来,土方走在近藤身后,恍恍惚惚看到他身上仿佛包裹着一圈耀眼的光边,在这光芒的照耀下自己能够笔直地行走,走了一会儿土方似乎看到了大哥的背影,走在自己前方的分明是被告知已去世的大哥啊!大哥与近藤先生的背影重叠分开又重叠,土方使劲甩甩头,幻觉消失了,走在前面的还是迈着八字步的近藤先生。这是大哥的一片苦心吗?他不忍看到自己因一念之差做错事才让近藤先生与自己相遇吗?“哐、哗啦””一直攥在手里的碎瓶子终于滑落到地上了。

      那时候的近藤还在松平叔手下打杂,穿着一身极不适合他的砖红色西装,里面蓝色衬衣的扣子解开到露出胸毛的程度,打了过多发蜡的头发整齐得全部拢向后面,完全是个在柏青哥店里常见的那种流氓打扮。可在土方看来,那天的近藤先生帅极了,没有人能和他比。

      后来近藤带土方去了一家小餐馆,他说自己常来光顾,让土方尽管点喜欢的东西来吃。近藤给自己点了一杯啤酒,边喝边看着土方狼吞虎咽。他一定饿坏了,近藤想,确实没错,为了节约生活费,土方决定不吃晚饭早点睡觉就行了,早上也只吃了一片面包。土方吃得差不多了,两人开始简单地交谈几句,近藤询问他的近况,土方如实相告:本来靠着大哥资助加上自己打工读完高三再考一所普通大学应该可以的,可眼下——他无论如何都想回老家,看一眼大哥的墓和曾经一起生活过的祖屋,但现在却连吃饭都成问题……

      近藤托着腮,平静地听他说完,之后问道:“那么,你以后就打算留在老家生活啦?”

      “不!”土方坚定地回答道,“我将来一定会在这里出人头地!”就算不是站在顶点也绝不会待在最底层!

      “好!有志气!”近藤拍着桌子赞赏道,帮他也点了一杯啤酒。“那,你看这样好不好,换我来资助你,怎么样?等到你出人头地那一天,再连本带利还上就是了。”

      土方瞬间抬起头,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近藤黝黑的笑脸,被他眼中闪烁的真诚所打动,土方认定这个人可以信赖。

      两杯啤酒下肚,近藤谈起了自己早年打拼的那些事还有关于理想梦想之类的,于是便有了最上面的那番话。也就是打那一刻起,土方决定跟在近藤身边。“是□□又怎样,近藤先生这么好的人哪儿都找不到呀!”

      现在自己算是出人头地了吗?土方扪心自问,他的确站在近藤身边、靠着近藤的帮助才得以拥有目前的风光生活,他并不觉得压抑,反而感到能为近藤先生尽力是件值得欣慰的事——他们从不欺压比自己势力弱小得多的组织;不和女人过不去,纵使她们有天大的过错;不诱骗小孩子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赚钱的途径委实有很多不正当之处,可在道德上至少是堂堂正正地活着,比起那许多衣冠楚楚职业光鲜背地里却净干龌龊事的家伙高尚太多了,土方觉得大哥不会为他感到失望,因为在礼义和道德上他从未走歪。近藤本人也一贯奉行自己的初衷,甚至有时候就连土方都认为他好人做过头了,实在不像是混□□的。

      身份的事还没和天然卷解释呢,这会儿又加上三叶的事,啧,土方搓搓手,不好办呀!不如就等着过段时间不了了之算了。这样一来,那天然卷怕是会乱想吧,胡乱想些有的没的……万一因此觉得自己这人身上麻烦太多,少招惹为妙,断绝来往可怎么办?哼,断就断啊,以为自己很稀罕,会主动求他和好不成?少做梦!

      可是……其实稀罕的。想想以后再也不能和他见面,见面了也形同陌路,心中就阵阵怅然,像是丢失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切,不过就是个国中时关系不太好的同学嘛,土方歪歪脑袋,呵,竟会这么在意!

      *

      一号傍晚坂田银时悻悻地带着两个小鬼回到万事屋,锁好小货车之后便去喝酒了,在酒馆倒是如愿以偿地就着啤酒吃到烤鸡皮,之后的记忆有点浑浑噩噩,至于怎么回到家里的全然没有印象,反正一早醒来就发现躺在自家沙发上,准确地说,是脚躺在沙发上,而整个上半身在地板上,猛一起身,“呕——”险些吐出来,头晕得要死啊,浑身也酸痛不已。

      昨天神乐和新八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有些担心他的状况,晚上都没回志村家直接睡在了万事屋。坂田银时勉强扶着沙发站起来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摇摇晃晃走去浴室。“哇,这家伙是谁啊?”浴室墙上的镜子里映着一张浮肿的脸——宿醉加之倒卧的结果,他摇摇头,看来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

      家里的浴缸小的连腿都伸不直,不过算了,泡一泡热水感觉总比刚才要好得多。坂田银时决定下次有了钱一定换个大号的浴缸!至于昨天的事,的确有点突然啊,那位已经去世的小姐,怎么看都像是未婚妻的角色啊。其实自己也是有点心理准备的啦,土方那家伙长得……好了,好了,就是很帅!穿着又有品位,出手也大方,没有情人才奇怪哩!可如今亲眼确认了,那家伙到底喜欢女人,心里就是不舒坦!等一下,这么说有点歧义,弄得阿银好像喜欢男人还只喜欢那个蛋黄酱依赖症似的!话说回来,万事屋也该有位老板娘啦!阿银心目中的女神可是总在观众面前露面的结野女主播啦!不过,娶回来好像难度啊,太高高在上的女人只适合当女神来膜拜,结婚就应该从实际出发!比如说邻家既温柔身材又好还会做饭的浅仓南,万事屋的两边的邻居——呕,好恶心,头又晕起来了。

      奇怪的还是那家伙!喜欢女人又有情人还总和他纠缠个没完没了是怎么回事!坂田银时愤愤不平地从浴缸里站起来,拿起一旁的毛巾胡乱擦着脸上脖子上的水。

      盥洗台上方的镜子上附着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啊……和这种莫名其妙受到打击的心情还真是如出一辙,既看得见影子又是模糊一片。他倏地想到:土方那家伙是不是以后不会出现了?

      切,随便哩,阿银才不在乎哪!啊,啊,不就是一个消遣的玩伴嘛!谁在乎呀!

      离开浴室,他走进卧室,倒头接着睡。今天没有委托,春假也没剩几天了啊,两个小鬼见银时睡得安稳便回志村家做作业了,顺便打电话把班里的同学叫来,作业当然是大家一起做才完成得比较快嘛!

      “哎哎,要房租可没钱啊!等到下个月一起收吧!”坂田银时这般应付门外的人,光凭敲门声就知道一定是楼下的老太婆啦。诶,自己躺了多久?统共没睡一会儿吧!

      “说什么哪,混小子!再不开门,这东西我可就拿去喂猫了呦!”登势婆婆冲着大门喊道。

      万事屋的大门“刷”打开了,坂田银时没精打采地将胳膊架在门框上,“干啥啊,老太婆?”顿时,他那双死鱼眼闪闪发亮,注意力一下子就被登势婆婆手中的草莓牛奶吸引过去了。

      “你确定不要?那就当我没问过吧。”登势婆婆给自己点上烟,兀自抽了一口。

      “哎哎哎哎!要、要的!万分感谢啊,至于房租嘛,我想——”银时忽然意识到什么,“喂喂,愚人节可是过去了啊,老太婆你可别耍我,话说这草莓牛奶里该不是掺了什么吧?”

      “死小子!”登势婆婆照着他的脑袋狠狠拍了一下,“又不是我买来的,要耍你的人可不是我啊。”

      “咦?那是谁啊?谁这么好心啊?”

      “中午的时候,有个年轻人拜托我交给你的,”登势婆婆说,“本来还有一个蛋糕,不过被凯瑟琳吃掉了。”

      “喂——老太婆,怎么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呀?!”

      “又不是我吃的!”登势婆婆又照着他的头打了一下,“没有别的事了,如果你愿意交房租的话,我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诶、诶,那个,下、下个月一起交!走吧,走吧,下去吧,谢喽!”

      登势婆婆画着浓妆且皱纹不算少的脸上挤出一丝怪模怪样的微笑,哼了一声遂转身下楼。

      “哎——老太婆,等等!”

      “怎么?”

      “那个人,送这些东西来的家伙长什么样?”

      “呵,反正是我不认识的家伙,年轻人嘛还不都长一个样!”登势婆婆头也不回,继续下楼,“不过,他身上的穿戴倒好像都是高级货。”

      这样啊……坂田银时默默关上拉门,上上下下检查一番草莓牛奶的包装,未见任何特别之处。“哎,不是吧?好歹附张便条解释一下吧!以为完事了吗,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混蛋啊!该不会附在蛋糕盒子里,被凯瑟琳吃进肚子里吧?”

      这不是分明就很介意土方的事诶。

      *

      当日晚上土方到站前街巡店,走入第一家店顿时傻眼了。“怎、怎么回事?咋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白发魔女啊?!这些女人……她们是在举行化妆舞会还是玩cosplay啊!”今天来店里上班的小姐,其中不少人将头发弄成了白色,有长发的也有短发的,白的种类和程度各不相同,有像雪一样纯白的,有白中掺杂灰色挑染的,也有老婆婆那种灰白的,还有泛着金属光泽的银白色……土方和往常一样在店里转了一圈,发觉小姐们似乎在用一种怪怪的眼神偷瞄自己,弄得他浑身发毛。怎么搞的?大惑不解之下他走进第二家店,结果与第一家店内的情形几乎一样,接着又进了三、四家店,差不多都一个样。土方挠着头发在街边点了支烟,接下来打算放弃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他不记得最近有办什么特色活动之类的,算了,一会儿直接向店长问个明白吧。

      抽完烟,土方径直走进位于街中段名为“Skirt-High”的店,他平时习惯待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啊——啊,只要把头发染成银白色,土方先生就有可能陪她共度一晚!”

      啥!?土方张大嘴巴,整个人僵在通往休息室的走廊上。自己几时有承诺过这等胡话啊!?

      “谁才是幸运得主呢?抓紧时间,行动起来吧,为了这美妙的夜晚!只要把头发染成银白——哦,戴假发也可以!”

      “臭小子!你胡说啥玩意儿呢!”土方快步冲到休息室门口,照着冲田的脑袋来了一下。嘿,原来是这小子在搞鬼!

      “噢——”冲田摸摸后脑勺,放下握着扩音喇叭的右手,转过头来表情平静地说,“土方先生,别那么生气嘛,只不过是个愚人节的玩笑而已呀。”

      “混蛋!愚人节昨天就过去了好不好?!今天是是二号了,四月二号!马上就是三号啦!”

      “哎呀,”冲田故意流露出些许惋惜的神情,撇了撇嘴角,耸着肩道,“土方先生别让女人们失望嘛!据说她们为了能和土方先生共度一晚已经抢着去预定皇后大酒店的房间了,唉,真过分哪,居然不照顾我们旅馆的生意。干脆这样吧,我和她们说,如果在订我们旅馆的房间,那么土方先生会更高兴,这主意不错吧,土方先生?”

      土方已经气得言语不能了。今年还是没能躲过去,到底让这小子得逞了!

      “既然这样,你自己去陪她们不就得了!”

      “我不如土方先生受欢迎嘛,”冲田不知好歹地将手搭在他肩上,“你瞧,店里的客人们不是蛮高兴的吗?现在的人就喜欢新鲜,见到新奇的事物就想扑上去。哦,对了,银白色似乎是今年的流行色来着。真的吗?啊啊,反正我对潮流不大感冒,算了吧,像我这样的乡下小子就是把头发染成银白色恐怕也不会有人青睐啦,”说着他发出一串古怪的阴笑,“嘿嘿嘿……”

      土方这回算是弄明白了这小子话里话的意思,顿时恍然大悟——肯定是山崎这家伙回去多嘴了,“……带着两个小孩子工作的便利屋可真奇怪,不不,那间便利屋的名字就够奇怪的,呃,那个老板本身就是个怪人啊,不过、好像、据我观察……总之当时两人的表情都蛮不自在的,好像过去认识的人之类的吧。”想必他是这么说的!

      “喂,一号那天的事,别听山崎乱讲!”

      冲田笑着摇了摇头,“别人说的话当然不能全信,总要亲自判断一下才是嘛。土方先生不是也常说‘凡事都有门路’,所以我就利用一点白天的时间小小调查了一下哦。”

      “你跟踪我?!”

      “哪里啊,只是碰巧同路而已嘛,土方先生没有发现我肯定是一时大意啦。”

      “嗳,他只是我的国中同学,没有什么复杂关系。”土方目光闪烁一下,避开对方的眼睛。

      “土方先生还真是念旧情呢。”意味不明的夸奖。冲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遂将手揣进西装裤子口袋,“我也只是出于好奇才随便查查,没想怎样,放心吧。哦,我再去看看还有哪
      家店没有宣传这件事,先走喽。”他转身挥挥手,“还是那句话,土方先生千万别让女人们失望啊!”说罢,他沿着走廊一步步朝店内走去。

      土方合不上嘴巴,在原地僵了半晌,“可恶!”这小子日后绝对会拿这事当把柄时不时刺激自己啊啊啊!他只好打电话把山崎叫过来修理了一顿。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没爆字=====
    既然把土方的家庭背景爆出来了我就不客气滴引用啦~~喔呵呵呵呵~~~那个叫做铁的小胖子不错诶,考虑着要不要把他加上~~~咳咳,于是乎假发和任何一个女角色都没有正式出场介绍来着。。。。内啥,假发娘的身份似乎有点太专业不好诹啊==考虑一下,再考虑一下,尽量避免BUG,恩==
    PS:本期YD小剧场偷懒,放心吧,早晚会写:白夜叉,的毛~~期待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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