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a mo

1、第 1 章

　　妹妹出生的那年，我5岁。
　　每次我从学堂回到家里，先要到书房给爹爹请安，给爹爹看今天的功课，听爹爹询问唐安今天我在学堂可有淘气，等爹爹满意了我才能去给娘请安，否则会给爹爹罚站。
　　给娘亲请安就轻松多了，娘会问我今天上学路上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啊，今天喝了几杯水啊，学堂院子里的花可都开了什么的。
　　有一次娘突然问我，彦儿，娘给你生个小妹妹好么？
　　娘，什么是小妹妹？
　　就是跟你一样的小孩子啊，可以跟你做伴啊。
　　那他能跟我一起去学堂么？能跟我一起骑马么？能跟我一起跟小豆子打架么？（小豆子是张妈的儿子，跟我年龄相仿，不过他不去学堂。）
　　这个......恐怕不能。
　　那要他有什么用啊。我还是找小豆子玩蚂蚁去喽。
　　可是娘的肚子却是一天天大起来，还常吃药。我偷偷地问张妈，张妈却说娘怀小宝宝了。真讨厌，我再也不能腻在娘身上了。爹爹倒是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直到那一天......
　　我早上去学堂的时候明明娘还是好好的，晌午唐安就急急忙忙的把我接回家，满眼丫鬟婆子们惊慌的神色。
　　爹爹从“上朝”也回来了，他怀里抱着一个深红色的肉团，站在娘的床前。
　　娘？娘怎么了，她的脸好白，就象在冬天连打了好几个时辰的雪仗，可是夫子说现在是春天啊？
　　娘说话也变慢了她说“谨彦，娘...真的...给你...生了一个...小妹妹，你要...保护她啊...”
　　说完娘就睡着了，张妈把我领出了房间。以后我都没有再见到娘。要是知道小妹妹来了娘就要走了，我一定很肯定的告诉娘我谁都不要，只要爹爹和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