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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惊变 ...
盛夏的午后。
天气闷热难当,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着天空,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空气里充盈着一股莫名的让人烦躁的气息。
南池国都城大京城门外三十里的地方,有一所古朴的宅院,本朝前任宰相花逸舟自一年前辞官,便带着两个女儿移居此处,过着半隐居式的悠闲生活。
此刻,花锦言正立于窗前,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望着院子里那几丛开得正好的蔷薇花,心想这一场风雨过后,定会是绿肥红瘦,心下不由得生出几丝烦闷。
天气闷热,花锦言的内心也无端生出几分燥热感,她光洁的额头上渗出无数细密的汗珠,手里拽着的帕子早已湿透。
“姐姐,你快来看,小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怎么逗它也不肯吃东西!”花知雨略带焦急的声音飘了过来。
锦言转过身子,看见妹妹正立于书桌前,手里抓了一把瓜子仁,嘟起嘴巴,发出逗弄的声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那只叫小八的鹦鹉,巴巴地盼着它能张口。
锦言不禁莞尔一笑,走了过去自知雨手中接过一颗瓜子,就往小八的嘴里喂去。
却不料小八嘴一张,就朝锦言的手指啄去。
“哎呀!”锦言吃痛,赶紧缩回手,但见右手食指已经被啄伤,豆大的一滴血渗了出来。
知雨赶紧用手帕覆在锦言的伤口上,纳罕道:“小八今天可真是奇怪,平日里可是从来都很温顺的啊。”
“可能是天气太闷热了吧。”锦言没有了喂鸟的心思,走到窗边一幅尚未完工的刺绣前面坐下,拿起针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心里那股莫名的烦燥和不安感越发强烈,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爹此刻正在书房里看书,锦言并不愿意去打扰他。
“砰!”突然从前厅里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地,锦言和知雨俱是一惊,相互对视了一眼,就要往前厅赶去。
一个身影飞奔而入,险些撞到锦言身上,锦言伸手扶住来人,这才发现是丫鬟小红。
“小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如此惊慌?”锦言问道。
小红已是满头大汗,言语间都有点吐词不清:“大小姐,二小姐,你们,你们快去前厅看看吧,来了好多官兵,说是要捉拿老爷!”
锦言心里一惊,她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小红那样子就知道恐怕大事不妙,她于是拉住知雨的手迅速往前厅赶去。
到了前厅,这才发现果然如小红所说,站满了手拿兵器的官兵,一个个来势汹汹,矛头直指站在厅中央的花逸舟,大厅里,桌椅倒地,早已一片狼藉。
锦言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恐惧,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让害怕在脸上显露出来,然后紧了紧牵住知雨的手,迅速站到了花逸舟的身旁。
花逸舟原本平静的脸在看到锦言和知雨的瞬间涌起一阵波澜,锦言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担忧,她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给父亲一个宽慰的浅笑。
花逸舟转过头去,直视领头的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李公公,花某究竟犯了什么罪,值得皇上这样兴师动众来缉拿?”
李公公冷哼一声:“什么罪?我想花丞相你应该最清楚了吧,有人举报你暗中策划谋反,皇上已经下令了,即刻捉拿你归案。”
“你胡说!我爹一生光明磊落,怎么可能谋反?”花知雨按捺不住,冲着李公公大喊,一张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变形。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是不是冤枉等进了刑部大牢再说!”李公公一声令下:“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一众官兵纷纷听令上前。
说时迟那时快,花逸舟伸手从一个官兵的腰间抽出剑,然后反手往脖子处一抹,霎时血流如注,染红了他的灰白布衫。
锦言惊呆,她看着花逸舟举剑伸向脖子,还没来得及伸手阻止,他已在她面前缓缓倒下。
“爹!”锦言和知雨大喊一声,扑了上去。
锦言抱住花逸舟渐渐冰冷的身体:“爹,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不是常说皇上是一代明君吗?既是如此,又怎么会不还你一个清白?”
花逸舟挣扎着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锦言,费力地抬起手抚上她的脸,他的嘴唇动了动,仿佛要说什么,却终于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手重重地往下垂落,永远离去。
锦言早已泣不成声,她看着父亲的眼睛,还是睁开在那里,锦言仿佛能从那双眼里看出愤懑,看出不甘,还有,看出不舍,末了,就只剩下空洞。
她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她却无能为力,一颗心剧烈地疼痛起来,像是有一把钝刀在心口一刀一刀割着,这种痛,深入骨髓,如若凌迟。
知雨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张小脸宛若梨花带雨,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冲到李公公面前:“你们这些强盗,杀人犯,还我父亲命来!”
李公公恼怒,伸手对着知雨的脸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知雨一个趑趄,差点倒地,锦言迅速站起,把妹妹护在身后:“谁都不许欺负她。”
李公公轻蔑一笑:“乱臣贼子,俱是不得好死,来人,花逸舟已经畏罪自杀,把这一干人等押回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早已候命多时的一群人立马冲了上来,死死地揪住了锦言的肩膀。
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锦言只听见哗啦啦的雨点砸在屋顶瓦片上,一片触目惊心的响,有风透过大开的门吹进来,饶是盛夏,也让锦言觉得身体一寸寸凉下去。
☆☆☆☆☆☆☆☆☆☆☆☆☆☆☆☆☆☆☆☆☆☆☆
刑部大牢阴冷潮湿,散发出一股腐烂的气息,仿佛有几千年的冤魂萦绕在里面久久不得散去。
知雨依偎在锦言身边,低声说道:“姐姐,我怕。”
锦言轻轻拍打她的背,内心也是一片恐惧,但她还是用一种冷静的语调说:“知雨别怕,爹爹是被冤枉的,我们很快就能被放出去。”
知雨却突然轻声抽泣起来:“可是,就算放了出去,我们也没有爹了,姐姐,我好想爹。”
锦言的心里,那塌掉一块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她闭了眼睛,爹去世时的模样又浮现在脑海里,她始终忘不掉那个倒地的身影,那个血流如注的伤口,那双饱含怨恨与不舍的眼睛。
锦言的眼泪,悄没声息地从脸颊滑落。
她这辈子都将记得,她的父亲,是死不瞑目的。
仇恨在锦言的心里撒下了种子,这些种子又生了根,发了芽,深深地驻扎在她的内心,她发誓一定要查出陷害爹爹的真凶,然后要他血债血偿。
想要复仇,就得活下去。
锦言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谋逆犯的女儿,只怕是凶多吉少,那些对知雨说的话不过是安慰她而已,锦言可以欺人,但无法自欺。
夜已深,空气中的寂静又加深了几分。
知雨已经睡着,小小的脸上泪痕未干,锦言靠着稻草堆,翻了几个身,还是睡不着,她起身在牢房里不停徘徊。
大牢开了一个小小的天窗,她抬头,发现雨已经停了,只见一轮残月如钩悬在天上。
月光透过窗子,撒了一地凉薄的白光,锦言低头,瞥见腰间那一枚汉白玉佩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清冷的光。
她心里不由得一动,把玉佩解下来放在手里,细细地看。
这玉佩,是慕容英杰给她的定情物,锦言心里微微一动,这世间,也许只剩他才能救她了。
慕容英杰是当朝宰相慕容宇的长子,他和锦言本有婚约,两人也见过几次面,虽然说不上爱得轰轰烈烈,可是两个人也是你情我愿,如今花家无故蒙受这样的奇耻大冤,慕容府未必会再承认这桩亲事,可她总得一试,只要慕容英杰对她尚有一丝情意,她和知雨就还有一线生机。
思及此,锦言轻声唤过守在一边的狱卒。
“干什么?”那狱卒自是不耐烦。
“小哥,麻烦你帮我把这玉佩交给慕容丞相家的公子慕容宇可好?”锦言低声下气,心下忐忑,不知道这狱卒能否被买通。
果不出她所料,狱卒冷哼一声:“你是叫我帮你通风报信?姑娘,你现在可是朝廷钦犯,我可不敢帮你。”
锦言面露楚楚可怜之色,她伸手把头上的几只珠钗拔下来,塞进狱卒手里,再三央求他。
狱卒手里拿着那几只珠钗,犹是面露难色。
锦言没了办法,只好狠狠心,自左手腕上褪下一个黄金手镯,那镯子,是她十岁生辰那年父亲送给她的,她犹豫了片刻,然后迅速把镯子塞进狱卒手里。
狱卒暗暗掂了掂镯子的分量,这才松口:“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为你冒一回险吧,你有什么话要我传递的吗?”
锦言想了想,说道:“不用说什么,他看到玉佩,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
做完这一切,锦言这才挨着知雨坐下,她看看妹妹熟睡的脸,伸手抚平她在梦中紧紧皱起的眉头,再抬头看看窗外。
依旧是夜凉如水,月残如钩。
她蓦地升起一种沧海一粟的悲凉感,在这茫茫天地间,任凭多么骄傲的人,不过也只是渺小的存在。
她和知雨,不过就是这广袤天地间的两颗小小沙砾,命运不可知,前途未可卜。
锦言的左手腕上空荡荡的,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她喃喃自语道:“对不起,爹,我竟失去了和你唯一的联系,但愿我的心思不会白费,我和知雨,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她的手往脖子处探出,那里挂着一枚小小的椭圆形的玉石,那是她十岁那年,娘亲在病床上亲手给她挂上的,一晃眼六年过去了,可是娘亲当时说过的话还是那么清晰地响在耳边。
娘躺在病床上,声音微不可闻,锦言低下头,贴近娘的嘴唇,才听见她说:“锦言,我可怜的孩子,娘不能再陪你们走下去了,你要替娘照顾好爹爹和妹妹。”
替娘照顾好爹爹和妹妹。
娘去世后,年仅十岁的锦言就像一夜间长大般,变得无比懂事,在知雨的眼里,锦言既像姐姐又像娘亲。
“娘,是不是锦言做得不够好,才会遭受这般磨难。”锦言手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玉石,泪水再一次悄然滑落。
O(∩_∩)O哈哈~
开新坑了,撒花庆祝下。
某棉第一次写穿越文,希望各位看官大人多多指教。。。O(∩_∩)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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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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