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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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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霓虹，视线模糊中，灯火连成了一片，像是夜空中绽放的烟火，所不同的是，这烟火绝艳，却不会落幕。
暗香弥漫的房间内，薄薄的雾气自水中升腾，似梦境般虚无缥缈。
隔着渺渺雾气，苏沐沐看着眼前的男人，人如旧，还是曾经刻在她心头的人，然而，却又和她铭刻的记忆不同，他成熟了，也沉稳了，俊脸上褪下了叛逆和不羁，多了几份内敛和沉静。当然，这只是他的脸，他眼中的那种无人羁绊的野性始终如一，至少面对她的时候，还是和四年前一样。
可以清晰可闻呼吸的宁静中，卓超与附在在她耳边说，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大哥碰你的时候，你也这样么？”
提起卓超然，沐沐恍如被人打了个耳光，怔忡的同时，脸上火辣辣的烫。
“他没......”本来想说他没碰过她，猛然想起沙发上的一幕，她又咽了回去。原来事情过了这么久，他还在介意。
“嗯？”他凝视着她，等她说下去。
“那天晚上，他还没来得及碰我，你就回来了，后来我喝醉了......”她嘤嘤低语。“他什么都没做......”
“真的？”
“不信，你可以问他。”
她话音还没落，他的唇又落了下来，将她的尾音吞没了。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强悍，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地臣服，她的脑子一团模糊，身子在他怀中渐渐酸软无力，不知不觉倒在了按摩床上。
他吻着她，伴随着唇舌急切地纠缠，她身上的衣物被他抽丝剥茧一般剥落，她深深吸着气，不由自主解开他的腰带，褪尽他的衣物......
真的有爱，任何的技巧和所谓的前奏都是多余的。肌肤一经相触，向往便会从身体最深处迸发，将理智烧成灰烬。
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火热地索取着对方的温暖，仿佛等待了千年的爱恋，拥抱得再紧也诉不完无尽的相思之苦......
天花板在她眼前摇晃，她眼前的人也在摇晃，她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能眩晕地抓紧他强健的手臂，静静望着他，望着她从十七岁便爱上，便一心要爱他一生一世的男人。
“还疼吗？”他问，微颤的声音中透着心疼。
她笑着摇头，手指触摸着他的脸，他的唇，不管眼前多么模糊，他唇边满足的笑意和眼底的享受，始终是清晰的，因为有些东西早已刻在她的脑海里......
“真的是你吗？”她深情地望着他深邃的眼，挺直的鼻梁，还有薄唇边的弧线。“四年前的那个男人，真的是你吗？”
他勾唇，噙着坏笑。“你不是不爱我吗？”
沐沐一时语塞，扭过脸不再说话，有些谎言早晚只要拆穿，可是在这个时候拆穿，让她情何以堪。
卓超越托起她红晕的脸，吻着她的唇，他故意说：“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她眼神迷离得喘着气。“什么话？”
“说你不想我再纠缠你，说你不想再看见我......”
“我......”
“你爱的那个人真的不是我吗？”
“是你......”
“我没听清......”
她拼命摇头，泪光闪动。“我爱你！”
从没有哪一刻，她有这么强烈的爱，她想要他，不只身体，还有他的心，他的人，他的全部.....
可她知道，她要不起，他从始至终都离她太遥远，都是她要不起的男人，可她还是情不自禁对他说：“超......越.......我真的很爱你！”
她需要他的怀抱，哪怕短暂的一刻。
一场不该发生的事终于结束了，他叹息，当理智重新回归，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可后悔又能改变什么，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他只能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将她颤抖的身体拥在怀里，轻抚她的背。“爱我，就不要总是口是心非，说那些伤人的话。”
她缩在他怀里，痛苦地摇头。“你让我怎么爱你？！你从来都没亲口跟我说一句，你爱我！”
他吻吻她的额头。“我不是正在爱你么？”
“我不要你做，我要你说......”她埋头在他肩上，滚烫的眼泪落在他肩上的齿痕上。
“超越，我多希望承认我是他女朋友的那个人是你，拒绝别人干涉他私生活的人是你......我多希望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的男人也是你！可我知道，你不会。当着你大哥的面，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敢！”
“你以为我不想？如果你真是我的女人，我敢对着全世界的人承认，别说我妈，玉皇大帝都无权干涉！可惜你不是......”
是啊，她不是。
即使他们毫无间隙地密合......她也不是。
“超越，我们......”
“什么都别说了......”他坐起身。“我去洗个澡。”
“我帮你。”
********
天边变成浓郁的灰色。
卓超越静静躺在水池中，热水冲刷着他的身体，在他身上溅起洁净的水花。沐沐细细地帮他擦拭着身子，每一处都为他洗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罪证。整个过程他并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她，用一种她读不懂的眼神。
她不敢去看他的目光，扭过脸看向窗外，她想起了好多事，想起这四年里她如何思念着他，如何寻找他，如今他就在她身边，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温度，可以清晰看见他的眼神，而她已无法再拥有。
放弃，决定的时候总是很容易，真正需要去做的时候，才会发现那真的很难。
有好多次，她都想跟他说：卓超越，我们在一起吧，别去考虑你哥哥的感受，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
她也想说：卓超越，我们在一起吧，如果你不能不考虑你哥哥的感受，那么我们就偷偷在一起吧，我不在乎名分，也不在乎将来，只要我们每天这么在一起，就够了。
她还想说：卓超越，我们在一起吧，我真的很爱你，这些年，你是我坚持活下来的唯一支柱，我不知道失去你之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值得我期待的......
然而，她什么都没说。
最后，她沉默着将水放尽，用毛巾为他擦干身体。
做完一切，她抚平他紧蹙的眉峰。“你在想什么？”
他仍闭着眼睛，恍若未闻。她看出他不想回答，便不再问。
“你满意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他睁开眼睛，“这么晚，你能去哪？天亮再走吧。”
洗完澡，他们又一次睡在一张床上，她枕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呼吸着他身上沐浴乳的味道。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梦里全都是温暖和阳光。若不是手机声响起，她可能会永远睡下去......
朦胧中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卓超越伸手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猛然坐直。
迟疑了几秒，他接通电话，哑声唤了一声。“哥。”
“超越，你在哪呢？”
听到卓超然的声音，沐沐顿时如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再无睡意，悄无声息从床上爬下去。
“我，”卓超越用力揉额头，揉得眉眼都在扭曲。“在一家洗浴会馆。”
“会馆？”卓超然笑着说：“怎么，你还真打算跟妈断绝关系？”
卓超越苦笑了一下。“是她打算跟我断绝关系。”
“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回来跟她认个错就完了，要不，你回来，我帮你认错......”
“行，我一会儿回去跟她认错。”
卓超然没想到他答的这么痛快，反而愣了。“你说真的？”
“嗯。”他随口答着，看着穿好衣服的沐沐走向门口，他没有阻拦，拿着电话，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一如四年前的那个早上！
“超越？你没事吧？”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电话，手机壳在他手中发出碎裂的声音。“没事......”
*****
沉重的门又一次在身后安静地合上，又是天高云淡的清晨，又是这空旷的走廊......
此情此景，正如四年前的一幕在重演。
唯一的不同，四年前沐沐还能守着虚幻的希望劝自己等待，坚持，而今天，她连这个希望都没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逼自己放弃......
记不清是谁说过，爱情没有结束，只有放弃！只要你坚持住，不放弃，爱情就不会结束！寒冬过后，梅花才会绽放。
她现在想告诉那个人，有些爱情，要懂得放弃！死死抓着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只会让两个人都活的很累。
可是，放弃，想起来容易，做起来真的很难。
此时此刻，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他浓郁的味道，他留下的处处淤青，还有，□□深切的痛......她真的舍不得他，不能再抱抱他，感受他掌心的温度，也想再看一眼他的笑，看他有没有少点自责和愧疚......
她扶着墙，努力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苏沐沐，你可以撑得住，这世界没什么痛苦是你撑不住的！
终于鼓足了勇气，她正准备离开，她刚走出的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沐沐大惊，慌慌张张跑到旁边的楼梯口，背靠着墙壁，紧紧捂着嘴，不敢动，也不敢呼吸。
安静的清晨，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她敏锐的听觉。
她听见门锁的旋动声，听见他急促的脚步，也听见了他焦躁地砸着叫梯按键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直到“叮铃”一声电梯门打开，又合上，世界恢复了宁静......
心像被刀子生生剜走了，沐沐再也撑不住，倚着墙壁的背缓缓滑下，她捂着嘴，蹲在地上，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
*****
卓超越追出去后，再没回来。她不知道他找了她多久，找了她多少地方。她一直躲在潮湿的墙角偷偷地哭，哭到没有了力气，眼泪还是止不住。她不值得，除了两夜绝望的激~情，她什么都没给过他，不值得他牵念四年，更不值得他背叛他最亲的亲人。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了，她相信卓超越不会再找她了，才拖着麻痹的腿，一步步走下楼梯。
十二层的楼梯，走完最后一级，她在楼梯口向大厅里紧张地张望很久，确定没有卓超越的身影，才惴惴不安走出来，但当她走出了“龙宫”，她又忽然感到失望，无数次回头，渴望在纷乱的人群里寻到他。可惜，他已经走了......
**********
九月的风，萧瑟清冷。沐沐抱着颤抖的身体，站在陌生的街道上，辨不清方向。
她只能沿着来时的那条路向回走，经过一家药店门口，她倏然想起这几天不是安全期，万一她怀了他的孩子......想到这个可能性，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小腹，她可以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吗？
不，不行！她不能让她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却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她不能让她的悲剧，再重新上演一次。
狠下心走进药店，沐沐在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异样的眼光下，颤抖着开口：“我想买，一种吃了不会怀孕的药......呃，是昨天，我昨天跟他在一起的......”
女人冷冷瞥她一眼，开票。“十六块五！”
她颤抖着拿出钱，付了款，颤抖着拿起女人丢在柜台上的药，死死攥着手心里。
走出药店，她拿出说明书仔细看了好久才看清上面的字：用于女性紧急避孕......口服，在房事后72小时内服第1片，隔12小时后服第2片。
有人从她身边经过，看看她手中的药，又回头看看她......有哀其不幸，也有怒其不争。
沐沐深吸了口气，拿了片药放进嘴里努力往下咽，药很苦，那种苦涩卡在喉咙处，久久不散。
她忽然很冷，裹紧身上单薄的衣服，风还是往骨头里钻，她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也许，她应该坐在角落里，划一根火柴......说不定，她能在火光里再看见他的笑。
她自嘲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想看见他，根本不需要划火柴，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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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些大家了解的原因，本章节内容大量删减，可能和后续内容有些重复，请谅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