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泪之人鱼》林朵

22、第二十章

　　“你知道的，真田弦一郎，郁言她死了，就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为什么五年前你没有拉她一把？”悦言冷笑道，“我忘了，你从来没有把她当做朋友，不是吗？”
　　听到悦言的质问，真田呆怔了起来，恍然中想起了郁言说过的话。

　　“弦一郎，说好哦，我们是朋友哦！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弦一郎，你怎么还是这么呆，万一以后找不到女朋友，该怎么办？”
　　“弦一郎，你说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我没有做过，真的没有！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
　　“弦一郎，你相信我的，对吗？我没有那么做，对吧？”
　　“弦一郎，爸爸将我驱逐了，我忽然想去祭拜我的妈妈，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如果他那一天跟着她去，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不，我们是朋友。”真田弦一郎苦涩地说道，眼里满是痛苦。他一直希望失踪的郁言会活着，可是，悦言的出现，让他失望了。
　　悦言双眼看着弦一郎的眼睛，怔怔地发呆，“是吗？原来还是朋友，你一直都在相信她，对吗？”
　　“我……相信她，可是……”
　　“为什么要迟疑？……，告诉我”悦言的声音带着几分哀伤地问着真田，心底莫名地在感到了一丝悲哀。
　　闭着双眼的少年突然走了出来，对着真田说道，“弦一郎，精市让你过去一下。”
　　“莲二……”

　　“弦一郎，精市有急事让你过去一下。”柳又重申了一遍，真田看了悦言一眼，“拜托你了，莲二。”
　　柳看着真田离开之后，转头淡然地对着悦言说道，“渡边桑，关于郁言的事，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谈可以吗？”
　　听到柳的话，悦言顿时清醒了过来，看着这里围着一大群的学生，顿时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冲动，“走吧，希望柳君不要让我失望。”

　　柳带着悦言，来到一间普通的咖啡馆，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两人坐了下来。
　　服务员走了过来，脸微红地问道，“请问要喝点什么吗？”
　　“要喝点什么吗，渡边桑？”
　　“一杯蓝山咖啡就好。”
　　柳点了点头，对服务员吩咐道，“一杯蓝山和一杯摩卡。”
　　“请你们稍等一下！”

　　柳点了点头，对着悦言问道，“渡边桑，你想知道什么？”
　　悦言看着柳闭着的双眼，“柳君，你一直闭着眼睛，究竟是因为什么呢？”看着没有反应的柳，微微失望了一下，“人死后，有的会升入天堂，有的会因为未了的心愿，在原地等待着，直到他们成为地缚灵，忘记他们未死时的心愿，永世留在同在同一个地方。”
　　“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渡边桑。”柳淡淡地说道。

　　“你好！这是你们的咖啡。”服务员端着咖啡分别放在两人的面前，看了柳莲二一眼，脸红彤彤地离开了。
　　悦言拿起勺子搅了搅咖啡，“是吗？柳君，你应该知道，有着怨恨死去的人，会成为地缚灵，而有着未了心愿而死去的人，同样也会成为地缚灵。郁言，她死了，却没有怨恨，只是，想见一见她想念的人，不过，大概她已经得到更好的了。”悦言停了停，看着柳淡淡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又继续说道，“大概是因为她喜欢的人还记得她，所以她已经完成了心愿，可是却不是升入天堂，而是灰飞烟灭，没有了轮回的机会。”

　　听到这，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苦笑，“郁言失踪后，精市和弦一郎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为了不让他们继续消沉下去。我瞒着他们两个，找到郁言的爸爸，要求伪造了一份郁言出国的证据，给他们看……，他们才渐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说着，柳脸上带着恳求之色，对悦言说道，“渡边桑，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郁言死去的消息，为什么存在这么大的怨恨，可是请你不要伤害精市和弦一郎。”

　　“是吗？”悦言沉吟了一声，“他们还记得郁言，那就好了。我本来是来找关于郁言的身世的……”她看了柳一眼，“不过，郁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杀……”
　　“什么？”柳的声音有些不敢置信，“不过，那天，郁言那天到海边去的时候，百分之八十是……”
　　悦言苦笑着，打断了柳的话，“还有百分之二十不是吗？依郁言的性子，只要是有人珍惜她，她大概就满足了，怎么想过要自杀呢？况且，那一天是她妈妈的祭日，也是她的生日。她只是想单纯地去看看她妈妈一辈子都不想离去的地方而已……”
　　悦言又丢下了一个炸弹，“刚刚我所说关于地缚灵的事，它不仅仅是一个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柳君，你看得见灵吧。”

　　听到悦言的话，柳苦涩地笑了笑，睁开了异色的金银双瞳，十分地妖娆魅惑，如同惑人的妖精，让人忍不住沉溺下去，“从小到大，这双眼睛一直都让我和家人恨苦恼，因为这所眼睛，让我没办法融入到人群之中，而我的家人，也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解决。后来，在没有办法之下，我习惯了人前闭着双眼。虽然是看得见灵，但我并不畏惧他们，反而有的时候，我觉得人类比灵可怕得多。有些时候也会去帮助他们，通过和他们沟通获得想要的资料。”

　　柳放下了笔记本，“其实，郁言失踪的时候，我也有去过海边，我所能沟通的灵也不知道郁言究竟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又去了几次，我想郁言出了事的话，百分之八十会成为地缚灵吧，百分之六十能找出一些线索，可是什么也没有。”

　　“柳君，……谢谢你，”悦言闭了闭双眼，“我知道，不该提起你看得见灵的事情，可是如果，不提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五年前，我见过郁言的灵，当初见到她时，她很绝望。后来，在看到幸村君的画时，本来已经很虚弱，只能依附在我身上的她，完成了心愿就灰飞烟灭了，只留下了破碎的记忆给我。在面对真田君的时候我很激动……这也是，我一直不想来找幸村君的原因之一。”

　　柳皱了皱眉，“渡边桑，郁言她……”
　　悦言哀伤地笑着，站了起来弯身行礼，“柳君，不管之前是为了什么，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最近的一段时间打搅到他们了，请帮我跟幸村君他们说一声抱歉。”她一直安慰自己，只是不想被当做替身，才不来找答案的。可是，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郁言，在前世的时候，她已经可以看得见灵了，只不过是在二十岁之后，初时虽然是很惊慌，一直不敢告诉别人，怕被人当做怪物。后来，也慢慢地学会了在人前装作看不见灵。在没人的时候，也会向灵沟通获取资料，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知道时阡陌不爱她的原因。

　　柳对着走道门口的悦言说道，“渡边桑，不管怎么样，我想说，郁言她一直都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
　　悦言回眸对着柳笑道，“谢谢你！如果郁言听到的话，她会很开心的。”
　　看到悦言的笑，柳怔了怔，望着已经离去的悦言，随后苦笑道，“这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