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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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us从未感觉这么好过，没有做任何梦，没有来自“主人”的召唤，没有任何人打扰地沉睡。所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犹豫地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有一些什么不对劲了。他能从墙上挂着的照片和自己的记忆判断出这里是Black家族的老宅，可现在这所向来阴森的老宅中充满了阳光，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Lucius正在疑惑，门被轻轻推开，他最先看见的是一个放着很多药瓶的托盘，然后是James疲惫的脸。
“Merlin！”James在一瞬间睁大了眼睛，那双眼睛中的惊讶与泪水暴露在了Lucius的面前，但是他依旧面无表情打量着James，像是一个打量着不速之客的戒备者。随后那双眼睛中的光彩消失了，连同James的笑容一起消失在了门后。他又带着那些药瓶离开了。
Lucius皱起眉头，他不知道怎么应对James，尤其在这种看上去他照顾了自己很多天的情况下。
Narcissa进来的时候，把丈夫顾虑和脆弱的表情尽收眼底，却绽放了一个极其魅力的笑容。“在你沉睡的时候，你绝对不能想象发生了什么。”
“比如？”
“Harry Potter杀掉了他。”
他最先做的是举起手仔细查看。上面没有任何东西，曾经盘踞在这里的标记不见了，他的手腕光洁地就像是从没出现过任何文身一样。
自由。
就是不再有任务，不再需要杀掉谁，他现在只是一个巫师，一个和其他所有人没区别的巫师。
Narcissa也露出她的手腕。“我们的标记都消失了，像从前的任何时候一样，我们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这房子是怎么回事？”Lucius指了指窗口。“阳光，它怎么会进到房子里？”
“Sirius把房子的伪装咒解除了，他坚持要这样做，也许是为了庆祝，或者只是为了改变过去的一切。不论怎么说，我都支持他，我想我母亲也支持他。”Narcissa看上去有些伤脑筋，“不过这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要知道那些Muggle们见到突然多出的房子时有多么恐慌，那为了安抚他们，我们费了很大了工夫。”
“就是说我躺了很长时间了，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是James一直在照顾你。”
Lucius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是为了不引起麻烦——不论哪种意义上的麻烦，他选择保持沉默。
安静持续了一会儿，有那么一会儿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倾听阳光照射的地板发出类似于叹息的吱呀声。
“很多人都认为我很幸福，我也觉的自己应该是幸福的。”她终于说话，看上去很满足同时又很平静。“毕竟不是每个贵族女孩都能嫁给自己的白马王子，尤其是我这样，喜欢上了所有男孩中最优秀的一个。当我知道我可以嫁给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应该要得到幸福。”
“Cissy？”
“让我说完。”她温柔地回答，“在我记事起，我就对你一往情深，也许听上去有些老套，但是我从见到你开始就想要做你的新娘，尽管那个时候我对你的认知几乎是零。
我还记得七岁那年，在Malfoy庄园，我自大厅见到你。那个时候我很腼腆，见到你几乎说不出话来。你向我打招呼，可是我却紧张到想要逃开，心跳得像要蹦出来一样。甚至到现在我想起那个时候，脸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发烫。”
Lucius安静地听着，尽管他并不想听到这些。
“在Hogwarts的那些年，我一年比一年更坚信自己是你的新娘，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我无法想象自己会爱上其他人，我想我的人生就是为你而活，只有你能给我幸福。
那一天，我的幸福终于降临。”她的脸上出现少女一样羞涩的表情。“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那天阳光刺眼得让人咬牙，我站在门口，你站在我面前却没有看着我，只是沉默不语。当时我看着你，心想只要能看你一辈子，叫我用什么去交换我都愿意。然后你说……”
“嫁给我。”Lucius接下去。
“是的，你的语调那么平淡，表情纹丝不变，我本来想问为什么，却变成了我愿意。我应该生气，应该关上门让你转身离开，可是谁能拒绝爱人的求婚？我想把我自己的幸福。
第二年，我有了我们的孩子。”
他笑起来，那一年他们的Draco出生了。
“我母亲迫不及待向我传授育儿心得。我总是摸着隆起的肚子，问她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幸福。
她说‘不’，然后抱了抱我，‘你不是看上去很幸福，是真的很幸福。’我们都愿意相信这一点，可她的拥抱却很僵硬。”
“我不想听了。”他冷下脸，预感到这次谈话也许会有一个不好的结局，可是她未曾理会他的表现。
“我的一个好朋友对我说过，爱情就像是一只误落在阳台上的小鸟，别试图抓住它。放走它。如果它是我的，就算百转千回也会回到我身边。如果无尽的思念却仍然找不回它，那么它一开始就不属于我。
我不相信。
让爱的人快乐，让他到他真正爱的人身边，这是劝别人放弃的常用台词。但是我想，实现自己小小的心愿并没有什么不对，可以在每个夜晚陪你入睡，每个早晨看你醒来，这虽然微不足道，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奢求。
所以我不会追求我们之间缺少了什么。
这就是现实。爱情和幸福从来就没有任何关联，这点我清楚得很。所以我很容易就得到了幸福。
但是现在，我在想，是不是所有我可以预见，我想抗争的未来都无法逃过注定的命运呢？”
“Cissy,停下，我不想听你说下去。”
她停下说话，却微笑起来，只是那么悲哀。“我爱你Luc，我爱我们的儿子。”她倾身吻了吻苍白的嘴唇。他们都感觉出她的颤抖。
“我爱你Luc，那么的爱你。”她依旧笑着，却流下了泪水。“我们离婚吧。”
他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她哽咽着微笑等他回答。只有她的泪水欢快地流淌，在灿烂的阳光之中，祭奠着她的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六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