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哈撒) 莫失莫忘》凌霜530

5、第 5 章

　　五

　　回到村里，不出撒加所料，村人都围着他，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这也难怪，在这敏感时刻无故失踪了，别人不起疑才怪呢！只是若不亲自回来解释一下，那问题可能越攘越大．

　　“昨晚那几位兵大哥拉了我去带路了．”撒加若无其事的答道，神态自若得绝不像在说谎．“本来我也不太愿意，但他们不熟地形，万一迷了路也不好了．”

　　“现在士兵们都在追捕那个人呢！撒加，你以后到山上采药也要小心一点，万一被那个人胁持逃命便不好了．”村人看着撒加长大，他是个怎样的人，他们也一清二楚，听他这么说也不甚起疑，只是替他担心．

　　“我会小心一点的，谢谢各位大叔大嬏．”撒加礼貌一笑，幸好这件事到此告一段落了，其实他并不爱说谎，可为了布鲁托的安全，也不得不这样做．

　　他还是像平日一样替村里的人们诊症，但上山的次数却频密了，村民都不以为然，以为他又到山上采药了，但撒加却没有因此疏于防范，万一露出马脚，他和布鲁托两人也会性命不保的，因此每次上山也格外小心，以免被人发觉．

　　看来追兵都已到别的村子去了，但哈迪斯却始终不能安心下来，他总担心撒加会被发现，自己被捉住并不要紧，可是他实在害怕撒加会受连累被处死，因此每次见撒加能安然来到，他都会松一口气，然而当撒加走时，他又会忐忑不安，夜里总做着撒加被抓起来的恶梦，终日过着提心吊胆，渡日如年的日子

　　一直自信自傲的他，从不会害怕什么，即使自己身陷险境时，也能镇定下来想出办法化险为夷，可是现在自己流落敌国又身受重伤，根本做不了什么，更遑论能保护撒加了．

　　他听从撒加的话，为怕触动伤势不敢再乱动，他很清楚，只有尽快康复，他才可以带着撒加一起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若要撒加跟自己回去，自己的真正身份必会曝光，若撒加知道自己一直在骗着他会怎样？若他知道自己的冥国的君主又会怎样？

　　心中七上八下，一时间实在拿不定主意．

　　他的伤已渐渐好了，离开只是迟早的事，撒加这样冒险来看自己也不是办法，他已立定决心，只要他的伤一好，便会和撒加一起回去冥国，至于自己的身份，回去后也可慢慢相告，总之，无论如何，撒加的安全才最重要．

　　自从那夜开始，他更深信自己已不能再离开撒加了，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拥抱，他的温暖，他的一颦一笑，都会不时浮现于脑海里，梦里梦外，每一个身影也是那个蓝发少年，而他亦深信撒加也是爱着自己的，即使他从来不说，可是从他眼里流露出的真摰关怀，还有知道他身陷险境时的焦虑紧张，都毫不遮掩地表现出爱意，他已暗暗立誓，以后一定要保他周全，即使他在知道真相后疏远自己，也要永永远远默默守护着他．

　　他已下定决心，今天他将会向撒加表明心意，亦会请他跟自己一同回去．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正暗地奇怪今天撒加为何这么早来了，急不及待的上前打开了门，正想叫出那个日思夜想的人的名字时，却发现来人竟然不是撒加！

　　“属下参见王上．”那人见哈迪斯安然无恙，欢欣之情溢于言表，连忙跪下行礼，激动说道：“王上平安无事，实在太好了．．．”

　　“拉达曼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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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精心做好了饭菜，撒加准备出门上山去．

　　布鲁托的伤势渐见起色了，这段日子他沉重的心终能放松下来，其实把他安置在山上并非良策，他身受重伤全无还击之力，万一追兵杀至也只能坐以待毙，然而留在村里更易被发现，别无选择下他只能孤注一掷了，虽然他身在村里，一颗心却不时挂念着他的安危，一有时间便会上山去，看到他无恙才能安心．

　　突然听到外边一阵扰攘，正想出去看个究竟时，一大队人马冲了进来，赫然是上次那些捉人不遂的士兵，来势凶凶气氛紧张，撒加心知不妙．

　　“把他拿下来！”那个军官一声令下，几个士兵立即上前把他五花大绑起来．

　　“你们．．．”撒加还没说出话来，“啪啪”两声，脸上一阵灼热，已被打了两记耳光．

　　“臭小子！竟敢欺骗我们？”那军官双眼冒出了火，手狠狠一挥再打在撒加脸上，打得他口唇牙龈也破了，鲜血如注流下．

　　“我没．．．”撒加正想否认，却感到腹上一阵巨痛，已被一记重脚踢得倒了在地上．

　　“臭小子！你好大的胆！竟敢把哈迪斯窝藏起来？”

　　“哈．．．哈迪斯？”撒加紧咬着唇，瑟缩着身体承受着疯狂的拳打脚踢，只听到全身的骨头咯咯作响，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击碎了，脑里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还没能思索一切，口里猛然喷出几口鲜血，再也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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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哈迪斯忆述中伏后受伤被救等事，拉达曼迪斯不禁胆战心惊，自冥王失踪后，他们多次冒险找寻也一无所获，为免全国生乱，只敢把一切暗地通报潘多拉，然而冥王迟迟未归，已引起了国内种种揣测．哈迪斯乃冥国多年来最擅文治武功，亦最得人心的君主，失去了他冥国也会顿时失去支柱，非但影响军心，人心亦会涣散，后果不堪设想，幸而拉达曼迪斯等人不怕冒险深入敌阵找寻，方能找到哈迪斯下落，然而眼前的冥王多历变故，重伤刚愈仍难掩形容憔悴，拉达曼迪斯见后也不禁痛心不已．

　　“王上，此地不宜久留，属下已命令手下作好安排，护送王上回国．”

　　多天来哈迪斯还在担心，以自己受伤之身，带着不会武功的撒加，两人手无寸铁，也不知能否成功回国，现在得属下支持，不由得放下心头大石，然而拉达接着的话，却令他皱起眉来．

　　“王上，请现在立即和属下一起离开．”

　　“什么？现在？”

　　“末将已打探清楚，最近圣国大军一直展开追捕，这里虽较偏僻，但迟早会让他们发现的，末将已命人准备好船，我们必须在入黑前离开．”

　　“可是．．．”哈迪斯犹疑不决，这的确是逃离这儿的大好时机，万一错失了这机会，恐怕不只自己，就连这班忠心耿耿的手下也定然落入敌人之手，然而撒加一直没来，他又怎可以一个人先行离去？思前想后说道：“孤王尚要等一个人，我们先等一会，等他来到再一起离开．”

　　“王上，若然在这里附近被人发现撒加跟我们一起，他定会被冠上叛国之名的．”拉达曼迪斯深知冥王所虑，心想冥国上下都在等着冥王回去，万一这次失败，他又如何对得住举国人民，他很清楚王上对撒加的着紧，于是游说说道：“依末将之见，只要他不跟我们一起，那些士兵并不会为难他，只要王上留书一封说明一切，着他到一个安全之处，那时我们逃出了圣国势力范围再跟他会合，便可和他一起安然回到冥国了．”

　　哈迪斯细心听着拉达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若然撒加无故失踪，人们也定然不知原因，但若是跟自己离去时被发现了，即使他们能逃脱亦会负上污名，拉达提出的方法，无疑是一个两全其美之计．

　　情况危急，已不容再犹疑下去，于是他立即取过了笔纸，简略向撒加说明一切，并相约他在圣国与冥国边界的一个偏远之处会合，然后收拾好行装，在拉达的护送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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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被刺骨的冷水湿透，昏昏沉沉的撒加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察看周围，自己被冰冷的镣铐锁在刑架上，四周一片漆黑，深知已被关进大牢里去．

　　“臭小子，你究竟把哈迪斯藏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哈迪斯是谁．．．”撒加虚弱的摇了摇头．“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也不认识．．．这个人．．．”

　　“什么？没见过？不认识？”那人狠狠的拑着他的下巴续道．“哈迪斯就是冥国的王帝，也就是你救了的那个黑发男人！”

　　什么？布鲁托就是哈迪斯？就是冥国的王帝？这怎么会？怎么会？

　　看着他眼里闪过的一丝失措，那军官更可肯定他们两人定有关连，只要捉到了哈迪斯便能为国立下大功，王上定会龙颜大悦，上天让这小子落在他手上，当真待他不薄．

　　“有人告发你曾跟那个黑发男人一起，已不容你抵赖，怎么样？说了出来我们会对你从轻发落．”他的双目露出了凶光．“不说的话，只会生不如死．”

　　原来自己爱着的人，就是那个挑起战争，残害无辜人民的冥国君主，原来他当初一念之仁，救了的竟是那个残害无数人民的冥王！他微微苦笑，为什么．．．为什么．．．

　　过去的一切重现眼前，那段日子，那一夜．．．

　　“臭小子！快点说！他到底在哪里？”那军官已失去耐心，手中的皮鞭狠狠抽了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他终于淡淡吐出了一句，说话刚落，十指立即传来一阵剧痛，锥心撕肺，他瞪大了眼睛，冷汗直冒，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小子，还口硬吗？”他扯着他的头发，逼他抬头正视自己．

　　“我不．．．知道．．．”他倔强的答道，一阵比刚才更甚的剧痛立即传遍全身，痛得他剧烈颤抖，忍不住轻轻呻吟出来，头一侧昏了过去，却又被冷水浇醒过来．

　　“给我重重用刑，直至他肯说出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