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2 暗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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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静箬手指一片冰凉，她下意识抚弄自己的左肩和下巴。“弗兰克，你不觉得的……我更像预言里的那个人吗”
弗兰克点点头，“是。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蔷薇印记，长相，你都符合。”
“可是，我不是什么狐使。”
“嗯。所以到底谁是预言中人，谁也不知道。”
“你不杀了我吗？你不是王的人吗？怎么不除后患？”
弗兰克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阿静，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他的眼神不知是冰冷还是失望。阿静神色淡然地回看他，眼神淡漠，有那么点嘲讽。虽然她有时候很糊涂，可毕竟是孤儿出身，想事情总比普通女孩复杂许多，也看得更远些。
弗兰克突然轻笑出声，别开头看天，眼神冰冷：“你真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地为那个人服务？”
“那是为什么？”柯静箬不动声色。
“知道太多对你不好。”他淡淡说。
阿静略有些不安，他并没有伤害自己，自己似乎有点过分，她有些出神地想：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有苦衷呢？
两人一阵沉默，半响，弗兰克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透着莫名的哀伤：“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
阿静一怔，听着这句话，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
湛蓝的眼眸对上深棕的眼眸，一种莫名暧昧的气氛蔓延开来，阿静的脸莫名其妙有些发烫。心脏突然跳得好快，有些窒息。阿静有些慌乱，多少年没有出现这种感觉了？
弗兰克突然抬头：“我来帮你梳头吧，”
“额？”阿静没反应过来。
“你总不能披头散发地去吧？”弗兰克说着变出一张椅子放在全身镜前，“坐。”
牛角细齿梳轻轻滑过丝缎一样的发丝，弗兰克执起一缕，细细梳着，细致而温柔。柯静箬怔怔地注视着镜中他低垂的眼睫，胸口突然有些疼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蠢蠢欲动，叫嚣着要冲出来，那么那么悲伤，这景物似曾相识。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有这样的场景：满目的葱茏玉树，鸟鸣啁啾，她坐在镜前，面带羞怯，身后一个人为她梳理长发，明明是温馨的场景，执梳人却莫名忧郁。
那个人，是谁？
“好了。”弗兰克轻声说，阿静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一侧的鬓发挽起，一头乌丝盘成髻，略垂下几缕，庄重而不失娇媚。发顶斜斜笼着黑纱，别着几朵娇艳的粉色风信子。
“好漂亮，”弗兰克微微一笑，宛若一朵出水白莲，“阿静，你真的很漂亮。”
听他用如此温柔的语调叫自己的名字，阿静的心猛地一颤，怔怔抬头，正好迎上他含笑的眼睛。这个场景，也好熟悉。
“弗兰克，我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你？”在心底默念这句话，她正欲询问，突然“轰”地一声巨响，由水幻化而成的镜子晃了晃，碎溅了一地的水珠。
“小心！”弗兰克身形一晃，挡在阿静前，头顶上方，玻璃罩外的烟雾袅袅散去，薄烟中一双明亮的绿眼睛乍现，身体强健修长的人影浮在半空。
尽管很模糊，只有轮廓，阿静在看见那个黑影的一瞬间一阵心悸—— “李晚！”
“弗兰克阁下。”玻璃罩是绝佳的混音器，阿静耳朵有些嗡嗡响。
“霍华德，不知阁下有何贵干？”弗兰克也认出来了。柯静箬清醒一些了，刚刚看见李晚的激动心情瞬间变成而了心痛。绿色的眼眸，漂浮术，雄厚的声音，那个人是霍华德，为守护莫妮卡公主而生的霍华德，不是李晚，不是那个在月色在拥抱她的少年。
“向阁下讨一个人。”霍华德说。
“若是我不给你。”挑衅一般，弗兰克轻轻勾唇。
黑雾散开了，半空的人影骤然清晰起来，硬朗的脸部线条，透着诡异的绿色眼眸，上身赤裸，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上交叉扣着两根皮带，两柄长刀的刀柄越过小麦色的宽阔肩膀，下身是黑色长裤，左右大腿外侧各用皮带绑着一把小刀。霍华德眼底闪过一丝凌厉，他伸出手，缓缓握住了长刀。弗兰克亦垂下手，一柄折叠小刀从袖管滑至掌心，绷紧肌肉蓄势待发。
这个空间似乎灌满了天然气，只等待引爆的那一点火星。
“哟~小弗兰克！快点咯！那群名媛们已经到了正等着你呢！”一个轻佻而甜蜜的声音响起，一个清瘦的人影拨开低垂的树枝，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我听说这次新来了个大美女……”在看清剑拔弩张的形势后，轻佻的话语戛然而止，少年张大了嘴，惊奇地上看下看。三道目光齐齐看向他，一道好奇，一道淡漠，一道鄙视。
少年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猛地一击掌：“奸情！”
柯静箬身子一歪差点摔倒，这个少年看不出来这里形势很紧张么？！
那厢少年已经自顾自说起来了：“弗兰克啊，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又不缺女人干嘛要抢别人的？唔，我看看，这位是狐族公主莫妮卡吧？恩~的确很漂亮，，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位霍华德先生和她早就是一对儿了！并且你忘记了？王对她……”
“闭嘴，麻雀！”弗兰克猛地一甩手，手中的折刀打着旋儿飞出去，直冲少年的面门！少年灵活地一个后仰，折刀“噔——”的一声钉入树干，力量之大，让树叶颤抖起来。
少年不满地撅起嘴：“真不留情面！弗兰克！”
“死麻雀，你话太多了！”弗兰克冲他翻了个白眼。
地面上两个人吵成一团，内容颇为幼稚无聊，霍华德松开刀柄，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弗兰克，我今天不想跟你打，但是请你保护好她。”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阿静的心一颤，垂下眼躲开了他的视线，“晚宴结束后，请务必将她安全送回。”
弗兰克停止了幼稚的争吵，认真的说：“我会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2.2 暗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