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何必难为》日照

46、003

　　拾壹
　　“小西，你当真去问过吗？”
　　“不，我不敢，我害怕我去问了我们连这段友谊都会被摧毁。我不想离开他，就算只是当他的妹妹也好。”
　　“傻瓜，如果你和他没有以后，那么尽早断了，你想通了，那么你们之间所谓的缘也就没了，你不会这么留恋，也不会这么不舍。时间会改变一切，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你会找到比他更好的人。不过，这之前给你和他一次机会，看看他到底在不在乎你。” 　　“够了，这么久都没说，还有什么在乎不在乎的。”
　　“可是你甘心吗？”
　　“妈妈，我不甘心，但是我该怎么办呢？难道我就这么直接去问吗？”都说感情路上谁先表白谁就是先犯规的那个人，那么势必以后的路上那人就是弱者，永远都是失败者。顾小西就是最怕输的人，她宁愿自己在这场比赛中提前退出，也不愿意看到那悲惨的片段。那样太惨了，她实在没有勇气。
　　“如果你真想和他好，妈妈倒是有个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你确定要这么做么？我有点小担心，我怕这么试万一不行，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顾小西听完母亲在电话那头的建议之后立马摇头。她没想到一向保守的母亲居然会有那样的想法。不过反过来想想，那样其实也没怎么样，只不过她对于一凡，总有很多不敢。不然他们俩怎么会到现在还是这样？
　　一凡究竟是不是喜欢自己？和母亲结束对话之后，顾小西躺在床上想了很久。越这么想，那好奇就像变成了虫子直直钻进了心里撕咬着。
　　“一凡，如果你喜欢我，那为什么不告白呢？难道对我表白真有那么难？”一个晚上都在那辗转反侧的，顾小西觉得自己就像个烧饼，被自己捣乱的思绪搅得不行。 　　她拿出手机，给心里念着的那个人发了个信息：“哈哈，听说你很喜欢我啊？” 　　时间啊，真的是折磨人的小东西。
　　顾小西手上的这款手机还是她存了很久的钱才去专卖店拿下的。说是喜欢也不是，就是一看到就想要。她记得那天真下着小雨，顾小西正好从银行取了钱出来，将钱放到包包里，然后快速冲到专卖店，然后直接就叫了店员给她包好。
　　“小姐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要不要在店里休息下，你看你都淋湿了。”她准备拿着包好的手机走出店门的，却发现自己是没有带伞的那人，天下着雨，她走不了。于是索性就留在店里坐了会儿。
　　这时候的店里也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顾小西坐到门口旁的沙发上，喝到了店员递来的热茶。 　　“小姐，这款机型是你在网上看好的么？”
　　“怎么？”小西觉得奇怪。
　　“不是，我只是看您直接这么一点，觉得好奇所以想问问。” 　　“这款机貌似还是去年出的。”她记得这款就是一凡当时用的，不过听他后来说是因为一次去接客户，将手机摔坏了。现在应该换了新机子吧。可顾小西呢，偏偏就是像着了魔似的，自从在这家店看到这款之后就下定决心存够钱将它买回家。可能这样，她才会觉得离他更近点吧。
　　手机在手中摆动了很久，顾小西起床上了趟厕所，期间也拿着一直没离手。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顾小西抓了抓头发，沮丧的觉得自己今天是做了傻事。她趟回床上，愈发认为事情的严重性。
　　他这是不理自己了么？
　　这就是答案？
　　因为不喜欢，所以连回答都不愿意了？
　　顾小西一把将被子蒙在头上，她哪里知道这个时候的手机已经发出了光亮。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一凡发的。就这样，再无其他。 　　顾小西看了又看，她确信自己刚才发出去的是‘听说你很喜欢我’而不是在跟他谈论那些天马行空的白日梦。
　　怎么会这样？
　　顾小西不甘心，她继续发了条短信过去：“呜呜，你是真不喜欢我吗？”这样应该就不尴尬了吧？
　　“你最近怎么老爱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我看你是中毒了！”
　　恍如一盆冷水泼下。
　　顾小西没想到会是这样，她真是中了邪了，居然会去问一凡这个问题？ 　　自己喜欢就好了，还去幻想人家也喜欢自己。
　　女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男人给你一点好，你就幻想你是他的全世界。 　　轻叹口气，顾小西又拿起手机继续发道：“你确定么？我朋友都说你对我那么好，肯定是喜欢我，不喜欢？”
　　“哈，我对谁都好。我睡觉了，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瞬间一个晴天霹雳，顾小西被阵得没缓过神来。她没想到一凡居然这样指责自己。 　　看看表，都凌晨一点了。
　　确实是够折腾的。看看外面的月亮恍然间像是看到了一凡的脸。 　　还想什么？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完全就是单恋无疑了。唉，顾小西深叹口气，将手机甩出去，再也没看了。 　　
　　第二天是周六，顾小西睡到了下午才被室友喊起来，拉着去吃外面吃东西。 　　这不出来还好，一出来竟然还看到了一凡，和着几个人一起就坐在她们俩附近的位置。 　　顾小西偷偷瞄了眼，心跳得极快。她没想到一凡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一身西装革履的，旁边的人也穿得很得体，难道是来这里出差？那他昨天怎么没说？呸呸，顾小西暗暗咒骂自己，昨晚上都出那么大糗了，他告诉她才怪，估计是巴不得不碰到呢。好在一凡没看到她，她缩了缩脖子，对着室友说：“咱们换个地方吧？”
　　“有什么好换的？这地方你不是最喜欢吗？”室友不愿意，被小西拉着竟然还不想走。她自顾自的叫来服务员点菜。
　　不过小西就惨了，因为一凡已经向她走来。
　　丢脸都丢到外婆家去了。
　　“小西。”不温不火的，看不出有什么感情来。
　　“你朋友？”室友不认识一凡，她指了指问。
　　“我哥哥，从北京过来的。”顾小西故作镇定，佯装着笑脸对着一凡和室友介绍。 　　“嗯，小西是不是很皮啊，这么久多谢照顾了。”一凡比小西更淡定，好吧，似乎他本来就没什么可装的。
　　室友乐呵乐呵，然后说：“是这样啊，常听小西提起你，久仰大名啊久仰大名。”这人平时大大咧咧的，今天居然念叨起成语来，顾小西暗骂这卖友求荣的家伙，手都捏成了拳头，决定等会回去绝不放过她。不过脸还算正常，这不，就对着室友笑笑，然后说：“哥，那边是你的同事吗？我们在这边吃就好了，你过去吧。”
　　赶紧过去，赶紧过去，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
　　“你觉得我会放着妹妹不管吗？”
　　不管，我希望你不管啊……小西在心里咆哮，怒吼，可是近在咫尺的一凡听不到，也似乎没那个心思去听。
　　于是乎，顾小西和室友一同被一凡带到了那一桌去。
　　这不刚一落座，大家就跟着起哄，吵着让一凡介绍介绍。
　　一凡看看顾小西，似乎是在问：我该怎么介绍呢？
　　该死的，你为什么要领我来这里，你将我丢在外面也成啊，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小西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那个灵魂马上要蹦出来，她只得不说话，看了一凡一眼便笑笑低下了头。
　　“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
　　女朋友？
　　女朋友？
　　无数个问号在顾小西头上冒过，不光是顾小西，就连其他人也用那样疑惑、肯定的眼神看着她。
　　“小西，不是你哥么？”室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笨蛋，我哪知道我突然升级了？”
　　是啊，她怎么忽然就升级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太突兀了？”一凡眼睛眯到一起，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有温柔么？不像。总感觉是在看她笑话一样。
　　“你这是闹哪一出啊？”她小声的问。
　　“好吧，各位，其实这位是我跟你们提过的那位顾小西妹妹，刚才真是吓到你们了。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整个吃饭下来，顾小西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虽然一凡给自己夹了很多菜。 　　等人都散了，室友识趣的离开，她这才和一凡有了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刚才是我唐突了。”一凡首先说。
　　“你说你丫的是不是耍我玩啊。”顾小西恶狠狠，她用手指掐着一凡胳膊上的一块肉，用劲，然后皱眉，咬牙切齿的。
　　“你掐吧，反正我知道我是做错了，你掐了如果能气消，那也是好的。”一凡一脸委屈样，虽说嘴上没事，但是心思全摆在脸上了。
　　顾小西想啊，她以前认识的何一凡去哪里了？难道是因为昨天那条短信被外星人带走了不成？
　　“你还是何一凡么？”
　　“怎么？如假包换啊，姑娘您要试试么？”
　　“包换？那赶紧给我退货，我不认识这个人。”
　　“小西，我是一凡啊，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么？”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认识的一凡什么都为我想的周到，才不会像你这样呢。”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以为那样介绍你会配合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何一凡的脸上出现了红润，这是顾小西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也会脸红？他也会为自己脸红？
　　“一凡，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如果你眼睛没近视，应该能看得见。”
　　“这样啊。”那我就默认你是为我脸红了，“这样啊，那你要我配合有什么好处？这场戏可不是那么好演的。”

　　拾贰
　　“你掐吧，反正我知道我是做错了，你掐了如果能气消，那也是好的。”一凡一脸委屈样，虽说嘴上没事，但是心思全摆在脸上了。
　　顾小西想啊，她以前认识的何一凡去哪里了？难道是因为昨天那条短信被外星人带走了不成？
　　“你还是何一凡么？”
　　“怎么？如假包换啊，姑娘您要试试么？”
　　“包换？那赶紧给我退货，我不认识这个人。”
　　“小西，我是一凡啊，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么？”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认识的一凡什么都为我想的周到，才不会像你这样呢。”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以为那样介绍你会配合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何一凡的脸上出现了红润，这是顾小西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也会脸红？他也会为自己脸红？
　　“一凡，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如果你眼睛没近视，应该能看得见。”
　　“这样啊。”那我就默认你是为我脸红了，“这样啊，那你要我配合有什么好处？这场戏可不是那么好演的。”
　　“演什么戏？要演戏也是要你陪我演一辈子。”
　　“哟呵，昨天我发短信是谁说大半夜烦人的？”
　　“我可没说，你不知道我是一宿没睡啊。”
　　“和我在一起有必要那么犹豫么！”
　　“小西，做我女朋友吧。”
　　“不要，我还是愿意让你做我哥哥。”
　　“为什么？”
　　“我觉得你挺喜欢做我哥哥的。”
　　“你真这么觉得？”
　　“嗯。”
　　“我也在想，是不是我长期没和你说，使得我们俩都习惯于这种身份了。你确定这是最佳位置吗？” 　　“
　　我不知道，但是我终于知道了你是喜欢我的，我很高兴。”
　　“我不高兴，因为我现在不想做你哥，我想做你男人了。”
　　“表示某人还没追过我，我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从那天起，你就开始追小西了？”从回忆世界中出来，凡尘便笑着问。 　　一凡，不，现在还是得叫魏宸风淡淡的笑道：“嗯，她倒是口上说着要我追，可我去到他们家，还不是被她护着。半年后我们订了婚，可没想啊，竟然遇到了那场风暴，我现在穿到了这位公子哥身上，只怕是离开那个世界之前，尸体早就被鱼给啄没了。”恢复记忆的他，似乎整个人变得更有味道了，他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墙，独自回忆着过去。 　　整个晚上，他们俩都在屋子里闻着过去。魏宸风像是从梦中醒来，而凡尘却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后半夜，外面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的。魏宸风出去了一阵子，从外面拿来了几壶酒，两人举杯畅饮，在浑浑噩噩之际，凡尘终于开始问了。 　　“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还不是奋力去救。”魏宸风这些天一直憋在房间里想办法，可终究再怎么想，那缜密的办法也会变成百密一疏，最终溃不成军，让他失望，且一蹶不振。 　　他自认为自己平日还算聪明，遇事还算冷静，可没想竟然和官场摊上，且还会涉及这么多人。他没了办法，整日借酒消愁，苦不堪言。
　　“宰相不是想要权吗？那你大可给他。”凡尘说。
　　“给？怎么给？再说我又不是皇帝，我到哪去给他权？凡尘，我说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魏宸风皱着眉头，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凡尘一把抢了去，说道：“其实你没必要把问题想得那么糟，他不就是想要个权吗？你给他声势造起来，然后正好顺了皇帝的意，这不是更好？”
　　魏宸风摇头，他有些站不稳。虽说他的酒量不算好，但也从未喝醉过。可是这次和凡尘喝了酒，那头就开始晕起来。天旋地转的，一个不小心他栽倒在地。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躺在床上，不过金碧辉煌的，亮堂堂的有点让人不适应。他看到自己被人扶了起来，旁边有了老人正在对自己嘘寒问暖。魏宸风不明白，可是一瞬间，他竟然后背一凉，毛骨悚然起来。
　　他现在是在哪里？为什么在这个地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皇儿，为父这些年对你有愧，我时日不多，这位置本该是你的，也迟早会是你的。你定要为父皇守住这江山啊。”老人白发，但依旧英姿煞爽，只是走近一看还是会看到他那双疲惫的眼神。
　　魏宸风看到自己点点头，然后猛得被一股力量拉回。
　　整个场景立刻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他有些无措，看着旁边盯着自己的凡尘，问道：“我，刚才是在做梦？” 　　“小魏，你想让这是梦吗？”凡尘说。
　　“凡尘，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便一直向我灌输胸怀天下的道理，可我一直没听。我不懂这些，也不关心这些。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什么人？”如果没有发生穿越这样的事，像魏宸风这样的无神论者根本就不会去相信这世上会有神仙一说。可这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而且还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现在必须成为谁才能救得了她！”凡尘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魏宸风冷笑，从椅子上又爬起来灌了壶酒。
　　“怎么，你不愿意救她？”
　　“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故事，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可见你应该知道了我和小西原本的关系。在我遇到小西之后，你非但没点醒我，还让我越做越错，差点让我失去了她……” 　　“可她不是没有回去，你们相隔四年还是在一起了，不是吗？” 　　“那就要多谢你的宝贝了。你可控制的真好，让我们分分合合，然后造成今天的这种局面。”
　　“小魏，你是在怀疑什么？”形势似乎从这一刻开始变得严峻起来。好吧，可能说严峻这个词不太恰当，但是当时两人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个。凡尘的脸惨白的吓人，嘴唇也已经没有了血色。而魏宸风呢？依旧是保持原有的样子。
　　整个屋子静得吓人，两个人都没说话。
　　“凡尘，之所以让我过来，也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来就属于你吧？”魏宸风冷笑道，他玩味的看着脸色已经白得不成样子的凡尘，开始挪步向他走去。
　　这时凡尘的脸已经看不见血色，白得吓人。他伸出的手似乎也开始变得透明。嘴微微张开，像是要说着什么。只是不知是那力气不够，还是心中藏了什么东西。他终于无力的将手垂下，再也不去看魏宸风了。
　　“你和宰相是不是有过节？我一直在想，这么几年，事情似乎没有联系，我和你成为了好朋友，知己。我对你如何，你对我如何，都是可以直接心神体会到的。可如今反复想想，凡尘，你为何这么大年岁还不娶妻？”魏宸风最后一个问题，若是平时铁定会觉得自己好傻，从一遇见凡尘开始，他便将这个疑问问出来。那时凡尘告诉他，他一个人自由惯了，无拘无束的，不一喜欢被这世间的情情爱爱所羁绊。
　　可当真是如此吗？
　　很显然，此时的凡尘再也不能用以前的话语来搪塞，因为现在他连自己都骗不了。他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五官已经扭曲到变了型。曾经那个在乎形象的人去了哪里？ 　　“小魏，你真心这么恨我？”无力辩解，他也不想去辩解了。 　　很快，凡尘的脸上恢复到了最初的血色，他喝了杯茶，开始慢慢道来：“其实我是一个孤魂野鬼，那一年我是个对未来充满向往的秀才，和着如今的宰相贤锋一同进京赴考。当时我把他当成兄弟，一心对着他好，我自知他资质平庸，可他对我表明自己也想有一番作为的时候，我便在路途中日夜教他，以便他能在日后和我一同为官。”
　　“想不到你还有如此自信，那之后如何？”魏宸风问道。
　　凡尘摇头，脸上红润了些但依旧是铁青的脸。他放佛是又重回到了他那个年代，再次做起了那样的梦。
　　“我一心待他，想不到他竟然在我高中之后狠心杀了我，将我的面皮割下，然后推我进了深井。我死不超生，死不瞑目，便一直在这世间游荡。”为什么凡尘每次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脸惨白？为什么他总是偶有血色？就因为他没有皮？那他如今这副容貌是？ 　　魏宸风一想忽然背脊一凉，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些恐怖的事，嘴巴张大，开始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但是很快，他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对着凡尘说：“你现在这个皮相又是？你杀人了？”
　　“我只不过是在路上遇见了一个美男，他苦苦求着我说要解脱，你说我能不照办吧？”他有些洋洋得意，看得出，他似乎很喜欢这副皮囊。
　　“当然，你认为我杀了他也没错，我的确是让他割了腕，但事实上没有我出现，他也会去寻死，而我也只是起到了告诉他的作用。”凡尘继续说道。这时的情况又变得紧张起来，魏宸风一直盯着凡尘，凡尘只好轻咳了一声，说：“好吧，我做鬼做了几十年，难免对人情世故少了很多。不过你也不能说这样让他解脱就是不好的。”
　　“你够了，你现在一心只想着自己。”

　　拾叁
　　“是的，或许你说的没错。”凡尘不再辩解，似乎到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就算你报仇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你这么多年不去投胎好好过日子，沦落到现在你究竟能得到什么？”魏宸风十分不解凡尘的做法，不是因为知道了真相而对凡尘失去了感情，而是对不理解他的恨。是的，如果没经历过那般绝望，他的确是想象不到那般痛。
　　“撕心裂肺啊，当时我被他杀死，魂魄离开身体的那一刻，我看到自己已经没了面皮，你能想象得到是什么滋味么？这么多年，我时常摸着自己的脸，总感觉会有一天它会离我而去。我害怕这样的感觉，我好害怕……”凡尘痛苦的抱着头，他强忍着愤怒，但是身子还是不停的发抖。他真的好恨，是恨让他一直活在这个本已不属于他的世界，他离不开，也走不了。就像是有条神奇的绳子牵扯着，让他动弹不得。可事实上他早就知道了，那神奇的“绳子”只不过是他的不甘心而已。
　　“我不理解那样的感觉，也不想去理解。我想不通，为何你偏偏要找上我？我自认没多少本事去对付一个大国宰相，而我，也不想去冒这个险！”
　　“你不要救小西了吗？”凡尘问。
　　魏宸风冲到了凡尘面前，已经举起了握紧的拳头，作势就要打下去。 　　凡尘一直都很爱护自己的身子，但是这次他却不想反驳，他侧过脸去，闭上了眼睛。 　　拳头没有落下，但是魏宸风却怒不可止。
　　他抓住了凡尘胸口的衣襟，然后拉着他一甩。
　　凡尘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墙角，再无动弹。
　　“我本来和小西好好的过着日子，就在出事那天，她已经戴上了我给她的求婚戒指，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一定过得很好。”魏宸风愤怒的喊出了这些话，他真是气愤极了。如果没有，如果没有，没有如果。那次意外之后，他被永远的沉入了海底，而小西却穿越到了这个时代，这个没有他的时代。她过着无依无靠的生活，该死，真不知道他们俩没遇到的那些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
　　“这都是命啊，小魏，你们俩或许天生就该留在这个时代。”凡尘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这个身子虽然离开他的主人很多年，但是却和凡尘完美的契合到了一起，他除了偶尔不适之外，其他的几乎没多大问题。这血就是刚才魏宸风将他摔出去，嘴角碰到椅凳上照成的。凡尘看到了红色，却莫名的有些高兴起来，先前的那些气倒是消掉了一半。 　　魏宸风并没有看凡尘，他坐到对面的凳子上久久不说话。
　　等凡尘再次走近，魏宸风才说：“凡尘，放我和小西走吧。以前的事我们都既往不咎，以后见面我们还是朋友。”
　　“小魏，或许真是我做错了。”
　　一道白光出现，魏宸风晕眩了过去，他连凡尘最后一眼都没有见，便随着那阵气流飞到了一大片芦苇地。在天上飞是什么感觉？本以为会和大气流产生一定的反应，自己肯定会受不住，但是奇迹般的竟然飞得挺好，且下降时也没觉得哪里不适。
　　魏宸风有了一会儿的发怔。刚才还处在魏府，现在，这是哪里？ 　　“小西就在前面那间屋子里。”凡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魏宸风向后望去，但只听见人声，未见到人影。只怕是隔空传音，或者，他不愿意再显身罢了。 　　“你当真就这么放了我们？”不是魏宸风多疑，只是这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之前的接受范围，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不得不去考虑这个问题。费尽心思的凡尘，当真会放过？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能是我做得太过了。小魏，我祝你们俩幸福，小西在等你。你去吧。”凡尘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被一阵风吹走，就再也听不到了。 　　魏宸风也不知道什么了，不晓得是不是风太大，倒将他眼角的一滴泪吹了开去。 　　他开始朝着那个方向跑去，小屋很远，其实要跑过一个小点的山头才可以看到。但是那上面升起了炊烟，这让魏宸风莫名的激动起来。他开始加速，身边的芦苇就像是一路围观的人民一样，纷纷给他让开道，只有偶尔几根不懂事的“小芦苇“狠狠的扎了他两下。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见到她，就算遍体鳞伤又能怎样？ 　　 　　“小西……”
　　“小魏？是你吗？小魏？”
　　“是，是我。”像是许久不见，明明只有几天。可在魏宸风心中，他们像是经历了很多年似的，波波折折，终于让他们再次走在了一起。他紧紧的拥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发丝，由深及浅去亲吻那香唇。爱，好爱好爱。
　　“小魏，我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还有，你怎么会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刚被魏宸风放开的顾小西就一脸好奇的问着他，她还在大喘着气，但是尚不知情况的她仍是感觉到很无措。
　　“小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更紧紧拥抱她。两个人多久没这么亲密的拥抱在一起了？恢复了记忆的魏宸风，爱比之前要更炙热，他枕在顾小西的肩膀上，闻着她的发丝，忽然身子一阵躁动。
　　他好想要她！
　　但是，她一脸无辜，自己是不是太过了？
　　“小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小西仍是处于迷糊中，甚至就在刚才她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魏宸风一直就是闷骚型的，今天，居然会这样？他居然会吻自己？而且身子明显有了反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西，我是一凡，你的一凡，我回来了。”失而复得的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魏宸风不想多说，但是这样简短的解释和眼神，顾小西又怎会不懂？她支支吾吾，张大双眼看着魏宸风，说道：“你说，你是一凡？”
　　还有什么时候能比现在还美妙？不过有时候浪漫的事情很难出现，就比如说接下来的一些对话。
　　“你认为呢？”
　　“小魏，虽然吧，我仍是对一凡有感情，但是你也不至于这么埋汰我吧？” 　　“什么？听你这么说你是不喜欢一凡了？”没见过自己还吃自己醋的人。不过无伤大雅啦，好在见面了，就让两人乐乐。
　　“啊？小魏，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你不喜欢一凡了？”执着的某人啊。
　　“这个嘛，一凡他是我喜欢了很长时间的人，而且我们还有婚约，我不可能忘掉他的。但是，我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他了！”这话说着带有几分哭腔。顾小西这个人就是爱在这个时候动情。可关键两人不是不该聊这个话题吗？再者说了，这不是完全没有意义，没有营养的话题吗？这魏宸风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顾小西，如果说你能回去就会抛弃我对不对？”一直纠结的某人开始突然发飙，让女当事人吓得退后了几步，男当事人这才觉察出自己的太过了，于是又加了句，“亲爱的，乖，你说实话吧，我不会责怪你的，不管你选的谁，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其实他的潜台词是：亲爱的，不管你选的谁，那人都是我，你不用担心会逃离我的手心，哈哈。 　　尴尬，尴尬，除了尴尬还是尴尬。这就是顾小西表达出来的意思。她泪眼汪汪，一脸无辜的看着魏宸风，什么话也没说，但是整个表情已经完全告诉了魏宸风答案。她应该是选的一凡吧，一凡？
　　都说失去的才是最美好的。一凡现在不在这里，而且还是在那个热恋期分开的，心里的地位能不重要些么？
　　魏宸风深深叹了口气，再次将顾小西拥入怀中。
　　“小西，以后我们俩好好过吧。”
　　“可是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一凡怎么办？小魏，你会不会很生气？如果说你介意，那我们俩可以不在一起，反正，我也没什么让你好负责的。”
　　“顾小西，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什么叫不好让我负责？” 　　“就是，虽然吧……”虽然吧，我们上次有了肌肤之亲，但是那当时纯粹是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索性放纵了一把，其实啥也算不上，所以你不要介意。这说出去会不会被鞭尸？可能吧？顾小西吐吐舌头，然后继续尴尬道，“我深知一个女子要将那啥完完全全的交给丈夫，特别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所以说，小魏，我不会勉强你的。” 　　“嗯，哼，嗯哼。”接连几个音调，魏宸风像是在那哼歌似的，就在那一瞬间，魏宸风打横抱起了顾小西。
　　“小魏？”
　　“小西，其实吧，我挺喜欢破罐子破摔的，要不我们再试一次？”魏宸风一脸笑意，眼瞬里若隐若现的欲望呼之欲出。顾小西撅撅嘴巴，小媳妇样又出来了，她说：“那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想到的是一凡怎么办？”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想到他的……”

　　拾肆
　　次日，顾小西睁开尚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眼环视四周，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床榻一旁的某人更是没了踪影。
　　她本要起身却发现下身疼得厉害，果然是昨天那啥太厉害了。她的腿酸痛的不行。没法，只得重新躺回床上，眯眼休息会儿。
　　睡着睡着，忽然感觉下身一阵清凉，而后又觉得湿润润的，但是很温暖。 　　她睁开眼，发现魏宸风那家伙居然用湿热的毛巾真在给她擦拭着那里，天呐，这哪里好意思，连忙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缩脚，她本来是不想让他看到她害羞的地方，没想，竟然也把那帕子给夹住了。
　　魏宸风望着她，脸上自然是夹杂着暧昧不明的表情，这下，顾小西更囧了。 　　顾小西说：“别看着我。”然后迅速的盖好被子，将自己全身都裹起来。她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要把衣服穿好？现在光溜溜的，成什么样子？
　　“傻蛋，你哪里我没有见过。”瞧见顾小西这样，魏宸风更是生气了打趣她的兴致了。他笑得更欢，连忙说道，“我伸到里面去给你擦好不好？”
　　魏宸风这么一说完，顾小西就立马把被子捂紧，愣是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被魏宸风钻了个空挡。此时的她脸红得要命，但是奇怪的是，听他这么说，自己身下竟然奇迹般的有了反应。 　　该死的，她怎么可以……
　　“小魏，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可不可以先出去？”她说得好小声，事实上她是怕自己大声说话，那颤音会更明显，好丢脸哦，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
　　魏宸风摇头，顾小西怎么想的他岂会不知道？可是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她现在娇滴滴的这么可爱，他会轻易放过？
　　不会，自然是不会，所以啊……
　　“啊！”一声娇羞从顾小西口中传出，她赶紧捂住了嘴，然后用眼神质问刚才事故的肇事者。 　　不过这位肇事者似乎没什么要说的，他也没想过辩驳，透过被子直通到那可人儿的身下，慢慢给她“清洗”着。
　　“小魏，你不能这样！”
　　“哪样？我说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帮你擦洗一下，你不知道女人那里要经常清洗吗？难道你不是这样？”
　　“哪有，我都有清洗的，可是你也不能这样。”
　　“难道我做错了？不是这样？”他故意慢条斯理的换了个姿势，表情暧昧的不行。眉毛一挑，接着说道，“是这样？”
　　“小魏，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她发出最后通牒，却被某人以吻封缄。 　　“唔唔唔……”天上忽然下起了雨，还伴有一点雷声。顾小西被亲的支支吾吾的，她是想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是魏宸风哪肯依，直接跳到床上，几下扒光自己就进了被窝。 　　魏宸风什么时候变成色狼了？
　　不知道。
　　顾小西看着这双眉眼，实在是不清楚是什么才能让闷骚男变得如此狂野。 　　难道是这么多年，憋久了？
　　哈哈。
　　“想什么呢？”
　　“小魏，你这么激动，是不是想了很久啊？”顾小西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她本来是腐女心发作，却没想对上了魏宸风神情的瞬子。
　　“你怎么知道的？”
　　“XX嘛，可以理解的。”顾小西洋洋自得，她人生中的两个男人竟然都将第一次给了她。不要问她为什么会相信这两个男人，不过是直觉而已。不过，他们的技术真是好到爆，上一次自是不用说，昨天晚上他更是送她到了人间天堂。
　　娇喘和雷声像是配着乐器似的。
　　魏宸风在顾小西这块田里辛苦的耕耘着，而且似乎满意度极高。 　　他的汗水滴到了顾小西的嘴唇，顾小西舌间微微一舔，便让魏宸风一阵战栗。 　　“你个小妖精。”
　　“宸风，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欢爱过后，顾小西居然没有困意，她躺在魏宸风的胳膊上，头发披散在脑后。要说这个时候的顾小西为啥最美？除了脸色红润，皮肤细腻之外，她还有了点女人味。
　　曾经的一凡是怎么说来着。
　　为什么顾小西那么多年至今没啥人追？她长得不赖，而且条件也极好。可就偏偏成了恋爱绝缘体，偶尔碰上个烂桃花，好的没见过几朵。
　　有几年几乎没见过男人表白过。
　　顾小西时常问：难道我的市场走入牛市了么？
　　一凡摇头：哪里是牛市？你根本就没入市好吗？自己穿的跟个爷们似的，时间久了谁会将你当成个女人啊。
　　我就这么缺少女人味？
　　“小西，嫁给我好不好？”虽说她已经被自己拥入怀中，但是仍然免不了慌张，不过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直望着她，让她有了一会儿的慌神。
　　“嫁？”
　　“嗯，嫁给我。”
　　“小魏，你会说我们那边的话了。难道是我经常说？”
　　“傻子，我就是你们那儿的人。呸，我说了我就是一凡，是你不相信而已。” 　　“真的吗？可是为什么你们俩样子不一样？”
　　“你身穿我魂穿。小说迷，还要我过多解释吗？”
　　“啊！不是吧？”
　　“怎么？不高兴是我吗？”
　　“不是，可是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穿越就觉得能撇掉我，终于不被我烦了而高兴啊？”什么脑子啊，顾小西的脑子里老是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傻子，要是我想放开你怎么还会找到你？天晓得我失忆过一年，不，失忆了整整六年，不过我还是在一年后找到了你对不对？”
　　“你失忆？你是说你和我一样一起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你不知道，对吗？” 　　“嗯，是的，小说迷，用你以前看小说的经验好好想想，或许一下子就能想通了。” 　　“可是，你真的是一凡吗？”
　　“难道我换了样子你就不爱了？”
　　“不是，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再者说了，就算你不是一凡，我也爱啊。”是啊，做都和人做了，真有你的顾小西。
　　“哈哈，顾小西你这是在挑衅我，要不要咱们再试试？”
　　“不要了，真不要了。”腰酸背痛的，就算有那么点心痒痒，但是身子真心吃不消。 　　魏宸风宠溺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又带上严肃的表情，说：“傻子，嫁给我好不好？” 　　“我能说不嫁吗？这里荒无人烟的，就你一个男人，我不想嫁也难啊。”顾小西一脸欠揍样，她现在又调皮了起来。不过在魏宸风眼里，顾小西什么样子他都喜欢。没办法，谁叫她早就吃定了他呢？
　　“是啊，小娘子，这世界上就只剩下我这一个男人了，您就从了我，好让这子孙繁衍下去吧。”魏宸风摸着顾小西的发。
　　“哥哥，这是不可取的。再者说了，亲近结婚可会生出不好的娃来。” 　　“那我们就不生娃。”
　　“不生娃我可不想天天见着你的脸。”
　　“那就生娃。”
　　“生一个么？”
　　“可以。”
　　“他会不会很寂寞？”
　　“那生两个？”
　　“生两个，如果是男的，那还好，就算是寂寞了也可以搞搞基，可关键如果是一男一女怎么办？哥哥，怎么办啊，万一是一男一女，那不是就得自己解决了。我不能这么造孽。天呐，连想都不能想。”顾小西已经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她的腐女特性又给爆出来了？难道，这么多年也没能让她的那段记忆忘却？顾小西是个小腐女，从高中时期开始就一直迷恋着男男，以致于到了后期看到一凡长时间不早女朋友，就将他直接列为了男男那一类。一凡无辜的被她想成了故事的男主角，可惜那个故事没有女主角。顾小西还写过一篇小说，不过一凡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谁能阻止顾小西？一凡不能，谁也不能。就算能？有一凡就好了。
　　“顾小西，我只想好好和你过日子，这岛很小，但是我刚才去瞄了一眼，感觉这岛上应该还有一些人在这岛上住，所以你放心好了，等我们拜完堂，结了亲，我们就去那边探探，说不定能给你儿子定个媳妇也说不定。”
　　“真的吗？万一是坏人怎么办？”傻子的问题真多。
　　“有坏人我保护你还不成吗？”
　　傻子点点头，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眼睛眨巴眨巴。
　　魏宸风问：“大小姐，您还有什么事吗？”
　　“有的，哥哥，你说你现在的身子不是你的，那万一之后这个身子的主人回来了，你又要去哪里？”
　　“顾小西，这样的问题你少问几次不会怎么样的。”
　　“我知道了。“
　　从那日之后，魏宸风和顾小西便住在了那间小屋里面。小屋里面东西还算充足，好在凡尘这人心肠还不算坏，这屋子虽然小，但是里面应有尽有。不过魏宸风考虑到他们以后是要常住，于是便偶尔出去打探情况。他们住在山腰上，往山下看去，发现有一些聚集的比较密的民居。他抽空跑下去和村民们搞好了关系，用小屋已经有的几捆布匹和村民换了几包种子和一头小猪仔。

　　拾伍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顾小西看着魏宸风在院子外面忙着弄围栏，拿着锄头翻土松土的，跑过去好心给已是满脸是汗的少年擦擦汗，笑说道，“哥，你确定你会坚持下去？” 　　“不知道啊，至少先得喂饱你这头猪才行吧？你看你，这几天不吃肉，心情郁闷到什么程度了？”魏宸风上下打量着顾小西，这丫头从小就是个肉食主义者，一天都离不开肉，顾妈妈就是因为顾小西而练就了她的拿手菜——小炒肉。
　　来这里几天，他们俩掀开锅吃的一顿荤菜便是魏宸风前天去山下打的那条鱼，顾小西吃的津津有味，她眼里冒着的光让魏宸风又记起了她这个癖好。 　　“这小猪啊，先养着，过些天我再拿些东西去和他们换，到时候养两头，好配种。”魏宸风弄了点剩菜剩饭合着水放到猪圈旁，和着顾小西一起看着小猪吃东西。这里虽然有些人烟，但是全村上下也不过两百多人而已。所以东西较少，这不，这头猪才刚从娘胎出来没一个月就被他抱来了，“听他们说这头猪养大要五六个月……” 　　“啊，五六个月就要被吃掉了？”顾小西吃的猪肉太多，但是知道的常识实在太少，她惊呼着这头猪的寿命，似乎现在就能看到小猪惨死在魏宸风之手，然后扒皮放血，太惨了。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魏宸风用鄙视的眼神望了旁边的人一眼。 　　顾小西乐呵呵的笑了笑：“哥，还真不看不出来你竟然会这活？”他们家以前都住在市区，只怕从小就没下过地，如今看到他动作如此娴熟，顾小西有点小小的吃惊，不过更多的是还是自豪啦。
　　“你笑什么？”魏宸风看到顾小西在那傻笑，忙空出一直手去敲她的脑袋。 　　顾小西摸摸头，解释道：“看到哥哥这么聪明，我能不高兴么。再者说了，既然哥哥什么都会，那我以后就是享福的命，哥哥，你知道我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吗？”她撒娇似的将双手环在了魏宸风的脖子上，然后鼻子蹭了蹭他的。魏宸风说脏不想让她碰，可顾小西却执意要和他腻在一起。
　　“傻子，我身上这么脏你也碰，等会打算和我一起洗澡？”魏宸风满是笑意，他对顾小西真是毫无免疫力。
　　“哥，你还没问我昨晚看到了什么呢？”顾小西不依不挠，她就知道魏宸风会这么快败下阵来。有时候真奇怪。虽说以前他还是一凡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爱着他，但是老还是会有些束缚，那种从朋友到爱人的关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转不过来。他们之前有过亲密的接触，但还是会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如今不同了，他们就像是天生契合一般，再也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当然，这次至少是一凡主动，让她好好的享受到了被爱的感觉。 　　“看到什么？”
　　“我昨天夜里看到，你睡觉的样子好搞笑啊。”她本来是想说我昨天夜观星象，发现欧巴的守护星座已经叛变了，你以后就认命吧。可是看到魏宸风那么听话，忽然就觉得这句有点不合适了。“你知不知道你晚上有说梦话的习惯？”
　　“梦话？我从不讲梦话的。”魏宸风表情严肃，他虽然对自己比较了解，但是仍是没那么自信。
　　“是啊，你昨天睡着之后说了一些话，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对我在说，我就特意打起精神想好好听啊，没想到你竟然会是睡着了才说的。哈哈。喂，你怎么走了？”顾小西追着已经要往房间走去的魏宸风。
　　“傻子，进来说话。没看到现在天色都变了么？云压得那么低，应该是要下雨了。你去屋里，我去房里找点东西将这猪圈补补弄弄，免得到时候你没猪肉吃。”魏宸风牵着顾小西到了屋子里，然后从柜子里找了些细绳。说来也奇怪，这间屋子里小到针线盒，大到柴火厨具，真真是应有尽有。顾小西听话的坐到床上，然后看着魏宸风跑出去，他迅速的将猪圈周围缠上一圈，然后从旁边抱了些稻草到圈里头。
　　顾小西想啊，这样的男人真是自己几辈子才修来的，真真是哪哪都好。她偏着头去看魏宸风，发现他的袖子已经沾了一半的泥。他这么好，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 　　“哥，今天吃什么？”顾小西说完这句立马便迎来了魏宸风诧异的眼神。顾小西在家里是独生女，而顾妈妈因为早年离异，所以带着她更是格外的疼爱，所以顾小西出生后到现在，都是很少下厨房的。她不会做饭，魏宸风知道，所以这些天一直都是他下厨，她试菜。最多就是饭后她洗碗。
　　“干嘛这么看我？有这么奇怪吗？”
　　“你确定你要做饭？”魏宸风一个字一个字的强调重音，然后再后面又加了句，“你确定事后不要我来清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魏宸风记忆中，顾小西是有下过厨的，只是因为她大小脑都不发达，导致厨房乌烟瘴气，很多锅碗瓢盆被报废。魏宸风不是不期待顾小西能做一顿饭给他吃，可关键如今资源这么紧张，他不敢保证可以去山下村民那要到一些碗筷上来。
　　“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顾小西拍拍胸脯大胆表示自己的雄心壮志。 　　“包，包在你身上，啥包？”
　　“哼，没包，反正我今天是打算给你做饭了，你就放心等着吃吧。”一看到魏宸风这么取笑自己，顾小西想要亲自做饭的心思就更浓了。
　　她自顾自的走到厨房，开始点柴烧火。可问题是平时来厨房都是看灶台的火已经燃在那儿的，现在怎么点？顾小西用木棍去翻翻里边看看有没有明火，果然魏宸风平日没做饭不烧水的时候都是用灰将明火掩盖住，让它继续保持燃烧状态，只是速度不会那么快。顾小西乐呵呵的拨弄开，然后赶紧将柴火添置些进去。
　　顾小西想啊，她其实也是有做菜天赋的。等灶台里边的火烧得旺旺的时候，顾小西开始给锅里边添水。尽管她对自己做饭有信心，但是并不代表这做菜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先烧着水，等哥哥干活忙完之后过来洗洗也是好的。
　　于是乎，她从外面井里提了一大桶水，十分艰难的将之倒在了大锅中。 　　“行不行啊？”魏宸风这时候已经将猪圈弄好，连忙跑到厨房来看动静，刚才还差点看到顾小西因为要将水倒下去而差点滑倒，他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了。说实在的，他其实真能给顾小西做一辈子饭，至少总好比过他吃完了饭还去收拾烂摊子强。他走到顾小西跟前帮她盖好锅盖，然后轻轻搂了搂她，说道，“好了好啊，尝过瘾了吧？现在我来弄好不好？” 　　“你就让我试一试？这以后可就只有你我，我看全都是你做我不忍心，你让我试试好不好？”顾小西蹭蹭他的脸，柔嫩的肌肤触碰到了一些障碍，渣得疼人。抬头一看这才发现魏宸风已经长出了络腮胡。她的眼眶立马就红了，伸手去摸，魏宸风将头低下，好让顾小西更容易接近。
　　“你什么时候开始长胡子了？”
　　“嗯，高中那会儿。”魏宸风知道顾小西问的不是这个，可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担心。他巧妙的变换了话题，倒是成功转移了，“我高中那会儿就有了，你没发现吗？” 　　“嗯，络腮胡，像个小老头，哈哈。”顾小西回忆着他们的过往，但是很快，她又重新揪住了魏宸风的衣角，点头说，“别扯开话题，快回答我，你胡子是什么时候长起来的。” 　　“傻蛋，男人长胡子很快的。”
　　“你别老是觉得我什么都不会做，而什么都不让我做。事实上我都这么大了，可以帮你分担很多啊，你瞧瞧你又变成一个小老头了，我能不心疼么？哥哥，就让我今天开始尝试着做饭行么？”顾小西又开始一贯的撒娇伎俩，她知道这个对于魏宸风来说，百试不爽。 　　“可是……”
　　“哥哥是嫌我的饭做的不好吃吗？”
　　“哪有，你做什么都好吃。”
　　“那就成了，就让我今天试试，大不了你在旁边监工，都说会做饭的女人能锁住丈夫的胃，我可不想到时候哭啊。”
　　顾小西做饭？多半是洗菜之后开始在灶台徘徊，灶台上油盐酱醋都有，可这倒是难住了顾小西。什么先放什么后放？
　　“小西，到里屋去。”
　　“我不！”她以为魏宸风又不让自己做饭，所以眉毛皱起来，两手插腰，说道，“我不回去。”
　　“没让你不做，只是让你拿个小本子记着。我在旁边做，你先记好。”魏宸风笑着点点头。
　　听到是这个意思，顾小西屁颠屁颠跑去里屋，拿了小本和毛笔开始记录…… 　　炒菜的工序其实也不太麻烦，主要就是火候问题。不过魏宸风对小西没那么多要求，目前的情况来看，只需她炒熟即可。
　　“哥哥，你实在太棒了！”
　　“嗯，我是全能型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