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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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请极限地燃起来吧即可修！剧情什么的……浮云哦。
将食不言寝不语当作生活准则的格莱特尔在那一干连吃饭都不老实的家伙中就显得非常乖巧，吃到一半的时候阿纲才火急火燎地从楼上一路左脚绊右脚地挣扎下来。
说实话，她真的非常疑惑，为什么这样紊乱的脚步他都能总是在要跌倒的前一刻稳住？她应该说，真不愧是彭格列十代目么？
细嚼慢咽完最后一口并用纸巾擦拭完嘴角后，她抬起头看向似乎有话要对她说的里包恩。
他压低了帽子，目光却注视着此刻正挣扎着与衣服和早餐搏斗的泽田纲吉：“已经帮你办好手续了，今天就可以去上学。”
她睁大了眼睛：“……啊，正厉害啊。”
里包恩也毫不客气地顺着她的话恬不知耻地补充道：“那当然，也不看我是什么人。”
“不愧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啊，果然就是比我这个不成器的后辈要厉害上许多！”
“谢谢。”
两人假情假意地客套了一番后阿纲也准备好了，阿纲急冲冲地穿好鞋，习惯性地回头看看里包恩时却瞄到早已换上并盛校服的格莱特尔，有点吃惊地停滞了一下。
格莱特尔背着火红色的小书包，踩着稳健的脚步走过去帮他开了门，“我认为，如果你再将精力倾注在这种到了学校后可以慢慢处理的小细节上，一定会再次迟到的。”
被戳中了致命死穴，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了的褐发少年沮丧得快要哭出来了：“呜……”
说时迟那时快，里包恩恶狠狠地给了他狠厉的一脚，把他整个人都踢得飞了出去，直接飙出了门，并顺手给了他一枪。
随着那突兀的一声枪响，泽田纲吉摇晃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片刻后，他的头顶上燃起了熊熊烈焰，重新站起来的他眼神坚定，双手握拳并排竖在胸前，气势十足地吼道：“拼死也要及时到校——！”
低头审视少年一路奔跑留下来的一道烟尘滚滚的脚印，格莱特尔蹲在地上煞有其事地说道：“虽然已经看过一次了，但还是觉得好神奇啊。”
里包恩笑得一脸鬼畜，大大的西装帽下婴儿的脸呈现出奇异的景象，甲壳虫般闪着黑亮无害的、润泽着婴儿水色的双眸里飞速闪过一道光：“以后会经常见的……不久后的你就会见怪不怪了。”
她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腕上系牢了的手表，在心底里计算着时间：“其实我可以背他上学的，我认为你给他打这么一弹没什么意义。”
“本来就没什么深意，我只是想让蠢纲再死一遍而已……自食其力也是重要的一课。”
“好吧，”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冲，留下了一道不比阿纲逊色的尘土飞扬的印痕：“再不快点我也要迟到了！”
在这种时候里包恩仍有搞笑的心情，他看着马力全开、不用死气弹也跑得与阿纲一样好的格莱特尔，故作严肃地在身后喊道：“需要我也给你一弹吗？”
“不，谢了——！”
迅速拐过一道弯，格莱特尔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咳，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顶着一张嫩皮却恬不知耻地摆出老年人特有的“我是过来人”立场的里包恩悠闲地站在原地，不急不慢地往前迈动这脚步。
挨了力道极重的一击，痛得立刻飙出眼泪的少年在泪眼滂沱之际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她，立即向她喊道：“格莱特尔！”
闻言，正准备再给他一记的云雀恭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习惯性地回过头去。
挑起形状优美的凤眼，云雀手持凶器笑得凌厉，寒光闪闪的浮萍拐顶端正抵在阿纲的下巴处，此时正分出一小部分精力来审视她。
格莱特尔瞄了一眼四脚朝天躺在地下、由于云雀的钳制而瑟瑟发抖不敢起来的泽田纲吉，内心在纠结要不要救他，还是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让他体验一下“成长的感觉”？
细长的凤眼眯了起来，无言地审视了片刻后，他一口咬定：“我没有见过你。”
格莱特尔脸不红心不跳地乱扯道：“我常常走在街上就会有不认识的人跑过来攀亲谈故……我长了一副大众脸，认识我的人都这么说。”
云雀的目光最后落在她的眼睛上，即使那拥有着野兽特有的竖椭圆形状的瞳孔被幻术遮挡住了，但那瞳色她却没有多做更改。
“撒谎。”
他又冰冷地扫过她的校服，非常肯定地说道：“你是新生。”
“……”
眼神好准！
格莱特尔瞥了一眼泽田纲吉：我亲爱的十代目，不要说我寄人篱下仍不知回报……我相信里包恩一定会在关键时刻“英雄救美”的，自求多福吧少年。
她是不清楚为什么这人会殴打泽田纲吉，不过看他手臂上戴着的风纪肩章就能够猜出大半了，因为再嚣张的校园暴力都不敢正大光明地就在清晨的校门口发生。
一旁仍有学生迈着急促的步子经过，旁边的风纪委员倒是很快就放他们过去了——所以说看，为什么要拦住他们啊！？
明明那些通过了检查的人跟他们相比就没什么区别……难道说自己已经眼拙到如斯地步？如果连基本的外表判断都没有，她也就好洗洗睡回老家种田不要再干清道夫的活计了，当杀手最重要的就是足够敏锐的五感。
灵光一现，福至心灵般，一道闪电劈中脑海：难道说……
她偷眼瞄了瞄泽田纲吉那衣冠不整，不，准确来说，是只穿了一条四角裤衩的明显尺度过大的尊容，觉得自己已经明白这一切了。
——我亲爱的首领，你当初是为了什么要喊那声“格莱特尔”的啊！
不过话说回来，她对迟不迟到没什么感觉，说不定今天可以做一个顺水人情，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方便以后做事。
一脚踢开已经吓得不轻了的黑手党首领，云雀低声说道：“给我呆在这里，草食动物。”
流着两道宽面条状的眼泪，泽田纲吉轻轻摸了摸头顶上被殴打出来的不小的红包，含着两包眼泪点了点头。
紧接着，那手持凶器的人形兵器便迈着矫健的步伐向她款步走来，秀美的面容上浮现出狠戾的捕食者特有的恰到好处的傲慢，握紧了浮萍拐的左手高高平举，扁平的尖端对准了她的脸，似乎在伺机砸下去一般微微摇晃着。
她立即入戏地害怕地抖着双腿，自动将其摆成内八字，瑟缩着说道：“学长，我是第一天上学，没来过这里，不熟悉路……我一定不会有下一次了！而且，我，我也没迟到……”
云雀毫不怜香惜玉地做出下一刻就要殴打她的模样，凌厉的黑眸里寒光骤显：“不要把我跟那愚蠢的草食动物归类到一起，故意做出这副蠢相。”
这令人嫉妒万分的野兽般的直觉一定是偷偷开了作弊器吧！
冰冷的器械顶上柔软的咽喉，微微往后陷进了一些，恰到好处的力度带来窒息的缺氧感，被抵住了气管的格莱特尔哭笑不得，“……还是说，你看不起我？”
咳嗽了一下，往后退了些许，她尽量摆出一副正直无害的模样，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但是看他那肃杀的表情，很可能是起了反效果。
——青春期的少男，你的心思怎么恁的难猜！
“我可什么也没说，学长请息怒。”
“哼。”
大概是觉得跟惯于干浑水摸鱼的活计的她说话是对生命的严重浪费，云雀握紧了手里寒芒四射的浮萍拐，反手就给了她毫不客气的一击重击。
好、好没风度，连应有的撇清关系的解释时间都不给！
她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为什么六道骸会越来越无礼了——相较起初次见面时让人身心愉悦的极佳礼仪，原来是被这里的风土人情感染的吗！？
不想惹出事端来的她有意做出一副无力招架的模样，并尽量让其看起来自然一些，不要立刻就被眼前拥有着能够洞穿她的伪装、眼神极为犀利的云雀识破。
终于在半真半假地挨了一击（事实上，在看到那一击的运动轨线后，她决定主动挨打，并往后挪动寸许减缓他的力道，在挨打时稍稍扭转一下身体作为缓冲）并自己自觉往后踢蹬一下飞出去后，云雀彻底丧失了殴打她的兴趣。
“我讨厌你这副硬要装成草食动物都不得要领的模样，”云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下次正经地跟我打上一架。”
“……”
我都特地这样做小伏低了还不行吗？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战斗狂人？
拜托，杀手是要通过利用地形并适当地对自己的行动进行遮掩才能出击的，要是一个杀手沦落到像普通打手一样主动出击，那就只能说命运悲惨了——当然，不排除部分清道夫有着奇异的攻击方式和品位。
当然，她没有谴责云雀是普通打手的意思。
黑亮的皮鞋尖端抵上跪坐在地上害怕得微微红了眼睛的泽田纲吉柔嫩的腹部，云雀失去了兴趣，觉得很是乏味，压低着声音说道：
“下次再敢不穿校服，或者是穿着这样连衣服都称不上的东西来学校……”
尾音危险地调高。
泽田纲吉很委屈地点点头，并在得到了许可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并等待泽田纲吉重新穿好校服后他们两个已经迟到了，阿纲搔了搔后脑勺，嗫嚅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比起这个，我觉得怎么跟班主任交代比较重要。”
她将目光望向正向他们走过来的、面色不善的教师，慢吞吞地应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