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幽游 X Hunter）》悠闲

6、第六章

　　面对尼特罗会长的质问，藏马碧绿的眼睛波澜不惊，他的目光扫过眼前的报告，淡淡道：“如果您认为没有阻止考生之间的争斗便是帮助他们作弊的话，那么，这个指控是成立的。”

　　“可是，当时艾丝伦娜的考题是各自找到她所指定音色的石头，每个人被指定的音色不同，根本不应该产生冲突，更不应该将冲突扩大到所有考生，根据艾斯伦娜的报告，这两点和你都脱不开关系。”尼特罗看着藏马的眼睛，语气咄咄逼人。

　　藏马抬起头，款款道：“那么我的责任是挑起冲突，还是故意扩大冲突呢？如果是前者，报告里已经指出冲突产生的原因是那个名叫查利多·穆克的考生试图抢夺我的石头。由于事先艾丝伦娜小姐便要求考生之间尽量避免争斗，我为了遵守这一点，把石头给了他，说起来如果作为考生，我才是受害者。如果是后者，库洛洛为了帮我拿回石头，打斗中失手杀死了查利多，这在猎人考试中应该并不属于犯规行为。然而，他的三个兄弟为了报复，四处在岛上寻找我们的踪迹，拷问考生，最后引发大规模冲突。一定要说责任的话，我只是没有及时让穆克兄弟找到罢了。”侠客的能力很好用呢，而穆克兄弟也是出乎意料地配合，都不必侠客再次出手。

　　“这件事造成几乎所有考生都被迫退出考试，而最后剩下的两名考生在考试期间和你过从甚密，这样是否太过巧合了？”尼特罗冷声道。

　　“接近他们，是因为猎人协会交给我的任务。我认为他们是所有考生中最有可能成为猎人的考生，所以才对他们特别关注。这难道和帮助他们作弊有什么必然联系？”藏马不动声色。

　　“但是，在艾丝伦娜的报告中，当她赶到时你和另外两个考生，此时就在离冲突地点的不远处旁观。不说那两个考生，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及时出手，一定可以避免最后的结果。作为考官，维持考试的秩序，减少考生不必要的伤亡，不是你的责任么？”

　　藏马摇了摇头，道：“猎人协会给我的任务指令是‘混入本年度猎人考试的考生中，对有可能成为猎人的考生能力进行评估。’也就是说，我并非是以考官，而是以考生的身份进入猎人考试会场，在所有考官和考生眼中，我都只应该是考生。作为一个考生，维持考试的秩序，减少考生不必要的伤亡并非是我的责任，而应该是负责那一轮考试考官的责任。猎人协会交给我的唯一的责任是评估有可能成为猎人的考生能力，而这样的责任，则需要我待在离考生不远的地方观察他们。所以，我才在冲突地点附近，却不介入考生的冲突，难道，这样做便是失职么？而且艾斯伦娜的报告上是由一些无法证实的对我的情绪的判断，便断定我串通两位考生作弊，这样做不会太轻率么？”

　　“唔……听起来有点道理。”尼特罗摸了摸胡子，眯起眼睛，的确，艾丝伦娜的报告很大程度上建立在音乐猎人对人情绪的敏锐感官上。虽然自己相信这种感官，但没有确切的证据，指控便无法成立，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红发少年干得很漂亮。“说起来，艾丝伦娜的报告的确偏激了一些，而万沃普的报告上的确也没有迹象表示你作弊的表现。”

　　藏马微笑道：“艾丝伦娜小姐十分讨厌杀戮，在自己所负责的考试中却发生这样的事，她的心情我十分理解。”

　　尼特罗颇有深意地看了藏马一眼，拿起另一份报告，道：“关于你认为库洛洛和侠客不必接受剩下的考试，直接取得猎人资格的报告，你还有什么补充的？”

　　藏马浅笑道：“我的意见全部写在报告中，只希望委员会能够公正地评价这两位考生。我唯一所要强调的是，根据我几天来的观察，我认为他们完全有资格成为猎人。不知道会长您的意见如何？”

　　“我的？”尼特罗弹了弹手中的纸张，“你的报告写的非常好，毫无破绽……唔……我想考试委员应该会同意让他们得到猎人执照。”他一顿，目光犀利地扫了一眼藏马，“即使是我反对也没用。”

　　藏马笑得极其优雅：“那么，便麻烦会长您费心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尼特罗挥了挥手，“你可以离开了。”

　　“是，那么我告辞了，会长。”藏马转过身，这回算是彻底得罪了这位在猎人协会中权势惊人的会长了吧，不过，既然决定要离开了，得罪也无所谓。

　　刚要打开门，身后传来尼特罗的声音：“你帮助他们取得猎人执照的条件是什么？你这样的人不会无条件帮助别人的吧？”

　　藏马停下动作，轻声道：“只要考生表示放弃这次考试，便让他活着。”

　　尼特罗若有所思地看着关上的门，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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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长，拍卖会明天就要开始了。”手机的另一头传来派克诺坦的声音。

　　“嗯，你去拿出三对火红眼拍卖。”库洛洛淡淡吩咐道。

　　“团长，我们不行动吗？”

　　“我们现在只有七个成员，实力不足，我不希望有不必要的牺牲。先通过这次拍卖会了解它的进程，迟早逃不出我们的手中。还有，这次我便不过去了，那里全权由你和飞坦、玛琪负责。麻烦你了，派克。”

　　“我明白了，团长。”

　　库洛洛放下手机，看到迎面走过来的藏马，开口道：“你要离开了么？”

　　“是的。”藏马没有停下脚步，径直从库洛洛身边走过，“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从这里到友克鑫需要四天时间，还来的及在七天的拍卖会结束前赶到。

　　“那么，再见，藏马。”库洛洛对着藏马的背影轻声道。

　　“再见，两位。”藏马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心想，应该不会再见了吧。如果友克鑫之行一切顺利，一拿到火红眼，自己便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毕竟，除了火红眼，其他的辅助药物并非是完全不可替代的。大不了在黄泉身上多试几次，S级妖怪的体质可是很好的，藏马不乏恶意地想道。（黄泉大人，您要保重啊~）

　　“团长，不对他提出加入我们么？”侠客看着藏马消失在走廊尽头，疑惑地问道。团长不可能不明白，以藏马的能力和智慧如果能加入旅团，一定会是很大的助力。

　　“只要他是同类，迟早会和我们走在一起。” 库洛洛微微一笑，看向走廊外的天空，“拿到猎人执照后，侠客，我们一起去寻找伙伴吧，蜘蛛的十二条腿必须完整才行。”

　　“是，团长。”

　　……

　　藏马走出猎人协会，抬头看着远方。

　　友克鑫，我来了。

　　有的时候，命运就是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