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蝶

7、第 7 章

　　早晨，几抹阳光溜进屋子，爬到星华床上。

　　窗外，天空蔚蓝，小鸟轻唱。

　　闹钟的声音很突然的，破坏了宁静。
　　星华摁掉闹钟，伸个懒腰爬起来。

　　昨天的记忆重新回到脑中。
　　“父亲在三年前去世了。”野极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很不小心的让他看到了自己的脆弱。

　　星华用力地拍拍额头，‘不可以再想这件事，那边跟我早就完全没有关系了。’
　　‘那么，野极茂应该也变成孤儿了。’这样的念头却很突然的跳出来。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不知不觉，星华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行，动作要快点，小靖和小幸要来了。’
　　很快的收拾好，星华跑下楼。

　　大厅里飘着面包的香气。

　　大厅里坐的人，却让星华皱起眉头。

　　野极茂的嘴角微微向上勾出点漂亮的弧线。
　　他又惹到她了。

　　“你一大清早的，跑到我们家干嘛？”星华怒视他
　　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气的眼珠子都向外突出来！
　　星华忍不住开始轻拍额头。
　　‘忍耐，忍耐。我的耐性快回来。我是有休养的人。’

　　野极茂脸上的笑容更盛。
　　看吧。这个妹妹果然很有趣。

　　“我来接妹妹上学的。”
　　“我不是说过不想跟你有瓜葛吗！”星华的脸色冷冰冰。
　　“我不是也说过，我就是冲着你来的吗。”野极茂的脸，看不出表情。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

　　门铃很及时的响起。
　　“星华，去开门，一定是小靖。”妈妈在厨房喊。
　　今天，她倒是避得远远地。免得被星华炮轰到。

　　星华开了门，对上的是川田靖闪烁着温柔光芒的眼睛。
　　“我还没吃饭，小幸也还没来，进来等一下。”星华示意他进来
　　“那么，打扰了。”川田靖关上门走进屋子。
　　很快，他就看到了野极茂，并不是很吃惊，却有些尴尬地跟野极茂道了早晨。他的目光移向星华。
　　“你别看我，我妈放进来的。”星华正在努力吃早餐。
　　语气已经平静地就像老妈放进来的是条小狗。
　　老爸要赶到东京去上班，早就出门了。所以一定是老妈。

　　门铃声又响起，不等妈妈喊，星华就叼着面包跑过去开门。
　　杀进来的是一股旋风。
　　“星华，你家外头停着超长房车！”小幸兴奋地乱喊。
　　超长房车！面包噎在星华喉咙里。杀人目光飘向野极茂。

　　看到野极茂，小幸乖乖闭上嘴巴。眼睛里却跳跃着好奇的光芒。

　　“乖女儿，快点吃完早饭，坐哥哥车去上学，那种车子停在我们家门口，邻居会围着看的。”星华妈走出来笑眯眯地说。

　　那笑容里明明带着得意。

　　今天，她会是主妇话题里的中心人物，看谁还敢老拿名牌包在她眼前晃。那种包根本不是主妇有时间用的！

　　星华努力地一口气喝光牛奶，噎着的面包终于下去了。
　　“吔，今天有超长房车坐，不用再去挤电车了。”小幸高兴的喊。
　　每回，星华都被川田靖护得好好的。
　　虽然星华也有护她，可是她还是会被挤到。

　　‘一直让那车停在门口也不好。今天没时间跟野极茂争了。’
　　星华暗暗决定‘到学校再说。’
　　“我吃饱了”，抓起便当盒，星华瞪野极茂一眼“走了。”
　　声音里满是火药味道。
　　“等等，我刚刚补做了便当，今天是要带便当到学校的日子，我帮你也做了一份。”星华妈将另一份便当塞到野极茂手里。
　　“谢谢。”野极茂接过盒子，深深鞠躬。
　　“走了！”星华语气里火药味更重。
　　“我们走了。”几个人告别星华妈，出了门。

　　小幸看向星华，目光中满是哀求。川田靖也看向星华。
　　估计不上车，又会跟野极茂在家门口搅和半天，星华很认命的上了车。

　　车往学校的方向开去。
　　车里的气氛颇为尴尬。除了小幸为了改善气氛，努力在说话以外，其余的三个人都一直不说话。

　　离学校还有一段路时，星华很突然的要求下车。
　　野极茂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轻轻眯了眯眼，他示意车子停下来。
　　星华三人下了车。
　　野极茂也下了车。示意完车子回去后，他跟上星华她们。
　　几个人走进了学校。

　　早自修前的教室里乱哄哄的。
　　教室门口还是围着几个来看帅哥的女生。

　　“中饭时见”川田靖跟星华告别。从幼儿园开始，他跟星华都是同班。偏偏在高中里，他被分到了跟星华不一样的班级。
　　“嗯。”星华应着，顺便帮他整理歪了的领带。
　　小幸在旁边起哄。

　　星华忍不住皱皱眉。
　　小幸是怎么了？同为青梅竹马，星华跟川田靖的关系，小幸应该是最清楚的。这段日子小幸却老是想撮合她跟川田靖。
　　“疯丫头！”不满的嘀咕一句，星华拉小幸走进教室。
　　没看到身后野极茂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学长，我……我……我喜欢你，请你收下这个。”
　　教室门口，学妹递信给野极茂。

　　好可爱的小女生，晶莹小巧的面孔，美丽朦胧的清纯大眼睛。乌黑顺滑的长发披散在腰间，神情看上去很柔弱的样子。
　　她的脸，涨得通红。纤细瘦弱的身子因为紧张，有些细微地颤抖。

　　“噢～～～～”班里男生起哄。
　　野极茂二话不说接过信就往教室走。
　　班里开始有人吹口哨。

　　野极茂直接把信丢进了垃圾箱。

　　学妹哭着跑掉了。
　　教室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星华皱皱眉。脑子里闪过她按老妈交待，去川田靖家送东西后，顺便上楼看川田靖的画面。

　　***　　***　　***
　　“啊！小靖在看刚才鞋箱里拿到的情书。”跑进川田靖的房间，星华顽皮地喊。
　　“已经看完了。”川田靖站起来，拖出个纸箱子，把信放进去。
　　“你是不是在收藏证据啊！免得人家以后不认账？”星华笑眯眯。
　　“不是啊。”川田靖爽朗地笑起来“每一封信都是一片心意，我只是想善待那份我不能回报的心意。”他的眼神变得深邃。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

　　白色的窗纱被风吹的轻轻扬起。
　　***　　***　　***

　　走到自己椅子旁，野极茂坐下来。很忽然的他又站了起来。
　　他把放在他桌子里的情书全部丢到垃圾箱里。

　　班里有个女生忍不住站起来喊：“野极茂，你也太拽了吧？太过分了！”
　　“我才来上了一天学，就喜欢上我的人，喜欢我什么？脸？”野极茂看着那个女生，冷冷地反问。
　　“可那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女生不服气的继续说。
　　“既然是回报不了的心意，我就拒绝的干干净净，彻底地断了那份念头。”野极茂的回答也有他的道理。
　　停了一会儿，女生有点尴尬地继续找理由“可是，你不敢保证，你丢的全部都是情信吧？也有可能是想跟你做朋友的信。”
　　看上去，她好像就写了那样的信。
　　野极茂笑起来，那笑容邪邪地。“交朋友不是写封信就交得成的，靠得是时间和相互之间的信任。我不认为光是有封信，那个人就能够成为我的朋友。”
　　女生无话可说的坐了回去。

　　教室里面开始流动看到星华四人坐超长房车来上学的‘窃窃私语’。
　　枉费星华离学校老远就下车的一片苦心。

　　忍耐到第一堂下课，星华直接走到野极茂课桌前面。“我有话要跟你说，请你出来一下。”
　　野极茂跟着星华走到操场边的草地上。
　　教学大楼里探出很多颗头，看上去黑压压的一大片。大家等着看校园版兄妹团聚。

　　“要不然，你跟我走好了”野极茂笑眯眯地看着星华。
　　星华闷闷地跟他走。走到顶楼，野极茂拿出钥匙打开顶楼的门。

　　“这里清静了吧？”野极茂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顶楼清凉的风，吹得星华振作起精神。
　　“拜托你，不要打扰到我的生活好不好！”说得很明白了吧？
　　“如果你是指不应该用房车接你上学的话，我知道了。如果你指其它的，我不会照办。”回答的也很明白。
　　“我跟你那边没什么关系了。如果是可怜我，我过的很幸福。”仰起脸，她的眼神很坚定。
　　“我从来就没有可怜过你。你是我妹妹。”是他的妹妹就绝对不会变可怜。他轻笑。
　　一句话就逼得她无话可说。

　　房顶上明显变大的风，呼呼的在耳边吹。少女长发飞扬。

　　“那个川田靖是你男朋友？”野极茂很突然的提出问题。
　　很明显的看得出川田靖对星华的感情。当她整理他领带的时候，他的眼睛就像被春风吹过的湖面一样美丽。
　　“不是，只是青梅竹马”想都没想，答案冲口而出。
　　‘都是被问的回数太多，成习惯了的缘故。’星华后悔的几乎想吞回那几个字。

　　“跟你没关系吧？”补丢出这句话的瞬间，星华的脸，有点被自己气红。
　　“你是我妹妹。”捕捉到到星华的脸红，野极茂笑得像温暖的阳光。“不需要我再重复这句话了吧？”

　　上课铃声响起。
　　看来他们找说话的地方，用去了大量的下课时间。
　　匆匆跟着野极茂回到教室，星华彻底被打败的靠到课桌上。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星华，这边，这边。”川田靖找好了位子，跟星华、小幸打招呼。
　　星华在他对面坐下来。小幸坐在星华旁边。
　　“我明天开始跟别人坐好了。好像有打扰到你们的样子。”小幸贼兮兮地笑。
　　一个爆栗在她脑门上炸开！
　　“佐塚幸，你再敢胡说八道，我会跟你绝交！”星华生气地吼。耐性已经被那个野极茂磨光了！
　　“星华是暴力女。”小幸惨兮兮地揉着头。

　　有人拉开小幸对面的椅子坐下。
　　　来的当然就是让星华头疼的野极茂。

　　小幸的嘴巴高兴的咧开来。‘呵呵，帅哥坐对面。而且还是自己坐过来的。’越想越高兴。
　　星华当做没看到。‘既然说不过他，还是少开口为妙。’管自己继续吃。
　　川田靖颇为尴尬的跟野极茂打个招呼。
　　“我刚来这个学校，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请多多照顾。”帅哥笑眯眯。不知道是跟谁在说话。
　　“当然，当然。”小幸立刻回答“星华的哥哥吗，一定会照顾的。”
　　又换来一个爆栗在脑门上的爆炸。
　　这回换野极茂装没看到。

　　正午的太阳高照。
　　校园里樱花飞舞。

　　放学铃声一响，小幸就跑到星华课桌旁。
　　“你猜野极茂会不会跟我们去看小靖社团活动？搞不好，野极茂也会喜欢弓道呢！”小幸开始幻想。
　　静静的弓道场上，微风吹过，树叶轻轻晃动。周围穿着弓道服的人们盘腿坐着。不知为什么除了川田靖以外，都看上去面目模糊。正中站着的是穿着白色弓道服，有如鹤立鸡群的野极茂，他的衣摆被微风吹得轻轻晃动。他缓缓地拉满弓，弦发出‘嘎嘎’声。霍的，箭飞出去，正中红心。
　　“天哪！太完美了！”小幸拍手。
　　“色女，还不快擦擦口水！”星华很了解这位青梅竹马现在脑子里出现的是什么镜头。
　　“我们马上去好不好。”小幸哀求的拉着星华星华来回晃。“我直接去叫野极茂好了。”不等星华回答，小幸转身就走。
　　“慢着，今天我们不去看小靖搞活动。”星华一把拉住她。在被小幸晃昏前，有个念头跳到她脑子里。
　　“啊？那我们今天立刻就回家啊！”小幸失望地低下头。
　　马上，她又抬起头“难不成，你想坐超长房车回去？”小幸的眼睛亮晶晶。“用脚想，你那位哥哥也会用车送我们回去的吗！”
　　“你前几天不是说想去试试那个选拔？选上了能做艺人那个。”
　　“是啊，你跟小靖都不愿意陪我去吗！”小幸有点委屈的瘪瘪嘴。‘做明星的大好机会啊！每年有多少人选上！居然没人陪她去。她一个人哪敢去！’
　　“去啊，难得的全国选拔大会。”几天前，星华还说那选拔无聊的。“我去劝小靖好了。我们三个一起去。”
　　“真的啊！”小幸高兴的抱住星华。
　　“放手啦，色女。再不去，小靖要去弓道部了啦！”
　　“吔！”小幸亲星华一下，才放开她。“那么是不是应该跟野极茂说一声？”
　　“你愿意，你去说好了。”昨天以来星华难得的心情好。
　　“野极茂也要去就好了。”小幸开始幻想成了大明星的野极茂。“以他出色的外表，一定会被选上的。”
　　“不用幻想了，野极茂绝对不会去的。”星华笑眯眯。“你去叫他好了，我去找小靖。”
　　“为啥？”
　　小幸还在问，星华却已经去了隔壁班。

　　过了一会儿，星华回来，比了个OK的手势。
　　“我去叫过野极茂了，他果然不去。你为什么会知道他不去呢？”小幸好奇地看着星华。
　　“借用你的话。用脚想，那种富到坐带司机的林肯加长型的人，根本就不屑去参加什么明星选拔。”星华用力地揉小幸天生卷得乱乱的头发。“快走吧，小靖等着呢。”
　　“知道了啦。”小幸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跟星华走出教室。

　　路过野极茂身边时，星华不自觉的挑挑眉。‘才不会顺着你！’
　　看到了星华的挑眉，野极茂的嘴角勾起‘躲得过今天还能躲得过明天？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果然没有白来这个学校。’

　　我这两天在看《樱兰学院男招待部》的动画片。写佐塚幸幻想的时候，脑子里涌上来的，都是环脑子里的妄想。这片子真是---好好笑！！！看这片子我会笑成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