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同人]应龙之子》莫子乔

92、6.12 乱臣贼子

　　决定要复活龙帝，自然少不了将他那万人大军也复活了。
　　然后是寻找香格里拉的生命泉水。
　　一者满足楚轩的研究欲望，众人顺便沾点好处；二者孟宇和楚轩也无意即刻打消龙帝的长生欲。
　　只不过凭借香格里拉之眼寻找香格里拉的路上，孟宇把用了黄金面具、圣杯之水的后果的视频都给他看了一遍，黄金面具用的是掠阵时顺便拍摄的现场版，圣杯自然是小咪从主神那下载的电影版了。
　　龙帝看完后表示一定会仔细研究过生命之泉后再考虑使不使用，但又提出疑问：“那样的实力……你们是什么人？和那女人一样的……‘修士’吗？”
　　“也算是吧，不过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我们只是来收回那些危险的东西，诸如黄金面具、圣杯之水、生命之泉等等……那是我们那里的一些不法分子留下的危险物品，我们有责任收回。”孟宇微笑，众人再一次发现孟宇真的很擅长编故事。
　　“你们那里……是神之国度吗？你们是不是有永生之术？”龙帝略带紧张地问道。
　　“怎么可能？”孟宇失笑，“这世上哪来真正的永生？若说长生倒是有可能，只是这点你现在也能做到了，活上千八百年的……那些危险物品，就是妄图永生者的失败证明。”
　　“真的不能吗？”
　　“星辰尚会更迭，何况生命？”孟宇柔声道，虽然也许元世界的圣人可能是真正超脱日月天地的永生，可是那样的存在能有几个？不如不说，也省得乱他心神。
　　楚轩也相当满意孟宇编的故事，如果能彻底打消龙帝永生的妄想，让他乖乖为华夏奋斗自然是最好的。
　　当然，两人也都知道，就这样，想打消龙帝永生的妄想还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可以让他谨慎上许多。
　　这也足够了。

　　“不过乱臣贼子而已！”
　　“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强抢臣妻在先，滥杀功臣在后！”紫媛悲愤欲绝。
　　“强抢臣妻？先不说君不见臣妻、你却随林明殿上朝拜是何缘故，也不说你们是否已是夫妻这点，单只是朕要纳你之时，你二人可曾声明过彼此的关系？你们当时不说明，却在成为朕的皇后之后与朕的大将暗通款曲、滋生孽种！难道朕还能容得下你们不成？而你，居然还敢心怀怨怼，置我大秋帝国千秋万载的基业于不顾，居然诅咒于朕，使得大秋不过二世而亡……如此行为，就说是乱臣贼子，也是轻的了！”龙帝冷声呵斥。
　　“你、你……我们不过情不自禁，有什么错处？就是有错，林明跟随你那么多年，你也不该下如此辣手啊……”
　　紫媛这话，不止让铭烟薇几个直翻白眼，就是她的女儿，显然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当年她尚在襁褓，许多事不明白，但稍微长成，却亲眼看过失去帝皇之后国家的大乱和人民对那个时有雷霆手段却法度分明的帝皇的怀念……就是林家，也多是斥责父亲、母亲，但自己在母亲的教育下，却只以为是被蒙蔽了的臣民的愚忠，却原来……真相确实如此不堪吗？当年那个每次见到自己母女都没好脸色的祖父大人，甚至说过帝皇只欲杀背叛了他的父亲、母亲，却将自己交予祖父大人抚养的呢……
　　那个老人，甚至连死前的最后一刻，也无法原谅背国叛君的父亲。
　　“……我们林家，没有这样不忠不孝的子孙……”
　　原以为早已消磨在时光里的苍老声音重新浮现，唤醒了漫长的扭曲了的历史后，连自己都险些忘记了的包括林家在内的大秋臣民，对他们逝去的帝皇的怀念。
　　一时间，玲的脸色忽青忽白，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的紫媛却浑然不觉。
　　“就是看在林家忠心、林明又随我多年的份上，才只杀他一人，未灭他满门！”龙帝不屑于与她争辩错与不错，只答了最后一句。
　　真是这位帝皇对林家的一点眷顾，才使得即使传出父亲和母亲联手谋杀了他之后，他的亲信侍臣虽然万分悲愤，却只追杀母亲，没对林家下任何辣手的吗？
　　这样的话，那自己的恨、自己的怨，又算什么呢？
　　毕竟即使是现在，一个普通的男人，杀死自己妻子的奸夫，也没人能从道德上否认他的行为的。
　　玲觉得自己这两千年，甚至就自己的生命，都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紫媛还在哀哭、辩解、痛骂，玲却已经缓缓跪下。
　　跪在那位帝皇的面前，默然。
　　她无法用任何言辞来辩解或者请罪。
　　在母亲都承认了那段过往的现在。
　　当逼母杀父的血海深仇成了一段笑话，她就还是千年之前，那个曾经繁华强盛过的大秋的子民。
　　罪民！
　　生而有罪的罪民。
　　无视紫媛“不要求他！我既然能埋葬他一次，自然能埋葬他再一次！我们不需要求他！”的呼喊，玲颓然垂首。
　　她觉得自己，甚至没了在这个男人面前抬头的资格。
　　却不料那人居然说：“朕当年既已不罪林家，你是林家老将军的抱养孙女，自然也无须请罪。”
　　这人，甚至完全无视了她的真实身份，只以林家抱养孙女的身份看待。
　　玲苦笑，却无法生出任何不满。
　　甚至内心深处，也恨不得自己只是林家抱养的孙女。
　　而不是现在这样，连出生都是罪过的身份。
　　林现在还不明白，龙帝这样的话，其实已经是恕罪。
　　稚子无辜。
　　龙帝从来法度分明。
　　玲的用意，紫媛这时候才明白过来。
　　但她却更不明白了，为什么玲要对她的杀父仇人认错请罪？
　　又或许，她只是不想明白。

　　龙帝最终没杀紫媛，他忽然发现他对这个女人，已经连杀的兴趣都没有了。
　　虽然生命之泉的最终试验成果让他非常失望。
　　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