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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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坦白
——要是有只照相机，大概胶卷已经没了吧。
康熙坐在上位，左手边坐着佟佳氏，右手边上的位子却是空着。佟佳氏身边坐着胤礽，接着是胤禛，康熙一直未动筷子，所有人都静坐着等着。
“皇上。”佟佳氏看着康熙微微皱着眉喊道。
“今日是旗穆的满月宴，大家都不必拘束。”康熙一直等着他皇玛嬷，希望她能来。若是她来了，对于冬郎来说，便是肯定。
胤礽看着气场隐约不对的康熙，只觉得他皇阿玛的气生得有些莫名其妙。皇玛嬷没来，也没派人来知会一声，这倒是让胤礽有些不理解。给没动几筷子的胤禛夹了菜，那人才反应过来的看他，然后转过头去偷偷看了看皇阿玛和佟额娘，确认没什么这才拿起筷子将他夹给他的菜吃掉，之后便不再看他一眼了。
胤礽心里哀叹，禛儿就是太容易害羞，就这样子便不理他了……看来今晚得跟佟额娘说说，把禛儿拐回毓庆宫才是。
美其名曰：培养兄弟感情。
其实你们真的不用再培养了……再这样下去，胤禛很快就会被胤礽吃掉再吃掉的。
这一切全都落入了惠妃的狼眼中。
胤禔不着痕迹的推了推惠妃，用眼神示意她注意些，然后又瞪了一眼对面的胤礽，意思是叫他收敛些，别明目张胆的秀恩爱，没看到她额娘快在皇阿玛面前暴露本性了么。
胤礽收到警告，看了眼他惠额娘，想了想还是不再有别的动作，反正今晚已经打算抱着禛儿就寝了。
而上座的康熙，竟是未察觉底下的小动作。
一顿饭倒是很快结束了，没有满月宴的喜庆，倒是多了一份尴尬，其他几个妃嫔和皇子都已早早退下，而康熙抱了会儿旗穆，把孩子交给佟佳氏之后，听到胤礽要带着胤禛回毓庆宫时，皱了皱眉。
正在这时，承乾宫宫人进来禀报，说是太皇太后派人过来，说是正在过来。
康熙面露喜色，佟佳氏更是满脸微笑。
“皇玛嬷要来，你们都跟着朕出去迎接。”对于她皇祖母，康熙一向是敬爱的，孝顺的。
太皇太后已年过半百，平常甚少踏出宫门，今日过来承乾宫已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康熙站在宫门口看着他皇玛嬷过来，倒是洋溢着喜悦。
“皇玛嬷过来也不提前知会玄烨一声，玄烨该是亲自去接皇玛嬷过来才是。”康熙笑着让身边的宫人退下，自己扶着太皇太后进了屋里。
一干人给孝庄行礼，孝庄笑着说了声免礼。
“皇祖母您可是用过晚膳了？”康熙体贴的问道。
“用过了。这满月宴啊外人太多，我就不过来了。现在来，正好。”孝庄笑着看了眼屋内的人说道。
胤禔听到这外人二字的时候微微挑眉。这意思不就是他们不是外人么……能听到乌库妈妈说他与额娘不是外人倒真是让他感到惊讶。
“皇帝啊，我不来用膳，是因为觉得那不是时候。如今我过来，是来看我的曾孙女的，不过我还要见一个人。”孝庄拍了拍康熙的手背说道。
康熙隐约能猜到他皇玛嬷说的人是谁，只是……
“玄烨啊，这些事情是包不住的，总有一日会有人知道。这几年我虽然甚少出去，但是一些事还是晓得的。我看保成和保清两个孩子都是好的，惠妃这些年来也一直守规矩，也不是会嫉妒的人。你总不会想把他藏一辈子吧。”孝庄此行的目的是见见容若，还有……让康熙自己想明白。
“可是……”康熙竟是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皇玛嬷所说的，让他醍醐灌顶。正是如此，冬郎不能一直藏着一辈子，若是将来他先走一步，那冬郎便无人可照顾了。他必须为冬郎和旗穆想好后路。只是，他不知冬郎愿不愿意……出现在保成他们面前。
“玄烨，这种事你不该问问本人吗？你在这里想破脑袋还不如问问那孩子自己愿不愿意。”向来，遇到容若的事，这个一国之君也有不明智的时候。
一干人看着康熙和孝庄对话，却是一句话也听不明白。尤其是胤禛几个更是一头的雾水。
“皇玛嬷，何不让我去一趟呢。”佟佳氏自告奋勇。
“不必了，来这之前，我已经去过一趟乾清宫了，那孩子连晚膳都还未用。”说到这里，孝庄似乎是有些责备康熙。
而听到这里，胤禔虎躯一震……这乌库妈妈口中的“他”就呆在乾清宫，而且是他们不知道的……所以，这是要上演小情人和正宫娘娘正面PK的演出么。胤禔看了一眼佟佳氏，再瞥了一眼身边眼睛发光的额娘，突然觉得可能性似乎不大。
哎，他果然被他额娘彻底带坏了……所以习惯和影响真是可怕啊，胤禔心里感叹道。
而对于如今不知道在讲什么的皇阿玛和乌库妈妈，胤礽倒是十分没有想法，本该待在毓庆宫跟禛儿好好培养感情才是……
“我让那孩子用完晚膳再过来。”孝庄笑了笑，“你若是想亲自去接他，现在去刚刚好。”
康熙会心一笑，朝着佟佳氏点点头，便离开了。
众人还来不及行礼。
“行了，皇帝很快回来。”这是对屋内人说的。
佟佳氏笑笑，对着孝庄说道：“皇玛嬷要看旗穆吗，我把旗穆报过来吧。”
“好，看看我的曾孙女。”孝庄抱过旗穆，旗穆才一个多月，平常最多的就是睡，饿了就开始哭，饱了就继续睡。平常很少吵闹，倒是乖得很。孝庄抱着她的时候，正睡得香。
“这孩子倒是乖巧的很啊。”
“是啊，平时甚少吵闹，倒是像极了他阿玛的性子。”佟佳氏早已认了旗穆当女儿，自然对旗穆也是喜爱的紧。
“这孩子眉目倒是像玄烨，”孝庄笑道，“不过玄烨小的时候是最不安宁的。”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旗穆闭着眼睛咿呀了几声，然后摇晃着手脚，就是不睁开眼睛。惹得众人都被她的模样逗笑了。
“八妹这么小，倒是可爱得很。”胤礽笑着说道。
“这孩子入了玉牒没？”孝庄问道。
“前些日子入的，那几日您身子不是很好，皇上便未去通知您。”给孝庄递上一杯茶，佟佳氏抱走旗穆。
孝庄抿过一口茶，望了眼众人，终于是进入正题。
“你们定是想，哀家口中的他究竟为何人，又在想这玄烨如此重视之人又是谁。”她虽已年过半百，但是眼神却是透着光，说话的时候威严就这么来了。
“乌库妈妈，皇阿玛的事，不是保成可以去推测的。”惠妃已经进入歪歪阶段，胤礽作为太子，也只能第一个上来。
“保成，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你皇阿玛的事，作为儿子，你们几个都该知道！”孝庄不是为了试探他们才问的，而是真的认为容若的事，这几个孩子知道更好。不知为何她会有这个考量。
胤禛看着这一出意外，倒是平静的很，似乎早有预感一样。因为他已经可以猜到，连额娘怀里的孩子也许都不是额娘亲生的。因为他感受不到额娘的那种溺爱感，虽然额娘待旗穆甚好，也十分宠爱她，只是……比之他，恐怕都还差一点。
“胤禛怎么不说话？”佟佳氏注意到自家儿子有些不太对劲。
“额娘，旗穆真的是禛儿的沙里甘迫吗？”胤禛貌似不解的问道。
“禛儿为何这么问？”佟佳氏一惊，不明白胤禛为何会这么想，虽然旗穆不是她生的，但也是胤禛的沙里甘迫。
“因为禛儿发现，额娘虽然很疼旗穆，但是禛儿感觉不到旗穆是额娘的亲女儿的亲昵。”胤禛睁大两颗眼珠子，一副天真无邪又疑惑不解的模样。
雍正帝是个好演员，惠妃心里想着。我家四四真是萌~这才是最后的想法。
佟佳氏心想，难道这是小孩子的直觉？
“禛儿真是聪明，”佟佳氏抱着旗穆弯下身子，把旗穆抱到胤禛的身前，继续说道，“旗穆的确不是额娘的亲生女儿，但是额娘喜爱她就如同亲生的一样，所以禛儿也要把旗穆当做是额娘的亲女儿才行。”
“为什么？”为什么额娘要这样做，那个女人到底有何魅力，竟然是让额娘都帮着她，又有何能力居然让皇阿玛如此在意。他倒是要见见不可。
“因为旗穆的确是禛儿的沙里甘迫啊，虽然不是额娘亲生的，但是与额娘亲生的没什么区别。”小旗穆好像感受到胤禛的疑惑，从睡梦中微微睁开眼，又咿了一声，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佟佳氏连忙起身开始拍着旗穆的身子。
“旗穆怎么哭了？”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
众人转过身便看到一人披着大氅快步进来，身边跟着康熙一脸无奈。
惠妃此时已经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发不出声音来了……而胤禔，更是两只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只有胤礽觉得此人甚是熟悉，却没想到竟是个男子！
胤禛心下一惊，更是没成想到，皇阿玛藏在乾清宫的竟是个男子，而且他居然会有似曾相识的错觉。
容若一脚还未跨入门槛，便听到旗穆的哭声，便急忙跑进来，竟是连行礼都忘了。
“齐儿，旗穆怎么哭了？”着急的问着佟佳氏，他已好几日未见到旗穆了，天知道他是有多想念她。
“你啊放心，旗穆大概是饿了，我叫嬷嬷带她下去喂奶。”知道容若心疼女儿，可佟佳氏发现现在叫来嬷嬷不太方便。
“娘娘，把格格交给奴才吧，奴才把格格带去找嬷嬷吧。”李德全跟在康熙后边，看着佟佳氏为难的样子，倒是明白过来了，上前说道。
“那就有劳李谙达了。”容若感激的将旗穆交给李德全。
“公子不必谢奴才，这是奴才该做的。”
“好了，李德全快带格格去吧。”康熙发话了。
“是。”
容若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才想起还未给孝庄请安，面带愧色。
“容若给太皇太后请安。”说着就要下跪，孝庄立马一个眼神飞给康熙，康熙马上明白他皇玛嬷的意思，直接捞起容若拥在怀里。
“一家人不必行此大礼。”康熙说这话的时候，最后一个字音稍稍高了几个调。
容若清秀的脸庞浮现淡淡红晕，想从玄烨怀里挣脱，又不敢有大动作，眼睛更是不敢去看惠妃和孝庄。
“皇帝啊，这还有这么多人在，你不看看容若这孩子不好意思呢。”现在孝庄的态度与几年前的孝庄相比，已完全天差地别。
容若从未想过有一日能听到太皇太后说，让自己给玄烨幸福，不要让他朕成为孤家寡人一个。更加没想过，太皇太后会拉着他的手，说希望他不要怪她当初做的一切。
他从未记得过他人对他做过的伤害，记得的也只是别人的好。
“玄烨说的对，一家人何必行大礼。今日我同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孝庄望着容若问道。
“自然是记得。”容若点头。
而听到乌库妈妈说道“容若”二字的时候，胤礽和胤禛对望一眼不知道该是何种表情……
惠额娘一语成籖？皇阿玛在乎的真的是……真的是……纳兰公子？？！！
“纳兰公子？”胤礽试探地喊了一声。
“太子爷，还记得我？”容若回以一个微笑，带着可以温暖人心的力量。
胤礽这才想起来为何觉得如此之熟悉，因为上一世就是这个笑容给了胤礽很大的震撼。
胤禛这也才真的反应过来，的的确确是纳兰容若没错。
而胤禔更是上前一步仔仔细细看了个遍，才咽了口水问道：“舅舅？”
“大阿哥。”听到胤禔喊“舅舅”倒是让容若有些意外。
“舅舅你没有……死？”胤禔问出了大伙都疑惑的问题。他额娘站在那里，嘴角忍不住向上扬，看着容若倚在康熙的怀里。要是有只照相机，大概胶卷已经没了吧。
“大阿哥，我确实没有死。”知道眼前的孩子是知道自己去世的，如今看到已逝之人出现在眼前，的确有些难以接受。
“既然舅舅未死，为何不去见舅公。”当初舅公可是得了一场大病的。
容若表情有些愧疚，不过或许不去见阿玛，才是最好的选择。
“阿玛知道我并不是真的离开了。”容若淡淡的说道，他还是能清晰的记得，当年阿玛叹着气说着，这样最好时候那副不忍的样子，额娘泣不成声的样子，还有弟弟茫然无措的模样。
只是，既然如今他选择了，便不能后悔。
胤禔听到容若的解释，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些年……说得难听些，算是个大骗局么……
不过这也好，舅舅未死，而是好好活着，看样子身子也比以前好多了。而且……额娘也可以继续……胤禔向后瞥了一眼惠妃，示意她不要乱来。
而惠妃哪里还注意得到胤禔的警告，上前几步盯着容若和康熙不放。她在穿越前曾是某渣J文学网的一名坑爹耽美写手，最擅长最喜欢写的就是这种狗血天雷剧情！小攻和小受互相爱着对方，却因为现实阻扰而无法在一起，最后小攻冲破种种难关与小受相守一生甜蜜一辈子这种坑爹的剧情啊喂！更喜欢写康兰的各种虐梗，什么双向暗恋啊，什么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啊，什么强上啊，什么生离死别啊……最后总能找到地方把BE掰回来掰成HE什么的。
惠妃觉得她既然能跟自己儿子还有二二四四同仇敌忾，也能收拢这对康兰这对好基友的！尼玛原来她一直YY的对象竟然真的有一腿什么的，她真的好开心好想跳起来抱住容若小受受转个一百圈啊一百圈……只是，她有贼心却还没这个贼胆。
她暗自下定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坦白！
胤禔三人总体上已经了解了是怎么一回事，暂且先不去顾忌某腐女惠妃娘娘。
“哀家留下你们，让容若这孩子过来，让你们见到他，你们知道是为何吗？”孝庄反问。
胤礽想了想，上前笑着说道：“儿臣虽然小，但是知道……纳兰公子是男子，不能成为后宫妃嫔，但保成却看得出来，皇阿玛对纳兰公子有情，乌库妈妈让纳兰公子与我们相见，想必是为了让我们知道纳兰公子的存在，也是在用这个方式让纳兰公子知道，他是爱新觉罗家的一员。”
孝庄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保成，说的全中她的意图。
“舅舅未死，过的很好，保清作为侄子自然是开心的，也能让舅公放下心来，想必舅公对于舅舅还是挂念得很的。”胤禔想了想，乌库妈妈没有留下他们的必要，却还是将他留下了。
孝庄满意的点头：“我确有此意。只是，保清你这孩子聪颖，该是猜到，你舅舅如今虽有你皇阿玛的保护，却是一人孤身在外，好不容易被你皇阿玛骗进宫也只能呆在乾清宫不出去，这是个好好的人都会被闷坏，如今可以来来承乾宫，由着齐儿陪着去去御花园都是好的。”这个大清的奇女子，心思也是十分细腻的。
容若是个很安静的人，就算他知道什么，也不会主动去说什么，如今不是表现才情的时候，他便默默窝在康熙怀里看着两个阿哥和太皇太后说话。
只是这微感不适的视线是怎么回事……容若偏过头看到惠妃盯着他，不解的回以一个眼神。这个表妹，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但并不是嫉妒也不是恨。
“皇玛嬷用意之深，倒是臣妾没想到的。我本是以为容若那性子，定是不会答应的，不过如今看来到是我猜错了。”佟佳氏自问还是挺了解容若的……
容若笑着不语，康熙却是拥得更紧了。
没人知道，看着他的冬郎能出现在这里，他的心情是如何的。不论他是谁，都是希望最爱的人能够得到家里的祝福。他知道惠妃不是个会嫉妒的主，知道他的保成和保清是通宵达理的孩子。
“额娘，皇阿玛，纳兰公子，旗穆是……是纳兰公子的孩子？”胤禛从刚才开始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而且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皇阿玛和容若，过了半晌这才问出口。
胤禔等人这才发现他们好似都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容若才是把旗穆生下来的人啊！
男人生子……这又是什么状况？！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坦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