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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驸马当自强 ...

  •   宝庆公主,大兴百姓无人不知,她在人们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传说此女出生之时天空大放异彩,女皇裴哲此生育有两女四子,她与君后柳梦卿感情甚笃,长女裴青的父亲出身低下,原是她的随侍,比她还要大上许多,后来病死。至死才封为美人,后来裴青登基之后加封贵君后,暂且不提。当年柳君后非要生个女儿,女皇在裴青之后,连生三子,直至十三年后才生出了嫡皇女裴紫,柳君后喜极而泣。

      此时女皇已是三十有五,裴青已是长大成人,又过十年,裴毓出生,他的父亲是宫中的郑贵君,女皇产子之时不幸早产血崩而死,至此郑贵君竟疯了,柳君后带着女儿裴紫却不在宫中,那柳家柳梦卿之父病重离世,他二人出宫奔丧,结果女皇驾崩这消息传出宫来之时,她已经是挺尸三天了。

      柳家父女不敢置信,等得到了消息赶回宫中,朝中几位长老痛哭流涕请他宣读遗旨,主持大局!遗旨的内容便是传位于长女裴青,请各大众臣辅佐云云。

      裴紫被赐公主府,封为宝庆公主。柳君后封为太皇太君,宝庆公主入住公主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抱了裴毓来养,后来几位皇子相继嫁人,裴毓一直跟着姐姐宝庆公主走南闯北,建商会,立新制。每年光是救济贫苦百姓的银子无以数记。

      他们为灾民赈灾送米,为百姓排忧解难,五年前大兴汴梁瘟疫横行,百姓暴动,宝庆公主亲临现场,裴毓陪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直在汴梁不肯离去,他二人终于带领众医遏制住病情传染之时,宝庆公主染病倒下,百姓无不流泪,后多次抢救,才落得一身病根,捡回一条命来。

      三年前,敌国来扰,宝庆公主带兵镇守边疆,打仗打了一年有余,平定战乱,立军功无数。她保家卫国,凯旋回来之时,京城百姓罗列两旁,为之欢呼。

      当然了,这些这么长的一本正经的话都是后来新之说给颜淡听的,可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位胡搅蛮缠的驸马,口称是宝庆公主的驸马爷,她哪里识得呢,颜淡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宝庆公主是谁,一边先自报家门:“你们别过来!我也是驸马的!”说着亮出了裴毓的腰牌。

      众人愣住,那小公子向前一步,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眼波横飞,竟笑得上气不接下去:“我当是谁,你、你就是那个……哈哈……白日里逛窑子的女驸马啊……哦哈哈”

      “喂!”颜淡大急:“你别胡说!我就是当做客栈躺了一会儿,可什么都没干!”

      “是么?”那公子突然挺直了腰板,冷下了脸:“驸马就能仗势欺人么?驸马就能当街、呃……殴打路人么?”

      “啊?”颜淡懵了,她什么时候仗势欺人了?她当街打人了?是他仗势欺人,当街要打她好吧!

      “还不拿下?送府衙去!”

      眼见着众精卫兵围了上来,颜淡大叫一声:“别过来!我会武功的!打伤你们可不负责!”

      那公子笑得前仰后合,颜淡闭上眼睛在众人伸手抓她之际胡乱挣扎一气,却不想有几人竟摔了出去,她大喜,看着自己手掌惊奇不已,难道这就是她的神功?

      众人上前者必倒,驸马爷大怒提剑便冲了过来,颜淡站在一边,眼见着那剑向自己直刺过来,竟是一动不动,似有待死之意,当然了解她的人都知道,等死那是不可能的,她最是怕死,生死攸关之际,总是跑的最快。

      斜下里飞出一石子力道劲足,正打在他的手腕之处,他啊呀一声撒了手,一人飘飘然落在颜淡身边,正是裴毓,见她似已呆傻皱眉道:“怎么躲都不躲?”

      颜淡不无遗憾的摇头晃脑道:“我等着他过来给他拍飞呢!”

      裴毓嘴角抽了抽,众人默,傻子都看出来了,袭击他们的正是摄政王扔地石子。
      那公子捂在腕处,龇牙咧嘴直呼着说手断了。颜淡因有了裴毓在身侧,胆子也大了许多,她站在一旁大叫道:“我要赔礼!”

      裴毓点头:“去吧!”

      早有人过来扶那小公子,颜淡正想着如何刁难他,却不想他先发制人:“不说要给本驸马赔礼么?”

      什么!颜淡皱起眉毛在他眼前踱了两步,想来还是离他远些才安全,又走远了些这才叹气道:“傻孩子,是你要给我,当朝摄政王裴毓的驸马赔礼好不?”什么宝庆公主她没听说过,听说裴毓权倾朝野,估计是谁也不用怕!

      “哈哈哈!哈哈哈!”那公子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裴毓向前两步,在颜淡后心推了一下:“颜淡!还不快给驸马赔礼!别胡闹!”

      颜淡愣住,真是,真是窝囊!这可真成了驸马见驸马,颜淡被打垮!
      还陪他个爹礼!她心中暗骂,却不得不躬下身:“颜淡冲撞了驸马,请驸马恕罪!”

      裴毓也说:“驸马快些回府吧,姐姐派人四处寻找,定是心急了!”

      “哼!”那公子冷笑连连:“这就是你的驸马?笑死人了……”

      说完一干人等转身离去。

      裴毓望着他的背影却是看了许久,颜淡在一边噼里啪啦的倒话:“我说大叔啊、王爷啊!他是驸马,我也是驸马,凭什么要我给他赔礼啊?他莫名其妙打劫我的轿子,还怪我拉着他跑,跑的时候寻思啥了,我跑了两条街诶!你说他早喊一句,至于把我累成这样么?若不是你救我,明儿个说不定就会在城里多出一个死不瞑目的驸马女尸!凭什么他仗势欺人可以,我就要赔礼道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裴毓喃喃道:“不为什么,这是我欠他们的。”

      “你欠的关我什么事?”颜淡大叫,跳脚道:“这个驸马当得真窝囊!我不干了!”

      裴毓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颜淡连忙跟上:“怎么说走就走啊,等等我呀!我记不住路了!”

      新之早回府了,颜淡走这一路心中打起了小九九,这个王爷有点靠不住,她必须得自己买个房子,然后雇一些终于自己的人,起码在回府记忆之前,不能被刺客杀死,可这一切都需要钱,想着那个什么宝庆公主的驸马,她心中暗暗愤恨,更加奠定了要自强自立的心意。

      回府之后,裴毓将她带入书房,他将怀中的一纸卷宗递给她叫她看,颜淡拿起来,便放下了。

      “干什么?”

      “看看,然后按个手印。”

      “这是什么?”

      “你不会自己看?”

      “它认得我,我不认得他!”

      裴毓默……“你不识字?”

      颜淡皱眉,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指着颜淡二字说:“这个好像是我的名字,可我记得我名字不是这样写的。”

      说着拿起桌上的笔,在白纸上写下了颜淡两个字,裴毓大惊,他仔细端详她的脸,却发现她正为婚书上面其他的字苦恼,她竟不是大兴的人么?这字,这字是哪个国家的呢?

      大兴西边国是陇,东边国是隋,北边是蛮夷模样便能认出不同,南边是周,这几个国家文字不同,却又略同,语言通用,地方方言混杂,大多却又共用。

      颜淡最后还是按下了手印,因为王爷说了,不按手印不给吃晚饭。这不,这会她真的是驸马了,名正言顺的有婚书的驸马了,她嘴上答应得痛快,心中却想着,没有记忆这一片空白总是感觉很恐怖,哪日她想起了一切,便什么都不怕了,到时候就给他来个休夫,远走天涯,娶夫生子,抱孩子游山玩水……咳咳,说远了……

      她拿了笔和纸在卧房筹划了许久,也没想出来自己要怎么去挣钱,倒是裴毓又和衣躺在了床上,见她坐在那里发呆,脸上表情一会苦大仇深的,一会眉开眼笑的,便好奇问她:“想什么呢?”

      颜淡顺嘴答道:“想开店啊!”

      裴毓失笑:“开店做什么?”
      颜淡瞪了他一眼哼道:“当然是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这就叫做驸马当自强!”

      裴毓点头称赞,后又问她:“用本王帮忙不?”

      颜淡切了一声:“不用!叫你看看驸马的本事!哼,别瞧不起人......”

      不多时,她掩口打了几个呵欠,临睡前,跑去看了一眼藏在房中桌子下的银子,发现不见了,回头找换下来的衣物也不见了,不由得摇晃起裴毓来:“大叔!哦不,王爷!我的银子你看见没有?”

      “你的银子?”裴毓闲闲道:“是在我府上支出去的银子么?当然是放回账上了,听说还少了一百七十两,你确定是你的?”

      颜淡干笑两声,挤上床来,用无比深情的目光看着裴毓——那收回去的腰牌,此时正在他的枕边放着:“这个、这个借我吧,哈哈、哈好不?王爷?”

      裴毓伸手拿了过来,在她眼前晃悠道:“刚才谁说不用我帮忙了?”

      颜淡一把抓过来塞入怀中便跳下床去:“我睡了!王爷也安寝吧!”

      裴毓在床上翻过身去刚闭上眼睛,突然听见她又喊他:“王爷?”

      她真是话多:“说。”

      颜淡小心翼翼说道:“你说我不脱衣服是怕你霸王硬上弓,王爷你合衣而眠难道也是怕颜淡强了你?”

      裴毓闻言暴怒,突然跳下床,在她身上摸索起来:“腰牌还我!”

      “啊!不给!”

  • 作者有话要说:  颜淡适应期。。。亲们你们的收藏和留言便是俺的动力,半夜来更文,谢谢你们的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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