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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怡红楼现驸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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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明历,景琮年六月二十三。
天气晴好,万里无云,或许是因为天气炎热,街道之上并没有几个行人,一匹快马却是疾驰而来,马上男子俊美无暇的侧脸一闪而过,直到了那怡红楼前,一夹马身,便飞身而下!
此人怒气冲冲的冲进了怡红楼,只见他一身朝服未换,头戴金冠,手执策马长鞭,步步带风直逼而来!怡红楼的爹爹红袖连忙迎上前来,见那男子在身前站定,对他冷声喝道:“驸马在哪里?”
乖乖个天老爷,竟是当朝摄政王!连忙屈膝跪下,只是他说的是谁啊:“王爷金安!什么驸马啊?”
摄政王裴毓用卷起的鞭子托起了这风尘男子的下巴,使他抬头对视:“听好了!你不识得也情有可原,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是本王地新婚驸马,她头上戴着本王的流金钗,十分好认,有人来报说她出府之后来了你这里,可有印象”
红袖恍然大悟,可不嘛,这怡红楼夜间是人声鼎沸,白日里哪曾有过客人,偏偏今日里来了个女子声称住店歇息歇息,他直困得睁不开眼,也没曾注意,便打发了清风安排下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未曾注意,她头上可不就戴着一点黄,这大兴王朝只这摄政王可佩戴此流金…糟糕!闯祸了!
清风带着摄政王直奔楼上而去,红袖跪在堂前竟不敢动,说起这位摄政王,大兴国是无人不知啊,大兴国女尊男卑,偏偏在景帝登基之后便出了这么个异类,此人长得也算是俊美无双,可却不似其他皇家儿郎乖乖的找一个女人,下嫁而去,反而是见女帝羸弱,便架空皇权,逼得女帝不得不封其为摄政王,朝堂之上,竟是位高权重,无人可比拟。女帝只有一女,年仅八岁,早便放出风来,一旦退位,摄政王便辅佐幼女登基。
此人年纪……红袖低头想了下,估计都有二十六七了吧,他一直未婚,前些日子听说去微服私访了,这驸马从何而来的呢,他若成亲,那京城之中怎么不见风声呢?正是胡思乱想,忽听咣当一声,那裴毓已是一脚踹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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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情况?颜淡在床上一跃而起,这个男人是谁?他做什么要脱衣服?好像,好像她还没见过男子的身体,连忙转过身去,她结结巴巴道:“你干什么!快把衣服穿好!”
那男子脱衣服的手一顿:“小姐不是点了新之来侍候小姐么?”
颜淡无语了,那送她来客房的小厮说叫她挑一个侍候,她还以为是挑小厮呢,可这她刚躺在床上揉了揉走得发麻的腿,他便进来,二话不说便脱衣服,傻子也看出不对劲了,真是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情况,她头疼了,她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昨日在王府醒过来的时候,那个什么王爷就守在她的床前,睁开眼就看见了他其实她更多的是迷惑,可他说他不是她爹爹,不是她哥哥,是她的夫君大人!
也就是说她,颜淡,这名字也是他说的,是大兴王朝的唯一的一个女驸马!众王府小厮可以作证,摄政王南巡之时认识了她,乃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一枚,她是死缠烂打纠缠人家,说他二人相识相恋乃至于成亲,一直都是她主动巴上当朝摄政王的,只是回朝途中惊遇劫匪,她舍身救夫不慎撞到了头这才失去了记忆,他们对她说了许多许多事,可她听了,记忆空白,只觉得竟不真切,一切便混沌一片。
那时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她当时大吼了一句:“我不是什么驸马!我是穿越来的!”众人齐齐以惊异的眼神看着她,异口同声:“何谓穿越?”
何谓穿越?挠头,她只是脑中闪过这个词,仔细一想却是也不知何谓啊!趁着摄政王上朝去了,她便走出了王府,小厮护卫皆是无人管她,竟无人阻拦,大街之上也没有几个人,走着走着便累了,想回府去吧,却又找不到回府的路了,见了这怡红楼还以为是客栈呢,便一头扎了进来!
头好疼,那王爷她只见了一面,就是在她初醒之时,当时迷迷糊糊一睁眼,便见一个男子眼袋发青,脸色蜡黄,还胡子拉碴的,她也看不真切便习惯性喊了声:“爹爹!”
只气得他横眉竖目的冲她直吼:“我不是你爹!”
当时她只觉得头疼,便迷糊问道:“那你是我哥?”
“我也不是你哥哥!看清楚了,我是你的夫君!”
只吓得她猛得坐了起来瞪大眼睛道:“你这么老了,我才十岁,怎么能是我的夫君啊,大叔?”
那王爷咬牙切齿道:“颜淡!你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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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便觉可笑,她竟连自己年纪都忘记了,不过这些不能对他说。新之愣愣坐在床边,听她讲她是如何走着走着便稀里糊涂来了这里的,她蹲在床里衣角急切道:“那个啥你叫什么了我忘记了,你可听得明白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来这里也是误打误撞的,你快走吧快走吧!”
新之低头,捏着衣角轻声道:“新之也是第一次侍候客人,小姐若是退了、退了新之的话,爹爹会打死新之的……”
啊?“那怎么办?”颜淡为难了,这个这个地方啊,会不会就是那种地方啊,隐约好像有个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颜淡!记住,你要敢去寻花问柳,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猛地一哆嗦,她这不算寻花问柳吧?突然觉得后脊发凉,这是谁的声音?头疼……
“小姐就叫新之侍候一次吧,若要新之选,新之宁愿选小姐。”他突然站起身来,又开始脱起了衣服,颜淡捂上眼睛大叫道:“别脱!别脱!我娘说了男子的身体不能乱看的……”
话还未说完突然听见咣当一声,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摄政王裴毓带人闯进屋内之际,他刚一进房,便见颜淡捂着头蹲在床角一处,床前站着一个清秀男子上身已是赤、裸,他不由得怒喝一声:“颜淡!“便要挥鞭,却见那少女抬头见了他便是面露喜色,他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便扑了上来,她就像一只小猴子那样挂在了他的身上:“大叔,你可来了!我找不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