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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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二十五岁‘高龄’还没结婚这件事，我一直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认为人是一种合群的动物，如果他身边的人都结婚了，那他就很有可能因为周围的压力而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步入结婚的礼堂，而如果他身边都是帮待娶待嫁的人，那他肯定笃定得很。于是我到今天都没有结婚的原因，就是因为身边个个都是光棍，这才导致我一点都没有危机感。毕竟连苏启航这种超高龄的剩男没有结婚，我急什么？
为了不在大家都没结婚就算好巧的这个问题上纠结，我试图转移话题，说：“这些年，其实你一直都和姜林有联系吧？”
邵晨也不遮掩，说：“是。”
我觉得接下来的那句话有些多余，却仍是加上了：“所以当初你也都是在骗我们？”
邵晨对他的犯罪过程供认不讳：“对。”
我闻言，笑了。不得不说，邵晨的这个谎言确实很成功，一骗就是四年，要不是陆蜓偶然上临海，说不定他这个谎言的有效期是一辈子。其实说来，也是我当年太天真，这才轻信了他的话。
那年，姜林大四，大四的人不是忙着实习就是忙着考研，姜林说要考研，于是整天在家忙着复习，除了有空上导师那一趟，就很少来学校。理所当然的，我和陆蜓见他的机会少了，久而久之，联系也就少了，以至于姜林以复习忙这个借口很少打电话过来是我陆蜓从没起疑过。
直到有一天，姜林忽然发了那么一条简讯，说他过段时间就要上英国留研，由于他父母都在那，所以再不回来了。他发完这条短信后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无论我同陆蜓打多少通电话，都是冰冷的女声。
那时的姜林在我们学校是在算拔尖分子，于是我同陆蜓确实从没怀疑过他要出国留学的可信度，直到再也无法联系上他，这才走投无路时这才找到邵晨。那时的邵晨很是‘义气’地朝着我们通风报信，告诉我们哪天姜林会上学校找导师，让我们趁着这个机会前去找他。为此，我们简直将他当恩人了，千恩万谢也不为过。
等到邵晨口中姜林会来学校那天，我同陆蜓两人守株待兔地在校门口呆了半天，却连个姜林的衣角都没看到。之后，邵晨又陆续地通风报信过几次，可惜我们还是没一次能见着姜林的人影，次数多了，我们只当姜林是故意再躲我们，也没多想。
其实在当时的我看来，姜林为了未来要放弃些什么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这社会太过现实，不是光凭情爱就能吃饭，可连简单的告别都不愿的话，也未免太过绝情。
我们再次得到姜林的消息是在一个月后，还是姜林主动打来的，电话的内容只有简单的两句话，一句是他明天就上飞机了，一句是再见。陆蜓接过电话后就不声不响地坐在床上哭，我没办法，只得又找了邵晨。他无奈的又向我泄露了一些讯息，说姜林明天会坐十点的飞机飞往英国。于是，次日一早我就拎着陆蜓匆匆赶赴机场，看到的却是邵晨一个人坐在机场的座位上发呆，望见我们，将手机递了过来，上边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再见。”
邵晨说他订了八点的机票，却说了十点。
再然后，姜林走了，走的毫无音讯，连邵晨都没再联系。当时的我太过天真，只当是邵晨的诚信度透支了，连姜林都不再相信他了。
从那以后，陆蜓彻底加入了失恋人群，我也鲜少在看到她那双笑眼。这些年，我一直将邵晨当做高大伟岸的存在，直到前些天这才发觉，当年的一切不过是姜林为了忽悠陆蜓而导演的一场好戏而已，而邵晨就是那最佳男配角。
如今当事人就坐在我面前，我不免有些怨怒，说：“当初你可骗得我们好苦。”
邵晨说：“是么。”话虽如此，却不是句疑问句。
我说：“陆蜓这些年过得很苦，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告诉他真相，说不定她会愿意陪姜林一辈子？”
邵晨听后，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我不明白他笑的意思，可苏启航每回不愿辩解时也是这幅表情，不由有感而发：“你们男人呐，总喜欢将事憋在心中，明明是两个人的问题，却总喜欢一个人承担，从不问对方是不是愿意。”
邵晨闻言，登时笑得有些讽刺：“你们总喜欢将责任推到男人身上，却不知道最没良心的就是你们自己。”
邵晨从前从不会这样说话，于是他今天如此尖锐的话让我有些诧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邵晨望着我，说：“你说姜林没问过陆蜓的意见，可他说过。”
我惊愕地望着他，说：“怎么可能。”我和陆蜓相识这么多年，这么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如果姜林真给过她选择，那她当年就不会哭成这样，现在也不会再出现在姜林面前。
邵晨说：“姜林给过陆蜓选机会择，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信不信由你。”
我深知两人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再纠结也是一样，只得叹息一声，说：“这些年你变了很多，变得我快不认识了。”
邵晨说：“你也变了很多。”
我承认：“在穿衣方面，我是变了很多。”
邵晨摇头：“我是指全部。”指了指了面前的那块蛋糕，说：“你以前很爱吃这种带巧克力的蛋糕，可你今天连动都没动。”
我瞥了眼面前的蛋糕，确实，我以前很爱吃这些东西，可这些年就再没吃过多少回，不是不爱吃，只是更注重养生之道。人老了，没法子……
我用勺子搅着咖啡，想了半天，这才开口说：“邵晨，我想要姜林和陆蜓在一起，你愿不愿意帮我？”
邵晨听后，失笑一声：“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我说：“什么话？”
“我说你变了，可其实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邵晨这句话，乍听之下是褒义词，好比夸奖我容颜不变，青春不老一样，可我细细琢磨怎么都有些不对味，好像后边还该跟着个什么词，好比天真、幼稚。于是问他：“还和以前一样什么？”
邵晨深深地望着我，说：“还和以前一样傻。”
我对傻这个字实在敏感，因为苏启航也时常骂我傻，我一直将这视作大智若愚，今天这么让邵晨戳穿，不由恼羞成怒：“你再说一遍，你说谁傻！”
邵晨说：“唐英，你从以前起不就一直喜欢姜林么？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的给陆蜓牵线？”
我闻言，当即让邵晨这句话给怔了住，方才的怒火也跑了个烟消云散。
确实，我喜欢姜林。这些年来，我一直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哪怕是在姜林面前，也从没露出过什么马脚，谁料时隔多年竟让邵晨给看了马脚，神色不免有些尴尬，含糊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邵晨说：“其实当年姜林约陆蜓见面，下来的是你我就察觉得不对了，可惜当时没想明白过来，还当你喜欢的人是我。”
我诧异地瞧着邵晨，如果他今天不说，我还不知道有过这样一段。
邵晨接着说：“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我，后来才发觉，根本就是我在自作多情，因为只有姜林回头的时候，你才会看向我。”说罢，苦笑一声，一脸惋惜地看着我，说“其实当年真正追姜林的人是你吧？你啊，就是这样遮掩才会让他搞错了对象，你说你要是一开始就上去拽住他领子说‘姜林，我喜欢你’，那该有多好？”
其实邵晨说的这个主意我确实打过，可惜怕这女流氓的样子吓坏了他，于是不甘地放弃了，要早知道会发生后来那种事，我早什么都顾不得冲上去说了。至于他说我看姜林那回事，我私下也怀疑过很多回，可一直没敢确定，就怕真是这原因让姜林误会了，我不得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今天确认了这个事实，想后悔也是来不及了。怪就怪我当年未经人事，连看个人都扭扭捏捏的，喜欢吧又怕被发现，于是装模作样地看别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了，却早就让人误会，实在是自作孽。
我不想再在自己的感情问题上多谈，干脆再次跳跃性的转移了话题：“你别管这么多，就说帮不帮我吧。”
邵晨说：“不是我帮不帮的问题，而是姜林他愿不愿意。”
我说：“他愿不愿意哪会告诉我？你说他到底还喜不喜欢陆蜓呐？”
邵晨望着我，说：“我不知道。”
如果他直接对我说“不喜欢”这三个字，那我绝对会认为他在糊弄我，想要我同陆蜓知难而退，可他却说了“不知道”三个字，于是说了等于没说。眼见这招不行，我只得从别的方面下手，顺便打听些小道消息。“听陆蜓说，这些年总有个女的固定领着个孩子上姜林那，他们究竟什么关系？那女是不是喜欢姜林？”
邵晨说：“可能吧。”
得，又是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姜林喜欢她吗？”
邵晨沉默了会，说：“这你不必担心这么多，如果他不接受陆蜓，那他也不会再接受任何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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