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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枫叶林对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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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放学的铃声,风晓琴没有像之前那样迅速地收拾书本,朝食堂抢饭去。而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想着昨晚接到的电话。
电话中爸爸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冷漠,只说了句让她这周周末回家,便匆匆地挂了电话。
呵呵……没错,就是那个她一直以为死了的爸爸打来的。
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九岁那年外婆去世,她跪在外婆的灵前,那时来了个身穿西服开着豪华的轿车来到了她家。点着一支香烟,冷漠地看着跪在灵前的众人。一支一支地抽着,和着灵前的香烛散发出压抑的气息。
他什么也不说,只在离开时,淡漠地看了一眼她,这才开口:“跟爸爸回去吧。”
爸爸?虽然疑惑,但看了看小舅舅无奈地点头,还是跟着他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回到那个如梦境般的豪华宅子,惊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在那个美丽的家中,她有了爸爸,有了一个六岁的弟弟和一个九岁的哥哥。但那哥哥弟弟的妈妈却不是她的妈妈。她只能唤那个美丽的女人阿姨。
在无数的厌恶眼神中苦苦挣扎,后来她才了解到她爸爸妈妈那年代的故事。她的妈妈是一个年轻美貌的歌女,一次偶然遇到了风度翩翩的风氏独子风锦严。又一场才子佳人的俗套的故事在他们身上上演。奈何,最终风锦严娶的却不是她妈妈,而是同样是大家中的云氏大小姐云非浅。尽管云非浅已育有一子云念宇。但家族的利益不容他们去破坏。心灰意冷的歌女本打算投河自尽,可那时却发现她已经怀孕。犹豫了许久,还是生下了她。年幼的她依旧未能阻止歌女求死的决心,在那个柳絮飘飞的季节,歌女的魂魄还是融在了初春的温度里……
哼,真是俗套!风晓琴轻声冷哼,有时,她常想,若是事实真如小舅舅之前说的那样,她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那该多好……
回首,低垂,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伸出食指,在光洁的桌面上轻轻地描着:蓝如蝶。
这是那个可怜歌女的名字,她不会同情,只是暗自嘲讽:真傻!
经常看着爸爸和那女人举案齐眉的模样,她时常怀疑,他是否真的爱过那个如蝶女子?而不是兴致而来的一场游戏?
“嘿!发什么呆呢!”安兮猛地拍着风晓琴的肩膀,拉回了她的思绪,回头朝她温柔一笑。可安兮像见了鬼似的往后退了一大步,颤巍巍地问:“你……你发……发什么神经?”
一个媚眼抛过去,伸出舌头,轻舔下唇,站起身来,逼上前一步,邪魅地盯着安兮的眼睛:“勾引你!”
“讨厌啦~”安兮极为夸张地捂着脸,跺了跺脚,瞟了瞟四周,发现教室里剩下她俩,这才扑进风晓琴的怀里,唇凑到她的耳边,暧昧地轻言:“那今天你跟我睡……”
“才不要!”风晓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坚定地拒绝了她的邀请。
“为什么?”安兮放开风晓琴,两只黑瞳满是受伤,更为夸张地是,她居然还挤出了几滴晶莹的眼泪,退后一步,手撑着后面的书桌,背对着风晓琴,哽咽地说出弃妇般的语言:“你嫌弃我……呜呜……”
“哼!孤女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突然教室门被推开了,门口,着一身白衬衫,绿色碎花裙的杨舒如奥特曼般出现,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看着低垂‘哭泣’的安兮,心疼的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兮兮,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大胆晓琴,居然敢欺负我家兮兮!”
“没什么,就兮兮说让我跟她睡,我没同愿罢了。”风晓琴琥珀眸子滴溜溜一转,坏笑着看着那个一脸悲愤的杨舒,凑近一步:“舒舒,要不,你今天同兮兮睡?”
“不……不!”杨舒看着安兮期待的目光,慌忙摇头拒绝。
安兮瘪嘴一抽,眼看着又要哭了:“舒舒,你也嫌弃我……”
“兮兮,我没有。”杨舒赶紧解释:“我……我只是……只是习惯自己一个人睡。”
“骗人!”安兮皱着鼻子,不满地哭嚷:“你明明就是嫌弃我!哇……我怎么这么惨啊……”
……
风晓琴很无奈地看着那两个做戏兴致正浓的人,勾唇一笑。她和杨舒都知道,安兮晚上睡觉有个习惯,就是把身边的东西在半夜地时候,一脚狠狠地踢下去。曾经,杨舒就被踢过,腰酸背痛了好几天。可安兮自己却不知道她有这个习惯。因此,这也只是她和杨舒之间的秘密。她们也暗暗发誓,宁愿逃班主任的课,也不愿和安兮睡。
回到座位,拉开椅子,重新坐下,随手拿起桌旁的一本书,突然一封信掉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咦?这是……
风晓琴弯下腰,拾起地上的信封,那红艳艳的红心让她瞬间知道了:哎,又是情书……
“哇,这学期的第二十三封啊!”安兮跳开杨舒的怀抱,惊奇地冲到风晓琴的面前,完全不管之前的做戏了,留杨舒一个在那里郁闷。
“快打开看看!又谁家倒霉孩子?”安兮走到风晓琴前面的位置,拉开椅子,兴致盎然地看着风晓琴。
风晓琴娴熟地拆开信封,随意地瞟了几眼,就把信扔给安兮:“自己看吧!”
说完就往门外走去:“我去去就回。”
“晓琴,要我帮忙吗?”杨舒突然叫住已走到门口的风晓琴。
风晓琴勾唇一笑,邪魅地倚在门框上,直勾勾地盯着杨舒,媚眼一抛:“要不,我们在他面前接吻,如何?”
杨舒顿时如吃了一吨苍蝇般,铁青着脸:“早去早回!”
“呵呵呵……”风晓琴轻笑着离去。
杨舒紧了紧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死晓琴,居然敢调戏老娘!”
安兮兴致勃勃地看着情书,突然抬头,疑惑地看了看杨舒,弱弱地问了句:“舒舒,你的手不疼吗?”
很自然的,二年八班的教室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而早已走远的风晓琴,像是知道什么似的,突然回头,望着教室,抿唇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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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东北角有一处种满枫树的小山坡,每到秋季,满山的红叶是格外的醒目,时常吸引许多的学生来此处欣赏。此时正是九月,红彤彤的红叶如满山的红色蝴蝶在秋风中蹁跹起舞。
风晓琴嗅着秋季特有的清新气息,脚步不由地放缓了许多。这里,她并不常来。平日里人太多,而她并不喜欢和太多陌生人接触。也许由于现在是晚餐时间,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望着缓缓飘落的‘红蝶’,心不由地静了许多。踏着满地地红叶,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块油菜地,金黄金黄的花朵如浪般层层叠叠。
“风同学……”突然一声颤巍巍的男低音叫住了她的脚步。
风晓琴顺着声音望过去,那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小麦色的脸颊因为紧张而有些绯红,他站在一棵枫树下,局促不安的紧了紧拳头,眼睛不安地瞟着地面上鲜红的红叶。
风晓琴了然一笑,脸颊上绽放了一个标准的笑容,柔柔地问道:“何同学,你找我来这里,可是要说什么?”
此人正是她们班上的体育委员何显,平日里挺爽朗的一个人,此时他局促不安的模样还真是有趣。
“我……我……我喜欢你。”何显又紧了紧拳头,听着风晓琴渐渐走近的脚步,脸上的红云如红叶般惹人注目。
仿若未知般凑到他的面前,吐出温热的气息,直喷到他脸上,看着他脸红得快暴了的模样,单纯地盯着他的眼睛:“何同学,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我……”何显猛地抬起头,对上了她如琉璃般的琥珀色眸子,愣了一愣,看着她娇美的容颜,纯真的表情,有些痴了。
“何同学?”风晓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地望着他:“你怎么了?”
“啊?”何显这才回过神来,一手捂着乱跳的心脏,一手紧握拳头,下定了决心般,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风同学,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风晓琴皱了皱眉,状似为难地看了看何显,退到一旁的枫树前,一手撑着枫树,一边弱弱地说:“对不起,何同学。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即使他并不喜欢我,我也会继续喜欢他的。无论别人如何说,只要能默默地看着他,我就很开心了。”
“人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概就是说的我这样的吧……”不待何显回话,风晓琴就低沉着声音,背着何显,抽抽噎噎地说着。
何显还来不及哀叹自己的恋情还没开始就结束,看着风晓琴悲哀的背影,心里顿时如被一双手揪着般难受,上前一步,轻声安慰:“风同学,你要保重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但我不会背叛他的,只要我自己喜欢就好。所以……”风晓琴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望着何显,眼角的泪水使她更加动人:“对不起了,何同学。”
坚强地扯动着嘴角,本来想痛苦一场,但在她的面前,故意扯出一丝笑容:“没事。你要好好保重啊!那我……先回去了!”
递给风晓琴一张纸巾,然后豪迈地向山下走去,只是离开的背影有些僵硬。
风晓琴拿着纸巾,随手擦了擦眼睛,面无表情地将纸巾扔进了最近的一个垃圾桶。淡漠的表情仿若之前什么也不曾发生。
“呵呵呵……真是有趣。”突然上方传来一阵轻笑。风晓琴吃惊地抬头望去。就看见宇轩墨躺在一棵的枫树上,雪白的衬衫被血红的红叶染出一层红晕。双手枕着头,偏过头来,邪魅地盯着树下的风晓琴。
此时距离上次的啃人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周了,但风晓琴还是不由自主地狠瞧着宇轩墨的左脸颊,仿佛那里还有她的牙印似的。
宇轩墨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偏了偏头,闷闷地说了声:“已经消了。”
“哦……”风晓琴别有意味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平日里虚假过头的人,此时稍微有了点人气儿。
猛地从树上跳下来,戏谑地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怎么,不维持你的淑女形象了?”
“那你呢?翩翩公子的形象,怎么不顾了?”
“哼,伪淑女!”
“彼此彼此。伪君子!”阴恻恻地死盯着。
五分过后……还是死盯着……
“哎呀,累死了。你自己玩儿吧。我回去了。”宇轩墨眨了眨酸疼的眼睛,转身便朝山下走去,走到一半,还好心地回过头来,意味不明地笑道:“小心哦,刚我可是发现了一条蛇,你可别吵着它们一家团聚。”
不顾风晓琴紧咬牙的愤怒模样,挥了挥手,慢悠悠地朝山下走去……
风晓琴看着这满山红叶的壮观景象,原本打算留下来欣赏的心情全被他的话给破坏了。一想到,这里居然有蛇,打了寒颤,匆匆地离开,一分也不愿再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