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做好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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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头，你该回你的狮子窝了。”德拉克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但是用猜的来算算大概也快到宵禁时间了，而哈利还趴在他床边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哈利摇摇头，坚定而明确地拒绝：“我得在这里陪你到你能离开为止。要知道你昨天晚上突然这样的时候几乎没把我吓得半死。你还不愿意说是怎么了。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他’每天都要这么做一次，是吗？”
庞弗雷夫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或许已经忘记这里还有一个并非病人的家伙。德拉克下意识地动动手臂，稍微有些酸麻，钻心剜骨的疼痛之后，全身都有些使不上力来。
“他只是在催促我，过了今晚，就不会了。”因为他打算明天就行动，也已经准备好离开霍格沃兹了：“你把我们之前消失这么久的理由告诉邓布利多了？”
“嗯，在你昏倒的时候，校长已经问过我了。不过，他们——我是说，校长和庞弗雷夫人已经看到了你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哈利提醒道。
德拉克之前就已经听到了邓布利多与庞弗雷夫人的话，这一点不难猜。不过只要不是整个霍格沃兹都看到了，那就好办：“没关系，反正现在看不看到都已经没什么差别了。你难道以为邓布利多地看到我手上的标记才能确定我是个食死徒？”
哈利的眼神有些无奈，但是没有反驳。
“马尔福先生，你醒了？”一只手从外面掀开了帘子，庞弗雷夫人拿着一瓶亮红色的魔药走进来：“把这个喝了，你就可以回寝室去休息了。还有波特先生，已经到宵禁的时间了，赶快回去吧。”她没有听见帘子这边的两人说话的内容，哈利和德拉克的音量控制得很小。
哈利点点头，看着德拉克把魔药喝了下去：“德拉克，我先送你回去。”声音中还带着些担忧。
德拉克摇摇头拒绝了哈利的好意，从另一边下床，穿好了鞋子：“你把自己管好就行了。”他拿起挂在一边的长袍，向庞弗雷夫人鞠了个躬：“感谢您的照顾。”转身便离开了医疗翼。
哈利急急忙忙朝庞弗雷夫人道别，快步追了上来：“你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别骗我已经没感觉了。”
“这都不关你的事，黄金男孩。之前麻烦你照顾了，但是之后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
庞弗雷夫人听着渐行渐远的两个声音，将医疗翼的大门关上了。希望一切都能像邓布利多说的那样，希望邓布利多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有把握。
最终哈利也还是没能如愿送德拉克回斯莱特林。只在楼梯口便分开了，一个往上一个往下。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现在挺热闹，级长消失不见了一天一夜又突然出现，还是跟他们的老对头在一起。联想到他们两人以前还算不错的关系，不得不让人想多。
“德拉克，”布莱斯•扎比尼在看到德拉克进门的时候，便走了上来，皱着眉的样子，德拉克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你介意告诉我们，你和哈利•波特到了什么地方吗？”
不可能随随便便蒙混过去，这里是斯莱特林休息室，不仅仅只有他的朋友，还有着不少觊觎马尔福家的财富与地位的家伙。说不定眼前的这些同学里面，就有伏地魔的眼线，如果他说错了一个字，很有可能就会被人泼上一桶脏水。
“谁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德拉克撇撇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麻瓜界，没什么好关注的。”他弹了弹长袍上的灰尘，一脸不屑于顾。
但是这个答案当然不能让所有人都满足：“你和哈利•波特一起？”
这么问的人并不一定抱着什么坏心思，很显然这是一句提醒。马尔福家的立场，整个斯莱特林谁不知道？现在大马尔福家主称病在家，那么眼前的德拉克•马尔福便代表了整个马尔福家族。他的行为代表了马尔福家的立场，黑魔王已经复活，哪怕在这之前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摇摆不定，现在都已经是选择的时候了。
“偶遇，”德拉克随口回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无比自然，“我们在天文台吵了起来，我也不清楚到底是碰到了什么。”德拉克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这时候不能显得急躁，否则那就是心虚的表现。
布莱斯和德拉克从小一起长大，别人没注意，他是不可能忽略掉德拉克眼中的那一抹疲惫的。拍拍德拉克的肩：“回去休息一下吧，听说你刚回来就被送到了医疗翼，是那个波特干的？”显然，全校都已经知道了他们刚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是一路向对方发射着咒语一边回来的。
“不，是因为意外。”德拉克顺着扎比尼的话起身，他现在的确很需要休息，他分外想念级长寝室的那张还算挺舒服的床。
布莱斯跟了上来，等到确定公共休息室的人们都听不见了之后，才问：“你还没决定好立场吗？”其实这大概是多此一举吧，从阿布拉克萨斯开始，马尔福就一直是伏地魔的左右手了。
“你在说笑吗？”德拉克勾起嘴角，“这种时候，就算我想要逃避，现实也不可能给我这个机会吧。你以为黑魔王会让马尔福不在他的掌控之内吗？”
“所以……”布莱斯看着他打开了级长寝室的门，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你不愿意？”
这里算得上是个安全的地方，除了家养小精灵，没人能听到他们说话。而这里的家养小精灵属于霍格沃兹，他们只听命于霍格沃兹的所有者。
“不愿意？我为什么要愿意？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的战争胜利者会是谁，但是你不觉得，食死徒坚持的东西，黑魔王说的那些理论，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对劲吗？”因为是布莱斯，所以德拉克才会这么说。他了解布莱斯，正如布莱斯了解他。哪怕他们今后的立场可能会不同，但是“背叛”这个词永远都不会存在于他们之间。
“你是指？”布莱斯皱着眉，问。
“纯血代表了巫师界，但是，纯血并不等于巫师界。虽然纯血的力量更强，权利更广，但是我们不可否认，现在巫师界的大部分是由混血与麻瓜种构成的。我们坚持的是纯血的地位最高，但是黑魔王在这一条之上，还加了另外一条。那就是，混血与麻瓜种，乃至所有的麻瓜，都该死。”正是这一点，一开始就奠定了食死徒“邪恶”的地位。
他不知道这里的伏地魔究竟是没有制作出七个那么多的魂器，还是在之后将魂片重新收回了。不论是哪一个，虽然现在的黑魔王看起来冷静理智，有着王者风范，但是其实他追求的东西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战争之后，知道“魂器”的人们猜测伏地魔或许是因为将自己的灵魂分割开了，所以才那么残暴而且嗜血。但是其实很多东西是很难因为外物而变化的，伏地魔所坚持的东西，从一开始几乎就注定了不可能成功。哪怕接下来的这场战争是食死徒胜利了，要不了多久，或许是几年，或许是十几年，总是要失败的。
以“暴力”为中心的权利，怎么可能稳固？
“但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德拉克脱下外套，将左臂的袖子卷了起来，“马尔福家也已经没有退路了。”
“黑魔标记！”
“没错，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着急。父亲只是暂时必须在家休养，并没有到将整个马尔福家都交给我的时候。但是其实我和父亲持的观点都差不多，虽然马尔福家已经不可能脱身，但我们都不相信黑魔王能够成功，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道路是一片漆黑的。”德拉克摇摇头，他不知道这么对布莱斯说到底对不对。连他自己现在都无法肯定自己选择的路会给他，或者给马尔福带来什么。他想要劝布莱斯不要加入食死徒的队伍，但是他不能确定这对布莱斯来说到底是不是对的。
“总之，我觉得我们都得好好想想，我们今后到底要怎么走这条不知道结果的路。”他下了结论，并且再次打开了身后的大门，“已经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上课。”
布莱斯依言离开，德拉克有些无力地靠在了门后，看着墙边的烛台发呆。直到身后的敲门声将他惊醒。
他皱了皱眉，转身开门：“是谁？”
但是门外空无一人，似乎刚才的动静只是他的错觉。
“哈利•波特？”德拉克试探性地压低了声音问。斯莱特林们现在可没空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披着隐形衣的哈利•波特。
果然，眼前的空气一阵扭动，像谁水波一样散开之后，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出现在了德拉克的视线之中：“不让我进去吗？德拉克。”然后他低头似乎做了什么动作，一只手又从隐形衣中伸了出来，还拿着一个金属制的怀表。
“十二点了，德拉克，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做好准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