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索]Ana Ahebak》Kuso san

10、【我一直想告诉你……】

　　“咳咳……这里是几百年没人打扫过了吗？还是最原始的‘灰尘追踪战术’……呛死了……”
　　捂着鼻子低声嘟囔了几句，背靠着铁门的Sanji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第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转身溜掉的欲望……毕竟这个连吸一口气都能让灰尘把肺部撑炸的老仓库，实在不是人能呆的。不过埋怨归埋怨，该干的事还是得干。
　　Sanji憋上一口气，从怀里摸出基本上没用过的手机，翻盖后打开了拍照功能，随即紧贴着铁门对着黑暗缓慢地移动镜头，同时按下了连拍。
　　“唔……有意思，竟然有这么多。”
　　翻看着刚拍下的照片，Sanji咧嘴笑了笑，他脱下手表按动电钮，等着银白的光芒倾泻而出后四下打量了一番，并对比着手机上的照片确定了各条红外线的位置，然后弯腰避开了最近的一条。
　　“1984……1976……1988……真够乱的……怎么还得先解决这种莫名其妙的排放顺序吗？唔……这个是1962……嘿，真不是个高明的手法。”
　　找到了窍门的Sanji侧身避开一条红外线，在心里迅速演算了一遍，随即转身向着目的地挪了过去。
　　“……宝贝，找到你了。”
　　由于红外线干扰而只能半跪在档案架前，Sanji调亮手表的灯光，将表带含在嘴里戴上手套，伸手将一份硬壳文件取了下来，他就着灯光翻开文件，快速却详细地将上面的记录扫了一遍，随后打开手机的夜间拍照功能，将重点的几份文件拍下，然后小心地将文件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从上衣口袋取出一包事先收集的灰尘，薄薄地在自己动过的地方撒上一层，在来回观察几遍确认无误后，Sanji匍匐着退开档案架，回到了铁门前。
　　回收好用过的手套，关掉表灯，Sanji抹了把额头的汗，用指关节敲击内部密码锁打开了铁门。
　　“呼……差点没憋死在里面……”
　　以与进入时同样的方式钻出铁门，这才发觉档案室外的空气是多么的清新。Sanji松了口气，靠着铁门闭上眼，张大嘴用力地做了几次深呼吸，在确认肺部状况还不错后反手准备将铁门关上，但还没碰到密码锁，他的手腕就被人死死扣住了。
　　炽热的温度从对方的掌心传来，Sanji不用转头也知道身旁站着的是谁，他有些无可奈何地睁开眼，显然没料到自己的第一次行动竟然就已失败告终。
　　“……真巧啊，长官。”
　　Zoro没有回话，他在Sanji开口的同时就松开了那只曾经强行制住过自己的手，然后抽刀，让鬼彻泛着血光的刀刃干脆果断地架在了对方脖子上，同时威胁性地压紧，让锋利的刀锋嵌进了Sanji白皙的肌肤。
　　鲜红的血液顺着妖刀的刀面溢出，被灰白的白炽灯照耀成了一种不大明亮的猩红色，很像典狱长眸子的色彩，但却扎眼的多。
　　“你去档案室干什么？”
　　“……查点东西。”
　　“你的‘目标’吗？”
　　Sanji怔了怔，条件反射地转头看向一旁的人，然而却忘了脖子前还架着利刀，这么一个转头就在自己喉咙下方拉出了条寸长的血口。
　　冰凉的疼痛感迅速上涌，Sanji立即停下还没转过15度的头——以保证不自己杀了自己，同时勉强拉出一个笑容道：“长官，可以先把它挪开一点吗？很痛……”
　　被点名的典狱长没动，但Sanji能感觉得到架在脖子上的刀有一阵异样的颤动，他有些发愣，却由于看不见Zoro的脸而不敢确认自己心里的想法，最终只得僵直地站在原地等候发落。
　　“……为什么这么嚣张？”
　　“……”
　　Sanji没回话，准确地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甚至不明白Zoro这话里的意思，要真说起来，他自认行事一向是比较低调的才对……
　　“……对着监控器说出‘目标锁定’这种话，是在挑衅吗？混蛋……”
　　Sanji依旧没回话，但显然是听懂了Zoro话里的意思，他垂下眼帘，那双湛蓝的眸子隐藏在了黑暗中——让典狱长大人没办法看清内里的情绪，然后从裤袋里摸出香烟，抖了抖咬出一根点燃，也不管刀刃是不是还嵌在皮肉里，就仰头吸纳了一口白烟，然后才开口道：“长官会唇语？”
　　“很惊讶吗？”
　　“……不，”Sanji笑了笑，伸手按住鬼彻的刀背，轻松自然地转移了话题：“长官，要试试吗？”
　　“……”
　　意料中没听到对方的回答，Sanji咬紧烟蒂抬眼，将视线投向不远处固定在天花板上的摄像机，低声道：“试试那种触感——切断我脖子的触感。”